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酒館
大當(dāng)家坐在紅木椅上悠閑喝茶,卻被突然闖進(jìn)的白衣小少年嚇了一跳。
小少年大步走來,招呼也沒打的抓起他身側(cè)的茶壺咕咚咚就喝了起來。
男人有些奇怪,畢竟他從沒見過他如此慌張的模樣。
“怎么了白澤?事情有變?”
白澤喝完后狠狠落下茶壺?!奥闊┝恕!?p> “什么事?”男人坐直身,能讓白澤說麻煩的,肯定是件驚天的大事了。
小少年用袖子抹了嘴順勢坐上了男人隔桌的紅椅,“你猜我今天碰上誰了?!?p> “誰?”男人皺了皺眉問。
“我啊,碰上了你老爹的故友。”
“我老爹?故友?”男人皺眉一頭霧水,然后思考了半秒后他突然反應(yīng)過味兒,“你說的不會是……”
“噓,”白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提他的名字,晦氣?!?p> “靠,這才幾百年啊,他怎么又活了,朝圣那些個廢物干什么吃的?!?p> “你指望魂宗對付他啊,朝圣只是把他的碎片封印在了擁有無色靈魂的活體里,想用無色把他凈化光,可這世界哪來那么多無色之人,大部分都是被洗色的怎么可能凈化完全啊,而且這個紀(jì)元本來就是魂族偷的,也活該他們這么快遭天譴,只是……”白澤摸著下巴頓了頓,“你說我當(dāng)年那么背叛他,他回來了肯定第一個收拾我吧?!?p> 男人嘆口氣,皺眉又想了想,“怕什么,妖神不是也覺醒了,估計他沒工夫搭理你?!?p> “但愿吧?!卑诐扇嗔巳嗌鄣奶栄?。
“話說,扶桑那邊的事……”
“安,那邊計劃沒變,我們等著就好了。而且我窺了陸籬兒那丫頭的記憶,陸離的確不是被人為洗色的,他是天生的無色之人,六歲就被朝圣發(fā)現(xiàn)并帶走了,我們只要繼續(xù)按原計劃找到他,一切興許還能有救。”
“好,很好,所以凡事嘛,都不要慌。”男人又安慰白澤說。
“知道了嚴(yán)大當(dāng)家,話說你姓起的不錯,不再給自己起個名?”
“少調(diào)侃我,”男人白了眼身側(cè)的白澤,“我那是打發(fā)小鬼用的?!?p>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店小二模樣的小青年慌張跑上樓來,“大當(dāng)家,樓下有兩位女子說要找您,還說您不出來就要砸了咱們的店?!?p> “哦?怎么?風(fēng)流債?”白澤托著下巴問。
“風(fēng)流你個頭,應(yīng)該是扶桑的人,你要么,先躲躲?”
“嗯…也好?!闭Z落,白澤化成一縷白煙。
大當(dāng)家理了理衣襟,下樓時兩位身著輕紗的年輕女子已在大堂等候多時,一立一坐,一位身著淺綠,一位身著淡藍(lán)。
“呀,真是許久未見啊,二位女仙?!?p> “你這三酒館的大當(dāng)家,當(dāng)?shù)倪€挺舒服?”綠衣女子先一步開口。
“還行還行,托女仙的福~”
“瑩渺,不用跟他廢話那么多,咱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好了?!彼{(lán)衣女子挑眉。
“哈哈,滄鹽姑娘說的是,那我叫下人給二位倒個茶嘗嘗?昨天剛來的新茶,咱們邊喝邊聊?”
“不必了,我二人來此呢,是因為云野前些日子丟了只未成年的小帝江,調(diào)查后我們主子判定是你的人動的手腳,所以實相點把帝江還回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就不是談判能解決的事了?!?p> 大當(dāng)家長嘆口氣,“哎,我知道,你們主子對我印象一直不好,但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啊,我是云野流放的罪人,別說偷帝江了,我魂印都被生生割了我上哪還能找到云野去啊。”
滄鹽輕皺了眉,“的確,我們那只小帝江是自己不小心走出云野的,但初來這人間道,卻是被你的人捉了去,我不知道你要利用他干什么,但所有線索都在你這里斷的,不可能和你沒關(guān)系?!?p> “肯定是你,趕緊的還回來!”瑩渺氣的一拍桌。
“我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嘍,”男人聳了聳肩,“那這樣吧二位姑娘,既然你們說是我手下的人,那給我點時間我挨個查查,畢竟我手下人也不少,我也不是說誰都能管得過來,如果我查到了小帝江在我這,那我肯定完好無損的把他還回去,給我…五天時間,五天后你們再來,就算不是我手下做的,我肯定也派人去給你們小帝江找回來,五天到了我沒做到,那我三酒館任憑處置好吧。”
兩位姑娘相互看了看,片刻后那位名叫滄鹽的姑娘又回眼看向了大當(dāng)家,“可以,那我們先回去把此事稟報回扶桑大人,五日后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p> “怎么會怎么會,我老實著呢?!蹦腥诵χf。
“哼,你老實,你們家哥幾個就沒一個老實的!”瑩渺憤憤不平的說。
“好了瑩渺,先給他五日?!睖纣}說著起身向外,瑩渺白了眼大當(dāng)家,也回身跟了上去。
男人看著二位姑娘的離開的背影,無所謂的挑了挑嘴角?!靶《?,去,泡壺新茶?!?p> “是,大當(dāng)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