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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這是個精神病

第二章 你不能一直給他當(dāng)狗

可惜了,這是個精神病 昔逝惜溪 3486 2022-01-22 10: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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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見我的肩頭有些血,眉頭緊緊皺著,雖說老板不說話,她不應(yīng)該多嘴,但她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橘子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去念溪酒吧,我去喝點(diǎn)酒?!?p>  小方見我不肯多說,看了兩眼后,就發(fā)動了車子。

  剛坐上車,拿起手機(jī)一看,安丹早就發(fā)過消息了:橘子,剛才跟你鬧著玩的,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diǎn),他很危險。

  “……”我的臉有些黑,暗罵這個坑爹的大姐,也不知道早點(diǎn)發(fā)!

  我打了回去,結(jié)果安丹率先開口:“見到他了嗎?”

  “別說見到他了,我差點(diǎn)連他哥哥一起見到了!”

  “……”

  安丹似乎想起了邵云,沉默了一下:“我讓你小心的,他人格分裂了,有精神病的?!?p>  “臥槽,大姐,你真打算要了我的命啊!送個神經(jīng)病過來?我真的差點(diǎn)死在他手里!”

  “想坑死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用那么奇怪吧?”

  我當(dāng)時臉一下就黑了:“你可以說得再理直氣壯一些嗎?”

  安丹難得的笑出了聲:“說真的,國內(nèi)沒有他熟悉的人了,放你那照顧最好不過了,反正你小時候?yàn)榱怂B命都不要的。”

  “不是,大姐,你怎么還提黑歷史呢!”

  “哪是黑歷史呢,我倒覺得還是那時候的你可愛一些?!?p>  “……”

  我懶得再說,看這樣子是不可能把邵川從我這里弄走了。

  安丹見我不說話,收斂了笑意,頗有些感慨地惋惜:“好歹他也叫了我十年的嫂子,現(xiàn)在他又因?yàn)槲易兂蛇@么一副樣子,我實(shí)在沒辦法不去管他……”

  沒等安丹說完,我開口說:“我明白的,交給我吧?!?p>  安丹是年輕一代中少數(shù)稱得上算無遺漏的精英。我不知道安丹是實(shí)在沒轍了才會冒險把邵川送到我這,還是另外有什么算計(jì)。

  不過都無所謂,只要安丹還需要我,就足夠了。

  我從來都是這樣的。

  在我眼里,安丹就是我的主人。雖然‘主人’這個詞在現(xiàn)代并不好聽,但我從小就明白自己的定位,一個丫鬟而已。我從小就發(fā)誓要做安丹最忠心,最有用,最貼心的丫鬟。

  即便自邵云走后,安丹越來越有傳說中的女總裁氣質(zhì),有些時候甚至連我都猜不到我的想法??墒桥紶枦]外人時還是會跟我開個玩笑……這便足夠了。

  -

  ‘念溪酒吧’

  這是我自己開的一個清吧,但平時很少來,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來坐坐。

  這里的生意沒有一a那么火爆,但確實(shí)一塊干凈清幽之地,一個人在這樣酒吧獨(dú)自喝著酒,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想想多少有些意境。

  臺上的駐唱樂隊(duì)是一群年輕的小孩,大概二十左右。

  有時候我挺羨慕他們的,因?yàn)樗麄儜汛粝氩橹?,而這玩意我從來都不曾有過,我的人生從七歲那年被送到安家開始就被安丹所支配著。

  “美女,我能在你這蹭杯酒嗎?”一個溫柔且清新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這聲音不用看,我都知道是溫良,只有他才會噴這么濃的黑鴉片,因?yàn)檫@是我曾經(jīng)最喜歡的。

  溫良現(xiàn)在是一個擁有百萬粉的游戲主播,以前算是我的男朋友,自從花費(fèi)了很大的人脈捧紅了他,他就直接跟我分了手,但現(xiàn)在依舊保持著損友的關(guān)系,曖昧不清。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用開播嗎?”我依然看著臺下的駐唱樂隊(duì),喝著酒。

  溫良從包里拿出紗布和藥物放在桌上:“聽這里喝酒的朋友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你死沒死?!?p>  我撇了撇嘴,拿起酒杯繼續(xù)喝著酒:“沒死呢,今晚還能跟你回去一起睡一覺?!?p>  溫良小心翼翼地幫我拆開繃帶,傷口用酒水清洗了一片,隨后涂上藥粉纏上繃帶,頭都沒抬,像往常一樣:“可以啊,你答應(yīng)嫁給我,我今晚,哦不,以后的每一天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頓感沒勁,悶了一口酒:“不睡就不睡,至于這么惡心我嗎?”

  “跟我結(jié)婚就是惡心你?”溫良依舊笑盈盈的,但是手上的力度卻重了一些。

  “嘶,輕點(diǎn),疼!”我悶哼一聲。

  溫良不搭理我,依舊纏著繃帶,只是不悅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我很少見對方真的對我生氣,趕緊安撫:“那倒不是,我說的只是結(jié)婚這件事惡心我?!?p>  我說的是實(shí)話,不過也真的從來沒打算過嫁給溫良。

  一方面溫良降不住我,另一方面鬼知道我在我之前跟多少人睡過,又在我之后跟多少人睡過?

  別的不說,溫良開播三年憑什么留得住我那始終如一的榜一大姐?

  難道那榜一大哥也跟曾經(jīng)的我一樣,是個冤種?就算都是冤種,至少我跟沉溪是情侶,正式的情侶。這榜一大姐比我還冤種,默默付出?

  別扯淡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帶溫良回去的時候,說過他的身世,歸結(jié)起來就兩句話:父賭母病弟上學(xué),剛做這行第一次就遇到我。

  像我這樣的老油條哪能聽不懂這是什么行業(yè)的潛臺詞?

  這種人玩玩就行了,當(dāng)兄弟姐妹也能處,但要是想跟他結(jié)婚那就傻叉了。

  溫良聽到我的回答,眼睛微微瞇起,他笑起來很好看,奶萌奶萌的,像是白絨絨的薩摩耶,所以即便是個游戲主播也有大量的顏值粉。

  “話說你手臂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又傷了哪個男孩的心?”

  “什么叫又?姐們我對男人向來就是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滾,從不欺騙任何一個無知少年?!?p>  溫江笑出了聲:“就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渣得那么光明磊落!”

  我也跟著笑了笑,說起了今天的遭遇。

  溫良沉默了許久,開口道:“那你今晚還回去嗎?”

  “回呀,干嘛不回?那是我家,而且大姐讓我照顧他,我是不可能違背她的命令的?!蔽依硭?dāng)然地說道。

  “……”溫良沉默了一會。

  是啊,我是不可能違背安丹的命令的。

  我從小就是安丹帶大的,命都是安丹給的,而且安丹對我特別特別好,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想著我。

  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那時候班里很多同學(xué)都私下里都會罵我是安丹的狗,安丹知道后拖著一把椅子,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走到后面,對著最過分的幾個人劈頭就是幾下,那幾個都縫了六七針……安家很嚴(yán)的,我犯了錯,或者考試沒考好,都是安丹主動攬下懲罰,用她的話來說,我是她的人,她沒管好是她的問題。

  做人不能沒有良心,總不能只得好處,不想著付出吧?

  天下沒有這種的道理!

  溫良沉默了很久,似乎下了什么決定:“橘子,等你忘記沉溪,我們就一起離開魔都吧,你不能永遠(yuǎn)都……”

  他沒說下去,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想說:我不能永遠(yuǎn)給安丹當(dāng)狗,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哪怕安丹是我跟了二十年、待我如手足至親的大姐。

  我的臉色微變,向來沒心沒肺的我也難得有了一起慍怒:“沉溪臨走前就是拿這個當(dāng)借口跟我吵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想起他的。”溫良顯得有些慌亂,一個勁地道歉。

  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大了,趕緊換了一張嘴臉:“道歉得有誠意,今晚我去你家玩一會?”

  溫良表現(xiàn)得很堅(jiān)決:“不行,你肯嫁給我,你才能去!”

  我計(jì)劃得逞,心里暗笑,卻故作大方地說:“行吧,那你買單總可以吧?”

  溫良也是豪爽,拿出手機(jī)叫來了服務(wù)員,付完錢之后他才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橘子,你還要不要臉了?這酒吧是你的!這酒我也一口沒喝,你就忽悠我給你買單!”

  我顯得有些得意:“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啊,我什么時候要過臉了?”

  ……

  溫良和我鬧了好一會,結(jié)果沒拿回一分錢,還將我從酒吧里扶了出來。

  此時,天空劃過一道游龍般地閃電,隨后“轟隆”一聲震耳欲聾。原本飄散在空氣中的細(xì)雨如黃豆般大小,掉落在每個角落。

  兩個人躲在酒吧的門口,等著小方開車進(jìn)來。

  看著‘念溪酒吧’這個招牌,我的心里隱隱地有一種憤恨。

  如果沉溪沒走,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專一而深情。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每天都會玩弄各種男人,然后沒過兩天卻忘了這個男人長得什么樣,甚至都記不得這個男人的稱呼。

  要是深情不被辜負(fù),至少我真的不愿意去當(dāng)一個渣女。

  我不知道自己是發(fā)神經(jīng)還是發(fā)酒瘋,迎著瓢潑大雨,一個人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路上的行人無論有沒有帶傘都在拼命地奔跑,偶爾路過的車輛打著雙閃慢慢前進(jìn),整個世界好像處于末世一般,都在逃亡。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站著路燈的霓虹頂著大雨在石板路上獨(dú)自漫步。

  我不喜歡這樣的雷雨天,因?yàn)槌料褪窃谶@樣的天氣里離開的;可我又期待雨天,因?yàn)槟鞘俏乙姵料淖詈笠幻妗?p>  而現(xiàn)在,我真的好想再見沉溪一面。

  ‘沉溪,我真的好想你啊?!?p>  “啪!”

  我一個耳光打在自己的臉上,真特么的賤!

  哪怕他找個比我好看點(diǎn)的,般配一點(diǎn)的,都不至于打破我對愛情的所有幻想!

  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到酒吧的屋檐,看到的卻是溫良默默地跟在身后。

  雨霧下,他的身影有些朦朧,配合四散的燈光,竟有種平時所察覺不到的美感。

  我趕緊跑了過去:“瘋了?你特么發(fā)高燒,這么淋雨?!”

  溫良驚訝地看著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你怎么會知道的?”

  “別廢話,趕緊上來!”我蹲下身體,讓溫良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果然,燙的厲害。

  他扶我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溫良沒有反抗,乖乖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兩個人往酒吧奔去。

  好不容易到酒吧……

  我不禁開始抱怨:“你是不是蠢,要是淋生病了該怎么辦?!要停播多久心里沒數(shù)?”

  “生病我也高興!”

  “……”

  這句話嗆著我了,懶得理他,也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是發(fā)什么瘋,以前也開玩笑,但卻不像今天這么認(rèn)真。

  溫良也不再說話,只是靠在我的身邊,一起感受著大雨的夜晚所帶來的寧靜。

  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彼此。

  我又是一陣煩躁,有時候是真的頂不住溫良的溫柔,但我也很清楚溫良這樣的并不是我的菜,最多算是一份還算可口的點(diǎn)心。而且想到他那骯臟不堪的過往,我也怕溝里翻船,成了自己口中的那個傻叉。

  我拿起手機(jī)詢問小方:怎么這么晚都沒到。

  小方回答:下暴雨,路口堵住了,進(jìn)不來。

  我跟酒吧的服務(wù)員要了一把傘就拉著溫良一起向路口走去。

  ……

  上了車,我讓小方將車?yán)锏目照{(diào)改成暖氣,防止溫良傷了身體留下病根。

  剛打開暖氣,小方額頭上的汗不住地往外冒,也難怪,小方本來就胖,現(xiàn)在也不是很冷,這樣的天開暖氣,這不是要她命嗎?

  溫良似乎也看到了小方額頭上的汗:“不用的,我自己開車來的?!?p>  我拿起毛巾幫他擦著頭發(fā)上的水分:“這么晚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小方我給她放半個月的假?!?p>  小方聽后頓時喜笑顏開:“謝謝橘子姐,溫哥我沒事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p>  溫良抿了抿嘴,不再說什么,任由我像擼貓一樣給他擦著身上的雨水,所幸他今天沒有直播,不需要化妝,不然鐵定被我弄成一個花貓。

  過了很久,終于擦干了他身上的水分,車內(nèi)的暖氣也將他的頭發(fā)和衣服烘干,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弄好了?!?p>  “橘子,你不愿意嫁給我,為什么還那么關(guān)心我?”

  我想了想:“你達(dá)不到我心目中丈夫的要求,但我也不愿輕易失去你,畢竟我能說真心話的朋友比較少?!?p>  我的朋友向來比較少,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大家都看不起我,出了社會就進(jìn)入到這個人性最赤l(xiāng)uo的圈子,更加沒有什么真心的朋友。

  溫良低著頭默不作聲,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覺地握緊了我的手:“橘子,我陪你回去吧,你一個人面對他,我實(shí)在不放心?!?p>  我當(dāng)然知道溫良說的是邵川:“沒事,我把房門關(guān)起來,他弄不死我。反倒是你,萬一傷著你的臉,事業(yè)就毀了,乖,不用擔(dān)心我?!?p>  “……”溫良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么,但是看到我的眼神后選擇了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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