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囑咐好唐石之后,便離開了百蠻山,不過卻不是直接就去黃山五步云找許飛娘,而是先往寒泉行宮而去。
本來綠袍如果能夠?qū)⒕乓啥Φ拿钣萌繀⑽蛲ㄍ傅脑?,估計現(xiàn)在也可以橫著走了,也用不著顧忌東,顧忌西的了,畢竟唯一能夠可是九疑鼎的昊天鏡業(yè)已不知所蹤。說來也真是奇怪,那天昊天鏡不知怎的,竟然會跟廣成子的金船發(fā)生反應,最后也不知道是被金船同化了,還是怎么的。最起碼綠袍一直留心注意之下,也沒發(fā)現(xiàn)到任何跡象。
估計現(xiàn)在那窮奇氏死的心都快有了吧,誰叫他竟然妄圖獨自侵吞金船至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該。不過雖然失了昊天鏡,那窮奇氏想必也定然得了幾件廣成子的至寶,卻也不能大意了,一時半會,大家也無冤仇,犯不著撕開臉來。
可惜的是,昊天鏡雖然消失了,但是綠袍卻也沒那本事,將九疑鼎參悟通透,雖然依仗廣成子遺留的道書中,又知曉了部分的用法,但那卻是僅僅止于九疑鼎對敵之外的其余妙用,至于怎么樣將九疑鼎的克敵妙用發(fā)揮出來,書中卻是分字未提,不禁令綠袍好不嘆惜。
不過一法不成,綠袍卻又新起了一個念頭,運用九疑鼎之力,以雪魂珠為骨,輔以萬年玄冰精英,煉制出一具冰雪化身。最后再以風穴冰蠶,通氣活力。
其實這具化身,卻是綠袍早有的構(gòu)思,只是以前不知九疑鼎的妙用,如果自己煉制的話,非有百年苦功不能成型。現(xiàn)今借助九疑鼎之力,綠袍僅僅花費十數(shù)日,便將那具冰雪化身,練就成型,并于事后,早已聯(lián)通風穴冰蠶一同置于寒泉行宮之內(nèi),以完成最后的步驟。之所以選擇今日出行,不僅僅是玄牝珠大成而已,也是那具冰雪化身完功之日。
那冰雪化身,也算是通靈寶物,所以倒也能夠大小變幻自如,綠袍自然也能方便攜帶。從寒泉行宮取出冰雪化身后,綠袍卻是沒有準備就此將元神附于其上,這化身還另有妙用,不急在眼前之際。
黃山五步云
一個身形矮短,穿著一身紅衣,足登芒鞋,頭頸間長發(fā)散披,打扮得不僧不道。滿臉青筋,二眉交錯處有一塊形似眼睛的紫記,掀唇露齒,一口黃牙,相貌非常丑惡的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一塊巨石左近,來回踱步,口中絮絮叨叨,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那少年剛自轉(zhuǎn)過身,忽然見到身前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七八歲的綠衣童子,不禁暗暗嘀咕,剛剛還不見人影,怎么轉(zhuǎn)了個身,就跑出個小孩來。剛想開口問問來歷,就見那童子業(yè)已旁若無人的向一處石壁走去。
少年頓時一驚,想起師傅的囑托,急忙開口道:“前輩可是綠袍老祖?!?p> 綠衣童子正是前來拜訪萬妙仙姑許飛娘的綠袍,聞言看了看那少年:“不錯,正是老祖,你乃何人?!?p> 那少年知道來人乃是綠袍,忙自換上一副笑臉:“晚輩乃是薛蟒,人稱三眼紅猊,家?guī)熣侨f妙仙姑許飛娘。家?guī)熐胺盏嚼献鎭硇牛袢仗孛茏釉诖斯Ш蚯拜叴篑{。”
綠袍哈哈笑道:“仙姑有心了。”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嫵媚至極的聲音陡的傳來:“老祖大駕光臨,奴家怎么能夠不多花些心思呢?!?p> 綠袍面前的石壁驟然間閃過一片青霞,現(xiàn)出一個洞府來,石門大開,當中站立的那位形似三十,再看看似乎又知有二十幾許,體態(tài)豐腴,面如秀月的美貌道姑,正是萬妙仙姑許飛娘。
許飛娘此時再次欠身說道:“前番元江取寶,還真虧了老祖,否則...”
綠袍故作不解的問道:“哦?不知此話怎講?!?p> 許飛娘掩口輕笑道:“老祖還真是喜歡開奴家的玩笑,若非老祖找來那窮奇氏,奴家和鳩教主,又怎能如此輕易的就取到了幾件至寶呢?!?p> “呵呵...分屬同道,再說,當時大家也只是各憑神通而已,說不上什么謝不謝的。只是那窮奇氏雖然是老祖我前去相邀的,但是他當時卻也沒有確切答復,若非老祖見機得快,卻也不能如此輕易得手呢?!本G袍知道,許飛娘這番話,聽著乃是感謝之語,實則卻是在責怪綠袍為何沒有事先告知她與鳩盤婆窮奇氏的事情。綠袍當然也要解釋一番,雖然去找過窮奇氏,但是相互之間卻也沒有約定,最后自己也差點沒被窮奇氏給甩在身后。
許飛娘妙目一轉(zhuǎn),眼波流蕩,甚是有些哀怨的說到:“看來奴家和鳩教主卻也是有些誤會了?!?p> 綠袍依舊笑道:“仙姑不談這事,反正最后吃虧的也不是我等。老祖我此番前來,實則卻是有一事相邀。”
“哦”許飛娘微笑道:“奴家卻有什么能夠幫得上老祖的呢。”
綠袍此刻卻不言語,反而笑道:“仙姑就讓老祖我站在門口說話,怕有失待客之道吧?!?p> 許飛娘此刻也是臉色一轉(zhuǎn),陪笑道:“是奴家失禮了,老祖快快有請?!?p> 待三人進得洞內(nèi),許飛娘抬手一揮,又是一片青霞過處,已然將洞口封閉,方才轉(zhuǎn)過頭來,神色有些謹慎的問道:“老祖也感覺到了?”
綠袍笑笑:“靠得這么近,老祖我又不是瞎子,她卻是有些自以為是了吧。只是不知為何仙姑沒有...”綠袍伸手擺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許飛娘定了定心神,嘆息道:“老祖莫要拿我取笑,那餐霞老尼雖然現(xiàn)今不是奴家的對手,但是她峨嵋本家,卻是勢大,奴家又怎敢行此妄舉。自從混元師兄走后,天下又還有誰能夠為奴家主持公道呢?!毖赞o之間,悲切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