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吳王駕崩
無邪確定的點了下頭,然后嚴(yán)肅的說道:“別看它跟芋頭長得相像,其實完全是不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含有毒性,但并不太強,剛食用時并不會有問題。而且它比其他作物更易生長,需水量極少,且相當(dāng)可口?!?p> 凮曦了然的瞳孔驟縮:“然后因為大旱,作物顆粒無收,這種東西便被傳播開來了?”
無邪頷首:“就是這樣,于是長久累加后,這種毒素被累積后,發(fā)病了??墒谴蠹也]有意識到是這個原因,漸漸演變成了瘟疫,究其根源是這種毒物所致?!?p> “可是之前并沒有這種東西出現(xiàn),究竟是……”凮曦拿起那塊東西微微擰眉。
“大概是因為大旱引起的它的生長,之前的確也未發(fā)現(xiàn)這種毒物,是一種種測試后才發(fā)現(xiàn)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富人并沒有染上瘟疫的原因,因為他們并不食用這種東西。況且,當(dāng)初即使知道這是毒物,還是有些人會食用的,畢竟他們已經(jīng)沒有其他用于食用的東西了。”無邪的聲音是難得的深沉,畢竟是害死了這么多條人命的東西啊。
凮曦搖了搖頭:“那么,經(jīng)過這一段的時間,瘟疫區(qū)可有好轉(zhuǎn)?”
無邪頷首:“正是,各個村鎮(zhèn)已有大部分的脫離了這種狀態(tài),相信再過些時日,就會全部痊愈,不過已經(jīng)逝去的那些就……”
凮曦拍了拍無邪的肩膀:“我知道了,看了把這件事交給你,是個正確的決定??!”然后又思索了片刻:“不過,苗疆果然是神秘的一族啊,你都查出了瘟疫的原因,卻查不出苗疆的消息,實在是有些棘手,不過既然這樣也就算了,開春之后,你開始著手統(tǒng)計越國的人數(shù)吧,那時可以讓他們開始種糧了,萬幸的是我們越國是一年三熟,很快糧食供給就能跟上了。今年吳國這么大的雪,越國想必已經(jīng)不大旱了吧?!?p> “每錯,徒兒趕來之前,境內(nèi)正在下小雨,這么多年的干旱,已經(jīng)被這十幾日的小雨緩解了許多,這樣明年就可以期待了?!?p> 凮曦擰了擰眉,她是不清楚越國具體的旱情,只是其中的確有一年是大旱,之后雖然陸陸續(xù)續(xù)有些些許的降雨,但始終不能緩解已經(jīng)干涸的徒弟,打得井水也只能勉強供給人們食用,想要用來澆灌更是不可能。
看了看身后的山洞,凮曦轉(zhuǎn)過身:“好了事情交待完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如果有事,我會另行通知你,如果缺少銀兩的話,你來找我,或者凈愁都可以?!?p> “是?!闭f著無邪已消失在凮曦面前。
凮曦回到山洞里,見其他人都躺在鋪好的草堆上,凮曦也就躺在了另一邊,打了個哈欠,想著今日的事忽然覺得,事情總是比想象中的要順利一些,至少中毒比瘟疫要好一些,現(xiàn)在看了,越國的情況真是越來越好了。
過了一個月總算是順利到達了淮良城,進城的那一刻,就發(fā)現(xiàn)全城縞素,門外懸掛著白色的燈籠,以及白聯(lián),這種情況只代表了一種可能——吳王駕崩。
熟悉的場景讓凮曦憶起了一年前也是這樣,自己趕回華梧,卻發(fā)現(xiàn)母皇已駕崩,新皇已登基。
這次的新皇不知道是誰呢?凮曦抿了抿唇,在皇宮前下了馬,跟著引路的宮人到了大殿。
里面正上方端坐著的是太子,果然這樣名正言順啊,凮曦了然的垂眸行跪拜禮,而后被太子留下了。
待其他人散去后,太子露出一個寡淡的笑臉:“不知凮曦介不介意隨我去御花園走走?”
凮曦右手托著頭盔,左手托著太子的手臂,垂眸后:“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路上紅梅在雪景里映襯的格外好看,凮曦的聲音不悲不喜,只是探尋著太子的意思,現(xiàn)在自己直接成為了他的臣,忽然易主雖然有些不適應(yīng),可是畢竟這幾國的皇帝各個都這么早逝,三國的皇帝都是差不多年齡起的家,這幾代下來,年齡還是差不多,不過到底還是吳王長壽一些,太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十有余,不過因為外表總是病弱著,比實際年齡顯得要小許多。
流蘇側(cè)眸打量著凮曦,一身戎裝的女人還是頭次見,意外的很適合她,英氣十足的樣子倒是聽讓自己羨慕的,收斂起心神,出聲道:“邊關(guān)還適應(yīng)嗎?”
“這是自然,微臣之前原本就是屬于邊關(guān)的?!倍嘤嗟囊恍┰拕O曦也不講,反正作為皇帝的他也應(yīng)該清楚。
流蘇笑著夸贊道:“凮曦真的是了不起的女人,這么短的時間就收服了邊關(guān)的將士們,還是少有的厲害,之前朕倒是輕看你了。”
凮曦垂眸:“陛下說哪里的話,微臣還差得遠呢!畢竟只是讓他們接受自己這個統(tǒng)帥,戰(zhàn)功還未立下呢!”
流蘇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而裹住了凮曦的手,凮曦的長相滿滿的全是厚厚的繭,而自己的手相比之下顯得相當(dāng)無力和瘦弱,一時間流蘇有些躊躇,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父皇讓女人的地位變得越來越低了,正是女人的地位變低,才會讓自己這樣病弱的人顯得強,比那些靠著依附他人而活的女人要強。流蘇的唇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容,不想死,所以才要這樣不斷的戰(zhàn)斗下去,這是他唯一的信念:“凮曦會幫我的吧?”
帶著一絲懇求的話語,讓凮曦有些詫異,她微微抬起眼簾,映入眼中的是流蘇有些蒼白的面孔,他的瞳孔漆黑的透不出一絲光澤,總覺得他的欲!望被隱藏在其中,他的欲望看起來不像是稱霸天下這種,他似乎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可是毫無疑問的是他有著非常強大的欲!望,也正是這種欲望,趨使著他的行動。
“陛下的吩咐,臣自當(dāng)萬死不辭?!笨贪宥滋椎幕貜?fù)讓流蘇攥住凮曦的手一緊,他緊緊地盯著凮曦的雙眼:“真的會嗎?”
“誒?”凮曦微詫。
“真的會萬死不辭嗎?”看著凮曦的雙眼此時露出攝人的光芒,讓凮曦的身體緊繃起來,不由自主的有些戒備,她咬了咬牙,硬生生說道:“誒!萬死不辭!”
聽了凮曦的話,流蘇舒了口氣,放下了凮曦的手,露出往常那種帶著三分病氣的笑容:“有了,凮曦這句話我就安心了?!?p> 流蘇看著園中的梅花,忽然瞳孔一縮,然后上前毫不猶豫的擰折著梅花的枝干,看著流蘇瘋狂的舉動,凮曦越發(fā)不解了,一直以來,凮曦只在這個太子身上看到了一點,就是他戒備心非常重。所以凮曦一直有點看不透他,因為他把自己藏得很深,深到讓人有些看不到他的身影。
流蘇冷笑一聲,讓凮曦猛地回過神,看到流蘇已是滿手的鮮血,搖了搖頭,凮曦對這樣的傷口本是不在意的,看著他是皇帝的份上,走上前從懷中取出藥粉小心的灑在傷口上,然后用手帕給他包裹好。
流蘇露出一抹冷笑:“你知道嗎?那個人說,你是他給我留下的唯一一枚棋子,他能為我做得只有這些,守不守得住這個位置就看我自己了。可是他既然覺得我可能守不住,當(dāng)初為何又要執(zhí)意賜死我的母妃!”
那個人?大概是指吳王,現(xiàn)在該說是先王了。凮曦也是無奈了,沒想到把自己招過來,這個先王居然還有這么特別的打算,早就聽說先王當(dāng)年在頒布立太子的聲明前,賜死了太子的親母,看樣子果真如此。
凮曦舒了一口氣,然后露出一抹笑容:“這可真是微臣的榮幸啊,陛下。”她雖然想知道這個太子內(nèi)心的弱點,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此刻打斷他的話,他不會對自己起疑,畢竟這可是個猜忌心頗重的人呢!
流蘇愣了片刻,勾起唇角:“看樣子,將軍也是格外的聰慧呢!”
凮曦搖搖頭,謙虛道:“這可不敢當(dāng),只是陛下的話,還是找個陛下更開心的時候聽,我想更合適?!?p> 流蘇側(cè)頭,刺探的問道:“怎么?愛卿還愿繼續(xù)聽下去?”
凮曦頷首躬身:“只要陛下想講給臣聽,無論何時,臣都會洗耳恭聽?!?p> 流蘇站直了身體看著四周已經(jīng)被自己摧殘了一片的梅花:“聽說父皇之前賜給你了幾個男寵?”
“是?!?p> “感覺可好?”流蘇的唇角露出一抹調(diào)笑。
凮曦搖搖頭:“這可真是讓臣困擾啊,這些人都不知道讓臣放哪兒好,實話說,臣也是有戀慕的男子的,那人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其他越國的女人我不知道,可是我個人還是希望為了感情伴在床側(cè)?!边@番話已是相當(dāng)大膽了,可是凮曦實在不想流蘇也往自己府上塞人,畢竟再來自己可真得養(yǎng)不起啊。
流蘇了然的回應(yīng):“想必你說得是水無涯水軍師吧,他和你的事情之前也略有耳聞,沒想到將軍也真如傳說的一般鐘情啊。”
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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