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三顆衍生丹啊,能夠讓你在三天之內(nèi),在破至少一階的!”大牛在張牧的身前惋惜道。
此時兩個人已經(jīng)身處在了北候分府之中,兩個人坐在一間獨立密室之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張牧不以為然道。
“可是那個孟凡博這么強悍,以靈徒八階,也許是九階的修為能夠打敗靈者,潛力值還在靈者之上,屬于先天不敗之地啊?!贝笈Uf道,這也是外面無數(shù)人所想,張牧哪里有能夠取勝的機會啊。
“你要是你和修為同等,還有機會,可是你才開啟一道靈泉,哪里有取勝的機會?”
“還沒有春祭,就全部猜測我輸?shù)袅税??”張牧想到,這樣其實也挺好。
“對了,王言老先生最近如何?”張牧問道,這個不知道是神秘,還是瘋癲的先生叫做王言。
“他?。棵刻於荚诖粼诜块g里面,有時候也會賣點靈藥,聽說是在全力恢復修為。”大牛把他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哦,對了,紫山流那邊倒是來了好幾次人,不過每一次都沒有見到王言先生,紫山流的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紫山流?”張牧眼睛微微瞇起,想起來了那個神秘的玉佩,難不成這個王言老先生,還和景國的第一大派凰靈宗有什么關(guān)系?
若是其他大派,一次不見,基本不會有第二次,甚至多次的。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之后,幫我注意一下地下賭場,關(guān)于我和孟凡博輸贏概率的事情。”張牧對著大牛說道,這一次去京都,路上的花銷,有地方出了。
“什么?你想干什么?。俊贝笈3泽@道。
“沒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幫我注意一下就行了?!睆埬琳f道,“放心,這一次的春祭,我沒有那么容易輸?shù)?,到時贏了洗髓丹正好給你?!?p> “牧哥?”大牛感動道,洗髓丹張牧用不上,從張牧向著孟偉提出要洗髓丹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為他準備的。
自己不光是欠了張牧一條性命,現(xiàn)在又有著幾乎再造之恩!
“好了,出去吧,我還要修煉了,你還真想我輸啊。”張牧笑著把張大牛哄了出去。
等大牛走后,張牧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夜鴉從一旁飛了過來。
“放心,實在不行的話,我有辦法作弊的,子靈石很好騙的?!币锅f說著,臉上出現(xiàn)了人性化的壞笑道,“到時我們在地下賭場,多賭一點,一定要贏個底朝天。”
“未必能用上,我真的有優(yōu)勢的,他們都忘記了,我是去年春祭的第一名??!”張牧說道,去年的春祭第一名正是張牧!
很多人都遺忘了這一點,接近一年的沉寂,讓太多人忘記了這一事實。
“去年的春祭第一,第二年若是還沒有成為靈者,第二年春祭用子靈石檢測的時候,是有五分加分的?!?p> 張牧說道,憑借自己太陽太陰兩種靈泉,加上三天時間,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你有機會更好,贏得堂堂正正?!币锅f說道,見張牧從懷中拿出了乾坤袋,自覺的飛舞到了上空。
張牧在乾坤袋之中拿出了一顆雪白的丹藥,這顆丹藥,正是那名叫做‘木’的遺物。
百靈丹!
要是張大牛還在這里,一定會吃驚的叫出聲來,這百靈丹可是寶級的靈藥啊!
丹藥和武器分成的等級一樣,都是分成靈、寶、圣、神四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成上中下三個品,像之前洗髓丹、培元丹甚至衍生丹不過都是靈級下品的丹藥而已。
一顆寶級的靈丹,整個北鎮(zhèn),可能都找不出第二顆!
一顆寶靈丹,若是使用得當?shù)脑?,能夠讓一個普通的靈徒,一躍成為靈者!
“啪!”張牧輕輕用力,一下子把百靈丹分成了兩半。
以他的情況,不適合服用下整顆丹藥,一半的效果,最是適合。
“剩下的一半,也交給大牛吧?!贝笈P逓樵陟`徒三階,若是使用了洗髓丹和自己留下的半顆百靈丹,用不了半年,也許就能成為一名靈者!
大牛當初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是唯一沒有對自己另眼相看之人,現(xiàn)在自己有了余力,自然要盡可能的幫助他,讓他在修為的道路上,走的更遠一點。
直接吞下了半顆百靈丹,張牧同時運轉(zhuǎn)起了三種功法,加快消化藥力。
道經(jīng)繁衍自身生成的靈氣,生成的靈氣,厚重結(jié)實,能打下最基礎(chǔ)的基石,如同人和。
大日心經(jīng)直接吸收著夜鴉散發(fā)著的日之精華,得天獨厚,這是天時。
九陰神經(jīng)或者說九陰魔經(jīng)。霸道無比,即使在白天之下,也在鯨吞一般吸收著別人無法輕易吸收的月之精華,好似地利。
天時、地利、人和三管齊下之下,張牧不僅靈藥被快速化解,連同修為也是暴漲。
曾經(jīng)達到過靈徒九階,又不存在著修為屏障,張牧的修為進境,可以稱得上是一時千里!
在張牧修煉的同時,身后隱隱浮現(xiàn)著三種虛幻的幻象,一幅道圖,一****日,一輪暗月,相互之間竟然在漸漸融合。
在張牧的身上,越發(fā)多了幾分莫名的氣息,比之混沌氣息更加莫測,即使在空中釋放著熱力的夜鴉,都感覺到了一絲驚悚。
夜鴉在高空看著張牧的眼神,帶著深思。
張牧一路高歌猛進,在三天之后的清晨,睜開了眼睛!
北鎮(zhèn)中心,玄凌臺附近,此時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
春祭,是景國的一個傳統(tǒng)節(jié)日,有著祭祀春天,興旺一年的含義。
到了這一天,無數(shù)附近鄉(xiāng)村的人都會涌到北鎮(zhèn),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盛會。
附近的街道兩旁,盡是各種小商小販,好不熱鬧,無數(shù)歡聲笑語的增添著喧鬧的氣息。
在玄凌臺下,經(jīng)緯分明的坐著三群人,正是北鎮(zhèn)最大的三組實力。
北候分府,孟家以及紫山流,剩下的其他人,都要做的偏遠一些,玄凌臺下最好的這個位置,只有這三伙人。
“哇,那就是孟家的孟凡博,長得好俊啊?!?p> “是啊,聽說是今年才返回來的,往年都不在北鎮(zhèn)的?!?p> “而且天姿出眾,聽說是今年春祭靈者潛質(zhì)的第一人?!?p> “是嗎,那去年北候分府的那個張牧那?成為靈者了???”
“沒有,聽說他玩物喪志,修為不進反退,徹底廢了?!?p> 站在外圍人的互相交流,議論著關(guān)于這次春祭的趣聞,不時有人驚嘆出聲。
而在玄凌臺下,三伙人之間,則是格外的沉靜。
紫山流在中間,如同往日一般,不偏不向,北候分府和孟家一左一右,互相之間不時的對看一眼,似有火花在空中撞擊而出,卻不曾有過激的行為。
在孟家家主的身后,站著一名鐘秀豐神的少年,十七八歲,眼神格外的明亮,站在那里如青松一般,讓人側(cè)目。
“你們家的那個張牧還沒有到來嗎?”孟家家主孟天成突然問道。
隨著隔著一段距離,但是這句話,還是清晰的落在了北候分府的大長老,張騫風的耳朵里面。
張騫風,北候分府的大長老,是北候分府身份最高的人,張連的父親張管事和幾位諸老,都在其之下。
“怎么,天成,你沉不住氣了?”張騫風看了一眼孟凡博笑著說道,點了點頭,“果然是一個種子少年?!?p> “沒有,只是想看一看他,無關(guān)其他?!泵咸斐烧f道,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孟凡博,“天資高,不算什么,但是這種從巔峰的途中掉落,還能站起來的人,才最可怕。”
“命數(shù)而已,當今天能贏的,還是你的麟兒,張牧,還是沖動?!睆堯q風說道。
兩個人的交談,仿若好友,若是不知道兩個人,多半看不出來,兩個人是敵對。
“也或者有其他底牌也說不定,我還是更看好你家的張牧?!泵咸斐擅约菏軅陌庵刚f道。
“哦,這么說,你是想賭一賭了?”話鋒一轉(zhuǎn),張騫風說道,對孟天成的心思了若指掌。
“正是?!泵咸斐烧溃袄弦?guī)矩,還是新玩法?”
孟天成問道,每一年兩個人都會賭一下。
“你是想壓我張家的張牧贏?”張騫風問道。
“我聽張老的意思,也是想要壓我家的麟兒贏?”孟天成毫不示弱的回口道。
“哎,雖然張牧沉不住氣,不過我是長輩,還是壓他贏吧,也許結(jié)果會和去年一樣是不?”張騫風說道,去年的時候,張騫風也是壓得張牧。
“結(jié)果哪能年年一樣?風水總是輪流轉(zhuǎn)的?!泵咸斐尚Φ?,說著隨手就把自己的玉扳指拿了下來。
“今天賭的大一點,我壓我這個清風扳指?!?p> 張騫風眼神微微一縮,這個孟天成還真是志在必得!
清風扳指,寶級別下品的靈器,而且是十分稀少,能夠加速吸收日月精華的寶器,即使一般的寶級中品靈器都有所不如。
若是沒有十足把握,孟天成不會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
“孟叔叔,不介意加我一個吧?”張騫風還在猶豫,站在張騫風身后,一直不說話的張箐璇這個時候開口道。
孟天成看了一眼張箐璇,笑著道:“張家公主若是喜歡,自然可以?!?p> “孟叔叔賭一個清風扳指,那我就賭我這個紫菱手鐲!”張箐璇說著,揚了揚手上一個紫色玉質(zhì)的手鐲。
“箐璇?!睆堯q風眉頭一皺,低喝了一句。
紫菱手鐲的價值,可遠遠在清風扳指之上,這么做,簡直就是有錢又任性!
“沒關(guān)系,我相信那小子能夠再一次讓人驚嘆的?!睆報滂f道,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自己不知道的迷離。
那個絕強,傻得可愛的少年,能不能讓自己,再一次側(cè)目?
張箐璇感覺這個,比所謂的賭局,要重要很多。
一個男人,總是讓張箐璇出乎意料,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在她心中起了不一樣的漣漪。
“好,那張老就不要在拿東西了,我之后拿出五顆百靈丹,這樣就公平了。”孟天成說道,看著張箐璇手上的紫色玉鐲,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貪婪。
站在孟天成身后的孟凡博無喜無悲,只是當兩個人簽下賭約之后,嘴角掛起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這是自信者最自信的表現(xiàn)!
“大長老,張牧來了?!庇腥嗽趶堊哌^來騫風的耳邊低語道。
“恩,讓他過來,時間挑的倒是剛好。”張騫風說道。
不多時,張牧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一身黑衣,讓原本青秀的臉龐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氣。
身上沒有一絲靈氣的波動,初看起來,就仿佛是普通人一般,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覺醒了太陽靈泉的天才少年。
和孟天成身邊的孟凡博比起來,似乎就好像繁星對比明月。
“大長老?!睆埬磷叩搅藦堯q風的左側(cè),恭敬的說道。
“恩,來了。”張騫風點了點頭,“剛才你孟叔叔,為了給你激勵,剛剛把自己的清風扳指和我賭了一下,等會你可要好生努力?!?p> 張牧張了張嘴,沒有看向孟天成,心頭卻是一震,對方好大的手筆。
“你孟叔叔那么激勵你,我自然成全,只要你能贏,賭注清風扳指和五顆百靈丹,我都給你,而且還加送一個件靈級中品的靈器。”張騫風說道。
“清風扳指和五顆百靈丹?”張牧抬起頭看了一眼放在張騫風身邊的賭約,眼神一凝。
“恩,你先站在我身后左側(cè)?!睆堯q風說道。
張牧躬身,退了小半步,眼神望著張箐璇。
“看什么,你可不要讓我輸了啊。”張箐璇小魔女般的笑道,“你要是讓我輸了,我就要你好看?!?p> 張牧無語。
“你不會一點信心都沒有吧?”張箐璇看著張牧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剛才沖動了。
“完了,這下輸定了?!?p> “也許吧,不過我再來的路上,剛剛借了十個金條,在地下賭場壓了我自己贏?!睆埬量粗鴱報滂?。
“什么?”張箐璇低聲驚呼了一下,看著張牧的眼神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情緒。
真是一個總是出乎意料的小男人!
再兩個人對話的同時,在玄凌臺上,北鎮(zhèn)鎮(zhèn)長司徒南,已經(jīng)高聲喊道:“春祭開始!”
巨大的歡呼隨后響起,淹沒了張箐璇的驚呼,開啟了,這一年春祭!
春祭,祭祀春天,祭祀先祖,希望這一年能夠得到好收成,風調(diào)雨順,人居平安。
用各種各樣的舞蹈和儀式,祭祀著蒼天。
在各種活動之后,最后一項,就是通過子靈石檢測下一代的潛力,或者說靈徒的少年們,成為靈者的幾率有多大。
這是從上古傳下來的,在人族只是占據(jù)著一個一個小小村莊的時候,就出現(xiàn)的傳統(tǒng)。
每一年,能夠在子靈石下,通過檢測得到分數(shù)最高的少年,也都會得到相當豐厚的獎勵。
當年的張牧,能夠快速穩(wěn)定的進入靈徒九階,和去年的勝利,不無關(guān)系。
“抬出子靈石!”隨著司徒鎮(zhèn)長的一聲吼叫,幾名壯漢抬著一塊晶瑩的玉石,緩緩的走上玄凌臺。
“咚!”一聲輕響,能有一人半高的子靈石被放在了玄凌臺的中央。
“子靈石檢測,開始!”
隨著司徒鎮(zhèn)長的高喊,無數(shù)等待了一年的少年們,接連站了起來,帶著畏懼,興奮以及期待!
“去吧。”張箐璇也對著張牧說道。知道張牧壓力自己十根金條自己贏之后,張箐璇心中有了很大的底氣。
“恩?!睆埬咙c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孟凡博,恰好那邊的孟凡博也同樣眼神掃了過來。
只不過張牧知道,孟凡博看的,是自己身邊的張箐璇,年級相仿,卻更加天才的她!
短短的時間內(nèi),玄凌臺下,就聚集了超過了一百多名少年,比去年要多一點。
這一百多名少年,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大多數(shù)修為都超過了靈徒七階,而且每個人都有著比起大多數(shù)少年更出眾的地方。
只是在這些少年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孟凡博。
他被安排在了倒數(shù)第二的位置,站在那里,仿佛是王者一般在看著注視著前方,
所有少年在他的注視下,都不自覺的地下了頭,以靈徒之境擊敗靈者,這一點,足以讓在場的所有少年自愧不如。
這些少年是優(yōu)秀,只是和他比起來,還有著差距。
“我勸你還是認輸吧。”這是孟凡博第一次對張牧開口說話。
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只是那平常的言語,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把你故意安排在最后面,輸了難看的。”
張牧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孟凡博會這么說。
“我很佩服你,但是現(xiàn)在的你,在檢測上,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不僅是靈者九階,我的靈泉,同樣是圣級的!”孟凡博轉(zhuǎn)過身來,如星瞳一般的眼睛里面有著璀璨而自信的光芒。
九道靈泉,圣級!
這樣的天賦,別說是小小的北鎮(zhèn),便是在整個景國,也稱得上是人杰天驕!
怪不得孟凡博如此自信,他有著自信的本錢!
若非與笑狐
兩章合一了,真郁悶,白天寫到一半竟然停電了,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