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老爺!二位官爺要請您與米先生去衙門一趟?!?p> 祠堂外,管家朗聲說道。
兩分鐘后。
玉老爺與方術(shù)師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完全看不出來剛才的暴怒。
“玉老爺,您也是咱們碧生縣響當當?shù)拇笕宋?。咱就不給你上枷腳鐐了。
您自己走?!?p> 一位衙役對著玉老爺說道,而方術(shù)師則沒有這么好的待遇,男枷、腳鐐。
這一套下來,重達四十來斤!
“多謝二位官差。這是一些茶水費。還請二位收下。
我這位風水先生身體不好,還請幫他解下枷鎖與鐐銬。”
玉老爺掏出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兩位衙役。
衙役也算識趣,接過之后道:“原來體弱多病。那不該帶,不該帶。”
笑了兩聲,把枷鎖與腳鐐收起,帶著二人向著衙門走去。
“聽說了嗎?玉老爺和米胡冥被帶走了!”
“真的假的?!玉老爺多大本事!官府還敢?guī)ё咚?!?p> “可不!聽說后山陵墓坍塌了,三百多名勞工都死了!只剩一個胡半跑出來了!”
兩人說著,也忘了看周邊的人,說道經(jīng)常之處都忘我了。
直到大夫人走近,兩人才看到。
“大夫人……”
“說什么呢!掌嘴!”
大夫人迎面走來,兩名下人卻沒注意到,慘被掌嘴。
大夫人肚子越來越大,現(xiàn)在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只是脾氣卻一點也不顯好,反而更加暴躁了。
“敢說你們主子的壞話。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大夫人有些氣不過,本來已經(jīng)走過去了。
又快走幾步退了回來。
掄圓了巴掌,對著那么仆人的臉上打去。
卻沒料到那么仆人閃身一躲,大夫人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大夫人肚子被地板正面撞擊。痛苦的捂著肚子哀嚎了起來。
“我的肚子!快叫大夫??!”
那名丫鬟愣愣的看著大夫人,而剛才說話的另一位丫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記住你了!等我好了!你等我好!我不宰了你才怪!”
仆人見大夫人放狠話,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猛然間,她又冷靜了下來。
‘她要打死我…’
‘我要怎么辦…’
嗖!
一根竹簽從院墻外飛來,落到了那么仆人腳邊。
【殺】
‘殺?對?。∷獨⑽?,我就能先殺她!’
仆人將竹簽上的字擦去,接著一腳踹在了大夫人的肚子上。
“啊??!區(qū)區(qū)一條狗!你敢弒主!”
“來人!來人!杜鵑??!”
大夫人用力呼喊著這位貼身丫鬟,卻發(fā)現(xiàn)杜鵑正好被她派去探望玉老爺和方術(shù)師了。
“來人?。 ?p> 終于,大夫人的聲音引來了幾位家丁。
幾名家丁立刻把打紅眼的丫鬟拽到一旁,按倒在地。
大夫人捂著肚子,哀嚎不斷。
“叫大夫…”
大夫人有氣無力的對一旁的家丁說道。
“是!”
那名家丁立刻向著外面的醫(yī)館走去。
“這不是大夫人嗎?怎么回事!”
沐煙從拐角走出,有些驚異的說道。
手中的扇子擋住了半邊臉。
但那柳眉彎彎,任誰也能看出來她是在笑。
“呦!三夫人!這么想看我熱鬧?!你想多了!”
大夫人坐在地上強忍著疼痛,汗水滴落在衣服上。但她還是忍不住頂了幾句。
“不知大夫人還記著小崽子三個字呢嗎?當時是大夫人說的?!便鍩煕]有搭腔,而是自顧自撿起地上的竹簽。
見上面已然沒有字跡,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把這個人丟給官府。你們放手!”沐煙對著押著那名丫鬟的家丁說道。
“是。”
家丁閃開身形,將手中的丫鬟松開。
而那丫鬟也不說話。
只是看了看沐煙手里的竹簽。
一切盡在不言中。
沐煙與丫鬟消失在拐角,大夫人雖然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口。
無它,這個伎倆她以前也用過,只不過沒有成功。
沒想到今天被上了一課!
“可惡啊!”
過了一會,大夫來了。
雖然大夫想就地醫(yī)治,但大夫人還是強烈要求,把她抬到自己的院子當中。
大夫也沒有辦法,只能照辦開始醫(yī)治。
過了一會,杜鵑辦事回歸。
見大夫人有恙,杜鵑立刻走進門內(nèi)。
入目,卻發(fā)現(xiàn)大夫沒有生息的倒在了房內(nèi)。
大夫人躺在床上,肚子上有著一個大洞。
地上有一只小狐貍,正在啃食大夫的身體。
“杜鵑,桌子上…藥!給我!”
大夫人有些無力的說道。
杜鵑聽見之后,連忙拿藥,塞到了大夫人的口中。
藥入口后,肚子上的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杜鵑看了一眼瓶身上的文字,皺了皺眉。
“人壽丹…”
“杜鵑,你——不會說出去吧?!?p> 大夫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杜鵑身后。
杜鵑聽到此言連忙跪倒,極其堅定的說道:“我生是大夫人的人,死是大夫人的鬼!”
“那就好…”
大夫人點了點頭。只是服用人壽丹的副作用更大了。
脾氣被污染的愈發(fā)暴躁。
“大夫人,這個狐貍是您的孩子嗎?”
杜鵑輕聲問道。
面前的狐貍有幾分像人,眼睛,口腔……
只是是一個早產(chǎn)兒,不然應(yīng)該在肚子里就已經(jīng)化形了。
大夫人聽到這句話后,眼神微瞇,又笑了一聲。
“杜鵑,拿這個鏟子,去花池里挖個大坑。”
大夫人從床下拿出一個花鏟,對著杜鵑說道。
“對了,對外宣傳陸大夫回去的時候太晚,被盜匪截殺。”
“是!”
杜鵑先是叫來一個姐妹,用來散布消息。之后拿席子堵住了大夫人的院子。
做完這一切后,開始挖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現(xiàn)在時間已是三更天。
杜鵑站在坑中,對著上面說道:“夫人!挖好了!還請夫人拋跟繩子!”
噠噠……
大夫人向下看了看,深度有三米。
夠了。
將杜鵑的衣物與首飾金銀全部丟到坑中。接著,將大夫的尸體也丟了進去。
“夫人?您這是做什么……”
杜鵑有些驚恐的喊道。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什么。
“杜鵑啊杜鵑!
你跟了我那么長時間,我一直把你當做姐妹來看待。
可惜,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還說我的孩子是一只狐貍!”
大夫人站在上方,居高臨下的說道。一旁的小狐貍也扎著頭看著杜鵑,甚至咧嘴笑了笑。
杜鵑是個聰明人,但她還是沒料到,自己對大夫人忠心耿耿,卻沒大夫人卸磨殺驢。
“我不會說出去的!夫人!饒我一命!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
杜鵑急忙下跪求饒,但卻引不出一絲的憐憫。
什么姐妹情義,也只是她說一說而已。
“希望你下輩子,生在一個富貴人家。
而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打殺的仆人!”
大夫人說完,拿起鏟子將一大捧土推下。
而杜鵑的聲音,也伴隨著土渣掉落,消失不見。
只剩一朵新栽杜鵑花。
愚鈍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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