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下
送走了孫乾,正晌午的時候也過去了,太陽雖然還是毒辣,但是必須強撐著趕路了。
董良也感慨一路上所行不易,幾番改變目標和路線,實在是世事無常。
也正是這個時候,才能最讓人生起亂世漂泊無依的感覺吧。
董良沒有什么要收拾的,事實上一行人也都沒有什么要收拾的,本來也只是中午臨時休息,避避毒辣的太陽。
董良坐在馬上,看著士卒們做簡易的收尾工作。
廖化跟著關(guān)羽,不離左右。
史書上剛毅果敢的廖化,完全成了關(guān)云長的粉絲。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哪一個年輕人不向往萬軍陣中取敵首級的猛將呢?
從廖化的表現(xiàn),感覺完全代替了傳說中的周倉。董良也搞不懂,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周倉的出現(xiàn)。
“關(guān)將軍,我來幫你拿著長矛吧?”廖化給關(guān)羽獻殷勤。
騎兵用的長矛是非常長的。事實上,后世流傳的馬槊和長矛也沒什么區(qū)別。
據(jù)說,馬槊做工更精良,但其實長矛也有好長矛和普通士卒用的,區(qū)別不大。
而后來為什么覺得騎兵都用馬槊,很可能是自魏晉南北朝時,是騎兵輝煌的時代,騎兵地位高,為了顯示自己不一樣,便把自己的武器稱為馬槊,就這樣流傳了下來。
春秋戰(zhàn)國時期才出現(xiàn)槍的記載,那時候的槍,只是削尖的木棍而已。長矛則是棍上加個尖頭,能刺的都叫長矛。
而往往用的長矛都是在四米以上,確實不好攜帶,所以廖化才提出幫關(guān)羽拿長矛。
而后來大家見到的兩米左右的甚至更短的,那叫花槍,是民間賣藝的演化而成的。
關(guān)羽和顏悅色的拒絕了廖化,笑呵呵的對廖化說,“不必,武器乃軍士性命依托之所在,焉可假手他人?!?p> 董良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的出來,這只是關(guān)羽的托詞,他將廖化放在身邊做親衛(wèi),也是為了把廖化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畢竟有兩位夫人的安危壓在身上。
不把武器交給他,也是不放心。
不過雖然四米多長的長矛雖然攜帶不方便,但是古人也不是傻的。
在騎兵腰間,有得勝勾,這里可以掛一些短兵器和水壺之類的,有時候還會掛敵人的首級,因此被后世的評書先生稱為得勝勾。
關(guān)羽腰間也有一個,這是從先秦戰(zhàn)車是的承弓勾演化來的。
關(guān)羽的是銅的,比較貴,也其實不耐用,一般的人都是拿別的替代一下,例如宋金和馬景的是鐵的,其余人的都是一個繩環(huán)。
董良的自然也是銅的。
董良看著關(guān)羽把長矛背在背上,不給廖化。長矛或者說后世的長槍這一類長兵器,在桿子的中間往往拴上一個繩環(huán),這樣可以背單肩包似的背在背上,在桿子尾部,還有一個小環(huán),是可以套在馬鐙的鳥翅環(huán)上的。
這樣一來騎兵行進時,長矛就能豎起來,也不左右亂晃,給周邊士兵帶來危險。
一行人收拾妥當了,關(guān)羽催促這車仗出發(fā)。
一邊向南走著,一邊問董良:“存初,此去汝南,走哪條道路?”
董良細細思考,回憶著前世的地形。
汝南在許昌的大致正南方向,自己等人在許昌的西北,所以應(yīng)該往東南走。
良久,董良對關(guān)羽說:“關(guān)將軍,我們往東南出發(fā),走葉縣到汝南?!?p> “葉縣?”關(guān)羽又問道:“葉縣在什么地方,為何走葉縣?”
董良一邊回憶,一邊與在許昌得到的情報相對應(yīng),緩緩地說:“葉縣大約在汝南和南陽中間偏北的位置,我們往東南走,正好要經(jīng)過葉縣?!?p> “另外,據(jù)我所知,葉縣是劃給蔡陽駐扎把守的,如今蔡陽調(diào)去北方,行借刀殺人之計,葉縣無主將鎮(zhèn)守,自然空虛,有利我等通過?!?p> “此一去汝南大概兩百余里,按我們的速度,要走四五天,約兩三天后就能到葉縣?!?p> 關(guān)羽點點頭,卻不知前路如何,有些感嘆:“希望早到汝南,有一容身之處啊?!?p> 董良暗笑,劉關(guān)張等人,漂泊了一二十年,也沒站穩(wěn)腳跟,實實在在的是在亂世中漂泊無定,對根據(jù)地有很大的執(zhí)念啊。
董良心中暗嘆,也不知道到時候怎么勸說劉皇叔,棄汝南南投劉表啊。
待劉備到了汝南,要勸說他們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容身之所,恐怕困難重重。自己還需要早做打算啊。想到這里董良就開始頭疼。
只能勉強說幾句沒營養(yǎng)的話,“南方劉辟對曹操來說不過是疥癬之疾,雖然曹洪久攻不下,但是只單單憑劉辟龔都,也無力再進一步,襲擾許昌了。”
董良又說:“所以曹操主要精力布置還是在北方,此去向南,應(yīng)該容易的多??!”
說話間,旗子就被董良立起來了,插旗行為實不可取,畢竟說打完這場仗就回家的人往往回不了家。
董良又看著騎馬落后關(guān)羽半步的廖化,突然想起廖化是襄陽人。
就開口搭話:“元儉,你是襄陽人,出來多長時間了?”
廖化見董良發(fā)問,也擠著眉毛回憶,“大概,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董良心中暗喜,還好,廖化出來了三四年,對河南地的地形方位也都有所了解了。對南方的印象也不至于忘卻,有廖化在辨認方向也變得容易多了。
“你是因為什么從襄陽流落到了許昌,我聽說劉景升治下荊州還算安定。”
關(guān)羽插話問道。
“雖然安定,只是劉景升手下有權(quán)有勢,在荊州都被那幾個大家族掌握,無權(quán)無勢在哪里不被欺負?!?p> 廖化提起來就一肚子牢騷,“當初鬧黃巾,我年紀小就胡亂跟著了。后來黃巾被平了,我就只能在荊州附近浪蕩。結(jié)果又出來一個孫策四處征戰(zhàn),我也就胡亂漂泊到了北方,在此處落草。”
幾人一邊走,一邊閑聊。廖化這番話本來也沒什么,卻給了董良靈感。
劉備投劉表后,在荊州蹉跎了十來年時光。后來得了諸葛亮,短短時間內(nèi),就三分了天下,不得不說諸葛亮真萬世奇才。
也不得不說,那十年時間,實在是浪費的可惜啊。
董良心中暗嘆,盤算著這時候,孫策應(yīng)該要死了,大好時機,還是要早做打算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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