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珩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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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總共字數(shù)8000+,是原來設(shè)定好的結(jié)局,所以細節(jié)方面是和正文對得上的,寶貝們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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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我在XZ最虔誠的地方,在海拔4720米的色季拉山,南迦巴瓦等下為你系上經(jīng)幡,撒下隆達。風每吹動經(jīng)幡一次,就是誦經(jīng)一次,也是向神明祈禱?!?p> 青年掌心合十,頎長的身影在短短幾天消瘦了許多,湛藍的天空之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滿地都是許愿的經(jīng)幡。
修長白皙的指頭緩慢放開,五顏六色的隆達被風小心翼翼接走。
冰涼的指尖被女孩兒柔軟的小手握住,宋年珩側(cè)了側(cè)眸子,黯淡漆黑的瞳仁盡力維持著平靜,僵硬的指頭輕輕回握住女孩兒:
“希望神明能聽到我的祈愿,保佑我的商商,平安順遂,喜樂無憂?!?p> 精致的眉眼微垂,青年俯身,小心翼翼碰了碰女孩兒額頭。
那天喬奕的話,像是一個囚籠,徹底將他困在其中。
從回到十八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劇的發(fā)生。
而他只能像個窮途困獸的旁觀者,無能為力。
眼瞼覆下一片片烏黑青紫,青年好幾天失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是女孩兒躺在血泊里的身影,恐懼和窒息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
卻不敢在女孩兒面前表露半分。
“叮咚!檢測到當前碎片對攻略者產(chǎn)生強烈執(zhí)念,觸發(fā)隨機任務(wù),請宿主選擇是否化解碎片執(zhí)念!任務(wù)完成可獲得五點氣運值!”
商晚手心碰到青年硌手的肩胛骨,眼瞼困住的投影晃了晃,摁下“是”。
“本次隨機任務(wù)已開啟!恭喜宿主解鎖不限次數(shù)的時空鎖,獎勵只能由碎片本人使用,系統(tǒng)會自動在合適時機投放獎勵,預(yù)祝宿主成功!”
冰冷的機器音在腦海里消失,商晚掀了掀眼皮,青年身后的大山飄蕩著其他人撒下的隆達,目光微垂。
下山的時候,身穿奇異服裝的老者只余下一雙空洞的眼瞳,肩上停留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雪白團子,詭異的裝束幽森,攔住了背著女孩兒的青年。
蒼老的手心放著一塊破舊的懷表,滴答滴答像是鞋子拖在地上走動發(fā)出的聲響,老人眼神渾濁卻犀利,粗噶的嗓音詭異:
“我可以讓您回到過去,直到最后的結(jié)局讓您滿意。”
脖子上掛著的銅鈴被風吹得很響很響,懷表下壓著一片青年在山頂撒下的隆達。
被樹蔭遮擋住的很小一塊地方,似乎被無形的阻礙與外界剝離開。
老人佝僂著腰,維持著伸出手的動作,不緊不慢:
“先生,不想要試一試嗎?”
一陣風吹來,老人懷表下壓著的隆達被吹走,叮叮當當?shù)你~鈴聲再次響起,背上睡著的女孩兒小小聲的“唔”了一聲。
垂下的長睫顫了顫,交疊在女孩兒膝蓋處的手微微發(fā)白。
老人湊近,將手中的懷表裝進青年口袋,佝僂的身軀緩慢離開,叮鈴叮鈴的撞擊聲漸漸遠離:
“先生,您掛上的經(jīng)幡我就替您撤了,就當是您祈禱的神聽到了您的祈愿?!?p> 樹蔭被風吹散,抬頭又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宋年珩抿起唇角轉(zhuǎn)過身,卻再也不見老人的身影。
下山的途中卻總有幾分心不在焉,惴惴不安的情緒似乎從老人出現(xiàn)那一刻就悄無聲息埋下種子。
早前托喬奕去監(jiān)獄打探的事情已經(jīng)出來了,和他在監(jiān)獄里的經(jīng)歷一樣,那個死了的人只不過是監(jiān)獄里的另外一個大姐大掌控女孩兒的把柄,卻怎么也想不通,從前瞞得水泄不通的事突然就毫無征兆地爆發(fā)。
并且女孩兒認了罪……
這種感覺就如同七年前沖出考場的那一幕,深深的無力籠罩之下幾乎能將人壓垮。
又一次從夢里驚醒,后背冷汗打濕了襯衣,僵硬冰冷的指頭動了動,盡量避開比自己睡眠還淺的女孩兒。
沒有光的地方,一望無際的黑暗籠罩,夜里有什么在跳動,一點一點逼近。
“咔嚓…咔嚓…咔嚓…”
宋年珩撐在枕頭下的手驀地碰到痕跡斑駁的冰涼物件,那是一種直達心底的寒意。
老懷表發(fā)出摩擦地面的聲音,每一下都穩(wěn)穩(wěn)落在心上。
女孩兒的刑期越發(fā)逼近了,青年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孤注一擲,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緊了那塊詭異的懷表。
溫吞地貼近心口的位置。
……
“喂!快許愿啊!”
底下是萬千燈火,眼前是女孩兒積攢著清淡星光熠熠發(fā)亮的眸子。
耳邊溫軟的嗓音帶著青春期女孩兒的朝氣,卻并不嬌縱。
少年恍惚的眸子眨了眨,驀地清明。
抬眸的剎那流星墜落,女孩兒立刻恨鐵不成鋼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許愿許愿!”
就像未來在山頂撒下隆達,掛起的經(jīng)幡試圖讓信仰的神明聽到自己的祈求。
少年雙手合十,虔誠地闔上眼,一點一點泛紅的眼圈顫了顫,驀地抬手將女孩兒抱緊。
語無倫次的小姑娘捧著蛋糕不知所措。
“我會保護好你……”
低啞的嗓音夾雜著沉悶,少年呼吸破碎哽咽。
漫天閃爍的星星小心翼翼高懸夜空,無法理解少年人為何神情那么悲泣。
高考的前一天,宋年珩特意囑咐過商母這兩天寸步不離守著女孩兒,在女孩兒面前只打趣她在會讓自己分心。
別別扭扭的小姑娘在他起了個大早出門的時候怯生生地扒在墻頭看他,可憐又委屈:
“真的不讓我送嗎?實在不行,媽媽去送你也行。”
少年攥緊書包帶子,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早已麻木,千絲萬縷的細線充滿倒鉤,一不留神就會將脆弱的心臟戳得千瘡百孔。
他卻仰頭看著墻頭可憐得紅了眼睛的女孩兒,唇角上揚:
“商商乖,在家等哥哥給你拿個全省第一回來?!?p> 極力忽視女孩兒的失落,僅僅走了幾步就落荒而逃。
路口的巷子沒有那群礙眼的人,在學校門剛打開的時候就先一步通過老師安檢進入考場。
風平浪靜的一天,少年圈住懷里委屈哭唧唧的小姑娘細心安撫,指腹輕輕勾去女孩兒眼角掛上的淚痕,溫聲哄著小姑娘軟軟叫“哥哥”。
禹肆
我不該那么草率結(jié)束的嗚嗚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