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白土偶
夏司琴被帶走,靈修界似乎失去了主心骨,眾人陷入了混亂局面。
“快!我們沖進城里,救大師姐!”茯神宗的弟子呼喊道。
沒受重傷的魔人和魔將全部擋在主城圍墻前,不讓靈修界的沖進去。
因為圍墻后面是普通人,是他們的家人。
魔修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茯神宗眾弟子奮起與他們廝殺,誓要救出大師姐。
遠處,秋玲瓏鉆到地面發(fā)現(xiàn)夏師姐沒有同自己一起遁地出來,折回去的時候只能看見地上有一灘血,不見人影。
她慌了神,怪自己丟下夏師姐,自己太沒用了!總是拖后腿。
于是她也加入了兩派人的大亂戰(zhàn)中。
魔界沒了洛晨淵,其他人都不是盛天楊他們四個的對手。
戰(zhàn)局很快就明了了。
魔修都被捆綁起來當人質。
洛桔笙沒能逃走,被巫九思扣著。
他就不信洛魔頭不拿夏司琴和妹妹做交換!
洛桔笙被綁,氣勢洶洶,罵罵咧咧,“你們這群壞人!快放開我!不然我哥哥把你們?nèi)慷荚琢恕?p> 你們靈修界都是壞蛋!打不過我們就耍陰招!卑鄙無恥!不要臉!”
魏名晨嫌她吵,禁了她的言,并回懟:“你們沒了洛魔頭什么都不是,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摁死。”
說實話他挺想憐香惜玉的,不過這種時候不能,要不然會被兩位大佬揍死。
他惜命。
被禁言的洛桔笙罵不了話,使勁唔唔唔地叫。
姜子月揪著其他魔修弟子問道:“說!你們魔尊的狗窩在哪?”
魔修弟子相當硬骨氣,“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巫九思說:“別跟他們廢話,直接發(fā)聲,限他半刻鐘內(nèi)放了夏師妹,不然就拿他妹妹開刀!”
盛天楊半聲不吭,他在擔心,師妹受了致命一擊,不曉得怎么樣了。
如果她還有意識,他希望她能召喚他。
他打不過洛晨淵,就算死也要從他手上救回師妹。
梨花帶雨的秋玲瓏走到愁容滿面的盛天楊面前。
“對不起,盛師兄,是我不好,讓夏師姐一個人對付魔尊,你罵我吧……”
心里的愧疚感,似乎有人罵她,就會減輕。
盛天楊傷心歸傷心,他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這種事怪不了任何人。
“不是你的錯。”
寬恕的五個字,讓秋玲瓏更加羞愧,她轉過身去痛哭。
巫九思他們?nèi)齻€已經(jīng)向整個無妄地帶發(fā)起語音覆蓋,不管洛晨淵在何處,一定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洛桔笙暗地里譏笑,一群小丑,她洛哥哥才不會受威脅呢!
洛魔頭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殘酷。
當初他對心愛的人見死不救,今天也不會出來做人質交換。
雖然她很不喜歡夏司琴,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壞女人和洛哥哥心上人很像。
她不明白,既然愛,為何不救,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魂飛魄散。
想不明白的事她不愿多想,反正洛哥哥說了她還小,不需要懂。
半刻鐘過去,洛魔頭沒有冒泡的跡象。
姜子月他們幾個按捺不住了,要進主城搜找。
盛天楊不反對,但提醒他們不要驚擾平民百姓。
個個應承得很快,涌進城內(nèi)分散開來四處尋找。
盛天楊拍拍秋玲瓏的肩膀,實在不懂怎么安慰人,只道:“秋師妹我們一起去找她吧?!?p> “嗯嗯嗯!”秋玲瓏擦干淚水,重重點頭。
***
小竹樓。
洛晨淵把夏司琴放在土偶旁邊。
血……
他將一滴血滴在土偶身上,然后再替她止血,用法術修補好衣服。
土偶吸收了夏司琴的血以后,微微發(fā)光,黑黝黝的皮膚逐漸變成正常人的膚色。
兩個人躺在一起,樣子雖然不像,但是她們的性子很像。
都是可以為了別人豁出性命的人。
土偶白蔦蘿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洛晨淵,她有些疑惑,自己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阿淵?”
洛晨淵剛才沒看她,而是看著夏司琴,她的傷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思緒往外飛,聽見有人呼喚自己,他才注意到她。
“你醒了?!闭Z氣冷冷,沒有感情。
他一向如此,白蔦蘿很清楚,熟悉的感覺,讓她終于有活過來的感受。
她注意到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側頭看了看,“她是誰?”
“救你的人?!闭Z氣稍微暖了些。
細微的變化,白蔦蘿察覺到了,這個人……入了阿淵的眼……
嫉妒之花慢慢綻放。
阿淵是她的,絕對不讓別人搶走!
濃濃血腥味還彌漫在空中,她一下子就知道這個女人受重傷了。
呵,受重傷很好,死了也不會有人起疑。
“阿淵,我渴了,能給我倒杯水嗎?”
洛晨淵沒動,面無表情地反問:“你確定你要喝水?”
她現(xiàn)在是土偶,不能碰水,因為碰水會斷手斷腳。
白蔦蘿還不知道自己是土偶,而且她意不在喝水,只是想支開他,于是很肯定地回答:“嗯,我起不來,麻煩你了?!?p> 洛晨淵沒說話,站起來,往外走。
他走了以后,白蔦蘿坐起來,面對夏司琴。
嗯哼,臉蛋挺水靈的,真是一副勾魂的模樣,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伸手掐住夏司琴的脖子,臉上掛著勝利的得意表情。
去死吧!
雙手發(fā)力。
唔?
奇特的景象出現(xiàn)了,她的手居然斷了!
“啊?。?!”自個尖叫起來。
她滿目驚慌,臉色刷白,瘋瘋癲癲地質疑,“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我是什么、東西啊?”
洛晨淵端著一碗水走進來,見狀,周身瞬間泛起冷氣旋,“你、在、干、什、么!”
“阿淵!我、我、我……”她又恐又急,哭了起來,楚楚可憐,“阿淵,我到底是什么東西?!”
洛晨淵沒回答她的問題,越過她,繞過草席,走到夏司琴身邊去,伸手探她的脈搏。
夏司琴的靈脈很平穩(wěn),血脈也逐漸活絡起來,事實證明,她的身體在自我修復。
他很意外她修復的速度,這種速度不像是金丹境界的,像比他高修為的主宰。
白蔦蘿的嫉妒放到無限大,憑什么阿淵只看她!
她加大力度哭,可是沒有眼淚流出來,她越來越害怕了,自己到底還是人嗎?
洛晨淵看上去似乎對她大吵大鬧視而不見,其實不然,再怎么說她也是他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
只是曾經(jīng)……
他收回把脈的手,抬頭看向白蔦蘿。
沒蛋花的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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