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覆璃感覺到了身上的異動,猛地一下驚醒,本能地伸手拉著身上的衣物,眼睛直直地看著江寒。
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慌亂……
覆璃不知道江寒到底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直接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傷還有那放在桌上的藥瓶。
“醒了?我還在想你到底要用這種方式偷懶多久,真是夠笨的?!苯粗擦蝗黄饋淼膭幼?,一張臉又變得冰冷……
自己身上的溫度千覆璃不是感受不到,原以為自己生病了江寒的態(tài)度能夠好一些,起碼不要用這種語氣來指責她,可自己一醒來就是這么劈頭蓋臉的一句,覆璃根本冷靜不下來:
“不想看到我你可以走啊,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關系,要我留下來的人是你,讓我生病的人又是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么管我!”
“這么有力氣說話,看來背上的傷口是不用看了?!苯浜咭宦暎敛辉谝飧擦窃趺凑f她的,他知道她現(xiàn)在是病人……
江寒看了一眼還在氣頭上的人,轉身離開了營帳。
“桌子上有金瘡藥,你自己記得上藥?!?p> 由于高熱,覆璃頭上的筋脈還在突突地跳著,她根本靜不下來去想是誰在照顧自己,直到營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頭上又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眼睛的余光才瞟見了床邊放著的水盆和藥粉……
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覆璃頓時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懊惱不已,自己怕是把這段時間的壓抑全都發(fā)泄到了江寒的身上了……
解下裹胸,對著水里的倒影,白皙的背上那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對著倒影,把藥粉倒在傷口上,疼得覆璃倒抽好幾口涼氣,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都是小事,自己若是沒有及時醒來這身份怕是要藏不住了,江寒也說過,他不會留一個麻煩在身邊……
一大清早,覆璃醒來的時候就沒看見江寒,也是,自己占了人家休息的地方,怕是一夜都沒有回來。
覆璃趕忙穿戴好衣服,走出營帳才在后山的空地找到了江寒的身影。
“那個,昨天的事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p> 畢竟人家也是為了自己好,自己要想報仇,在軍中待下去無疑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辦法,有江寒的訓練,自己也能快點成長起來,可自己非但沒有感謝人家,還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他一通,覆璃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對不起江寒。
江寒抬頭只是看了一眼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也不知聽到了她的話沒……
“有閑功夫在這里講這般無用的東西,還不如去訓練。”
“好,我這就去?!?p> “還有,沒事不要老是來找我,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軍中探子不少?!备擦蕚潆x開的時候,江寒突然出言提醒道。
南璃的傳國玉璽這么久還沒有找到,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上頭的人怕是更要著急了。
時間一久,上面肯定還會再派人下來找,這么一來軍中一些閑雜人就多了起來,行動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江寒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跟千覆璃說傳國玉璽的事情……
日過半邊,結束了半天的操練,覆璃端了飯菜獨自坐到一邊,自從回來以后她就再沒和除了江寒以外的人坐在一起吃過飯,一是怕露了破綻,再她本就不合群……
而今,江寒又不許她去找他,覆璃只能一個人坐在外面嚼著,這樣也好……
“你是南璃人?”
正在吃飯的千覆璃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手中夾菜的動作頓時停滯了一下,隨后才把菜夾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