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酉聛淼拿鑼懴鄬靵y,會在上帝視角與第一人稱中不斷切換。)
?。ㄓ嘤鹈拚Z:
“沒用的,沒用的,你在我面前無異于赤身果體,所有私密都暴露無遺?!?p> 無論是用詞還是語氣都糟糕透頂呀小靈姐!你的人設(shè)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行不行,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現(xiàn)在理應(yīng)努力想辦法對付她才是,
無論是格斗還是法術(shù)攻擊都可能被化形靈氣坑到,暗地里抽空空氣并降低氣壓的手段也被石靈通通化解,所以,只能使用那個了嗎?
思慮至此,我探手入儲物空間,從中將沖鋒槍掏出,
“賤人,吃我MP5掃射!”
怎樣,光想想石靈臉上驚恐的表情我就嗨到不行!噶哈哈哈!)
上帝視角:
余羽棉這一招,倒確實高明,只要子彈在石靈放出化形靈氣之前將石靈擊斃,那便能無視石靈的一切底牌,并且,這柄MP5沖鋒槍的子彈上還被專業(yè)煉器師附過魔,會在飛行過程中給予彈頭十倍動力與破魔之力,所以無需擔心石靈身上有防御裝備。
于是瞬息之間,便有不下十枚附魔彈頭射入石靈體內(nèi),將石靈打成了篩子,
因為這一切太過順利,讓余羽棉覺得此事有陰謀,事情也確如她預(yù)料,胸腹部被開了十二個血洞的石靈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得筆直,
“注意,我身上可連著替身呢。”
語畢,石靈身上的彈孔便突兀地消失,一縷橘色煙霧也從她手持的血晶長劍中緩緩流出,在她身周盤旋,
?。▓鐾饨榻B:所謂替身,即一種由智慧生物煉化的法寶,在與人綁定之后,便會替綁定者承受傷害,詳細的設(shè)定以后介紹,現(xiàn)在讓我們專注于羽靈二人的爭斗。)
“原來你說的聯(lián)邦會抓我做替身是這個意思嗎?怪不得血太極不少強者潛入進聯(lián)邦之后,明明魂牌完好卻音訊全無,原來全被做成替身,當做福利發(fā)給你們這群走狗了是嗎?”
恍然大悟的余羽棉露出凝重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到石靈凌厲雙眼中閃過的一抹尷尬,
?。ㄊ`語:其實替身是我自己抓人做的,就藏在開發(fā)區(qū)的路燈里,畢竟絕大多數(shù)替身都被用來組成護界大陣了,所以我們這種基層辦事員很難拿到替身這種稀缺資源。)
?。ú恢蠹沂欠襁€記得二十一章中,寒義提到的那個被做成燈籠的“人體藝術(shù)家”?沒錯,路燈中塞著的替身正是此子,這時有朋友就會問了:寒義不是說“人體藝術(shù)家”被燒的灰飛煙滅了嗎?怎么突然變成替身了?答案很簡單,石靈把這位先生做成替身的事,對聯(lián)邦,乃至寒義都撒了謊,這替身便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隱藏殺招。)
石靈很快就從尷尬中擺脫,收起義體經(jīng)脈,接著便邁出步伐,越過余羽棉來到了洗手池前,
余羽棉一動不動,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石靈洗手再烘干,見她如此呆滯,石靈若無其事地說:
“我接下來要去十二樓,破壞陣眼?!?p> 說完,石靈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廁所,
接著,她的腹腔便被打成虛無。
而打碎她身體的,是余羽棉釋放的勁氣。
奈何下一刻,石靈完好無損的走出了廁所,
很顯然,她遭受的傷害全被轉(zhuǎn)移到了與她綁定的替身上,
徒留余羽棉一人,呆滯地站在原地,捧起自己打出勁力的右手,心中升起了無邊的恐懼,
“剛剛,我的右手,體會到的,不是我的感官……”
此時,余羽棉立馬感到了難以形容的恐懼,就在余羽棉想不管不顧地跳窗逃跑之際,這恐懼卻在瞬間轉(zhuǎn)化為非殺石靈不可的憤怒,
連余羽棉自己都察覺出自己情緒轉(zhuǎn)變上的異常之處,可她卻已沒有細究下去的心思,因為隨著憤怒,在余羽棉的腦中,一個足以殺死石靈的計劃也醞釀而出,
她不再壓抑自己的肉體力量,并讓余羽棉這具妖身肆意釋放出海嘯般的妖氣,
這洶涌的妖氣轉(zhuǎn)瞬間將整座寫字樓吞沒,并饑渴地鉆入每一個活物體內(nèi),肆意蹂躪他們的身體,頓時,整樓人群都感受到內(nèi)臟扭轉(zhuǎn)的痛苦與肌肉溶解的酸痛,連走廊上的石靈也不例外,不,因為她靈魂的特異,涌入她體內(nèi)的妖氣反而比常人多十倍,迫不及待地碾碎了她腹腔的所有臟器,溶解了她的肌肉骨骼,
可哪怕這樣,石靈也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忍著劇痛,繼續(xù)前行,
等走到了樓梯口,她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極其明顯的融化跡象,于是她重新掏出自己的義體經(jīng)脈,準備直接從樓梯口跳到十二樓,
將跳未跳之際,一只穿著羽絨服的手刺穿了石靈的胸膛,
“怎么走的這么快?難道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嗎?小靈姐!”
由于傷及了食道,石靈嘴角有血水緩緩滴落,她也不管,只是靜默不動,
“怎么,你想用這種手段虛張聲勢嗎?想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來動搖我嗎?沒用哦,小靈姐,因為我相信自己能在你影響我身體之前就磨滅你的靈魂哦?!?p> 石靈默然不語,
“啊,石靈姐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你不能像之前那樣擺布我的身體與化形靈氣?為什么余弦或其他人告訴你的同個體連接沒作用呢?”
見石靈依舊不語,余羽棉倒也不再在意了,她自說自話道:
“因為,就在我手臂刺穿你的一瞬間,我就用化形靈氣將手臂的連接同化掉了,那支手臂已經(jīng)死掉了,并且也不能再作為渠道去影響我?!?p> 余羽棉洋洋得意地訴說著自己的行為,然后,親眼見到了石靈的肉體開始裂解,同時也親身感受到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從“石靈”的身體上散發(fā)出一股恐怖的靈力,
隨后,石靈爆炸,所有爆炸的動能也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偉力集中到一個很小的區(qū)域,橘色的兇光閃耀之間,樓梯間便就此崩塌,
滿身是傷的余羽棉也從樓梯口落下,索性她在解開肉身的壓制后,反應(yīng)也變得迅速,早在剛剛下落之際就調(diào)整了身形,并讓紫色煙霧托著她到了十二樓,
果不其然,石靈正在樓梯間外,抱胸等著她,而她身上穿的大衣,此時也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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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驚訝嗎?剛剛你扎穿的是基因培養(yǎng)加上胎化易形之術(shù)的成果,而爆炸的則是過載法器?!?p> 石靈若無其事地訴說道,她這樣的態(tài)度促使著余羽棉開口
“你從一開始,就待在這里,甚至不惜毀掉那把法器是嗎?”
余羽棉眉頭緊促,神情凝重,而面對她這樣的反應(yīng),石靈則像是要安慰她一般溫聲說:
“能下定決心殺我,而不是溜之大吉,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雖然你的決心不過是余弦往你腦子里分泌的神經(jīng)遞質(zhì)之產(chǎn)物罷了?!?p> 石靈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頓時將殺意高漲的余羽棉從一種極強的意愿中清醒了一瞬間,而那一瞬間,就足夠余羽棉去審視剛剛她的所做所為,
無論是突兀的冷靜,還是極強的執(zhí)行力,亦或是沒有理由,卻強烈到足以壓抑死亡恐懼的憤怒,這幾點無一不讓余羽棉毛骨悚然,可這恐懼剛出現(xiàn)沒一會,就重新被興奮感所壓制,這股興奮促使著余羽棉快速復(fù)原手臂,并————
“殺!”
于是余羽棉不去在意石靈所說的話,包裹著紫色煙霧的利爪再次朝著石靈攻去,轉(zhuǎn)眼間,這利爪就攻及了石靈的面門,可就在即將觸及之際,橘色煙氣就此浮現(xiàn),將利爪吞噬,
本以為自己一擊就足以石靈的頭顱擊碎的余羽棉大驚失色
“你的化形靈氣,不是被收進了你的法器里?你怎么?”
“因為這就是你剛釋放的化形濁氣啊,只不過被用來保護我了而已。”
余羽棉小小的腦瓜里寫滿了疑惑,
“你第一次攻擊我,然后被我奪走所的濁氣,其實是我通過消耗靈魂為代價,強行轉(zhuǎn)換的,你所說的同個體連接我的安全不知道是什么,
而你現(xiàn)在的濁氣則會在即將碰觸到我之時,全部被我控制,因為我的身體已經(jīng)瀕死了?!?p> 余羽棉的疑惑更盛,可疑惑之余,毛骨悚然的感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逆北都幽泉煞伐靈陣,是將冥界刑法強行搬到生界的奇跡,并可以根據(jù)地府中將受刑者意識轉(zhuǎn)化為能量的規(guī)則,將所有被籠罩者的意識混雜成大丹?!?p> “啊啊啊!“
余羽棉突然覺得,讓石靈接著說下去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于是,更加暴虐與肆意的攻擊便傾瀉向石靈那單薄的身體,一秒內(nèi),浩蕩的風壓便將十二樓的走廊轟的亂七八糟,若非總有一股橘色煙霧攔截,這大樓怕不早就被打得坍塌,
而此時,被暴雨般的強大攻擊淹沒的石靈,身上卻沒有絲毫損傷,只因,每當攻擊落下,余羽棉的身體都會強行收力,這不斷的收力甚至讓余羽棉的體表浮現(xiàn)出紫紅色的淤血,
石靈搖搖頭,繼續(xù)說道:
“但,此陣可是復(fù)刻了酆都六獄的全部功能,并將這些功能加深至法則一樣絕對的玩意,據(jù)我所知,無論是哪一種地府,都存在著將‘生人’還陽的功能,故而,這靈陣除了制作意識大藥的功能,還有能讓靈魂重回肉體之能啊?!?p> “砰砰砰碰!”
不斷有音爆響起,余羽棉完全不管自己身上發(fā)生的異常,只是不斷揮拳出爪,向石靈攻擊,
“你還不懂嗎!我真正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瀕死了??!”
石靈大聲怒吼道,而這一聲怒吼,竟將余羽棉的攻勢喊停,
旁人看來或是如此,可只有余羽棉自己知道,她的身體是自己停下的!
此時,她竟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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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轉(zhuǎn)換:
讓我們將時間逆轉(zhuǎn)到余羽棉剛回到十二樓,遇見抱胸而立的石靈之時,
此時,十三樓樓梯外,有一坨血肉模糊的爛肉正癱倒在走廊的墻邊,仔細看,你便能看出這爛肉似乎是個女人,
那這爛肉到底是誰呢?
(石靈語:余羽棉已經(jīng)飛下去了,方才的爆炸也殺掉了替身,現(xiàn)在,只要等到我死掉,靈魂應(yīng)該就能被這靈陣送回余羽棉這具身體中,接著,我吞噬掉她的靈魂,我就能重新奪回我的身體了吧,
考慮到我重奪身體可能會因為這具肉體而被余弦控制,我是不是應(yīng)該自殺呢?不,我和余饗約定過,她說一定會拯救我,
她是個聰明的人,也是個希望別人能相信她的孩子,所以我愿意將我的生命托付給她。)
沒錯,被余羽棉貫穿,并引爆的才是真身,而十二樓那位,是造物!
明明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石靈卻不見絲毫恐懼,她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并用這段等待,思考起以后的生活,
(石靈語:等余弦伏法后,就送余饗去上學吧,無論再怎么聰明,她都是個十三歲的小孩,絕對不能不如普通人,之后再問問余饗愿不愿意過普通人的生活吧,如果想的話就讓寒義不用收回衍天緲了,畢竟超凡者的日子真的很危險.....)
想到這,石靈的意識開始模糊,隨后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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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轉(zhuǎn)換:余羽棉的意識
好像,我從小就沒什么安全感來著,
自四歲之后,我就親眼看著爸爸媽媽把我的皮膚剝開,往里面刻畫各種各樣的符文,涂抹各種各樣的物質(zhì),
爸爸媽媽清楚地告訴我,這些舉動是一種能讓我的身體變成一種能幫到爸爸媽媽的道具的儀式,還不懂事的我雖沒完全理解他們的話,但還是理解到我命不久矣的事實,
并對此產(chǎn)生深深的恐懼。
雖說我的存在只是為了成為法寶,可畢竟也是父母的親生女兒,拋卻那些看著唬人,其實沒有什么痛苦的儀式,我的童年也算是幸福,一種籠罩在死亡恐懼下的幸福。
十歲,他們死掉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并把我?guī)У焦聝涸旱哪莻€阿姨用一種看著可憐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而本該是脫離了死亡危險的我,在那時感到了比以前更甚的恐懼,而這股恐懼也在不久后應(yīng)驗:因為沒有父母的定向改造,我的身體開始了無意義的畸變,各種腫瘤布滿了我的五臟六腑,侵占了我的生存空間,讓本該無聲無息死去的我,第一次體會到滿是痛苦的慢性死亡,我開始怨恨那些殺掉我父母的人,
“既然幫不了我,又為什么要殺掉我的爸爸媽媽,如果是他們的話,我絕不會如此受罪才是??!”
痛苦之下,我向那個負責看管我們這些孤兒的人發(fā)泄起來,接著,就被看管者介紹了他,
那個外表木訥冷漠的男人,我的老師,余鑫磊,
“我想幫你,并用你作為試驗品。”
說著簡短而難懂的話,老師的表現(xiàn)相當笨拙,可我卻在他笨拙的外表下看到了可靠,
“你一定能治好我吧?”
“不,我只能竭盡所能?!?p> 我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他,然后,被他治愈,再被他帶回了家,
本以為自己自此會不那么害怕,可我錯了,老師的家中,還有一個用看獵物似的眼神看著我的女人,余弦,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被騙了。
“你的不安會害人害己,能不能全然相信我們呢?”
看到那女人裝模作樣的關(guān)心,我認識到,自己只不過是從一個養(yǎng)殖場,來到了實驗場罷了,之后的事實,也正如我所預(yù)料,我果然被用來實驗?zāi)撬^的業(yè)力或功德的原理和生產(chǎn)方式,然后,我就被變得一塌糊涂,
連之后我自以為獲得的力量,也不過是給那個女人白白做了嫁衣,而現(xiàn)在——
我的不安應(yīng)驗,我果然再次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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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視角:
“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怎么能,這么輕而易舉地還給你啊啊?。 ?p> 察覺到情況的余羽棉此時正歇斯底里地趴倒在地,并奮力地撕扯自己的身體,
而已經(jīng)回到自己身體的石靈,對此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因為此時,她已開始用靈識進行精密的自檢,并在檢查到腦顳葉之際,發(fā)現(xiàn)了一團精密的符文,
與此同時,
“啊,居然被發(fā)現(xiàn)了?!?p> 石靈和余羽棉同時聽見了那道聲音,
“不用在意我,二位繼續(xù)爭搶就行了,這身體的靈魂是誰都可以,反正我能通過大腦控制身體?!?p> 在石靈還在恐懼之時,余羽棉已然從語氣認出了那道聲音的主人,
正是那個突然變得優(yōu)雅禮貌的余弦!
也是,只存在于余饗話語中的邪惡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