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你做的事呢?”花四海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已經(jīng)找到了那東西的行蹤了。”西貝柳絲道:“我得在這里籌集人手,這可是個大工程,又要在人家天門派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是要小心點的。這事那么麻煩,我好不容易找到點樂趣,還被你給攪了?!?p> “樂趣?”花四海又飲了一杯酒,想不去看那塊“大石頭”,心里卻和長了草似的,一再瞄過去。
“女人就是我的樂趣。我看上這個丫頭了,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又稀奇又好玩。我本打算買了這鏈子,然后反送給她,多雅致的一件事,生生讓你破壞了?,F(xiàn)在怎么辦?你拿我的命買了她的鏈子,難道從此我跟她姓了,這回虧大了?!?p> “既然不值得,為何還要買?”
“錢我不在乎,就是不能輸給你,我和你從小斗到大,一次也沒贏過,想來就氣悶。話說你跑來趟什么混水?啊,我明白了,你不是想要這鏈子,你是以為我沒辦正事,發(fā)了臭脾氣,故意來拆臺。好,這下倒好,兩魔相爭,石頭得利。一串小小的鏈子,居然也能發(fā)財,可見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運氣?!?p> 花四海皺緊了眉頭,答非所問的道:“你知道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到的,既然有了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放心,我在準備呢,一個月之內(nèi)就可以動工了??墒迁D―這鏈子歸誰?”
“你還欠我多少條命?”
“我得回去翻翻記錄,大約還有千把次吧。”西貝柳絲一直笑咪咪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可奈何,“不如這樣吧,反正你出的也不是真金白銀,鏈子還算是我買的,但是送給你,然后從記錄中減掉一次我欠你的命數(shù)。哼,滴水石穿,我還就不信還不清了?!?p> 花四海不說話,揮手解開結界,面無表情地再度看向蟲蟲,見她的石化外形開始變化了,大概是因為法力不夠,石形漸漸恢復成了人形,可她自己還不知道,趴在那里一動不動??赡軇偛盘艔埩?,臉上的小胡子歪到了一邊,頭上的帽子也掉了,露出了一頭酒紅色的齊耳短發(fā),再搭配額頭上那個像一只獨角樣的小青包,紅綠相間,煞是好看。
剛才花四海沒有認出她,只覺得是個天門派的小學徒在作怪,但蟲蟲那頭紅色短發(fā)太奇特了,立即讓他記起當天就是這個女人把他的鎖麟龍崩出一個小缺口。
以他那不容人半點冒犯的性子,應該立即捏死這丫頭了事,但他此刻卻奇怪的并不想發(fā)火,而是感覺可笑。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搞怪滑稽、掩耳盜鈴的女人,異想天開地在花廳內(nèi)變成石頭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滾到角門處去。
他并不知道,蟲蟲除了變石頭外什么也不會,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她在這兒趴得手腳發(fā)麻,可樓上那二位似乎聊興正濃,于是向來沒有耐心的她試圖再度溜走。
我滾!我滾!
她感覺連連看的牽制力放松了,心中大喜,祈禱這兩個魔頭不要注意到她,豈不知從一開始她的行蹤就全落到了人家的眼里,她在那兒玩獅子滾繡球,樓上兩名魔道的男性觀眾看得津津有味。
“你在干什么?”西貝柳絲大驚小怪的叫了一聲。
蟲蟲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還好她自欺欺人習慣了,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希望是聽錯了。事實上她也確實聽錯了,因為西貝柳絲正瞪大眼睛,驚奇的看著花四海。
“你鬧什么?”花四海被他盯得發(fā)毛,微側過頭瞪回去。
“不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西貝柳絲的驚奇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們認識這么久,你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你――你居然――在微笑。老天啊,原來你會笑?!?p> “我會笑有什么奇怪,明明是那個丫頭好笑!”花四海不小心泄露了情緒,不禁有點惱火。
蟲蟲在一旁聽得真切,不明白他們口中的丫頭是指誰,四處一望,就見空曠的花廳內(nèi)就只有三個人了,而她是唯一的女性,她大驚之下低頭瞧瞧自己,果然見自己的四肢著地,正在向角門的方向匍匐前進。
原來是她逗得那個大冰塊笑,也許他們早就識破她的初級障眼法了,居然這么惡劣裝不知道,看她在做滑稽表演。太過分了,居然沒買票!
想到這兒,她干脆站起來,慢慢撣了撣身上的土,“兩位魔爺見笑了,小女子就先謝過柳大官人賜的雅仙居。如果沒什么事,二位請速速離開,我準備把這兒改成書院,廟小,招待不起兩尊邪神?!?p> “我就說她有趣吧?!蔽髫惲z笑道,顯然是對花四海說的。
蟲蟲在說話的時候,早就把所有的力量全灌注在雙腿上,那兩個魔頭一說話,她感覺時機已到,撒腿就往角門跑。門外是一片假山,她貓起來走,他們不一定找得到她,如果能和二師兄他們及時聯(lián)系上,到時候飛到天上,就算兩個大魔頭追上來,好歹緩沖地大一點,勝于在這兒讓人甕中捉鱉。
見蟲蟲玩聲東擊西這一套,花四海一拍欄桿,飄然而下,左手虛空一抓,已經(jīng)一腳跨過門坎的蟲蟲只感覺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吸住了她,使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落到一個人的胸前。
和花四海距離如此之近,才感覺他分外高大,她不算矮,可是頭才勉強到他的肩膀,他寬闊胸膛所帶來的壓迫力更讓她整個人都沐浴在他的陰影中。
她抬起腳,用力踩向花四海的腳,同時手肘向后猛撞,這是她學習的防狼術,相當有效,可當她正后悔自己穿的不是細高跟鞋的時候,卻感覺腳和手全落了空,反而是花四海的右手攔了過來,最可惡的是――他,他居然摸到了她的小乳豬!
奶奶的,她精心養(yǎng)了二十六年的小乳豬,一直等著奉獻給自己的真命天子,居然給這大魔頭先下手為強了?!
更可恨的是,她的小乳豬被喂得胖胖的,手感一定很好,這魔頭卻居然沒有色情流露,反而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沒有女性魅力?這也太――太傷人自尊了!
哼,絕對不能吃虧!
蟲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半轉過身體,也去抓花四海的胸部,心想大家互摸一下,也算公平。
花四海沒有料到這天門派的初級弟子居然來這一套,一時沒有躲開,眼見蟲蟲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左邊衣襟,然后聽她啊的慘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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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廣告的是東師叔刀朗。
他的大名叫叨狼,因為和我一組,被我稱為師兄。我?guī)熜挚墒谴蟛?,遇到詩詞歌賦的內(nèi)容,我從來不查資料,直接是問他。起書名的事,也找他,這本書的名子就是他起的。
這樣一個才子寫的書,大家想想也知道。好像不溫不火,但訂閱超高,正如他的人,不張揚、不外露,卻內(nèi)涵豐富,韻味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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