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想要什么
晏舒河那張白皙的臉近在咫尺,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將她圍繞。
“你……”黎滿月愣愣開口:“要我答應(yīng)你什么?”
晏舒河直視她試圖回避的雙眸:“你往后,能不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這有點難度吧……”
晏舒河想了想也對,又改口道:“至少不要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單獨行動?!?p> 黎滿月試探性地問:“昨晚如果你沒找到我,你打算如何?”
晏舒河想想這件事就后怕:“就算把長白山掀翻了,我也要找到你?!?p> 黎滿月實在不懂他,當(dāng)初洞房花燭夜爽約在先的是他,今日說不要她離開他視線的人也是他,究竟他說的做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已經(jīng)搞不清了。
于是她鼓足勇氣,淡淡開口:“晏舒河……”
“嗯?”
“你想要什么?”
晏舒河一愣,他沒想到黎滿月會問這個問題,事實上,她這個問題的深層含義他很清楚,絕非字面意思。
他突然想起,前幾日文棠給他的勸告——
“王爺如果不早些敞開心扉,很可能會錯失一些東西?!?p> 他要敞開心扉嗎?在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如何向她敞開心扉?
“那么你呢?”他反問:“你想要什么?”
黎滿月癟嘴推他:“明明是我先問你的?!?p> 晏舒河作舉手投降狀:“好吧,嗯,我想要人生快意瀟灑?!?p> 黎滿月啐了他一口,這種回答……一看就不走心,哄她玩的。
“換你回答了?!标淌婧尤粲兴迹骸斑@樣吧,我換個問題,滿滿,你的心里,在害怕什么?
黎滿月一愣,隨即陷入一瞬的沉思,嘴上支支吾吾道:“什么叫‘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東西好害怕的?”
晏舒河眉眼一瞇:“看來你也不打算說真話?!彼砰_她,舞起折扇,呼了一口氣:“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嗯,本王與王妃,當(dāng)真是絕配了?!焙鲇洲D(zhuǎn)身篤定地看著她:“不過滿滿,我自信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對我敞開心扉?!?p> 他的目光仿佛能貫穿她心底最深處,他眸子里那種奪目的光芒,仿佛生了魔力,將她定住了一般,他看到晏舒河的俊臉向她不斷靠近,薄唇慢慢貼向她的唇。
她完全無處可逃,猛地閉上眼睛。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笑聲。
“咳,文大人,我就說,咱們應(yīng)該晚些再來嘛。”是旖旎的聲音:“看來,經(jīng)過這次劫后余生,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比從前更勝了?!?p> 黎滿月急忙睜開眼,與晏舒河同時扭頭看向門口。
旖旎一臉壞笑地望著灶臺上下的兩人,她身后跟著面無表情的文棠。
晏舒河笑了笑,調(diào)侃道:“你們怎么又一起來了,不會又是碰巧遇上的吧?”
旖旎側(cè)頭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文棠,笑道:“是我托文大人幫我找房子,順便就來看看王妃恢復(fù)得如何?!?p> 晏舒河點點頭:“看來你是真準備在幽州定下來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文棠,又道:“我看,你干脆嫁給文大人,這樣連房子錢都省了?!?p> 黎滿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時候,文棠和旖旎走得這么近了?難道這兩個人真有情況?
不過像旖旎這樣解風(fēng)情的女人,遇上文棠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一定是會發(fā)生很有意思的故事吧。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黎滿月突然想起一事,開口問文棠:“對了,那個被綁架的林會長有消息了嗎?”
文棠臉色冷峻道:“今天早上,林會長的管家收到了他的親筆信,說讓他管家支一千兩現(xiàn)銀,三日內(nèi)送到甘田村,發(fā)放給各家各戶,字跡和印章都是林會長的?!?p> “甘田村?”
“嗯?!蔽奶狞c頭:“甘田村是長白山下一個大村,不過這個村一直收成不好,聽說去年餓死了很多人?!?p> “這個林會長會心甘情愿把錢送到甘田村?”黎滿月表示懷疑。
“開玩笑,他可是個商人。”晏舒河折扇一舞:“看來,他是受了咱們長白山神射手的脅迫。”
黎滿月疑惑:“這個神射手究竟想干什么?綁架了林會長,卻要人把贖金送到甘田村?‘盜亦有道’嗎?”
晏舒河看了看文棠:“你打算怎么辦?”
“林夫人已經(jīng)在籌贖金了,事關(guān)人命,她也不敢含糊?!蔽奶臎]有直接回答他。
晏舒河眉眼一轉(zhuǎn):“咱們不是剛剛剿了一個賊窩嗎?你放出消息,就說明天午時,在南城門將這些賊人問斬,拐賣人口,這些賊人死有余辜?!?p> “不過,”晏舒河話鋒一轉(zhuǎn):“要留一個活口,替本王捎個口信兒,本王要和長白山大佬做一筆交易?!?p> 黎滿月扭頭看了看他:“你又打得什么鬼主意?”
晏舒河朗聲一笑:“有興趣的話,歡迎各位明日午時,隨本王到城門口看一場好戲?!?p> 知道他又要賣關(guān)子,黎滿月也不再多問:“那就明天見,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
“去哪兒?”晏舒河攔住她問。
“去找證據(jù)!”黎滿月回頭朝他自信滿滿地眨了眨眼:“我一定會找到錢嬤嬤偷我嫁妝的證據(jù)給你看!”
晏舒河無奈搖頭:“你還惦記著呢?錢嬤嬤一把年紀了,你何必跟她計較?”
黎滿月朝他吐了吐舌頭:“你別管,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一邊說,一邊要踏出門口。
這時,旖旎卻看似無意地開口道:“算算日子,小詩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聲音故意揚了一個調(diào)子,足夠門口的黎滿月聽見。
果然,黎滿月聽到‘小詩’這個名字,腳步也一怔。
“我都好久沒見到她了,怪想她的,我記得從前,王爺走到哪里,她就粘到哪里呢。”旖旎壞笑道。
“嗯,應(yīng)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了?!标淌婧狱c頭,見黎滿月仍留在門口,便打趣道:“王妃怎么還不走呢?”
黎滿月被他問得臉紅,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那個,小詩是誰?”
乘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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