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更新更新……雖然好像是補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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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婭給出的建議很俗套也很實用,艾斐很快就被迫扮演一名失憶的拳手,背景資料是原本擅長“像蝴蝶般絢麗飛舞,像曱甴般飛速逃走”,結(jié)果某次由于算錯拳臺護繩彈力被對手一擊KO,醒來之后就喪失了記憶。
特征是右手腕部有明顯的老繭,并且還不時自發(fā)地擺動兩下。這是他獨門絕技“招潮拳法”的標志,是在海邊與浪潮搏斗數(shù)年后自行領(lǐng)悟的招術(shù)——不止是人,就連螃蟹在海邊沙灘上呆幾年都會練成一個鉗子大一個鉗子小的造型……
當然,我們都知道這是典型的“鼠標手”,不過在如今這個位面里,所有生物智腦都很符合人體工程學,自然無論哪只手都是沒有類似癥狀的,所以也將就冒充得帕金森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某人身體強壯得過分,冒充法師毫無意義,祭司更是不要指望,看也知道這廝毫無信仰。做盜賊需要技巧性太高,裝弓箭手射擊精度太差……就算冒充其他職業(yè)的戰(zhàn)士,手指和手掌毫無老繭,很容易一眼就被看穿。
失憶拳手這套路雖然老了一點,但勝在實用,反正研究所的心靈探測器運用審批權(quán)在弗萊婭手里。至于艾斐為何出現(xiàn)在沙漠里,也可以說是與海邊沙灘環(huán)境比較類似,想藉此喚回失去的記憶等等。既然失憶,那么自然不管是龍騎士還是侵蝕者在他眼前都跟沒有一樣,果真是萬用萬靈,主角模板必備推動劇情最佳選擇!
不過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艾斐自己就率先小心謹慎地提出,假如有人以切磋為由試探他武力該如何是好?
弗萊婭的回答又恢復了一貫的簡潔:“挨著!”
拳戰(zhàn)士這個職業(yè)本身就是基本不穿盔甲,不使用武器,靠皮厚血多和敵人硬扛的角色。這點好像換了位面也沒有多大改善。這實在是令艾斐郁悶不已。并且他很懷疑這是不是眼前這女法師公報私仇。
對此弗萊婭美女自然是堅決否認的,但當她弄出一大桶沙子來充當?shù)谰?,介紹說這是艾斐每天的鍛煉手段時,某人顯然愈發(fā)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喂?不會真這么俗吧?難道讓我早中晚一天三次徒手插這些沙子?拜托,我練的不是鐵砂掌,怎么可能插得動這些金剛砂???!你這么胡搞瞎搞要出人命的好不好?”艾斐還在做著無意義的抵抗。
正在給砂桶制造自動魔法加熱裝置的弗萊婭完全不為所動:“是嗎?我覺得最早看到你的時候,你往沙子里鉆得挺順溜的???雖然這桶沙子是比那邊稍微瓷實了點,可我也沒說你練得是鐵頭功或者金剛腿什么的啊……少廢話!給我好好干!”
“不然我就先干了你!”么?這句《少林足球》里的臺詞艾斐終究沒敢接下話茬,因為他生怕對面的女法師當真摸出個瓶子砸過來。
艾斐苦著臉小心謹慎地用手去試探已經(jīng)被魔法火焰燒得通紅的砂子時,早已退到一邊的女法師臉上明顯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弗萊婭自己也要出門迎接歸來的同事們,于是她一個響指之下,身上那套白色的制服馬上換回了標準的法師戰(zhàn)斗套裝。
當她路過愁眉苦臉的艾斐,朝著實驗室門口走去的時候,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的樣子,順手在艾斐身邊打了一個響指。
然后,艾斐就憤怒地看到自己身上那該死的實驗服瞬間換成了包括皮甲,拳套在內(nèi)的拳戰(zhàn)士專屬裝備。
“果然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故意耍我的!”某人此刻的語氣和表情完全可以用悲憤交加來形容。
弗萊婭的指尖閃出一小片細碎的電弧,“沒錯,那又怎樣?”
“沒怎樣沒怎樣,下次繼續(xù)便是。”類似的交鋒艾斐自然是撈不到半點好處的,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當弗萊婭打開房門,即將踏出的一剎那,艾斐的一句問話在她背后響起?!叭绻覜]看錯的話,那個龍祭司艾爾達長得和你很像,對么?”
女法師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速,沉重的厚木門砰然關(guān)閉?!皩?,她是我的妹妹,孿生妹妹?!?p> 原來老套的劇情不止是發(fā)生在我一個人身上啊。屋內(nèi)只剩下艾斐在自言自語。
其實從艾爾達騎著黑龍登場的一開始,他就看出了這兩名女性龍騎士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女祭司的詢問雖然非常公式化,話語中的冷淡語氣根本不像親人之間的交流,但是仔細聽的話,分明還是蘊藏著不少急切與關(guān)心。
而當黑龍被菲爾恩分身侵蝕的時候,弗萊婭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坐騎交托出去,也完全違背了身為法師和分隊領(lǐng)導者的正常行為模式。雖然她在事后一再用這樣那樣的理由搪塞,恐怕當時她抱著的根本就是替妹妹送死的念頭吧——根據(jù)現(xiàn)在艾斐對菲爾恩元素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即使沒有巨龍空間特技的干擾,在分身級菲爾恩侵蝕者自動形成的低魔環(huán)境之下,即使不帶著自己這個累贅,施展瞬間移動咒文的失敗幾率也大得可怕。
這習慣真的很不好,不管是自己尋死還是拉著別人陪她一起死都一樣。年紀輕輕的,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呢?弗萊婭這女法師做的真失敗,怎么能比祭司還有奉獻精神捏?再說你奉獻自己也就算了,別次次都只拿我當先鋒么,害羞也不是這么個害法——艾斐此刻的思維活躍得很。
相比起弗萊婭在附近的時候,艾斐對自己境況以及周遭環(huán)境的分析明顯增加了許多。女法師在的時候他不敢,原因很簡單,即使他是個純粹的魔法白癡也好,總還知道精神類魔法有類似心靈窺探的功能。弗萊婭有沒有悄悄用類似東西他是不知道,不過每次他刻意去YY對方法師袍或者白大褂內(nèi)美好景色的時候,總是發(fā)現(xiàn)弗萊婭臉上不時有紅暈泛起,然后隨便找個借口就用魔法轟炸他一番。
“害人之心定要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不管那女法師所說介紹的情況里有多少水分,自己已經(jīng)成了菲爾恩不共戴天死敵的事實的確是客觀存在的。只要艾斐他還不打算將自己改造成硅基生物,與菲爾恩的對立便永遠不會消失。他這個外來人口不可能同時兩面樹敵,和這里的人類保持友好關(guān)系也是必須的。
因此,在艾爾達等人在弗萊婭帶領(lǐng)下從門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松著皮甲絆扣,汗流浹背地在整桶灼熱沙子中苦練雙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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