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水深著呢
與蘇云瓷上一世一般,太子身在皇家,又處在萬人眼中并不受寵這個地位上,是心思深沉之輩,周圍的親兄弟相互傾軋,算計(jì)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是不能忍受同是一家人卻充滿陰謀,是以每每看到同室操戈的事情都會非常暴戾,
慕容浩淵與她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爭斗后期,表現(xiàn)的不若從前一般溫和自持,顯出一點(diǎn)得意自大,對太子這種親信兄弟的事情表現(xiàn)的極為輕蔑嘲笑。
蘇云瓷卻能理解太子,那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在極度孤獨(dú)中渴望親情而付出的最重要的信任罷了,只是和她一樣,他們都被辜負(fù)了。
太子在看到蘇家人面對她的舉動時,一定會想到自身的境遇,蘇家人對她越是過分,這位太子殿下心中就越是暴戾,今日若非是慕容浩淵在場,想必蘇家人絕對不是只挨一頓板子這樣簡單。
不過,慕容浩淵終究還是和蘇家人走在了一起。
蘇云瓷眸光一暗,不知道這一世,慕容浩淵還會不會如從前一般,最后于蘇語嫣結(jié)為良緣?
她倒是極為期待那一刻。
蘇語嫣和九皇子,偽白兔和偽君子該是多么完美的一對啊……
好容易二十個板子打完,蘇清雅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蘇云瓷微微一笑:“娘親的事情告一段落,可是殿下還未評定祠堂之事,那祠堂中的宵小應(yīng)當(dāng)怎樣處置?”
蘇語嫣剛剛被綠云從椅子上扶著站起來,聽聞此話身子一軟差點(diǎn)倒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盯著蘇云瓷。
她她臉色極差,煞白煞白的,無一點(diǎn)血色,蒼白的臉浮現(xiàn)一絲怨恨,很快又被她隱藏了。
蘇語嫣不是傻子,接二連三的栽在蘇云瓷手上,讓她有了和蘇夫人一樣的覺悟。
如果想要對付蘇云瓷,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隱忍!必須忍!哪怕咬斷牙根也要和血吞下去!然后,等候機(jī)會她要將蘇云瓷的皮親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扒下來。
她眼底滿是陰鷙的瘋狂,暗血一般的紅,一點(diǎn)點(diǎn)擴(kuò)散。
蘇老爺看著蘇云瓷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蘇夫人卻似剛剛聽到:“什么祠堂中的事情?”
話一出口,蘇夫人便暗道不好,莫非是語嫣那個傻丫頭又去招惹她了!
眼神瞥向不遠(yuǎn)處,眼底幾乎要泣血的蘇語嫣后,蘇夫人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對自己問出方才的話,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蘇語嫣不知她與五姨娘早已商量了對策,私自動手,想必又是遭了蘇云瓷下的套。
蘇夫人一邊惱怒蘇語嫣不聽話,一邊飛快思量著面前的對策。
蘇學(xué)理若是真的出了事,蘇老爺和五姨娘都不會饒了她們母女,畢竟蘇學(xué)理是五姨娘的相好,這其中隱情深得很!
蘇云瓷微笑著為她解惑:“昨夜云瓷在祠堂抄寫女戒,半夜體力不支,身邊丫鬟便代替云瓷跪了下半夜,誰知有宵小之徒摸黑進(jìn)來,污了我身邊丫鬟的身子。是以云瓷才向殿下求一個恩典,嚴(yán)懲那惡人?!?p> 蘇夫人被她的話說的有些暈,但還是聽懂的她話里的意思,有人想要污了她,卻被蘇云瓷身邊的丫鬟擋了一劫。
蘇夫人心中暗恨,為何蘇云瓷次次都那么好運(yùn),她瞧著蘇云瓷身邊的丫鬟,只見意蟬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難不成那人是連翹?
她心中一緊。
應(yīng)該不可能吧!蘇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蘇云瓷能夠連蘇清雅送去的人都不信任!要知道自從上一次書清身份被她識破后,蘇夫人已經(jīng)十分小心了。
好不容易從外面招來一個極為合心意的連翹,還大費(fèi)周章的通過蘇清雅的手送過去,怎么會就這樣被識破了?!
蘇夫人暗自搖頭,更加肯定蘇云瓷沒有這等眼力和城府。
只聽蘇云瓷又道:“爹爹,既然太子殿下在此,不如將那惡人帶上前來?!?p> 蘇老爺幾欲吐血,心底暗罵,這個小祖宗,到底想要把事情鬧到多大。
蘇云瓷看向蘇夫人,道:“說來都是五妹妹送了我一個好丫鬟,這丫鬟忠心體貼,我心中十分喜歡。昨夜要不是她,云瓷今日恐怕只有以死明志,此等忠仆,母親也希望為連翹沉冤昭雪吧?!?p> “請爹爹做主,定然要狠狠懲治惡人,查出元兇!”
蘇夫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慕容浩淵聽了蘇云瓷這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太子是以也不說話,只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蘇老爺。
蘇老爺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終于沉聲道:“胡說八道,那不是什么惡人,那是你表哥!”
此話一出,不止是蘇夫人愣住,連同蘇暖韻與與五姨娘也一同愣住。
五姨娘叫出聲來:“怎么會是學(xué)理?”
“爹爹,”蘇云瓷吃驚的看著他:“那人污了我丫鬟的身子,怎么會是表哥?”她話里飽含著吃驚,卻又提醒了一遍眾人蘇學(xué)理毀人清白的事實(shí)。
慕容浩淵頓了頓,卻沒有說什么。
君千尋看著蘇云瓷唱念俱佳的模樣,卻是忍不住唇角微微一翹,向來清冷的目光中也有了一絲笑意。
五姨娘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學(xué)理出了什么事?”
蘇云瓷道:“五姨娘,今日一大早爹爹與殿下都親眼見到祠堂中有人…………行事不軌,可沒料到那人竟是表哥。”
五姨娘聞言,倒退兩步,怎么也想不明白,蘇俊行事雖然荒唐,卻也不會蠢到在祠堂這樣的地方做那樣的事情,勢必有隱情!
蘇老爺咬了咬牙,見到此事已經(jīng)成了這樣,唯有一口咬定是丫鬟勾引的蘇學(xué)理,便怒喝道:“將那孽子和丫鬟給我?guī)蟻?!?p> 下人很快便將有些發(fā)蒙的蘇學(xué)理和連翹帶了上來,這兩人此刻清醒不久,俱是有些懵懂,蘇老爺幾步上前狠狠地扇了蘇學(xué)理一巴掌:“孽子!誰令你做下這等下作之事!”
蘇學(xué)理先是被蘇老爺一個巴掌打的暈頭轉(zhuǎn)向,他自清醒過來就從婆子嘴里得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昨夜一進(jìn)祠堂他便覺得有些身體發(fā)熱,甚至有些不受控制,一夜的事情倒是還記得一些,只是明明與他在一起的是蘇二小姐,怎么就變成了蘇二小姐的丫鬟。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眾人中間的紅衣少女身上,她溫婉含笑,看向他的目光卻充滿嘲諷。
梵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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