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儒生袍的女子像是瘋了一樣,把謝安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翻了一個遍。
但可惜的是除了路引和那幾瓶藥之外,她連白蓮盞的影子都找不到。
忙的滿頭大汗的白蓮尊使突然“撲通”一聲,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看起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丟失了白蓮盞對她來說無疑是滔天的大罪,而且這還會連帶影響到她的師傅。
謝安已死,恐怕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白蓮盞的下落。
“不……他肯定把白蓮盞就藏在這附近,到時候派人來這里掘地三尺,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白蓮盞,但……”
這個想法才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派人到這里掘地三尺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到時候萬一被教里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一旦他們得知自己把白蓮盞給弄丟的話,那到時候豈不是一樣還是要出大麻煩。
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亂了套,白蓮尊使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她失魂落魄地朝屋內走去,打算先把謝安的尸體處理一下,然后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當白蓮尊使剛一進到里屋,她赫然發(fā)現(xiàn)謝安就坐在里面喝著豆?jié){。
她一個大步沖到謝安的面前,眼睛瞪得都快要凸出來了,一臉驚喜地看著對方。
“快坐下吃吧,看你忙了一個上午挺累的吧?!?p> “你……你剛才詐死?”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謝安剛才根本就沒死,他只是在詐死而已。
“我不詐死豈不是真的要被你掐死了,剛才你已經把里里外外都翻了個遍,看起來應該是沒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該乖乖坐下來聊一聊?!?p> 剛才因為自己太過緊張所以才被謝安給騙過,這家伙實在是太狡詐了。
不過正如同謝安所說的一樣,她已經把這里都翻遍了但根本就找不到白蓮盞,所以她敢肯定謝安一定是把白蓮盞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
“圣教有一種百蠱千蟲的毒藥,一旦中了此毒將會生不如死,每天必受盡六個時辰的鉆心腐骨之痛,猶如千蟲萬蟻在你的身體里爬來爬去……”
“當痛夠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會全身筋脈盡斷而亡,但很少有人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不用說這位白蓮尊使的這番話是在警告謝安,如果不把白蓮盞交出來的話,那她就要讓謝安嘗一嘗這個百蠱千蟲之毒。
“你敢喂我也不用等夠七七四十九天,老子第一天就自盡,有本事的話就來試試看,來啊?!敝x安說完之后直接把手朝對方伸了過去。
白蓮尊使沒想到謝安竟然這么剛烈,本來她還想用這種方法來嚇唬對方,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這對謝安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剛才不是錯手把對方給“殺”了,或許這位白蓮尊使還真的會試試看。
但是在經過剛才那番大起大落之后,好不容易看到謝安“死而復生”她哪敢在冒險嘗試。
“還白蓮尊使,古人常說胸大無腦看來所言非虛。”
“你……”白蓮尊使被謝安這么一說,她立刻惱羞成怒,拳頭握的咔咔作響,但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她竟然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指著面前的早飯,謝安淡淡道:“有什么話先吃完再說吧,別浪費食物?!?p> 或許是忙了一上午筋疲力盡加上重傷未愈,所以白蓮尊使現(xiàn)在身體確實非常的虛弱,所以她倒是很聽話地乖乖吃了早飯。
看美女進食確實是一件讓人心情很愉快的事情,至少她不在大喊大叫,一副要把自己趕盡殺絕倒是挺養(yǎng)眼的。
特別是謝安已經把她整個人都了解得十分透徹,一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香艷的一幕,謝安的臉就不自覺地開始慢慢紅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在對方吃早飯的時候,謝安和她聊了起來。
“叫我尊使即可?!?p> “狗屎的屎?”
“你……”白蓮尊使直接拍案而起,她指著謝安憤聲道:“羞辱圣教罪不容誅?!?p> “你“殺過”我一次了,難道還想再殺一次?問你名字裝什么裝,你都知道我叫謝安了,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不公平。”
那白蓮尊使氣呼呼地看著謝安,但沒過多久她又重新坐了下來。
“蕭青兒?!彪m然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謝安聽得清楚。
謝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以后稱呼你為青兒吧。”
“不行,只有師傅才能叫我青兒,別人不許這樣稱呼我,特別是你這個奸詐狡猾之徒更不可以?!?p> 對蕭青兒來說青兒這個稱呼只有她師傅才可以這樣喊她,除此之外她再也不允許有第二個人能這樣叫她。
“不叫青兒也行,那我以后就叫你狗屎,賤命好養(yǎng)活,你自己選?!?p> 緩緩把頭抬起來,蕭青兒就這樣看著謝安,此時能感覺到從她的雙眼里正透出一股殺氣。
從小在白蓮教長大的蕭青兒何曾受過這種鳥氣,從小到大她都是萬人敬仰的對象,在圣教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她出言不遜。
這一次出外辦事恰好路過東河村,得知通絕上人在此駐足,蕭青兒之前已經從她師傅的口中知道了通絕上人欺上瞞下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打算要清理門戶。
但沒想到被方引偷襲得手,自己身受重傷不說還丟失了教中圣物白蓮盞,而且還被謝安好好羞辱了一番,一想到這,蕭青兒的眼中突然開始泛起了淚花。
“哭也沒用,青兒這么好聽的名字都不讓我叫,那我只能叫你狗屎?!?p> “隨你怎么叫,與我無關?!庇眯渥硬亮瞬裂蹨I,蕭青兒打算不再搭理謝安,她準備把早飯吃完之后再想其他的辦法。
等蕭青兒吃完之后,謝安突然想起了方引手上的傷。
“昨天晚上你把我妹夫的手打傷了,他現(xiàn)在行動不便,待會他來了你就負責幫他把傷治好?!?p> 昨天晚上方引和謝安說的那些話,蕭青兒已經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對此毫不意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東廠的爪牙?還是錦衣衛(wèi)的走狗?”
蕭青兒實在看不明白謝安,如果說他是朝廷的鷹犬,那昨天晚上他只要把自己交出去就是大功一件,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但他卻沒有這樣做,這家伙到底在想著什么?難道說他還藏有更毒的詭計準備在自己的身上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