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我去練功了。”
“去吧去吧。”
玉璐擺了擺手,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那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
腦袋中那越來越模糊的記憶,讓玉璐有些煩躁。
她總感覺有些事沒做完,那個事又很重要,但自己又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么呢?!”
玉璐穿上衣服,看著院子里的那棵樹。
平常那里應(yīng)該有一只鳥的。
今天那只鳥飛走了嗎?
可惜了,還想拿筷子丟一下那只會碎的鳥的。
會碎的?鳥怎么會是碎的呢?
玉璐又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
不知不覺,又思考了許久。
平靜的生活又過了不知多久。
四季流轉(zhuǎn),滄海變遷。
當(dāng)時那個求著玉璐抱的孩子,也變成了一個帥小伙。
玉璐總感覺玉露笙不求自己抱之后,懷里空落落的。
只是看著面前這個揮汗如雨,勤奮練功的孩子,玉璐還是說不出的開心。
孩子長大了。
玉府經(jīng)過后山一事后,經(jīng)濟(jì)也衰落了許多,只是錢財方面還是很雄厚。
玉老爺和米胡冥最近也是天天待在后山也不出來,不知道一天天在盤算著什么。
而且那個方術(shù)師還得到了玉老爺?shù)囊馑迹谠鹤永锟滔铝舜蟠笮⌒〉募y路,宛如一個陣法。
雖然玉府經(jīng)濟(jì)實力不如以前,但在玉露笙練功這方面,與伙食方面倒是依舊沒有虧待他。
宋斌、宋文、宋武,這三位壯漢,也步入了中年時期。
身體雖然還是那么健壯,但耐力卻早已不如當(dāng)年。
如今玉露笙已經(jīng)14歲左右,已經(jīng)將他們的武藝盡收囊中。
甚至更加出眾!
而且玉露笙除了刀法,更喜歡暗器一流,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讓宋文都有些頭疼。
只是玉露笙這邊,卻絲毫沒忘記那晚玉璐的話。
十六歲會有災(zāi)難。
還有兩年就到十六歲了。
記憶里關(guān)于謝圖的東西,已經(jīng)差不多清楚了。
謝圖是個人,但玉露笙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
自己的天賦異稟,也好像是謝圖這個名字賦予的。
這些年,玉露笙經(jīng)常會祠堂里去探索什么。
別的不說,玉露笙還真探索到了什么。
幾張殘片。
是用刻刀,在竹子上刻的。
被塞到了墻角當(dāng)中。
【阿爹最近一直在盯著我,就好像一直餓了好久的狼…】
【為什么?為什么都是逃不出十六歲的詛咒…我感覺阿爹的眼神越來越可怕了…】
【我馬上要十六歲了…】
玉露笙不再是小孩,他也逐漸開始了解關(guān)于玉家的事。
玉家,平玉王朝建立初期就成立的家族,跟當(dāng)年的皇上還有過一絲血源。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個小縣城里。
當(dāng)初玉家老祖玉世藏,非常有經(jīng)商天賦,也因為這點天賦,他一手建立了玉府。
一開始,玉世藏是靠黃賭毒發(fā)跡。但某一天,玉世藏突然放棄了這些來錢快的路子,轉(zhuǎn)向了其他行業(yè)。
而且大批量收養(yǎng)義子義女,只是那些義子義女沒過多久,就會消失不見。
玉世藏經(jīng)常說,是那些人貪圖錢財,跑了。
可很多人卻不信。
幾歲的孩童,會貪圖你的錢財?
官府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卻不了了之。因為玉府上沒有出現(xiàn)過血跡與暗門地牢。
就連那些曾經(jīng)黃賭毒的黑色污點,也被玉世藏毀的干干凈凈。
只是當(dāng)時的玉府,跟現(xiàn)在一樣,也來過過一位方術(shù)師,名叫米胡幽。
是當(dāng)年玉世藏的得力助手,經(jīng)常處理一些灰色事物。
只是米胡幽,也在玉世藏死后消失不見。
在玉世藏去世后,那個十六歲的詛咒就開始了。
只要是男孩,到了十六歲后,男孩的父親就會去世,而男孩接替家主。
等男孩的孩子十六歲后,男孩也會突然去世,孩子繼續(xù)繼位。
這就是玉露笙查出來的東西。
看起來荒謬至極,但在玉露笙看來,卻有些詭異。
十六歲,一切都指向十六歲。
玉璐當(dāng)時對沐煙說的是十六歲后有災(zāi)難。
而玉露笙,從各方明里暗里調(diào)查出來的,也是十六歲后,上一輩的人會死去,他的孩子會繼位。
玉璐說的災(zāi)難是關(guān)于自己的災(zāi)難嗎?
還是整個玉家的災(zāi)難。
玉露笙最近是越來越看不清這攤渾水了。
“露笙,你看!我訂做了幾個面具?!?p> 玉璐從門外跑來,手上拿著幾個面具。
有三個面具青面獠牙,猙獰可怖。
有兩個黑白無面,看起來異常神秘。
“玉璐,亂花錢。”
玉露笙對著玉璐說道,話里有這訓(xùn)斥的意味。
只不過這句話被玉璐聽到后,抬手便打。
“叫我什么!”
“玉……玉娘…”玉露笙見玉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有些害怕。
雖然現(xiàn)在自己可以打過玉璐,但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而且自己也只是開玩笑。
“這幾個面具是給誰的?”
玉露笙拿起那幾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有些好奇。
“你那幾個倒霉師傅的!”
“那這兩個呢?”
“你的我的。白的是我的,黑的是你的。”
“呦!這不是玉璐嗎?還知道給我們買東西了?!”
宋文從屋內(nèi)走出,手里抱著了酒壇。
“切……爛酒鬼那樣…”
玉璐丟給宋文那三個面具,然后又幫玉露笙,戴上了那個黑色的無面面具。
“多帥呀!而且還可以幫你鍛煉直感!”
玉璐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能看出來,她十分滿意自己的設(shè)計。
“是是是!很帥!不過——我還是喜歡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p> 玉露笙有些調(diào)皮搗蛋的說道。只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把這個黑色的面具塞到自己的懷里。
“你敢換!”
玉璐冷哼一聲,把面具塞到了懷里。
“帶上面具!跟你那幾個師父練一練。
他們身子骨都快銹了!”
玉璐對著玉露笙說道,從玉露笙懷里抽出面具,按在了他臉上。
“那師傅來練練嗎?”
玉露笙對著還在喝酒的宋文說道。
宋文擺了擺手,指了指酒壇。
“沒看見你師父喝酒呢!一邊去!”
“那大師傅呢?”
“他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三師傅呢?”
“在茅房吐呢!”
“……”
“別看我!看我干嘛!”玉璐見玉露笙看向自己,連忙擺了擺手。
“玉璐!玉璐!”
“你還敢這樣叫我!”
玉璐從墻角拿起一根鐵棍,追著玉露笙打去。
愚鈍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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