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即刻出征
“楚跡呢?”凮曦半晌后問道。
韓永昌并不知道凮曦詢問的原因,愣了片刻后道:“您問的是楚家的二公子楚跡嗎?”
凮曦點點頭:“正是他?!?p> 韓永昌擰緊眉頭:“他收整了剩余吳軍,暫時被命為鎮(zhèn)國大將軍,說來也奇怪這吳王怎么這么輕易就用了一個之前從未為官的人?!?p> 凮曦看著滿朝的文武,并沒有當(dāng)眾揭穿楚跡的另一層身份,她側(cè)過頭,手肘撐在扶手上,單手支著下巴,片刻后,抬起頭:“朕決定一舉兼并吳國,直擊吳國皇都,各位意下如何?”
下面嘩啦啦跪倒一片:“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按了按眉心,凮曦起身一拂袖:“明日朕便御駕親征,絕不能讓齊軍就這樣拿下吳國。”
說罷一拂袖,退朝。
因為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日的下午,凮曦喚來了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三元大將——李靜、楚逸以及司無邪。
看著這三人,凮曦抿唇道:“朕知道讓楚逸和李靜對戰(zhàn)舊主恐怕也會心情復(fù)雜,而朕也不想冒一絲風(fēng)險。不過你們要記住如此一來,朕交給你們二人的便不是已經(jīng)被打得潰散的吳軍了,而是一個勢頭正旺的齊國大軍,你們二人可有信心?”
楚逸和李靜相視一眼,如此亂世,選擇追隨的主人只在他們的一念之間,而就這么與舊主為敵,李靜抿了抿唇:“臣從始至終都不認(rèn)同吳國的官僚,一直以來,我們的士兵軍備稀缺,而他們卻依靠著克扣我們的軍需享樂,這樣的吳國我從心底里憎惡著,可是因為臣生于此的無可奈何,若是天下合為一家,臣便不再有亡國的負(fù)疚。畢竟原本就是一個國家,臣絕對不會辜負(fù)陛下的期待?!?p> 凮曦其實在最后一刻還是給了他們一個考驗,就在齊軍攻過來的時候,讓他們做出最后的那個選擇其實是異常殘酷的。但如果在那一刻他們還選擇追隨的話,那便是真得是屬于自己的將士了。
凮曦其實還是有些許不放心的,因為齊軍里有那個王爺在,那個第一次讓自己輸?shù)哪敲辞璧娜?。那個人的才智不簡單,閱人無數(shù)的自己實在是看不透他,咬了咬下唇,看來李靜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不放心,深吸一口氣:“那么,由朕和楚逸率軍阻止齊軍勢頭,而由李靜和無邪你們二人前往進(jìn)宮吳國皇都?!?p> 無邪單膝跪地,微笑的吻了下凮曦的裙擺,凮曦有些無奈的拍了下他的頭。然后正色道:“韓老板,之前說過的事,朕忘了補(bǔ)充一個,那個,楚跡似乎跟無音樓有關(guān)?!闭f著她從領(lǐng)口中扯出了玉佩:“他給了朕這個,你之前說過是無音樓的紋徽?!?p> 韓永昌看到后,先是已經(jīng)而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躬身行了一禮:“恭喜陛下,這下您又多了一個必勝的條件?!?p> “我二哥跟無音樓?”楚逸疑惑地看著凮曦手中的玉佩,而后咬了咬唇小聲嘟囔著:“二哥明明說要給以后的正妻的?!?p> 正妻?凮曦沒有漏過楚逸的那句話,心里卻是一怔,那家伙?而后在心里直接否決掉了,那家伙簡直是從內(nèi)心深底抗拒著女人這種東西。
韓永昌挑起眉:“不過,目前難對付的還是那個雪桑漠?!?p> 凮曦頷首:“朕也認(rèn)為他實在不好對付。不知道韓老板可知道什么確切消息?!?p> 韓永昌輕咳了一聲:“有是有,不過是關(guān)于他的八卦,齊國王室如同家庭一般,家族并不是很大,感情也較好一些,尤其是雪桑漠,因此他宣布已經(jīng)有注意的王妃后,皇室就不再要求他娶妻,所以至今為止都是傳說他有一個有過露水姻緣的未婚妻?!?p> 凮曦一聽忽然頓覺不妙,她勾唇看著韓永昌:“有什么話,韓老板就直說了吧。”
韓永昌笑得如同狐貍一般狡猾:“陛下覺得美人計如何?”
凮曦唇角抽搐著,自從有了被丟進(jìn)齊國后宮的恥辱后,簡直不能夠了,絕對難以忍受的。猛地用力拍了一把韓永昌的肩膀:“此事后議!本將軍征戰(zhàn)多年,還能贏不了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韓永昌揉著被打得肩膀,無奈的搖搖頭:“可惜啊,明明是條捷徑??!陛下明明有著讓男人都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的能力,偏偏不用啊?!?p> 匆匆邁進(jìn)來的云凈月靜靜的看著韓永昌,眸中透著旁人難以觸及的威嚴(yán):“下次若再如此,本宮決不輕饒!”
凮曦看著云凈月的臉,咬了咬下唇,聲音中透出了些涼意:“朕還在呢!韓永昌是朕的臣,皇后這是何意?”
云凈月微微垂眸,站到凮曦身前,攏了攏凮曦剛剛因為揍人而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然后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陛下,若是他有意入陛下的后宮的話,這件事便歸臣管?!?p> 凮曦瞇起了鳳眼,她倒是忘了,越國皇后的地位向來不低,雖然不至于比得過自己,可是后宮之事,自己卻真得不允許插手太多。
嘆了口氣,凮曦退后了一步:“朕不在期間,朝務(wù)就辛苦你了?!?p> “為陛下分擔(dān),是臣之幸?!痹苾粼乱琅f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似乎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
凮曦擰了擰眉,云凈月的到來明顯讓氣氛顯得尷尬了,楚逸幾人皆是垂首不語,只有韓永昌還饒有興味的盯著云凈月看個不停。輕咳了兩聲:“那,韓永昌!”
韓永昌猛地轉(zhuǎn)過頭,笑道:“什么事兒?陛下?!?p> 凮曦忍住踹他一腳的沖動問道:“無涯呢?雖然朕沒有問,可不代表他對朕無所謂,按計劃他現(xiàn)在本應(yīng)該站在朕的面前的?!?p> 韓永昌挑起眉:“他?嗯,失蹤了,說實話我暫時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不過也說明他從吳王的軟禁里逃出來了?!?p> 凮曦面色一緊:“怎么會失蹤,之前不是說去接應(yīng)他嗎?”
韓永昌聳聳肩:“我也奇怪,既然只是躲吳國的話,逃到越國境內(nèi)就應(yīng)該爽快的現(xiàn)身才對?!?p> 凮曦抿了抿唇:“罷了,暫時也顧不到他了,只是希望他能無事。”壓下心底的不安,她是將領(lǐng)也是帝王,不能讓感情影響了理性。
意外的,云凈月開口道:“既然陛下?lián)模敲慈莩紒戆才艑ふ宜妿熤掳?。?p> 凮曦側(cè)過頭,不動聲色的看了他片刻,半晌后,只說了一個字:“可?!闭f完背過身:“既然吩咐了你的事情,你就下去吧,關(guān)于出征朕和他們還有商議之處?!?p> “是?!痹苾粼聹\施一禮,緩步退去。
見韓永昌還看著云凈月的背影,凮曦蹙起了眉:“若你仰慕他,等天下大定,朕可以允你做他的小侍?!?p> 韓永昌挑起眉慌忙擺擺手:“唉,可別介,陛下。我不好這口?!?p> 凮曦冷笑一聲揚(yáng)起下巴:“是嘛!”說罷又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他忙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陛下請講?!?p> 凮曦嘆了口氣,然后示意無邪,無邪遞給楚逸一個卷軸的一邊,然后兩人將卷軸拉開鋪于條案上。
凮曦指著上面的軍事要塞開始和幾人進(jìn)行了探討,而由韓永昌確定地點以及敵軍所在之類的情報,這一討論,結(jié)束時已是破曉時分。
凮曦伸了個懶腰,無邪單膝跪地:“陛下,請允許臣為您披上戰(zhàn)甲。”
凮曦勾起唇應(yīng)道:“好??!”
金色的盔甲在旭日的映襯下反射著金紅色的光芒,鮮紅的流蘇披散著,戴著頭盔的凮曦顯得更加雌雄莫辨,比往日多了許多英氣和戾氣,挎在腰間的青龍大刀透著寒氣。騎在白色的戰(zhàn)馬上,立于眾軍之前,凮曦緩緩揚(yáng)起唇,“噌”寶刀刀尖直指天空,空氣中只回蕩著那句威嚴(yán)的話:“全軍出征!”
進(jìn)軍速度異常的快,很明顯經(jīng)過了大災(zāi)的試煉,現(xiàn)在的越軍顯得越發(fā)的士氣高漲,且堅韌不拔。如同一把打磨的相當(dāng)好的寶劍,只待出鞘。
凮曦偷偷率了一隊精騎朝近道切斷了齊軍的攻勢,和雪桑漠對陣在戰(zhàn)場上得時候,凮曦翹起唇角:“不是說朕欠你一晚嗎?你隨朕來,便給你待在朕身邊的機(jī)會。”
這番話凮曦實在不是認(rèn)了韓永昌的餿主意,實在是因為,為了盡可能減少傷亡而選擇一試,雖然決定不大可能。
卻見那人翻身下馬,抖了抖白袍,面無表情道:“好,我跟你走。”說罷又雙手捂臉做出少女嬌羞的模樣:“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凮曦唇角一抽,唇瓣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緩緩的走了過來,絲毫不顧自己周圍士兵用來警戒他的槍頭。
凮曦抬起手,咬了咬唇,如果他想取自己性命的話,以他的武功和自己久戰(zhàn)一番說不定可以,可是自己身邊的楚逸武功應(yīng)該是不遜于他的,一旦兩人聯(lián)手,他是沒有可乘之機(jī),現(xiàn)在他卻要冒這個風(fēng)險嗎,還是他真的選擇了自己的陣營。
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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