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雙雙失格
初試開始后,眾人井然有序的開始排隊等待測驗。
測驗劃分了三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有明確的指標。譬如這里是檢測天賦的,那里是收錢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
初試的檢測手法,比楚歌所想的,要簡單很多。他們不是用某種道具檢測,而是如中醫(yī)問診般,把了把脈,就定論了一個人的來去。
通過第一要求——極高的天賦——后的人,欣喜雀然的去了下一個區(qū)域。未曾通過的,沒有幾人當場與人爭執(zhí),大部分都選擇沉默而去。留下一個落寞、憂傷甚至是絕望的背影,為廣場的綠意美景,增添了一抹凄冷。
而不甘的人,在爭執(zhí)起后,就被人強行帶走,如若反抗,后果自負。之后,敢鬧場的人,少之又少。顯然大多被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法,給威懾住了。
楚歌等人去得晚,雖然篩選速度很快,但輪到他們也得許久時間。楚歌困極了,直接靠在子初寬闊堅挺的背上,酣然入睡。而子初,不敢有絲毫動彈,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等輪到楚歌時,大半天已經(jīng)過去了。比起其他為了給學院留下一個好印象而忍耐著人,楚歌等人可謂是舒坦至極。
在第三千四百號測驗后,子初提醒正一旁品著芳香馥郁的果酒的楚歌。
等楚歌懶懶散散的喝完酒后,已經(jīng)是三千四百三十五了。之后還排著一條長龍,但比起之前的壯觀,要好許多。
他們直接插隊而入,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埋怨慍怒。
異界的人,素質真不錯。楚歌感嘆。要是換上輩子,哪怕你有排號,敢這么插隊,不用唾沫淹死你才怪。
子初和亞特拉特的排號在楚歌之后,楚歌卻直接和亞特拉特換了號碼牌。
至于為何亞特拉特也會被拉著一起上學,很顯然,是楚歌一時興起。而他本人,沒有絲毫反對的資格。
把了把脈后,神情略顯疲倦的檢測老師問了他的姓名,就讓他去下一個區(qū)域。
亞特拉特一臉愕然,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通過。怔楞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檢測老師不耐煩的催促后,才走到一旁去,靜靜等候楚歌二人檢測。
在檢測子初的天賦時,檢測老師的神情變換了好幾次。從最初的驚愕、訝然,到之后的惋惜和喟嘆。
他不著痕跡的嘆息一聲后,揮揮手,讓子初離開。顯然,他失格了。
輪到楚歌時,檢測老師根本沒給她“把脈”,而是上上下下掃視了她好一會兒,道:“你沒走錯地方?”
楚歌笑了,“如果這里不是高陽學院,我非常確定我沒走對?!?p> “你……算了,走吧走吧。”
楚歌聳聳肩,無所謂的笑著走開。身后的一群人的低低嗤笑。
“啊,好慘,我和子初都落選了,怎么辦?”在去往下一個區(qū)域的途中,楚歌貌似憂傷的道。
亞特拉特倏然停下腳步,楚歌險些撞了上去。她挑眉,看著忽然回首默然看著他的亞特拉特,道:“怎么了?”
“我不去了。”
“你確定?”
亞特拉特沒說話。漆黑的眸子,是掙扎,也是堅定。
楚歌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我從不認為,我是個喜歡別人對我說謊的人。”
亞特拉特抿了抿唇,掙扎了好一會兒后,沉默的朝下一個區(qū)域而去。
下一個區(qū)域是交錢的地方,子初直接拿了一萬水晶幣給亞特拉特。一旁看著楚歌貌似慶幸道:“還好我們就一個人入選了,不然還不知道上哪里去湊錢呢?!?p> 昨日賣出去的東西,只有幾百水晶幣。之后因為子初的緣故,楚歌直接叫收攤回客棧。
本來,楚歌是打算,萬一他們僥幸通過了,要么干脆拿東西去交換學費,要么浪費一次機會找銀焰要。
負責這些的子初,至始至終沒問過楚歌錢不夠該怎么辦之類的問題,貌似也未曾為此擔憂過。
交了學費后,得到一張憑據(jù),一行三人去了第三區(qū)域。
亞特拉特本就是傭兵,在發(fā)布招生簡章之后,他的勛章等級已經(jīng)達到了A。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發(fā)布簡章之后才拿到的,但在這基本都是B級的勛章里,一枚A級勛章,多少也能讓人要求放寬一點。
第三區(qū)域的不遠處,有一排長椅。因配合著楚歌慢悠悠的步伐,亞特拉特前去時,排隊已經(jīng)很長了。沒楚歌在身邊,他哪怕排號在前,也不會去插隊。
楚歌懶得理會他,徑自去了長椅處坐下。折騰了一整天,她多少有些累了。
于是,她又做出了讓人羨慕妒忌恨的事情。
直接讓子初拿出一堆吃食,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著。子初則在一旁伺候著。
楚歌貪吃挑嘴,能讓她看上眼的,必然是美味。而在場的考生,多半是來此就滴水未進、點米未食。許多餓極了卻在強撐著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停地朝他們那邊看去。
在被楚歌深深的掃了一眼后,表情倏然變化。惱羞成怒后的復雜表情,取悅了楚歌。
吃飽后,楚歌拿出一壺果酒自斟自飲著。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一般,遞給子初一杯,卻被子初沉默的凝視著,悻悻然的聳聳肩,繼續(xù)享受著。
這一次楚歌喝的果酒,是被譽為貴族之酒的“絕世美人”。此酒據(jù)說是一種叫做“美人果”的果子釀造。色澤鮮艷,香氣悠遠。猶如美人一過,只是驚鴻一瞥,就足以永生難忘。
它價格昂貴,一杯就是十個水晶幣。在一些費盡千辛萬苦才湊齊學費的人眼里,楚歌喝的不是酒,是錢!
“小丫頭,能不能給我一杯?”
楚歌循著聲看去,只見一個粗布衣褲、頭發(fā)凌亂、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渴望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旁。他搓著手,一邊問著,一邊死死盯著楚歌,不對,是她手里的酒壺。
楚歌挑眉,看了一會兒老者,在他渴望的眼神下,很干脆的說:“可以,拿錢來。”
老者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你這小丫頭,一點都不懂禮貌。給長輩一杯酒,還要錢!”
拈花不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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