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看著這只暴躁、強大的兇獸,心中喜憂各半。
喜的是,兇獸的狀態(tài),暴躁或者生猛,但沒有頭腦的,總是容易對付一些,憂的則是兇獸實力當(dāng)真很強!
這只兇獸的實力,正常來說,多半要靈者五階左右才可以匹敵,自己和方薇兩個人不過都是靈者初階,在修為上占據(jù)先天的弱勢。
不過有一點,是張牧感覺十分好的,那就是打不過,可以躲!
當(dāng)初的設(shè)計者,為了防止兇獸進(jìn)入了陵墓之內(nèi)造成破壞,把通往里面的入口設(shè)計的兇獸很難通過。
想要出去雖然繞不過兇獸,但兇獸想要前進(jìn),也同樣不可能。
有后路,是張牧和方薇最大的優(yōu)勢。
張牧話落,方薇跟在張牧的身后,兩個人提著靈兵,走了出去,和兇獸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向右移動著。
兇獸,則是用自己猩紅的眼睛盯著兩個人,里面的暴虐仿佛有決堤一般,不知道在這里被困了多久的兇獸,理智早已經(jīng)失去。
“吼!”兇獸一聲怒吼,如同野豬一般的身子,狠狠的向著張牧撞擊而來,皮膚一下子變得堅硬,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一樣。
“呵?!睆埬烈幌伦犹似饋?,同時對著身邊的方薇說道:“分開!”
兩個人在一邊,沒有兩個人在兩邊有優(yōu)勢,兇獸能顧得上一邊,也顧不上另外一邊。
張牧向左跳去,方薇則是向著右側(cè)移動。
兇獸左右四望,果然陷入了短暫的疑惑之中,它不確定自己應(yīng)該先攻擊那一邊,沒有腦子的好處,在這時就突顯出來了。
“哈~!”方薇突然一聲輕喝,手中的長劍靈力灌入,劍身上爆發(fā)出了一股絢麗并不耀眼的光芒。
方薇大開大合,便是一劍砍去!
“嗖!”有人攻擊,兇獸就不用自己選擇了,身后的尾巴仿佛鋼槍一般,橫掃而來,身子同時對著方薇扭動。
“漂亮!”張牧眼神一亮,知道方薇是在佯攻,之前在石室之中的時候,兩個人就商討過,對付一只和對付多只兇獸的辦法。
要到時有備無患,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機會都留給有準(zhǔn)備之人!
“咚!”在兇獸出擊的同時,方薇高高的跳去,避開了這橫掃的一尾,人在空中,長劍刺出!
兇獸不為所動,原本就堅硬的身體上面,一下子仿佛生成了一層泥石,變得十分強硬。
這是兇獸的天賦,一種自帶的天賦神通,能夠強化自己的防御力,十分棘手!
不過方薇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方薇手中的劍,不是凡品!
可以說方薇進(jìn)入那里的最主要目的之一,就是這把劍!
“刷!”
長劍化開了兇獸堅硬的軀體,暗紅色的血,從里面一下噴出,兇獸頓時狂躁!
方薇一擊得手,馬上向后退去。
不過吃痛的兇獸,扭動著自己粗大的身子,馬上就撞擊了過去,不想讓兇獸就這么輕易的退開。
一直伺機而動的張牧,頓時來了機會!
手中的越,被張牧高高的舉起,靈力灌入其中。
至強至陽的靈力,讓越身上充滿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或者沒有方薇的長劍銳利,但是張牧一擊下去,造成的傷害并不會比方薇小多少。
“砍!”
張牧在兇獸的身后,一聲輕喝,長越嗖的一下,砍在了兇獸最脆弱的地方,正是兇獸的尾巴之下!
人和兇獸的那里,都是相當(dāng)脆弱的。
兇獸頓時吃痛,發(fā)出了慘叫,叫聲要比之前被方薇砍中的時候,大了許多。
“涑!”
吃痛下的尾巴,掃動的更快,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張牧的臉面之前。
張牧即使早有準(zhǔn)備,也被驚到了,手中的長劍,直接擋在了身前!
“棒!”
蠻力之下,張牧被擊飛。
好在張牧有準(zhǔn)備,在空中翻了一下身子,并不狼狽。
在兇獸攻擊張牧的同時,方薇在正面,也再一次攻擊,兩個人這樣不停的攻擊,會造成兇獸的應(yīng)接不暇。
若是兇獸混亂下去,也許可以花費最小的時間和體力,就這樣把兇獸慢慢的磨死。
只是兇獸雖然沒有腦子,但是靈覺很敏感。
在陷入左右夾擊之后,兇獸猛然向著張牧沖擊而去!
這是打算放棄防御,專門攻擊一方了,十分正確的選擇。
“小心!”
方薇在砍中了一劍,也不見兇獸轉(zhuǎn)身之后,急忙提醒道。
此時,張牧剛好落地。
看著向著自己撞擊而來的兇獸,張牧神色微微一變。
兇猛沖來的兇獸,在氣勢上當(dāng)真不小看。
雙手結(jié)印,一股煌煌大氣從張牧的身上浮現(xiàn),靈力從天輪之中流轉(zhuǎn)而出,一身氣勢比之使用靈氣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金色的手掌出現(xiàn)在張牧的兩側(cè),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巨人隱藏在張牧的身后,金色的手掌隨著張牧的手掌變化而變化,結(jié)成了一個印記。
永陽印!
當(dāng)印記組成的時候,一股特殊的韻動駕臨在了兇獸身上,無邊的強烈震動!
張牧喚出金色手掌是前戲,真正的攻擊,就是由金色手掌完成!
“嘶!”
兇獸被莫名的力量阻攔了下來,一股強大的莫名之力,降臨于其身上,兇獸的皮膚肉眼可見的,發(fā)生了強烈的震動,似乎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拳頭,在同事打擊一般。
只是瞬間,兇獸身上很多地方,頓時都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兇獸的身體強度,還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當(dāng)初的青年的,這一番攻擊,轉(zhuǎn)瞬即過,兇獸除了渾身是血,并沒有如同青年一般,被這股力量震動的幾乎欲死。
滿身是血的兇獸,沖擊速度除了在被攻擊的時候停了下來,現(xiàn)在變得更兇猛。
張牧即使距離還遠(yuǎn),都感覺到了一股強風(fēng)!
不能力敵,張牧急速后退,打不過,還可以跑!
張牧一下子向著直接的隧道之中沖了過去,雖然兇獸勇猛,但是隧道的設(shè)計也是十分堅硬,張牧并不擔(dān)心,兇獸能撞破隧道。
要是沒有那么結(jié)實,兇獸早就進(jìn)入陵墓之中了,被困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兇獸不可能沒有四處亂撞。
“咚!”
張牧在跳入隧道之中后,兇獸也狠狠的撞擊在了隧道的入口。
不過正如張牧想的那個樣子,兇獸的撞擊,只是讓隧道發(fā)生輕微的震動而已,隧道本身似乎有著專門防震的設(shè)計。
兇獸暴躁,睜著自己大眼睛,看著隧道之中的張牧,猩紅暴虐。
若是一般人,現(xiàn)在多半慶幸劫后余生,但是張牧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機會!
對著看著自己,睜大眼睛的兇獸,張牧手中的長越,一下子刺了出去!
眼睛正是兇獸無比堅硬皮囊,少數(shù)幾個脆弱的地方!
長越仿佛刺破了一面鏡子,只是里面露出來的是鮮血和淚水。
長越陷入了兇獸的眼睛之中,張牧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來,就被一股蠻力甩了出去。
身體撞在了隧道兩側(cè),好幾下子,才站了起來,渾身劇痛。
剛才那一下子的力量,還真是大!
兇獸吃痛之下,開始胡亂的撞擊,方薇見事態(tài)不好,也躲回了隧道之中,看著外面四處亂撞的兇獸。
“等會應(yīng)該就能出去了。”張牧說道,等兇獸累了,把體力耗盡了,他們兩個人差不多就能出去了。
“恩,還是蠻順利的?!狈睫蹦樕隙际羌?xì)汗,很高興的對著張牧說道。
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只是這時,在黑暗之中,同樣有三個人露出了笑臉。
“是啊,你們說的很對那?!?p> 與話音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把尖銳的利刃!
“小心!”
張牧只看到寒光一閃,都沒有聽到對方說什么,急忙去拉向了方薇。
正在高興的方薇,更是一片霧水,甚至都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張牧拉倒她的同時,感覺到了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啊!”吃痛以及吃驚之下,方薇發(fā)出了一聲輕喊,
張牧手里面拉著方薇,幾步退到了隧道的入口處,一步就能邁出去。
接著外面的光芒,張牧看清楚了后面的三個人。
都是傭兵打扮,三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后面跟著一面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以及一名二十左右的猖狂青年。
剛才出手的,就是這名態(tài)度猖狂的青年。
青年此時用嘴舔了舔刀刃上的鮮血,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和挑釁的笑容。
“你們是什么人?”張牧凝聲問道,有著幾許憤怒。
這幾個人,定然是跟蹤許久了,讓兩個人打頭陣,現(xiàn)在看到又出去的希望了,跳了出來,不感激兩個人不說,還想著趕盡殺絕!
果然,比兇獸危險的,是人心!
“幾個窮傭兵了,你又不是沒見過?!鄙裆裢那嗄暾f道,一雙眼睛幾乎盯在方薇身上,不時的舔了舔嘴唇,一臉的貪欲。
“想做什么?”張牧神情很冷,同時對著身旁,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方薇說道:“吃點療傷的丹藥,那匕首上面也許涂毒了?!?p> “恩。”方薇點了點頭,除了怒目看著對方三個人,沒有其他過激的反應(yīng)。
“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兩位幫個忙?!睘槭椎那嗄耆苏f話了,臉色很平靜,一看就是一個十分能夠隱忍之人。
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威脅程度,遠(yuǎn)在那名猖狂青年之上。
“什么忙?”張牧心下一沉,絕對不是好事。
“幫我們先牽制一下外面的抱山獸,如何?”為首之人開口說道。
抱山獸,就是外面兇獸的名字,因為小時候出生之后,需要抱住山體,得到山脈的滋潤而得名。
之前方薇和張牧都知道這個兇獸,但是沒有叫出來名字。
對比天玄山的熟悉,兩個人不是常年游走在這里傭兵對手。
“你想讓我們兩個去送死?”張牧臉色一變的說道,對方還真是不安好心,如此歹毒的說法,竟然用了幫忙兩個字。
明眼看來,即使現(xiàn)在不讓任何出去,兇獸過不了多久,也會因為發(fā)泄和去痛,把自己的體力,揮霍的所剩無幾。
這個時候,根本不需要有人出去。
有人出去,只是讓兇獸把揮霍體力的目標(biāo),從四處亂撞,變成了他們,此時出去,就是活靶子!
“只是幫助,何談送死?”為首的青年笑了笑,仿佛在訴說著善事一般,“這里陰暗,不適合你們青年人呆的?!?p> “要是你們不出去的話,我們不介意趕你出去。”這句話,是猖狂青年說的,一臉的興奮。
似乎很迫不及待的就要動手,把張牧和方薇,趕盡殺絕!
“為什么?你我即使不沖突,都能安然出去的。”張牧無法理解,若是雙方只能有一方出去的話,他還能理解對方這樣做的目的。
但是現(xiàn)在,只要等到兇獸筋疲力盡,兩方人分明都能安然出去的,這種前提下,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為什么要讓你們安然出去?”為首青年笑了笑,似乎張牧問的這個問題很幼稚。
張牧沉默,人心險惡,都不足以來形容現(xiàn)在,張牧遇到的這種處境。
“怎么辦?”方薇吃了兩顆丹藥,對著張牧問道,現(xiàn)在似乎沒有選擇。
“我拒絕!”張牧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和兇獸去搏命,張牧寧可選擇和他們。
怎么都是死,不可能因為恐懼這一方,就去面對看似生機更大一些的兇獸,即使對方會給出什么出去之后若是能活下來,定然不會動手的狗屁承諾,張牧也不會聽。
相信這種人的承諾,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更靠譜一些!
“我要是,我就選擇同意的?!币恢背聊闹心暾f道,緩緩走了出來,一身氣勢緩緩壓來。
同是靈者,自然談不上什么境界壓制一說了,但是雙方的修為有一定大的差距,在沒有交手之前,境界高的一方也會跟境界低的一方帶來許些壓力。
靈氣量上面的壓制。
“你不過剛剛成為靈者,剛才的一擊,很強大、漂亮,但是你的靈力也所剩不多了吧,連施展一次同樣的武技,都做不到了吧。”中年說道,讓張牧的臉色一凝。
他說的不對,但若是正常來說,是這樣的,張牧要不是身懷太陰太陽兩種靈泉,靈氣和靈力異于常人,還真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張牧臉色一凝,是為了欺騙對方。
張牧天輪之內(nèi)的靈力,還足夠使用兩次以上的永陽印,可以說,在靈力這一方面,張牧是同等級的三倍
“你們兩個要是現(xiàn)在出去,也許等會我們還會心情,放過你們,若是現(xiàn)在不出去,那可不要怪我們虐殺你們兩個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兩個可是想死都死不得啊?!敝心耆苏f著,看了一眼方薇,“尤其你是一個女生,不擔(dān)心?”
中年人的話,這的讓方薇臉色一變。
到了那個時候,女生的處境,確實會比男生更加凄慘。
但是方薇沒有說話,把一切的決定權(quán)都放在了張牧身上。
張牧自然是拒絕了,做人要有傲骨,也要有腦子。
“多說無益,要戰(zhàn)便站!”張牧冷清的說道,語氣決絕。
“呵?!敝心耆诵α?,開口道:“真是、、、你?”
中年想說張牧,你真是年輕,想要使徒蠱惑張牧,卻不想張牧這個時候,突然選擇了出手!
如此的出其不意,沒有一個人想到,張牧?xí)谶@個時候出手,幾乎是最可不可能的一個攻擊時間。
一般人,都會等著兩方?jīng)]有可談的在交手吧?
誰要是真的怎么想,只能說明,你是一個弱者,命運這個東西,張牧一直都認(rèn)為,交給自己才是對的。
相信你的對手?那是愚蠢之極的!
先下手為強!
張牧在對方最大意的時候,悍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最強武技!
剛剛掌握沒多久的武技,極陽蹦!
踏步,靈力灌入,出手,整個動作在高危狀態(tài)下,格外的流暢,那瞬間燃起火焰的鐵拳,仿佛是自帶的天賦神通一般。
若是夜鴉在此看著這一幕,一定會也會驚嘆,并不是每個人得到了金烏精血,產(chǎn)生的陽力都能如此接近金烏一族的。
這或許不能算作是天賦,但一定是強大實力的組成部分!
中年傭兵到底是大意,在張牧打中他身上的時候,他都還處于不動的狀態(tài),即使之后,身體有著本能的反應(yīng),這一擊,還是讓他中了大半!
“卑鄙!”猖狂青年一聲咒罵,不過不知道為何,張牧感覺對方的身子,移動的并不如自己意料之中的那么快。
這也給了張牧,充分的后退時間,原本張牧還想著需要虛晃一招的。
張牧全身而退,中年人則是站在了原地,怒目看著張牧,眼神之中殺機頓現(xiàn)。
“你沒事吧?”一直沉穩(wěn)的青年人說道,而猖狂青年,則是在一頓之后,直接殺了過來。
“我?”中年人剛想開口說,這一擊還不礙事,只是一個我字剛剛說出口,猛然一口鮮血噴出。
同時還有一股青煙從中年人的嘴里面冒出來,他的軀體之內(nèi),仿佛燃燒了火焰一樣。
“不、、、、至。。?”中年人眼睛一瞬間掙得很大,他很想說出什么,告訴自己的同伴。
但是因為身體里面劇烈燃燒的陽氣之火,他沒有說出什么。
他甚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被人干掉。
一個活了幾十歲的傭兵,想過無數(shù)次自己怎么死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栽在一個少年手中。
到最后,中年人也沒有吐出他想說的,身體里面的火焰從內(nèi)而外,整個人都陷入了燃燒。
為首的青年人呆呆的看著一切,不能相信。
知道中年人死透了,他在回神,看著還在燃燒的火焰,整個人暴怒。
“你退下,我要親手殺了他們兩個人!”一聲爆喝在他的嘴里面喊出,同時,還有節(jié)節(jié)升高的靈力!
這個人的修為,至少靈者八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