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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之傳說

第二十章 呂布貂蟬(2)

義之傳說 夢凝小筑 2363 2007-09-07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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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離開了,趙羽卻還在興奮之中,能見識到三國中有名的陷陣營是他此番前來的目的之一,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辦到了,開心呀,真開心。張遼看著處于幸福狀傻笑中的趙羽,只好搖搖頭,吩咐手下準備晚飯。而趙羽則拉著張遼問了好多問題,大部分都是書中的事情,像什么呂布是怎么從袁紹處跑出來的?他們和曹操作戰(zhàn)的經(jīng)過,陷陣營到底有多厲害等等。張遼像哄孩子一樣,很有耐心地一一解釋給他聽,同時糾正他腦子里的記憶。

  通過張遼的敘述,趙羽發(fā)現(xiàn)很多實事和書上不一樣。比如:書上說,呂布離開袁紹是因為部下太驕橫,呂布還想殺袁紹奪權(quán),看事不成才匆匆逃離。而張遼說的是袁紹手下嫉妒呂布他們的厲害,怕呂布不為其所用,因此想暗殺呂布等,被呂布發(fā)現(xiàn),施展空營計,然后一人斷后,傲然而去。再如:書上說,呂布投靠張揚,張揚手下卻欲殺呂布,呂布無奈,只好投靠張邈。張遼卻說,張揚手下被長安那邊收買,但張揚卻不準任何人動手,呂布也不是離開張揚,而是張邈和陳宮派人將他們迎入兗州,并推舉呂布來當兗州牧,所以呂布才進駐濮陽,和曹操打了起來。

  雖然和書中寫的不太一樣,趙羽的失落感卻沒有前幾次強,畢竟呂布的人品是不怎么樣。只是,他看高順很順眼,張遼也不錯,對于兩個人死心塌地跟著呂布,他有點奇怪,特別是丁原之死。畢竟他們都曾經(jīng)是丁原的人馬吧!帶著這個疑問,第二天趙羽跟著張遼來到了高順的軍營里。

  看著眼前的營地,趙羽有點失望,大名鼎鼎的陷陣營才幾百人,其中還有傷員:“高將軍,你肯定這里是陷陣營?或者,他們有任務(wù)出去了?”

  張遼在旁道:“就這些人了。你以為會有多少?”

  趙羽失望地哦了一聲:“我以為至少也萬把人吧!”

  撲哧,高順很不給面子地笑道:“最多也只有一千三。”

  趙羽嘆聲氣:“真少,怪不得你們打不贏別人。高將軍,我?guī)湍阒委熞幌聜?,怎么會傷成這樣?”

  高順揚揚眉:“你會治傷?”

  張遼在旁笑道:“羽弟醫(yī)術(shù)不錯。你看到的都還好,前段時間缺醫(yī)少藥,死了不少。唉?!?p>  趙羽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凄慘起來:“那就不要再耽擱了,我們動手吧!”

  趙羽的醫(yī)術(shù)的確高,特別是在三國時代,外科手術(shù)并不強的情況下,他的治療手段就顯得特別高超了,幾個傷員治療下來,高順不得不連連稱贊,張遼更是得意非常。趙羽卻沒時間理睬他們,這里傷員不少,輕傷還好,重傷感染的有好些,再拖延一段時間也性命不保了,看到這種情況,他啥心思也沒了,一個個地動手術(shù),救一個算一個吧!幾天下來,他這樣不辭辛勞的行為漸漸使得高順感動起來,他又從張遼那里得知趙羽平時很愛潔凈,卻一點也不避諱傷兵的污血,一天到晚埋頭在傷兵身上,不叫一聲苦,這不由得使他原本想用強留下趙羽的心思也變得猶豫起來,畢竟,傷害一個這樣的孩子,他也做不到。

  接下來的幾天里,趙羽忙著治療傷兵,除了陷陣營里,連其他地方的重傷兵都運了過來,趙羽雖然累了點,可很有成就感,能救治一些人的想法讓他頗為高興。而高順絕口不提比武,他已經(jīng)從心里認同趙羽就是北海的神之子了。趁著趙羽忙活的時候,他也旁敲側(cè)擊地向張遼打探了一下,張遼為難地告訴他,自己也有心留下趙羽,奈何趙羽心掛壽光的民眾,不愿意留下,再加上他覺得趙羽還是個孩子,太單純,還是不要讓他出來為好。高順想了想,也同意了張遼的看法,等兩年再說。

  在治療傷兵的時候,趙羽不止一次問道傷兵的救治為什么這么困難,對此傷兵們的回答幾乎一致,都說這就是當兵的命,傷勢的輕重是命,沒有把命丟在戰(zhàn)場上的人,能活多久算多久。其實,真正直接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人并不多,死亡大量產(chǎn)生在戰(zhàn)后,戰(zhàn)場上受重傷的士兵要不沒人理會,要不就得不到有效的醫(yī)治,而敵人方更不會醫(yī)治對方的士兵,失去了戰(zhàn)斗力的士兵面對的除了死亡就是死亡。任何一個帶兵的將領(lǐng)都不愿意帶重傷士兵走,因為這意味著給自己的部隊增加負擔。這就是冷兵器時代,這個時代的悲哀不僅僅在于醫(yī)道上的落后,還在于對士兵本身生命的冷漠,這種冷漠不僅來自于上面的統(tǒng)治階層,也來自于士兵自己。

  趙羽面對這樣的悲哀,除了默默擦去眼角的淚水,也只有盡力保全一些士兵的性命,他很清楚,即便自己是一個部隊的統(tǒng)帥,在遇到緊急情況下,為了保存多數(shù)人的性命,他也只能做出殘忍的選擇,一個人面對一個社會,他是無法進行抗爭和改變,這實在是件無可奈何的事。不過,這次醫(yī)治行為在趙羽心里扎下了根,在以后的歲月里,趙羽一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戰(zhàn)場上撿那些被丟棄的重傷士兵。

  忙碌之中,趙羽也不止一次埋怨呂布太過分,舍不得花錢救治士兵,對此,張遼的回答是,以前自顧還不暇,那有錢財買藥醫(yī)治傷兵。趙羽想起書中所寫呂布的部隊紀律不好,很讓人討厭,因而不無諷刺地嘲笑了張遼他們一番。張遼很奇怪趙羽的嘲諷,反問,部隊要打仗,沒有錢財糧餉,也只能打哪兒搶哪兒,這也是通用的法子,有什么奇怪的?趙羽很驚訝張遼的回答,問他,你們打仗的糧餉都是搶來的?張遼回答,打他從軍開始,基本上都是。趙羽選擇沉默了,很多事情他都還無法理解,比如軍隊搶老百姓的糧食居然是理所當然,征糧征餉都是一人說了算。城里的大戶和豪族都不繳糧餉,他們拿出糧食或錢財來稱之為勞餉,或者是敬獻,又或者是聯(lián)合。通過自己的所見所聞,趙羽終于明白了冷戰(zhàn)時期非戰(zhàn)斗減員為什么那么多,老百姓為什么要四處流亡,因為,不管是那方的軍隊,永遠都不會保護他們,只會禍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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