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在下情根深種?
“呵?就憑你們幾個小雜碎也敢冒犯本宮?”
姜清冷冷說了這么一句話,手中的軟劍寒芒頓現(xiàn),帶了幾分凌冽的光芒!
“公主還是莫要說大話了,在這兒荒山野嶺的,我勸公主還是溫順些,能留您個全尸!”
那些人看她抽劍,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有種愈演愈烈之勢一個個臉上帶著幾分哂笑。
“誰生誰死,也不一定吧?”
幾人也不多說廢話了,邁著步子就朝著姜清飛奔而來。
幾人默契十足,到了姜清跟前就將她圍了起來,衣袂烈烈,雪刃泛光。
姜清抬眸,眼底崩出一陣寒光,她找了這么大半天,本就有氣,這些人又犯在了她的手上!
也正好拿來出出氣!
她揮劍,出手如電,直取為首那人的咽喉。
姜清打起架來有一種干凈利落的美感,如同寒冬臘月里的雪,沒有多余的贅敘,手起劍落,寒光凜凜的刀劍劃開那人的血肉,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為首那人不過一息之間便被她殺了,這無疑是一大打擊!
眾人心底一沉,知道這公主不是什么善茬,不是她死!就是他們死!
有了這個念頭,所有人都跟殺紅了眼一般,頂著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的殺勢,去對姜清!
姜清冷哼一聲,她的武功有多高強(qiáng)?便是殺人也能做到滴血未沾,又是一人朝著她的面門襲來。
姜清抬腳用力一踹,直將那人踩進(jìn)泥土里,翻手再轉(zhuǎn)劍,在空中爆出一朵血花,煞是好看,卻也令人膽戰(zhàn)心驚。
那人被她的劍掏空了內(nèi)臟,徑直倒了下去!
“妖怪!”
有人被她這殺招的方式嚇了一跳:“妖怪!她是妖怪??!”
誰曾見過這樣的殺伐之勢啊,頓時被嚇得四散而逃!
姜清才不會放他們這些看了自己秘密的還活著!
甩動手中的劍,便見一股看得見的白刃氣浪朝那些逃跑的人飛去。
頃刻間,那些人身上就多了一條刀痕,鮮血從中流出,他們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身,嘴角緩緩劃落一行血,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原本占據(jù)人數(shù)優(yōu)勢的人,在這場內(nèi),便只剩她一人。
姜清抬劍看了看,表情有些無奈。
“宿主……你,你這把劍叫什么名字?!”系統(tǒng)在她的腦海里看到她這單方面的屠殺,內(nèi)心一顫。
星際位面有這么厲害的寶劍嗎?它怎么不知道?!
這好像是修真位面才存在的劍吧!?
姜清聽了系統(tǒng)的聲音,沉吟片刻,這才道:“它的名字叫……大保劍!”
系統(tǒng):“……”
我信你個鬼!你也停頓!一看就是現(xiàn)編的??!
手中的劍似有意識一般輕輕晃動了一下,姜清安撫的笑了笑,便把它收入空間。
瞥了眼滿地的尸體,她神情淡淡,接著走到池衍身前。
這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昏迷了過去,還昏迷在這群人眼前,若非自己的出現(xiàn),怕是早就死了!
姜清撿起地上的木枝,戳了戳池衍的臉頰。
倏爾,就見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眸子里還有幾分沒睡醒的朦朧感。
姜清戳他的手一頓:“醒了?”
醒的這么快?她還沒怎么欺負(fù)他呢!
池衍聽到聲音,看了眼姜清:“你怎么……”
他皺著眉,勉力想起他暈倒前的那一幕。
他原想著跟姜清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便離開了那座山洞。
可是,他的身體畢竟是還沒好,撐著木枝走了老半天也沒走多遠(yuǎn),行走的途中,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眼前一黑,再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覺,暈倒在地。
“你想就這么離開?與我一刀兩斷?”姜清扯起池衍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道:“你可得搞清楚!你是我父親選定的駙馬,便是離開,也得先經(jīng)過本宮的同意!”
“倒不知公主竟然已經(jīng)對在下這般情根深種了!”
池衍聽她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就沒由來的一陣兒心煩,下意識便開口損人,所幸這不是在武朝,否則,又怕是一頓毒打!
果然,就見姜清聽了他這句話,怒目橫懟的看著他:“你以為就憑你這幾句話,就能讓本宮放了你?那你可真是想太多!”
這樣幼稚的激將法,姜清要真上當(dāng)那才真是白活了!
她不顧池衍的反對,一把將池衍背在背上:“你要真想與本宮一刀兩段,也罷,回了皇城,本宮便把你休了!”
“但現(xiàn)在,你若要跟我各奔東西,那我是斷然不能同意的,先不說放你這病殘之身怎么離開這偌大的森林?!?p> “便是本宮這人美心善的,可不會斷然放你去送死!”
姜清知道這舉動是有多跌份,按照原來的人設(shè),她早就崩到不知哪兒去了。
但一國公主,被人追殺,跌落懸崖,便是再強(qiáng)勁的公主,經(jīng)此大難,也應(yīng)該會拿這唯一的男子當(dāng)做主心骨吧?
不管池衍是怎么想的,反正姜清是用暴力強(qiáng)行將他鎖在身邊了。
池衍被一個女子背在身后,心底自然是惱怒的,但瞥見不遠(yuǎn)處的尸體,看姜清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探究。
以公主的武功,便是一人想離開這森林怕也沒什么困難,那她又為何偏要帶上他這具病殘之人?
難不成真如她所說,是因為她良善?池衍被他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玄玉公主良善?這話要是說給武朝任何人聽,怕都是覺得滑天下之大稽吧?
但不論怎么說,他也確實需要姜清,才能離開這座無邊無際的森林。
池衍半合著眼,眼角余光瞥到姜清額頭上的細(xì)汗,撇了撇唇,故作冷硬道:“我傷口疼,歇會兒吧!”
姜清看了眼天色,擦了擦額角的汗:“時間也不早了,再不抓緊出去,你我都得以天為被地為床了!”
話雖如此,心底卻只覺得池衍真是個嬌貴的小公舉!
他這身上的傷吃了藥,已經(jīng)好了大半,怎么可能會疼?最多只可能是傷口長好的癢!
池衍皺眉,見她神情這么堅定,卻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