二十四章 這章沒有標(biāo)題
“這……這是什么東西??”
一個拿著手槍的黑西裝冷汗直流的看著轎車殘骸之上那個冒著黑煙的高大身影。
“呋……真是的…果然壞事做多了會見鬼嗎…”
一個胡子拉碴的黑西裝,緊了緊手上的槍,吐了一口煙,并沒有直接回答提問者的問題。
“嗯?”
注意到這些黑西裝的目光十分整齊的匯聚到自己的身上,陳墨挑了挑眉。
眼前的這群黑西裝們?nèi)绻麤]記錯的話直到剛才他們的視線都從未聚焦在他身上過。
其中也不乏一直站在這輛被踩壞轎車附近視線一直在附近的人。
不過現(xiàn)在他根本不想管眼前的這堆資本的奴隸。
散發(fā)著紅光的眼珠四處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只在下一秒便發(fā)現(xiàn)了失霧波江與眼鏡男匆忙上車的背影。
“那是……”
失霧波江拎著的旅行包引起了陳墨的注意,畢竟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逃命都沒有扔掉的旅行包里……應(yīng)該有著某些重要的東西。
比如……某個無頭騎士的頭。
這倒是陳墨想錯了,失霧波江只是單純的忘了扔而已,畢竟弟弟的信息已經(jīng)到手了,這個包的存在意義并不大,只是陳墨來的太突然,導(dǎo)致了失霧波江的腦子一時間短路了才一直下意識的帶著它。
“轟!”
又是一陣金屬撕裂的聲響,渾身冒著黑煙的高大身影伴著水泥地激起的煙霧直沖失霧波江而去。
“好快!”
相較周圍的雜魚們而言只能看到陳墨的輪廓,失霧波江則是清楚的看到了一只有著利爪,眼冒紅光的超大炸毛企鵝貼著地面直沖而來。
只是……看得到并不代表躲得開。
雖然已經(jīng)第一時間盡力的閃躲,可用來逃命的備用車輛還是被陳墨給生生撞成了廢鐵。
“唔…”
失霧波江被沖擊波重重的推開,十分不優(yōu)雅的倒在地上,腦子里混沌一片。
手中的旅行包也被拋開,掉落在一旁。
這個平時如冰塊般冷淡甚至在進(jìn)行實(shí)驗(yàn)時人性都幾乎消失的女人,此時也只能像個正常的脆弱人類一般。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高大的企鵝從車輛的殘骸中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旅行包旁邊。
“嘭!”
面目全非的汽車發(fā)生了爆炸,四散的碎片被爆炸的推力弄得四處紛飛,讓本來身上就有一些擦傷的失霧波江又多了一些傷痕。
陳墨環(huán)繞著黑霧,在身后火焰的襯托下如同剛從煉獄中走出的惡魔。
他打開旅行袋,看清里面的東西之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迸發(fā)了出來。
“頭呢??!”
他丟下旅行包,一個踏步就沖到了失霧波江身旁。
寬大的爪子就像蒲扇一般攥住了她的身子,將她平舉至身前,雙目越發(fā)的赤紅。
“她的頭在哪里??!”
看著眼前憤怒而猙獰的大企鵝,失霧波江似乎明白了什么。
“呵……原來不是挑釁我…而是你啊……”
她帶著一絲恍然和被陷害的不忿,在說出這句時候便腦袋一歪,失去了意識。
不管平時再怎么強(qiáng)勢,她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被近距離的沖擊力擊飛之后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再被陳墨這么一抓,會暈過去也是情理之中。
“你他媽!!”
陳墨看著暈了過去的失霧波江差點(diǎn)沒一用力把她生生捏死。
還好,他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個好用的錘子。
就在他剛想拿出錘子,調(diào)整成修復(fù)形態(tài)準(zhǔn)備給失霧波江來一錘的時候,一陣破風(fēng)聲突然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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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湯姆前輩。”
平和島靜雄百無聊賴的坐在副駕駛處看著周遭越來越荒涼的景色,帶著些許疑惑的問了一句。
“那家伙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
“不知道啊…老板說得到了可靠情報…”
正在開車的田中湯姆也是覺得有點(diǎn)不靠譜,
不過老板都這么說了,怎么也得過來看一看。
畢竟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嘛。
“5000萬円嗎……這家伙可真敢借啊?!?p> 平和島靜雄拿起放在擋風(fēng)玻璃之下的照片,看了看這次的追債對象。
照片中那有些禿頂,口中鑲著好幾顆金牙的中年男人,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會社老板。
同時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棍。
為了償還賭債,把自己的公司抵押了出去,再次沖進(jìn)賭場之后音訊全無。
據(jù)說又把錢輸光了,現(xiàn)在正在跑路中……
“啊…是那里吧…”
田中湯姆整了整眼鏡,看著遠(yuǎn)處那已經(jīng)清晰可見的廢棄廠房。
“不過好像有不少人在啊…是其他的追債人?”
廢棄的廠房周圍停著不少汽車,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四處巡視著。
“……湯姆前輩,前面停車吧。”
平和島靜雄摘下了墨鏡,語氣有些古怪的對著身旁田中湯姆說道。
“有種不妙的感覺…接下來我自己一個人行動就好。”
田中湯姆聞言有些愕然,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被稱為池袋最強(qiáng)的學(xué)弟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才會這么說。
“哧——”
轎車在一片石子路上停了下來,這里離廠房也就短短的幾分鐘路程。
“喂,靜雄。”
看著獨(dú)自走了過去的平和島靜雄,田中湯姆還是出聲喊了一句。
“不要下太重的手??!善后很麻煩的!”
“哦。”
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平和島靜雄只是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真是的…”
廠房周圍的黑西裝們給田中湯姆帶來了一些不怎么妙的預(yù)感。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聯(lián)系一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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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后有東西正在襲來,陳墨將手中的失霧波江放到身后。
緊接著利爪爆漲,一個迅猛地回身便將襲來的黑影給串在了右爪之上。
陳墨定睛一看,爪子上掛著的竟是他降落時被踩成一塊廢鐵的汽車。
而將這輛汽車丟過來的……正是那個一頭金發(fā)整日穿著吧臺服的男人。
“平和島靜雄?”
“你來這里干嘛?”
陳默隨手將手中的廢鐵給甩了出去,面無表情的盯著正在緩步朝他走來的平和島靜雄。
“啊,也沒什么?!?p> “只是過來工作,恰好看到了某個疑似妖怪的大企鵝抓著一個失去意識滿身傷痕的女人?!?p> “我說…陳先生?!?p> 平和島靜雄扔掉了一直叼在嘴里的煙頭,語氣聽不出情緒的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今天給自己準(zhǔn)備的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