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氣味在車內(nèi)彌漫,謝圖連忙止住內(nèi)心那股嘔吐的想法,看向還在緊追不舍的行尸。
“相機!”
謝圖跟花夕霧伸手要相機,卻被花夕霧拍開了手。
“別亂蹭好吧!前天剛洗的車!”
花夕霧從副駕駛拿出相機,丟到了后座上。
“命重要,車重要!”
謝圖對著花夕霧又彈了一個腦瓜崩。
“還敢打我!反了你了!車重要!!滾下去!”
花夕霧有些懊惱,自家小弟突然造反了!竟然打姐姐了!
“去去去!一邊去!忙著呢!天天就知道打岔!
這車的錢我還出了一大半!”
謝圖嘴上說著,手里也沒停。相機連拍三張,又開始冒白煙。
行尸被,相機拍到后,速度明顯下降,好似開了慢動作一般。
就這一下,行尸就被甩出一大段距離。
直到他們意識到追不上了,從匍匐在地,不斷尖叫哀嚎。
“呼……”
謝圖癱坐在車上,看著逐漸遠去的行尸,心口突突的。
“甩開了?”
花夕霧看了一眼后視鏡,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自己看!叫你不加油!半路上在這個鬼地方加!”
謝圖沒好氣的踹了一腳駕駛位,連忙拿出紙巾擦拭臉上惡心的粘液。
“欸!造反是吧!還踹我座椅!”花夕霧一個急剎車,謝圖的腦袋撞到了座椅上。
“就知道說這兩句話!我告訴你,等這次回家了,我非得告訴老媽!讓她打你!”
謝圖捂住額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邊說還邊脫衣服。
“你干嘛!多大人了還當我面脫衣服!”
花夕霧又開始懟謝圖,兩人在車上吵了起來。
“你聞聞!臭不臭!不臭你穿上!我為啥脫你不清楚?。 ?p> “我清楚什么!”
“哎呀!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你跟女人講理?!”
花夕霧氣呼呼的說道。說著,又是一腳剎車。
“你等著?。?!你氣死我了??!”
謝圖選擇不再說話,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就是后座上的玻璃渣有點咯屁股,謝圖選擇上副駕駛。
“怎么不說話了。”花夕霧見謝圖閉嘴,有些挑事的問道。
“不是講不通道理嗎?那我就不講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p> 謝圖閉著眼說道,語氣里帶著不屑。
“算你識趣。”
花夕霧冷哼一聲,開起了車。
謝圖進入夢鄉(xiāng),只不過這次的夢有些不一樣。
“謝圖,你回來了?!?p> 一個面待黑色面具,手持一柄直刀的男子,不斷在夢里說著話。
夢中,還有一只巨大的狐貍,還有個面色猙獰的中年男人。
“玉家。從此處起,從此處滅?!?p> 碰!!
一道巨大無比的刀影,劈開了謝圖的夢境。
謝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回憶著那個刀影。
“姐…”
謝圖扭頭看向花夕霧,卻發(fā)現(xiàn)花夕霧也在睡覺。
車子被??吭诼愤?,窗外還是一片黑色。
而且在睡夢中,還不斷打哆嗦。
“玉露笙?。?!”
花夕霧猛然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粗氣。
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慌張的深色。
“玉露笙…玉露笙…”
花夕霧顫抖的看向謝圖,猛然抱住了他。
“姐!你干嘛!”
謝圖把剛才夢到的拋之腦后,有些驚異的看著自己這個姐姐。
竟然被嚇成這樣?
自己這個姐姐到底夢到了什么?!
“你夢到了什么?!”
謝圖拉開花夕霧,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夢到了一個女人。一座宅邸。還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
花夕霧不知不覺間,竟然留下淚來。
淚珠順著臉頰,滴答滴答的落在謝圖的身上。
“只是這個你為什么哭?”謝圖接著問道。
按照自己對花夕霧的了解,就算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可能把她嚇哭的。這個姐姐膽子太大了。
“我不清楚…我只是感覺跟他很長時間沒見。
時間太久太久,甚至久到我已經(jīng)快忘記了?!?p> 花夕霧眼中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落。
“姐,那你知道我夢見什么了嗎?”
謝圖看著花夕霧,靜靜地等著花夕霧的下一句。
“我才不管你夢見什么了!
我現(xiàn)在就想哭…
哇——”
花夕霧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趴在方向盤上可勁的哭。
“……”
謝圖一陣無語,跟她說話能把人憋死。
“我也夢見了你說的那個人。也夢見了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只狐貍。
他們在打斗,打斗過程中,把我給劈了。
然后我就醒了?!?p> 謝圖也不管花夕霧在哪埋頭大哭,自顧自的說道。
“你真夢見那個男人了?!?p> 花夕霧有些不信。夢還能相通的?
“騙你干嘛!真的??!”
謝圖真想對著花夕霧的臉邦邦來兩拳,真是服了!
“那你說說,他長什么樣?!”
花夕霧出言試探道。
“跟我長得差不多?!?p> 謝圖指了指自己的臉,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還真夢到了?!
我在夢里以為是你呢!但那個人比你長得帥多了!
人家一身黑袍,武俠味十足。
你呢,頂多臭味十足?!?p> 花夕霧捏了捏鼻子,嘔了一聲。
“你香?!?p> 謝圖冷哼一句,下了車。
“你干嘛!”
花夕霧連忙打開車門,眼神中有些焦急。
她確實怕謝圖賭氣走了。
“干嘛?我來開,你去副駕駛。開了這么長時間,不累啊?!?p> 謝圖把花夕霧拉了出來,自己坐到了駕駛位。
“算你識趣?!?p> 花夕霧吐出一口氣,她以為謝圖被她說的生氣了,要自己走。
幸虧是看自己累了,想換一換。
“哼!”謝圖一腳油門踏出,車子宛如離弦之箭一般激射了出去。
路上,謝圖不斷在思索著那個未知的夢境。
離目的地越近,那股熟悉感就約濃烈。
就宛如多年的夙愿一般。
要完成這個莫名的任務。
花夕霧躺在椅子上,面色不停變化,身體不時扭動兩下,哼唧兩聲。
“你這是做噩夢還是做春夢呢!”
謝圖咬著牙喃喃自語道。
做噩夢哪里會來回哼唧來回扭的?
是在被追?
“天天又是懟我又是說我,做個噩夢倒是哼哼唧唧,怕著怕那的?!?p> 謝圖繼續(xù)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