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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戍邊十年魂歸故里

第95章 蘇妲己的荒唐事之一

  而探索出來的這條路。

  其實也是一條沿著想烏拉江前行,順著峽谷而行的路。

  為了找到一條合適的河路,后勤將軍可以說花費了不少功夫。

  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

  他們一路都在往上走,也就是衡山山脈從東北方向順勢而來的方向。

  一路上彎彎繞繞。

  約莫走了兩個時辰左右。

  這才走出了溝壑之中,在這里,可以清楚的聽到前方湍急的水流聲。

  “我們,這是,要到,烏拉江?”

  蘇妲己極為怪異的瞅著武岳,不明白他們來這里要干什么。

  欣賞風(fēng)景嗎?

  這群山林立,樹蔭遮天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我們是來打獵的嗎?”

  蘇妲己的腦洞也不是一般的大,迅速的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這山高林密,野獸遍地,的確是一個非常適合打獵的地方。

  說到這里,蘇妲己就又開始興奮起來。

  “一邊去,我們爬山!”

  武岳卻是瞅著前方高高的山巒,狠狠拍了蘇妲己一巴掌。

  這貨一天腦子里面就沒有什么正形。

  不過也幸好。

  這位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舉。

  身穿戰(zhàn)甲,腳踏戰(zhàn)靴,手持霸王槍,這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個混不吝的角色。

  所以并沒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爬山啊,好吧!”

  蘇妲己嘟著小嘴,雖然不滿,但是乖乖的跳下雪山龍馬,準(zhǔn)備登山。

  武岳搖了搖手。

  所有的護衛(wèi)都迅速的下了戰(zhàn)馬,開路的開路,左右守衛(wèi)的守衛(wèi),后面跟著的跟著,一群人迅速的上山。

  接下里的路程就不適合戰(zhàn)馬了。

  只能徒步上山。

  如果算海拔的話,這座山可能就四五千千米高了。

  而如果以山腳的高度來算的話,這座山的高度也就一千多米。

  而如果按照現(xiàn)在他所站立的位置來算的話,這座山也就是五六百米。

  算不上高,但也不低。

  也是奇怪的很。

  這衡山山脈,層林密布。

  按道理來說,是有困山水的存在的。

  山這邊不說形成河流,那至少也能夠形成小溪。

  可偏偏這半面,完全沒有水。

  所有的水,都匯入烏拉江中。

  這倒是衡山段的烏拉江水,異常的洶涌。

  而就武岳進入深山之中,開始登最后一座山的時候。

  山腳下,武岳進山之處。

  張成直愣住了!

  “天哪,你別告訴我,星君就是從這里進山了!”

  “有誰見到了?”

  “去,找當(dāng)?shù)氐拇迕麄儐柷宄?,到底是不是從這里進山的!”

  張成直整個人都要被顛出腦震蕩了。

  他以為武岳就是出城外面游蕩一會,這才追上來的。

  可是沒想到。

  一路追蹤下來,竟然越追越慌亂,越追越荒無人煙。

  越追,就越?jīng)]有路。

  沒有路,馬車就顛簸的不斷的抖。

  抖的他的老腰都廢了。

  可愣是抖了兩個時辰,一路追蹤者馬蹄印而來,還是沒有追到武岳。

  到了山腳下才知道,武岳竟然已經(jīng)進山兩個時辰了。

  “大人,我們是郭家村的村名,就在不久前,的確有一隊黑甲騎兵進山了。”

  “而且這幾天很是奇怪,就在三天,四天前吧,這里來了一支騎兵,而后又來了十幾隊,好幾百人呢,順著這山腳,排成了一條長線,像是要探山似得,一蜂窩進山,過了一天才出來?!?p>  “出來后,大前天下午吧,好像是個大人物,帶著上千騎兵,就順著這條路,一路走進去,還不讓跟,并且警告我們不讓靠近,兇得很。”

  “也不知道這山里有什么,反正這幾天兵爺很多,這不今天下午,又來了一撥,而且看起來像是更大的人物。”

  “哦對了,有一點好像都一樣,都騎著那種高大,特別大,有我們騾子兩個大的雪白雪白的戰(zhàn)馬,全部都是,那場面,不是一般的壯觀。”

  聽到這里。

  張成直擺了擺手,讓這個村長退下。

  心中卻是微微的震動。

  皇城東北方向這塊高地,很久前,甚至說幾百年前就落入朝廷的眼中了。

  要知道皇城周邊,那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而這塊地,地處皇城、通州、厲州、東州的交界所在。

  也是頗受關(guān)注的。

  尤其是這塊地,地勢平坦,足有百里,石頭在一丈之下,上面是一層塵土。

  如果能開墾出來,那足有上百里的田野。

  所以說幾百年前就落入過朝廷的視野,但經(jīng)過多次探查,有明確的記錄,這地方?jīng)]水。

  或許這地方在蠻荒之地,還有人居住,開墾,偶爾靠天吃飯。

  但是在皇城這種三江匯聚之地。

  下了這片高地,到處都是沃野。

  根本就沒有人在這里居住。

  久而久之,除了山腳下的人,這片高地之上就沒有了。

  朝廷也鼓勵居民下山,甚至還提出過直接將衡山山腳的居民全部遷下來,但最終沒有通過。

  因為在這山溝溝里面,說好,并不好,但說差,也不怎差。

  就一直延續(xù)到了至今。

  同樣他歷任戶部尚書八年,想要拿出點政績,目光也落在這個地方,甚至還讓人進行過一次大范圍的探山。

  如果能找到長久的水源,并引流下來,但凡有,灌溉這片百里的高地,那最起碼能年產(chǎn)百萬旦糧。

  正是因為如此。

  如果真的能拿下這個地方,對他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那就是千秋一筆,足以封侯拜相的功績。

  但結(jié)果同樣糟糕。

  問題,就出在這群山之中。

  尤其是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武岳跟著進山的這條路,他更清楚。

  這條路,一路彎彎繞繞,溝溝壑壑,的確盡頭就是烏拉江。

  而且如果能從烏拉江順著這條溝壑飲水下來,頃刻間這百里地就是超過十萬畝的良田。

  可他更清楚。

  就在溝壑的盡頭。

  有一座高度足有六百多米,寬度達到三里地的石山。

  這是他重點探查,根基歷代探查結(jié)果所給出最佳的一條飲水路。

  衡山山脈,烏拉江拐點,地勢高,水位也高,只有深入才能飲水下來。

  下游并非沒有合適的地方,直線傳過去,有。

  但開路開山下來,挖一條三四十米高的溝壑,才能引水。

  問題是,這同樣需要在這高地上挖一條足有三四十米深的渠,才能引水成河,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了。

  如果真的想要引水,只有挖掉那個石頭山。

  那同樣也是天方夜譚。

  那石頭山,近乎到了烏拉江拐點的位置,烏拉江洶涌的江水沖了幾千年,都沒有沖開,更別說人挖了。

  那是百年工程。

  沒有上百年,挖不開。

  他有過估算。

  投入十萬勞力,深挖九十年,愚公移山,將山移開,引烏拉江水下來,便能讓這高地變成沃野。

  可!

  勞民傷財,根本就不劃算。

  荒灘之所以是荒灘。

  就算是降水豐富,高處控水,水積不表面,一把抓下去,半尺之內(nèi)全是干土,什么都長不出來。

  而糧食作物,其實用的就是地表半尺地。

  即便是降水,太陽稍微一曬,一層層的干土。

  也只有長時間用水來固土,才能培養(yǎng)這百里之地。

  “進山吧,我滴天!”

  張成直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嗟嘆!

  在見到武岳的入山口的時候,他大概也就明白了武岳究竟是什么想法了。

  倒是也可以理解。

  一個長期在北疆放養(yǎng)的大軍,后勤完全靠自己支撐,還能擁有如此強橫軍隊的人。

  怎么可能會將掌握一支軍隊生死的后勤,交給別人。

  即便是朝堂,如果真有一天發(fā)生不可預(yù)估的事情,他寧愿一把火燒了皇城十一座天下糧倉,也不會給武岳軍留下一粒糧食。

  而武岳更應(yīng)該清楚這個問題。

  正因為清楚,武岳軍的消耗有那么大。

  所以武岳必須有自己的產(chǎn)糧地。

  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也怕武岳突然張口,向他要產(chǎn)糧地。

  到時候又是一番掙扎了。

  皇城周邊,是沃野的基本上已經(jīng)被瓜分完了。

  世家,士紳,百姓,要動誰?

  不是的,基本上就是產(chǎn)不了糧食的地方。

  武岳拿去也沒用。

  而現(xiàn)在。

  武岳來到這里的意思也非常明顯了。

  這百里之地。

  與烏拉江一山之隔。

  武岳,這是要愚公移山??!

  “快快快,我頭疼?。 ?p>  “星君這要是真下定決心,那這百年時間,白花花的白銀,戶部就算是錢袋子,也兜不住啊?!?p>  “三十年的大隋,貫穿南北的運河,就是九耀的下場!”

  “呸,老夫腦子都被氣糊涂了,竟然說這種話,進山,進山,十萬火急的進山!”

  張成直著急了,恨不得立刻馬上的沖在武岳的面前。

  堅決不能讓武岳動開山的念頭。

  就算是,稍微割出一點世家利益,也要阻止武岳。

  “大人,這馬上天就黑了,這!”

  張成直身邊的管家小聲的勸道。

  為張成直的身體擔(dān)憂。

  早晨早起,早朝雖然開的短,但自家大人下朝后就前往九耀星宮,沒見到武岳,又馬不停蹄的出城,一路上顛簸根本就沒有休息,一走就是兩個時辰,現(xiàn)在又要進山,怕張成直身體吃不消。

  “哎,走吧走吧,給我現(xiàn)在睡,我也睡不著!”

  “我也心累啊,這武……星君,想一出是一出,我有什么辦法!”

  張成直哭喪著臉,為了趕時間,直接騎在了戰(zhàn)馬上,不準(zhǔn)備坐馬車慢悠悠的走了。

  “駕!”

  一聲爆呵,張成直帶著人馬就迅速的沖了進去。

  “哎呦,這老天爺呦,到底是咋地了,衡山莫不是有什么寶貝疙瘩,這一波接著一波的大人物,接連不斷的進山?!?p>  遠(yuǎn)遠(yuǎn)的郭家村村長瞅著又一波進山的大人物隊伍,砸吧著煙斗,唏噓慨嘆了起來。

  星夜來臨。

  武岳站在被稱之為衡山第二峰的星夜山山峰上。

  頗有一番手可摘星辰的感覺。

  一邊是清冷的冷風(fēng),沿著南向的山脈一路刮過來,被這座高山阻擋,轉(zhuǎn)了向向西南而去。

  冷風(fēng)清冽。

  耳中,還能聽到烏拉江波濤洶涌,拍擊著堅硬頑石的聲音。

  浪花淘淘,轟隆隆的在響。

  月明之下,朦朧一片。

  站在高山之上,放眼望去,群山之間似乎有一片白花花的銀河。

  風(fēng)景秀麗,倒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武岳,你是神仙境界,那你說,我們武者如果真的修煉到高深的境界,那能不能,飛到那月亮上去?”

  蘇妲己思路清奇的躺在冰涼的地上,仰著頭,用藍電霸王搶指著遙遙星空懸掛的月亮問道。

  “啪!”

  武岳一巴掌拍在了蘇妲己的腦袋瓜子上,十分寵溺的道:

  “想什么呢,腳踏實地,仰望星空,你看著這會月亮很近,手可摘星辰,但其實吧,那東西距離你我,何止十萬個十萬八千里!”

  可武岳剛說完。

  蘇妲己狠狠的挖了武岳一眼。

  然后!

  “我試試看!”

  一聲乖張的輕笑,蘇妲己突然間從地面上彈射而起。

  手持藍電霸王槍,如一支利箭向著天空爆射而去。

  “今日,我北疆戰(zhàn)神,蘇諾,便要揪下來一顆星星,讓你瞧一瞧!”

  霸氣無比的蘇妲己長槍橫貫八方,距離山峰越來越高,霸氣的言語仿若激蕩在整個衡山山脈。

  “???”

  剛到星夜山山腳下的張成直,聽到這一聲刺耳而回蕩無窮的霸氣女聲。

  差點一口氣給憋過去。

  “蘇家長女也在,看來武岳對蘇諾,頗為重視??!”

  “可這傻女人,怕是震懾不住將來武岳那龐大的后宮群吧!”

  “難道她還想著,一個一個的打到服氣,呵!”

  張成直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已經(jīng)動了另一個念頭。

  他的女兒張湘,倒是可以!

  “算了算了,還是先見到星君勸星君下山再說吧!”

  張成直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已經(jīng)走不動了,被幾個家臣背著上山。

  轟隆隆!

  可天空之中卻傳來一聲聲雷霆的聲音。

  蘇妲己發(fā)狂。

  在天空之中針扎,雷霆之力肆虐腳下,想要登上九重天。

  可即便是九品武者,直線上升高度也才三百米。

  更不要說在這山巔,越高壓力越大,消耗越大,蘇妲己根本承受不了。

  雷霆閃電在爆裂。

  可明顯的看到。

  蘇妲己在三次用力上升之后,已經(jīng)脫力。

  唰的就從最高出掉了下來。

  武岳見此,急忙升空抱住了蘇妲己,調(diào)笑道:“說了你不聽,星星呢,摘下來了讓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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