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去和從未擁有過哪個更痛苦

　　“失去和從未擁有過哪個更痛苦？”

　　“你，你究竟是誰？”

　　青仁杰被嚇住了，感覺自己已不認識艾慕。

　　說完，有一陣腳步聲轉(zhuǎn)來……

　　是剛才的大個子，他沖青仁杰說：“喂，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的……”

　　“小熊！”這時，艾院長來了。她嚴厲地對大個子說。

　　“什么……艾院長?！?p>　　“你給我過來！”

　　艾院長有點生氣。

　　“什么？好?！闭f完，大個子跟著艾院長走了。

　　青仁杰與艾慕看著這一切。這時，青仁杰回過神來……

　　“艾慕，請問剛才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難嗎？算了，你下次再回答吧！”艾慕笑著說。

　　此刻青仁杰心想：“那一刻，我不明白，她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ズ蛷奈磽碛羞^哪個痛苦？’在我看來，應(yīng)該是從未擁有過的痛苦，因為沒有不知道；從未體驗過；從未知道過。也可以說我知道過，因為我體驗過失去，也有可能是失去更痛苦！雖然當(dāng)時在我心中，我卻并沒有回答艾慕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她的痛苦，也許比我還痛苦！”

　　說完，艾慕和青仁杰一同前往了大堂。

　　“你們快看，是青仁杰與艾慕！”有一位平頭男生當(dāng)著青仁杰和艾慕的面，對著大眾說。這種人我們一般說是“起哄的”。平頭男生比青仁杰和艾慕都大個頭。

　　聽平頭男生一說。大眾中像是跟風(fēng)似的男生也開始起哄。

　　“喲！青仁杰居然會有朋友！真是不可思議！”大眾中一位卷發(fā)男生說。

　　聽話這話的青仁杰，轉(zhuǎn)頭不想聽他們說?？吹角嗳式苓@幅模樣，艾慕很不忍心，于是她便對起哄之人們說：“你們在說什么？交朋友這種事不是很平常嗎？你們說的非常特殊一樣?！?p>　　“‘非常特殊’？對青仁杰來講，就非常特殊?！?p>　　“這！”艾慕氣憤地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p>　　這時，旁邊的青仁杰聽著這一切。他想不到艾慕會為了自己出力，這是他不曾擁有的，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里漸漸地有種暖味，臉上漸漸地出現(xiàn)了粉紅的腮紅。

　　“別，別說了艾慕?！鼻嗳式艿统恋貙Π秸f。

　　“沒有關(guān)系，青仁杰?！?，接著艾慕又大聲對起哄的那幫人說：“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怎么可能，你要知道，青仁杰剛來的時候說了什么！”平頭男生擺出一種威脅的形式說，“要我告訴你嗎？”

　　“我知道！”只見艾慕的眼神變得犀利。

　　“你知道？”

　　“他說……這只不過是‘拼湊的家庭’！”

　　這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時也有青仁杰，他的眼神頓時充滿驚恐。

　　“對，是這句話！這句話就是讓青仁杰所孤立的原因！”平頭男生突然生氣地說著這一切，“艾慕，第一天來你就想找茬嗎？你想跟青仁杰那家伙一樣嗎？”

　　“聽你那品氣，你難道是這里的老大？”艾慕小心地探問。

　　“有眼光呀！小姑娘？”

　　“老大？所謂的家人，應(yīng)該沒有分等級吧！”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這不過是……”

　　“是什么！”剛才帶頭起哄的人很生氣。

　　“這只不過是拼湊的家人！”

　　“又是這句話！我記得，青仁杰也說過這句話，當(dāng)時我很生氣！”

　　艾慕又一次保護了我，她為了保護放出了我那句狠話“拼湊的家庭”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實在不明白！

　　“拼湊的家庭，怎么，在你的眼中，家庭是什么？”平頭男生問。

　　“我不知道?！?p>　　“不知道還說，你在不懂裝懂嗎！”艾慕與平頭男生己經(jīng)開始吵起來。

　　“因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我不懂那樣的感受，我不知道什么是家人，什么是愛，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家庭是拼湊的。”艾慕用自己全部的力氣說道。

　　“你在裝懂什么！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也亦是如此！要么是被父母像垃圾一樣丟棄，要么就是出生時父母就死！所以我們都是一樣的！”平頭男生也用自己全部的力氣說道。

　　這時，艾院長出現(xiàn)在大堂角落門口，看見了他們：“他們在吵什么呀！”

　　“一樣？我和青仁杰，跟你們這些人也不一樣！”

　　“為什么，為什么跟你們不一樣！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們這群不敢面對現(xiàn)實的家伙！”看似乎平男生吵不過艾慕的樣子，就打算想放棄與她爭吵。

　　艾慕喘著粗氣：“哈……哈……哈……”

　　然后，平頭男生轉(zhuǎn)過身子，對大眾說：“哼！以后別跟他們有交流，否則讓你們好看，咱們走！”

　　“好！”大眾齊聲一答，然后紛紛就離開了。整個大堂，就僅剩青仁杰與艾慕了。

　　“這……”青仁杰胸口頓時感到一種悶氣。這時，艾慕問青仁杰：“喂，青仁杰，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該干什么，你第一天來就學(xué)我剛來的樣子。從今以后你也肯定會和我一樣的?！鼻嗳式苋鐚嵉恼f。

　　“是嗎。”艾慕突然又放松了起來，然后又說：“對了，青仁杰！你帶我去你的房間，看看你畫的畫好不好！”

　　“看我畫的畫？嗯……隨便?！鼻嗳式芤荒槻磺樵傅臉幼?。

　　“好！就說定了。”這時艾慕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然后她突然拉著青仁杰的手，前往了他的臥室。這搞的青仁杰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青仁杰的臥室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其它的就是有七八個五顏六色的箱子。箱子里放著許多許多的畫，個個都很漂亮。接著他的桌子上放著一臺臺式電腦，然后桌子上面掛著雙層書架，書架上放滿了繪畫本和小說。這不驚引起艾慕的夸贊：“真的好多書與畫呢！”

　　青仁杰心想：“這么普通的房間也值得稱贊？”

　　艾慕在青仁杰的房間里四處走動，看見有什么畫就拿出來觀賞看看，青仁杰就在那看著她，兩人有一陣子沒有對話了。突然，艾慕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幅有意思的畫。它被埋藏在一堆畫深處，只能從畫與畫之間的縫隙里看到它。

　　艾慕把那幅畫拿了出來。艾慕看著這幅畫，可以說這幅畫與其它畫相比很糟糕。里面的事物包括人物都畫得很粗糙，但是這幅畫與青仁杰相比，是最符合他這年齡的，他的其他畫都不像是六歲兒童所畫的，更像是學(xué)了很多年美術(shù)的青年所畫的。

　　青仁杰看到艾慕手中拿著什么就走進去一看。她手中拿的是自己第一次畫的畫。青仁杰不解的問：“艾慕，你為什么拿這幅畫？”

　　艾慕看著這幅畫，她并沒有回答青仁杰。這幅畫里面有三個人，一男一女在旁邊，加上一個小孩在中間，他們手牽手看起來是一家很幸福的家庭。

　　大慨有二十秒，艾慕轉(zhuǎn)過頭，她的眼神中充滿疑問，然后問青仁杰：“青仁杰。這幅畫里的小孩是你嗎？旁邊的大人是你的父母嗎？”

　　聽到這番話，青仁杰頓時想解釋什么，他說了一句：“是的。然后其實這幅是我隨便畫的?！?p>　　“隨便畫的？不過我從這里我想你的媽媽一定很漂亮，你的……”艾慕把畫邊舉高邊看說道。

　　“漂亮？我的媽媽已經(jīng)死了！”青仁杰心中突然有種喪親之痛。

　　艾慕突然意識到什么，又說：“死了？那你是為了你想畫此畫來消除心中的憂愁，是不是？”

　　“不是！什么也不是，這幅畫什么也不是！”青仁杰突然沖著艾慕大聲說，很生氣的樣子。

　　“青……青仁杰?！?p>　　艾慕被嚇著了。

　　半秒后，青仁杰回過神來，他意識到了自己干了什么，于是就對艾慕說：“抱……抱抱抱……抱歉，艾慕，我突然對你大吼！非常抱歉！”

　　“青仁杰，到底為什么你會這樣子？”艾慕很震驚。

　　艾慕心想：“肯定是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青仁杰！”

　　“干什么？”

　　“請給我講講，你來這里之前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