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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卦仙

第十章 機會(下)

神都卦仙 楊字母 2250 2022-07-11 12:10:00

  縣令清楚,縣尉想找曉月社麻煩;不是什么大事,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心里想得卻是,縣尉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是不是家里有困難,缺錢花?洛陽錢多,官吏俸祿不少,府衙也不會拖欠。正因為錢太多,最終受苦的,還是拿俸祿、掙工錢的小人物。尤其城內的小官吏,俸祿微薄,要不是家在本地,連房租都可能交不起,更別說吃飯。

  做京縣縣令,看起來風光無限,整天被人背后罵,很有一種挫敗感。問題是,罵縣令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朝堂諸公放任惡錢泛濫,物價虛高,縣令能做什么?販運惡錢的惡棍都不敢抓。于是,縣令公本著你好我才可能好的胸懷,對手下的小動作,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本以為縣尉會拿著雞毛當令箭,敲詐些許零花錢;誰成想,縣尉膽子大,找到市監(jiān)一位積年老吏,帶人直接將曉月社查封。同樣,河南縣也有官吏出面,查封南市曉月店。

  一天以后,總店趙掌柜收到曉月社的消息;綜合各處情況判斷,曉月社被人針對。對手究竟想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現(xiàn)在已經不重要;趙掌柜沒時間打聽,也不想知道。

  關中地狹人多,糧食不足,沒有多余的土地桑蠶。大唐定都長安,天下的巧兒匠都遷徙過來,要么給皇帝家做事,要么自己開作坊。自從西域路斷,則天皇后定神都,皇帝家的巧兒匠,絕大部分遷往洛陽;民間的工匠類似,在長安找不到營生,只能到洛陽找飯吃。到了現(xiàn)在,皇帝雖然回到長安,工坊、工匠再也不可能回來;長安兩市繁華超從前,貨物卻多從洛陽而來。

  曉月店出事,意味著長安所有的店鋪將要斷貨。事實上,總店早已沒錢,未來幾天賣貨所得,是唯一能動用的現(xiàn)錢?,F(xiàn)在再想做點什么,挽救破產的命運,為時已晚。

  主家不方便拋頭露面,一切營生交由趙掌柜管控。趙掌柜悄悄找到主家的大管家,商量對策。講完店鋪的現(xiàn)狀,張掌柜問道:

  “大管家,現(xiàn)在怎么辦?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找捉錢令使借錢續(xù)命!”

  大管家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晚了,一切都晚了!咱們以后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好好聊聊?!?p>  趙掌柜沉默,陪大掌柜喝茶,聽人生感悟。大掌柜平靜地說道:

  “當初不該撿便宜買這批店鋪,而應當自己花錢慢慢做。那時候看起來便宜,又有成熟的商道,跟撿錢一樣。誰也想不到,到了關鍵時刻,整個店鋪成了篩子,任人做手腳。自己一手搞起來的作坊、店鋪,伙計、工匠總會有感情、有眷戀,少了這些麻煩,也許還有機會渡過難關。這算是一個教訓,你們老趙家想要重新崛起,還是要靠自己?!?p>  趙掌柜傷心,辛苦經營這么多年,有說不完的眷戀。趁著大掌柜感慨之際,問道:

  “需要我做什么嗎?”

  大掌柜想了想,回答道:

  “不用了,留一間長安的店鋪,算是酬勞你老趙家這么多年的辛苦。其它店鋪盡快出手,免得夜長夢多。收回來的錢,你藏好,也許某天用得著。這要看你老趙家的德性了,你不認這筆賬,沒人拿你怎么樣!”

  趙掌柜黯然,小聲回答道:

  “放心,我老趙家世代替人打理生意,這就是我們家的口碑,絕不會昧自己的良心?!?p>  安排好長安店鋪,趙老掌柜親自趕到洛陽,找到洛陽縣令,也不談案情,直接提出自己缺錢,想盡快出手曉月社??h令想起那塊破木板,把縣尉找來,詢問情況??h尉如實稟報,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們洛陽縣、河南縣、二市監(jiān)共同查證,逃稅案是泉州店掌柜個人行為,與曉月社無關。人現(xiàn)在可以放,店鋪馬上可以解封?!?p>  縣令一個哆嗦,有些疑惑,洛陽的官吏,怎么那么大膽子,什么都敢做?

  買賣貨物,市監(jiān)收稅;售賣店鋪,縣衙收稅。椅子決定腦袋,縣令更喜歡店鋪買賣,立即找來主薄,讓其主持交易;與人方便,自己才會方便,這是縣令的座右銘。

  縣衙與趙掌柜放出風聲,有兩位買家前來洽談,其中之一就是李始。二人各出一輪價,看樣子,都勢在必得,而不是來撿便宜貨。李始不信邪,再次出價,對方跟。李始明白,不能再出價了,再這樣叫下去,會是天價。抬頭看向對手,對手也看過來,兩人同時笑起來。對方拱手說道:

  “這位君,你先將鋪子買下來,回頭我們細談!”

  辦完手續(xù),第二天,兩人到石城酒樓喝酒,邊吃邊聊。李始很隱晦地告訴對方,這是祖業(yè),武周時期被人奪去,現(xiàn)在才重新奪回來;自己背后的股東很多,很多事都要集體商量。兩人說定,由李始經營;既然走一趟,不能白來,與其他股東一樣,出錢占一股。

  幽州、并州及其它幾個地方,被扣押的商隊掌柜,花些許銀子免災,官亦或是兵,均未查出什么不妥,無罪釋放。等商隊趕到洛陽,店鋪已經換手。幾家掌柜與李始深談,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世交;多年前,李懷璧主持李家鋪子與曉月店,與各掌柜的先人有很深的交情。既然是老交情,一切變得簡單;貨品不變,價格降低,繼續(xù)合作。

  為了避免以前的亂子,各家店鋪互相牽連,被人一網打盡,李始將曉月社拆分成幾家店鋪。南市曉月店不能輕易換名號,仔細斟酌后,茶店仍使用“曉月”為號。絲帛店暫用“曉月”,又額外加入新名字,成為“曉月暮雨絲帛店”,而“暮雨”二字,特別顯眼;以后找機會,將“曉月”二字抹掉即可。李始想用石暮雨的名字,費盡口舌,康惠澄夫妻才勉強答應;還正告李始,當初花了一把銅錢,才換來二字。北市絲帛店回歸李家鋪子的名號;至于泉州曉月社,直接改成龍門社,讓別人一目了然,是洛陽人的店鋪。

  李始拿回自己的祖業(yè),閩州都督也辦完自己要辦的事,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安置抓捕的民。泉州曉月店掌柜承認,逃稅是自己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坐流安南。私貨老大,那是能在大海遠航的人物,是難得的人才,坐流漳州,以備不時之需。漁村的村民與南安幫會,沒多大的過錯,安置到漳州。恰好,陳珦新開辟一處小海港,名李澳川,可以種地,可以捕魚,漁民、幫會全部到這里落戶。眾人因禍得福,雖然多了不少稅賦,而產出肯定比以前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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