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暴君他有讀心術(shù)9
「那可不是?!?p> 與嬌俏的心聲不同,屈膝行禮的小姑娘一舉一動都帶著大家閨秀的浸潤,儀態(tài)優(yōu)雅端莊:
“臣妾只是想見陛下?!?p> 低垂溫順的眉眼,指頭上的血跡被抹去。
虛偽。
“叮咚!當(dāng)前碎片認(rèn)可度:-1%!”
沈晏清冷冷瞥了一眼,鴉黑色的龍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見到了,然后呢?”
面前的小姑娘微微垂眸,撇了撇嘴,長睫輕顫遮住了眸中的情緒,溫婉的聲音軟綿:
“自然是想請陛下解了臣妾的禁足?!?p> 理直氣壯。
帝王負(fù)于身后的手摩挲著腰帶,頎長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墨眸微掀,帝王垂眸看著低頭的小姑娘,薄唇輕啟,冷淡疏離:
“貴妃是打算抗旨不遵么?”
目光所及,小姑娘沒有任何慌亂,不卑不亢:
“臣妾不敢?!?p> 心里卻是——
「什么抗旨不遵,身為皇帝無緣無故禁足我,你才是仗勢欺人!」
嬌氣的聲音不知道有多氣憤呢。
眉頭動了動,帝王第一次聽到被人罵仗勢欺人四個字。
倒是莫名的,有些新奇。
指腹微頓,沉郁的眉頭之下,帝王冰冷漠然的眸子波瀾不驚。
皎潔柔美的月光下,一直福身行禮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眸,偷偷摸摸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帝王,嘴邊維持的虛假弧度下移。
「這個皇帝好像被我救起來又把我踹下去的人……」
疑惑夾雜著幾分探究的目光落下,沈晏清驀地僵直了身子,想到那天夜里小姑娘嬌媚脆弱的姿態(tài),以及肩胛骨的傷,難得有幾分心虛。
“陛下,”
商晚碰了碰沒有流血的指頭,抬頭撞進帝王黑沉陰翳的眸子里,抿唇微頓。
尊貴的帝王長睫顫了顫,身體不自覺地緊繃,眼底的黑色愈發(fā)深了些。
不同于想象中的質(zhì)問,小姑娘揚起的小臉上又掛上了熟悉的虛假笑容,明澈的眼底滿是篤定:
“臣妾知道,臣妾的母家讓陛下忌憚,所以陛下扣留了臣妾寄出去的信。”
狹長的桃花眼冰冷如斯,帝王涼薄的薄唇淡然微揚:
“哦,貴妃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另一種可能,帝王眼底緩慢爬上殺意。
“叮咚!當(dāng)前碎片認(rèn)可度:-10%!”
商晚:“………”我忍!
協(xié)調(diào)了一下面部表情,小姑娘有些得意:
「哼!我在寺中每次給家里寄信,阿爹阿娘都會立刻回信,他們本就不愿意讓我進宮,怎么可能看到了我報平安的信還無動于衷!」
小姑娘傲嬌地眨了眨眼睛,神情倒像是高傲的小奶貓,開口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臣妾只是猜的。”
小戲精。
帝王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陰郁的氣息散開,瞥了一眼還不到自己下顎的“愛妃”,眼睛一沉,莫名生出自己在欺負(fù)人的錯覺。
抬步走近,骨節(jié)分明的指頭宛如天神精雕玉琢的成品,漂亮極了,白皙的指腹碰上了琴弦上滴落的血液,帝王微微沉了沉眸:
“那就如貴妃所愿,禁足解了?!?p> 「咦!想不到這個便宜夫君還挺好的說話的!」
小姑娘興奮的聲音并不尖銳,反而像是撒嬌得到了獎勵一般,軟糯可人。
便宜……夫君?
帝王耳垂染上緋色,緊抿的薄唇幾乎有些無措。
果然還是個輕浮性子,夫君這樣的稱呼……也能隨口就來。
指頭沾染的血跡有些灼熱感,帝王抬眸瞥見小姑娘眉梢點綴的歡喜,冷硬的心腸悄無聲息開了個小口子。
“叮咚!當(dāng)前碎片認(rèn)可度:0%!”
清了清嗓子,耳垂的熱度似乎有降下的趨勢,帝王冷冷瞥了一眼小姑娘,慵懶的語氣掩蓋了其中的惡劣:
“貴妃既然如此聰明,那三日后的朝賀宴,就交由貴妃,全權(quán)負(fù)責(zé)?!?p> 「!」
明媚的笑意一頓,不明所以的小姑娘澄澈的眼底是看得見的疑惑:
“什么朝賀宴?”
帝王終于吐出一口氣,挑眉:
“新帝登基,屬國來朝拜參賀,朕的小貴妃,千萬別給朕丟臉才好。”
低沉的尾音帶上了小勾子,帝王幼稚的舉動轉(zhuǎn)瞬恢復(fù)常態(tài),冰冷的聲線威脅十足:
“若是貴妃辦不好,懲罰可不只是禁足了。”
「!」
瞪大的鳳眸,下意識直起的身子,習(xí)慣性嘟起的兩頰,暴露出的可愛小奶膘總有種捏一捏的沖動。
帝王嘴角似乎彎了彎,臉色不復(fù)剛出現(xiàn)時的沉悶冰冷。
“叮咚!當(dāng)前碎片認(rèn)可度:1%!”
這幼稚的狗皇帝!
商晚揉了揉蹲得酸脹的膝蓋,沒好氣地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目送狗皇帝氣定神閑地離開。
……
三日后,朝賀宴上。
被沈晏清以雷霆手段攻下的四國都竭盡全力帶來了最好的貢品乞求新帝的庇佑,歌舞升平的宴會之下又是一番暗潮涌動。
距離龍椅最近的右下方,商晚穿著宮裝毫無壓力入座,滿頭的珠釵倒是襯得這張臉愈發(fā)精致小巧。
帝王心情不悅,薄唇緊抿,白皙的指頭抵在太陽穴處,被不斷傳來的各種心聲吵得不行。
「這頭飾好重,口脂也不能吃,笑容都快僵硬了,什么時候才能走啊!」
耳邊突然傳出一道嬌憨綿軟的聲音,心情煩躁得想要殺人的帝王掀了掀眼皮,小姑娘腰板挺得筆直,白皙精致的小臉上掛著得體大方的笑容,涂上口脂的唇瓣嬌艷如花蕊一般。
這皮笑肉不笑的本事,看起來倒是比他還厲害幾分。
慵懶靠在龍椅上的帝王突然在枯燥的宴會上找到了興趣,招寵物一般的動作,低沉喑啞的聲線晦澀不明:
“愛妃,”
繃著小臉兒的小姑娘沒有任何動靜,染上粉嫩豆蔻的指甲更加嬌嫩純憨。
「別叫我別叫我!聽不見聽不見!」
瞥見小姑娘緊抿的唇瓣,帝王掩唇輕笑,難得的興趣竟然壓下了被這群人的吵鬧激起的殺意。
垂下的珠玉流蘇搖曳晃動,帝王眼底是罕見的笑意,出口卻刻意沉下聲:
“貴妃,過來?!?p> 頂著快要壓斷脖子的頭飾,商晚倒是不加掩飾地撇了撇嘴,維持著儀態(tài)慢騰騰地湊近,嬌軟的聲音似乎壓不住被叫來的不滿:
“陛下。”
又在撒嬌!
帝王瞪了不明所以的小姑娘一眼,骨節(jié)分明的指頭好奇地扯了扯小姑娘垂下的流蘇。
嬌軟的身體下意識傾斜,倒在了年輕的帝王懷里。
禹肆
寶貝們的意見阿肆都看到了,真的很抱歉因為自己的原因給大家閱讀帶來的不愉快,經(jīng)過昨晚的梳理大綱,還有阿肆的友友提出的建議,暴君這個位面將會繼續(xù)寫下去。 很感謝寶貝們的理解和支持,另外醫(yī)生那個位面說了想看的寶貝們也不要著急,會安排在后面。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