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邊的弟兄們都來勸說,他要是再不去做,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了,于是只能派人到沛縣把呂雉接了過來,這才有了此時的一幕。
“夫人,你在這個稱呼,怕是要改一改了?!?p> 也不管呂雉是不是睡著了,劉邦大手一伸,駕輕就熟的搭在了某個地方,笑著說道。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水?快快睡下吧?!?p> 呂雉正睡的迷迷糊糊,一睜眼睛聞到劉邦這一身的酒味,翻了個身之后有點嫌棄的說著,又想去繼續(xù)睡覺。
但劉邦這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勁頭已經(jīng)上來了,那還能讓她繼續(xù)睡覺?
只聽得“啪!”的一聲,咱也不知道沛公用了多大的力道,打在了什么地方,呂雉一聲輕呼,似疼非疼,似爽非爽的,反正是有點精神了。
“我這沛公的名號,十日之后就得改一改了!”
“嗯?改一改?”
呂雉一聽這話,才終于把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的那點感覺里挪動開,看向一臉得意之色的劉邦。
“十日之后,我自封漢王!他項羽這么一個毛頭小子不是都能稱為西楚霸王嗎?我劉邦為何不可?”
“漢王?”
一聽稱王這倆字,呂雉終于清醒了,也顧不得自己被子下面穿的多清涼了,直接就坐了起來。
“不錯!就是漢王,什么六國之王,給我沒什么關(guān)系的,等到滅了大秦和項羽,這天下都是我的,到時候我也能自稱為朕,也能君臨天下!”
劉邦借著自己腦袋里的那點酒勁兒,一把摟住了呂雉,開始暢想未來了。
“君臨天下?那世子呢?你準備立誰當你的世子?”
呂雉這個時候終于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馬上開始詢問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
“我已經(jīng)跟蕭何和張良說好了,先立劉盈為世子,要是我能在劉盈懂事之前教會他怎么做一個王者,自然他就是下一任的漢王,要是他不懂事的時候我就死去了,那這漢王就只能傳給劉肥,他雖說差勁一些,但這段時間帶在身邊錘煉,好歹也是我劉季的血脈!”
呂雉一聽說立了自己的兒子為世子,當時臉上就露出了一些喜色,但是又一聽見萬一劉邦死的早就要把位置傳給劉肥,當時這笑臉就又凝固在臉上了。
“什么?劉肥可不是你劉季的嫡長子啊,他是你跟村里的寡婦生的,這如何能行?”
呂雉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那是肯定不會讓步的,她知道,要是今天不能把這件事給說死了,到時候萬一劉邦真的在劉盈五六歲的時候沒了,那可就沒自己和自己的兒子什么事了。
“屁話!劉肥他娘怎么當初也陪著老子暖了好幾年的被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等我成了王,那都是要分封的,你現(xiàn)在要考慮的不是這些,是如何好好伺候我,我要是再活二十年,不是沒那么多事了?”
劉邦這話說的,真的是讓呂雉無力反駁,她知道自己要是再說,那就是詛咒劉邦短命了,那樣的話劉邦更不會高興的。
“看你這話說的,就你這個身體,跟誰說自己五十歲的別人能信?說起來,你也比那嬴政小不了幾歲,他要是有你這身子骨,咱們還能有機會了?”
呂雉話鋒一轉(zhuǎn),馬上就奔著夸贊劉邦去了,一邊說著,一邊還用自己的手指撫摸著劉邦的胸膛。
“嘿嘿!夫人這話,說的倒是在點子上,我這么說,那不也等于是把這漢王的位置留給劉盈了嗎?夫人要是不放心,咱們今夜就再生上一個公子,給哦夫人來個保險,如何?”
劉邦嘴里面的確是問著呂雉,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是沒商量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一夜,劉邦可不光是精神上爽了,別的方面也沒怎么差事。
平日里有的時候高高在上的呂雉,這一夜也是相當?shù)呐浜?,當然,她和劉邦都明白,這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公子劉盈。
十日之后,劉邦在燕國舊地發(fā)布檄文,說是燕國之地在中原位置重要,一旦不保,匈奴人就會南下,劉邦聲稱是在燕國地界上找了很長時間燕王的后代,但是沒找著,無奈之下,為了震懾匈奴和東胡,那就只有自己暫時稱王了。
他這套說辭跟項羽的那一套相比也沒強到什么地方去,但是燕地的百姓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他們遇到了一個好人,沒找到燕王的后代不得已才稱王,而且連稱王也是自稱為漢王,從來就沒有要打劫了燕王稱號的意思。
百姓們心里都是美好的愿望,他們以為的是一旦以后燕王的后代真的出來了,這燕王的稱號還是他們的,至于劉邦的狼子野心,他們當然是不知道的。
檄文發(fā)布之后的幾個時辰,劉邦就在漁陽直接稱了漢王,雖然十天的時間倉促,但儀式倒是也十分熱鬧,之前一直沒什么官職的一眾沛縣老鐵們,這回幾乎也是各個歡天喜地的得了官職。
張良和蕭何不得不承認,別的不說,這封王的事結(jié)束了之后,將士們士氣的確是更好了,仿佛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楚國的附屬,終于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跟項羽稱王的時候一樣,劉邦稱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大秦的朝堂上。
本來還對先打劉邦稍微有點不能理解的朝臣們馬上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都說讓自己趕緊去滅了劉邦,人家項羽起碼還算是個根正苗紅的楚國貴族,但是他劉邦卻什么都不是。
他不過就是之前沛縣一個小小的亭長,甚至都不算是在冊的大秦官吏,這樣的人稱王了,這對于之前的六國貴族來說就是啪啪打臉的事,誰心里都不好受。
朝堂上重復(fù)了上一次項羽稱王的那番景象之后,子嬰找來了韓信。
“這些時日朕讓你了解的北邊的事,了解的如何了?”
“陛下,自從兩年之前匈奴的冒頓殺父自立,兩年間平平被東胡欺凌,但就在數(shù)月之前,匈奴和東胡因為雙方邊境上的一塊土地起了爭端,冒頓親自率軍,此時跟東胡激戰(zhàn)正酣,不過我派去的人回報,東胡人準備不足,怕是打不過冒頓了,匈奴人一統(tǒng)北方,可能就在兩個月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