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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里哭唧唧

你是深淵里的救贖33

  “阿珩,你在生氣?”

  女孩兒小心翼翼地探頭,柔軟的小手拽了拽青年的衣角,兇巴巴地看向他:

  “不許否認!”

  已經(jīng)到了入住的酒店門口,宋年珩抬手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低聲開口:

  “沒有否認?!?p>  懷里柔軟的一團笨拙又可愛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撫他,可躲避的事情驀地被揭開了遮羞布,青年到底還是無法避免心情多了幾分沉重。

  腰部被女孩兒柔軟的手臂輕輕抱住,宋年珩垂眸,黑色籠罩的夜里漆黑一片。

  女孩兒顯然沒有睡著。

  他抬手摸了摸商晚的臉頰,低聲嘆了一口氣,愧疚地圈住小小的一團:

  “我影響到你了嗎?”

  “沒有……”

  女孩兒聲音很輕很輕,順著感覺討好地蹭了蹭。

  “商商,你想聽一聽,我在監(jiān)獄里的事嗎?”

  黑暗里,宋年珩看不清女孩兒的神情。

  他抿起唇瓣,小聲靠近,低沉的聲線軟得像在撒嬌:

  “我想和你說一說……”

  想讓你知道,你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個我,陰暗,骯臟。

  即使擔著被厭惡的最糟糕的結果。

  搭在腰上的柔軟的手溫吞地抱緊,宋年珩垂眸,盡力俯身抱住她,低低的嗓音幾乎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

  “我入獄的第一個月,接受了所謂的‘監(jiān)獄教育’,那是一種試圖將新來者身上的所有鋒芒都斬斷的打擊性行為?!?p>  青年垂眸,抬手碰到手腕猙獰的傷口,情緒微沉。

  其實就是立威,只是手段,不把人當人看而已。

  “……一開始的監(jiān)獄生活算不上熬不下去,每日完成那些分派下來的任務就好,日子如同高中一樣按部就班,可當監(jiān)獄里的刺頭將矛頭對準我的時候,喬奕也找上了我?!?p>  或許那場所謂的意外即使搞砸了他的高考,埋葬了他的未來以及所有夢想,但始終沒有徹底讓他放棄希望。

  但是喬奕……

  青年話音頓了頓,指腹碰到女孩兒食指的紋身,唇瓣微抿:

  “他說那時候沒有及時找到我,這樣的話,你信嗎?”

  將眼底掠過的冰冷藏匿,宋年珩捏了捏女孩兒柔軟的指頭,似乎并沒有想要女孩兒的回復:

  “喬奕是通過監(jiān)獄長和我取得聯(lián)系的,他自稱是我父母的同事,并且轉述了很多關于我父母生前的信息。而我?guī)退麄兊臈l件,是讓我提前出獄?!?p>  當時只想著提前出獄要去照顧好奶奶,卻沒有料到會讓自己差點在其中丟了性命。

  女孩兒下意識呼吸放輕了很多,泛著涼意的指尖小心翼翼回握住他,低軟的聲音輕輕打顫:

  “……他們答應了,但是沒有履行?”

  黑暗中,神情晦澀嘲諷的青年冷靜點頭:

  “如果我沒有察覺到不對,或者梁存在監(jiān)獄里沒有任何動靜,或許,我在那里面,不止七年。”

  梁存是在他前半年入獄的,并且是由喬奕親自逮捕,審訊無結果之后從省里的監(jiān)獄轉接到市里。

  哪怕知道他罪大惡極,喬奕他們也無法拿出準確的證據(jù)徹底證實他的罪名,所以只能轉移焦點將他帶到市里的監(jiān)獄關押。

  梁存在東南亞一帶的生意風風火火,明里暗里走私販du,當年他的父母也是接到了關于梁存的任務,才屢次犯險。

  這也是他答應幫助喬奕的一個原因。

  關于梁存的案子,從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

  少年的執(zhí)念分不清是魯莽還是責任,在喬奕有意透露的信息中,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繼承父母的衣缽完成他們的任務。

  “……喬奕手里有梁存走私的一部分罪證,但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最多就是扣留他一段時間,不可能一直關著。而他找到我,一開始就是想讓我在這短暫的時間里監(jiān)督梁存在監(jiān)獄里的一舉一動?!?p>  “為什么不找他們有經(jīng)驗的人?你當時,也還是個孩子啊……”

  女孩兒氣息亂了幾分,說不清的情緒雜糅在其中。

  青年碰了碰手腕上的傷疤,將下顎抵在女孩兒發(fā)頂,低聲開口:

  “梁存戒備心很強,混到他的那個位置上,怎么可能真的任由自己關在監(jiān)獄無所作為,外界的事情他自然有的是人脈了解,喬奕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安插眼線在梁存身邊,根本不可能。”

  所以找到了他——

  被霸凌已久的高考生失手殺人。

  身份,理由,全部都是最真實的,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在梁存即將出獄的前一天,我在審訊室,親眼看到他殺了人?!?p>  是負責給他和喬奕通信的一個獄警,被鐵棒子打的滿地都是血,四肢詭異的扭曲著,甚至零碎的器官都有掉落。

  血腥味彌漫,梁存只是站在血泊里,點了一根煙,詭異地轉頭看著他。

  煙霧繚繞,男人拉過手下擦了擦沾上的血跡,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他突然笑出了聲,說不出的陰森怖懼:

  “喂,我聽說,你是因為殺了人進來的?”

  煙味夾雜著粘稠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審訊室外安靜得宛如死人區(qū)。

  男人拎著鐵棍走近,每一步都沾染上死亡逼近的氣息:

  “你替我處理了他,以后在監(jiān)獄里,我罩著你……”

  鐵棍指向了他。

  十八歲的少年臉色發(fā)白,強忍著惡心,一個人拖著地上血肉模糊的獄警,一步一步走遠。

  誰能想到當時的梁存只是一時興起,無論少年如何選擇,都不可能活下去。

  于是當天夜里,梁存的手下“造訪”,少年被拖進黑暗里,生命一點一點流失。

  怎么活下來的宋年珩幾乎記不清了,睜眼是監(jiān)獄透骨的冰冷,梁存坐在不遠處,臉色鐵青。

  直到后來才知道,獄警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喬奕在外面也有了新的進展,派來接管梁存的獄警及時救下了他。

  梁存看見少年有了動靜的第一眼,眼神嘲諷不屑,煩悶似乎有了新的宣泄口,他拿著匕首走近,笑容猙獰:

  “小老弟,以后,你就跟著大哥混了……”

  匕首猛然落下,滿身傷痕的少年動彈不得,手腕上鮮血淋漓,森森白骨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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