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昏迷
知道蘇瑾并非是真的對她不理不睬,韓離歌的心里總算好過了一些,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說道:“那如果響尾蛇真的一掌那我殺了怎么辦?”
蘇瑾淡淡道:“有我在,他又怎么可能殺得了你?”
韓離歌輕哼:“馬有失蹄,人有失手,萬一你要是正好出了一回神,被他鉆了空子呢?”
蘇瑾顯然被她這種不依不饒的態(tài)度攪的沒了法子,偏偏神色又要裝出一副漠然的樣子,“如果你真死了,只能說明你自己愚蠢!”
見韓離歌又瞪起了眼睛,他眼眸中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無比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喪命在他手下,那我只好讓他來給你陪葬了?!?p> 韓離歌唇角微微挑起,對這個答案感到很窩心。
這個蘇瑾,這么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討厭了嘛。
蘇瑾手腳麻利的將韓離歌身上的傷口擦拭干凈,又上了藥,再包扎好,這才說道:“這些天你就不要出去了,響尾蛇那里我會處理的。他既然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p> 見他站起身就準備走,韓離歌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蘇瑾眼眸中傳來一絲疑惑,韓離歌不知怎么的,臉頰居然可疑的紅了紅,她吶吶的說道:“教官,你為什么總戴著面具?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讓我看看你的臉?”
原以為蘇瑾一定會惱怒的揮袖而去,卻沒想到他的眼中露出一抹訝異,只奇怪的問道:“你想看我的臉?為什么?”
韓離歌只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但是見他少有的和藹,又這么好說話,不禁腆著臉湊上去說道:“好奇嘛!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蘇瑾淡聲說道:“想看我的臉?沒問題,只要你順利進了三門,我就讓你看。”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門。
韓離歌的唇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這算是利誘嗎?
不過這個利誘,還真的是很誘人?。?p> 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口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叫了聲:“韓姐姐!”
韓離歌含笑道:“曾潛,進來吧?!?p> 曾潛慢慢地蹭進來,擔憂的望著她:“剛才蘇教官不準我進來,我在外面都快擔心死了?!?p> 韓離歌笑道:“傻孩子,我沒事,蘇教官已經(jīng)幫我上過藥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曾潛長舒一口氣:“那就好,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p> 他坐在床邊,深深望著韓離歌:“韓姐姐,蘇教官好可怕,又不愛說話,也從來不笑,你見到他難道一點也不害怕嗎?”
韓離歌仔細想了想,蘇瑾的確不愛多說話,也似乎從沒有見他對別人笑過,可是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雖然戴著面具,卻也能偶爾從他的眼中感到笑意。
這應該也算是笑了吧。
想到這里韓離歌自己也忍不住唇角微微挑起,輕聲道:“他其實就是為人冷淡些,但是如果你跟他熟悉了,也會覺得他這個人其實也挺好的。你覺得他冷漠,只是因為平時不常打交道吧。”
曾潛嘟著嘴,很不以為然。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曾潛見韓離歌很疲憊的模樣,就沒有多留,只讓她好好休息,晚飯他會給她端來。
曾潛走了以后,韓離歌就在也忍不住,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中她似乎又朦朦朧朧的回到了她的前世,依然是在那個場景,她與同伴們執(zhí)行完任務,正準備乘船過?;鼗兀缓?,似乎有人對她開了槍。
為什么要對她開槍?
韓離歌只覺得心口處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感到快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有人在她胸前的好幾個地方狠狠戳了幾指,生疼生疼的,但是呼吸卻慢慢的平穩(wěn)下來。
“韓離歌!醒醒!”
有人在耳邊呼喚她,她想睜眼,可是眼皮沉重的好像有幾千斤。
“韓離歌!趕緊醒來!”那個人低低的呼喚著,一向清冷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焦急。
是誰在喊她?
韓離歌迷迷糊糊的想著,好像是蘇瑾。
真難得這個向來冷冰冰的家伙,也會有著急的時候。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睜開了雙眼,成功的看見了蘇瑾眼中的焦急。
她很想笑笑,但是剛剛扯動唇角,卻再一次跌入了黑暗之中。
再一次醒來,窗外已是一片光明。
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想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很難。
她哼了一聲,嗓子啞的自己聽了都覺得直起雞皮疙瘩。
“韓姐姐,你終于醒了!”
一個小小的身子跳了起來,高興的幾乎要掉眼淚。
她虛弱的說道:“給點水……我快渴死了?!?p> 曾潛連忙端來一盞茶水,小心的將韓離歌扶起來,一點一點的喂她喝水。
將一盞茶喝的一滴不剩,韓離歌才感到嗓子舒服了一點點。
她強忍著頭暈目眩,問道:“你的眼睛怎么這么紅?難道一晚上沒睡?”
曾潛搖搖頭,小聲地說道:“韓姐姐,你已經(jīng)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居然這么久?
連韓離歌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的身體什么時候這么弱不禁風了?
正在發(fā)呆間,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蘇瑾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他大步來到韓離歌身邊看了她片刻,才對曾潛說道:“你先出去?!?p> 曾潛答應了一聲,乖乖的走了出去。
韓離歌剛想說話,卻見蘇瑾袍袖一卷,就將敞開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了起來。
她睜大了雙眼,這廝要做什么?
卻見蘇瑾坐在床邊,伸手拿起她的右手,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上,居然給她號起脈來。
韓離歌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還會看病?而且她只不過是有些脫力,再加一點皮外傷,不用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好嗎?怪嚇人的。
過了好半晌,蘇瑾也沒有說話,反而是韓離歌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問道:“教官,我沒有得什么絕癥吧?你怎么這么嚴肅?”
蘇瑾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終于開了尊口。
“你可知道你自己身體的狀況?”
韓離歌有些納悶,她的身體是個什么狀況?不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柴體質(zhì)唄!
她如實的說了,要是真的能夠修煉,誰還肯來這個鬼地方?。?p> 蘇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吐出了兩個字:“白癡!”
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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