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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歲,那年的世界

修羅

14歲,那年的世界 葉雨羽墨 2270 2023-07-25 20:48:50

  旁邊的8位鬼兵自從鐵樹地獄開始,沒有像犯人一樣擒住我,而是在我周圍盯守。

  這一層的刀山地獄,我倒是猶豫不決,到底是反抗還是接受,心想等到處刑完畢那么久,有時間想得很。

  這里是刀山地獄,真如其名,刀山,遍地都是刀,橫七豎八擺放,踏上之后無論如何,都得接受刀的折磨。這里的刀挺也奇怪,只有刀身,沒有刀柄,看看有點生銹,就是有點紅。我沒有鞋子,踏上去將是滿腳是血。

  望著眼前幾位犯人,還有鞋穿。若讓他們爬上這座刀山,他們是忐忑不安的,被鬼兵盯著,他們只好緩緩踏上這座刀山,沒想到這里的刀直接穿破鞋底,戳入腳底,他們有些開始嗷嗷大叫。

  這些犯人看著自己的腳,觸目驚心的感覺,油然而出,待疼痛消去些許后,才徐徐抬腳,每一秒都是心驚膽戰(zhàn)。

  拔出腳后,顫顫后退幾分,欲想逃出刀山地獄,瘋狂的拍打刀山的出入口,然而只是枉然罷了。最終被鬼兵徑直拋去刀山,從我這個角度,可見死狀非常凄慘——全身被身體貫穿,血液順著刀緩緩流出。

  有些勉強能忍住疼痛,沒有前進,也沒有后退,但始終無法踏出第二步。還得是鬼兵出馬,使勁一推,他們倒在刀上,這下倒好,滿身是血。

  鬼兵霸氣外露說道:“倘若你們都遲遲不敢向前,那我們來‘幫幫’你們吧?!?p>  輪到我了,走進去刀地,刀的確尖銳,腳被戳穿,仍舊僅一小步一小步地前行。轉(zhuǎn)眼間我已經(jīng)甩開一大批犯人,遙遙領先。

  這時,臨近刀山,我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平地還可以慢慢走,到了上坡,可是要用到雙手,不太好受?!?p>  剛準備到上坡路段,停下腳步,我原本走得并不算太快,加上這么一停,后面的犯人不愿意了,叫罵道:“前面那個小兔崽子,給老子滾開!”

  沒有理會,任憑他們狂吠,仔細挑選兩把刀,兩把都得有兩個特點:刀身鈍些,有一邊得尖銳些還要長一些。

  兩把刀像打叉一樣插在我的東南方向不遠處,不顧腳底的疼痛,開始大步朝那邊前進,拔起這兩把刀。它們插得很緊,用了全部力氣拔出,撥出來那一刻,身體試圖向后傾倒,幸虧我及時穩(wěn)住身體。

  我望著那兩把刀,果真是符合我要求的刀,看看手握雙刀的手已染上腥紅。

  扒下兩邊的衣袖,當作繃帶纏繞著我的手,拿起雙刀,繼續(xù)朝山坡緩步向前。

  到山坡,舉雙刀,插入山體。每一次插入山體,都要找準位置,不然容易掉下去。他們見我如此上去,紛紛跟隨模仿,不過大多數(shù)要么沒找好一個不錯的刀,要么插錯位置掉了下去,像花一般綻開。

  到了一個小平地,畢竟是有刀,同時也是山,有一個小平地出現(xiàn),再正常不過了。揮臂力量得大,只好到那里稍作休息,喘著粗氣,雙臂發(fā)紅,感覺手臂要斷開,可以清晰看到青筋暴起。

  向那深淵般的山腳看去,如同一個黑點的鬼兵,用他們蒼白的面龐正在盯著犯人們,可能對于犯人們感到不寒而栗。

  他們極像一個觀眾,觀賞一場大戲,難道要發(fā)生什么了?仔細端詳手中的刀和他們作為觀眾般的行為,有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xiàn)——“人吃人”。

  這些犯人在刀山地獄意味著就是殺生者,而殺生者絕大多數(shù)是殺了人的。

  在這里殺人正常不過,殺完人,被殺的人也能復活,鬼兵看戲的態(tài)度,難道這也是刀山地獄的處刑內(nèi)容?那么簡直就是“犯罪天堂?!?p>  目前為止還沒有出任何禍事,但禍事終將來臨,畢竟無限制的自由只會走向自由的反面,導致混亂與傷害是難免的。

  我繼續(xù)往上爬,爬上去的那一剎那,標志著沒有任何退路,盡管上面也許沒有終點,沒有盡頭,像蜘蛛網(wǎng)一樣纏住自己。

  這次我不打算將自己的意識消散,這里的刀還不至于把我這樣,我想僅僅是想,現(xiàn)實還是那樣寫了“不行”這兩個大字,牢牢固住。

  我手上的布條已經(jīng)被刀割破,血一滴一滴落在我臉,劃過雙臉下去的血像是淚水,燥熱的,暗淡的。

  大概過了數(shù)小時后,耐不住的還是耐不住,便開始大開殺戒。上方的大平地,有犯人被推了下來,仿佛箭矢直直插入靶心。我沒有回頭看,只顧向上攀。

  從那個大平地上,大量大量的涌出血來,我的一只手臂沾上上面的血,仿佛在給我洗刷,面對前所未有的處境。

  到了剛才那人待過的很大的平地,往上瞅一眼,那場景是生前的那個我都可以惡心一段時間,他們簡直像牲畜,說是牲畜算是侮辱牲畜,那就是純純畜生不如。

  他們在互相撕殺,掉只手算是常見,還有人頭落地,更有譬如向下掉的那個犯人,摔下去,可能連活著的念頭都無了。

  第一個發(fā)起這場鬧劇的人應該是站在一旁的中年人,中年人是個光頭,可以看出他的大肚腩,連一件大我半倍的黑衣都擋不住。

  那些他的麾下聽其指揮,他說哪里該掉,怎么殺,手下就要開始表現(xiàn)了,展現(xiàn)自己的威武身軀,巴結(jié)中年人,像條聽話的惡狗。

  紅色的血濺落一地,而大平地已經(jīng)不算大,空氣已經(jīng)染上了一大半的腥紅的腥味占了大半位置。

  正打算不顧他們,向上爬,爬到無人的平地上休息片刻。不過,他們倒沒給我一次機會,他的一個留著刀疤的手下抓住我的一只手臂,將我拽到大平地。

  刀疤手下對身后的中年人言道:“老大,該怎么處置他?”

  中年人語氣倒是無所謂,把玩的語氣說道:“怎么辦?那就把他頭砍了唄,當足球踢,應該也挺好玩的?!?p>  說罷,刀疤手下拿起短刀,向我的頭砍來,經(jīng)歷這么久,在我眼中這個速度根本不足為懼。我俯身揮刀將刀疤手下的下半身體砍下,他已然上下分裂。

  刀未及我半根毫毛,他卻一驚倒下了,其余的手下見罷一同圍攻。我的雙臂算是超負荷,勉強將三四個犯人干掉,還有30多人,借助他們同伴的身體擋下數(shù)刀。

  不過他們太不會利用自己的力氣,將刀狠狠的插在他們同伴的肉體上。我將他們的肉體拋在地上,他們大部分都沒了刀,我揮舞雙刀,皆將十余人砍得七零八散。

  剩刀者,趁我砍死十余人的休息數(shù)秒的空隙,狠狠刺入我的腰部,共16把。我的身體抽搐幾下,然而,并無大礙。

  然后他們竟想將我推下去,在碰我的一瞬間,我從腰上利索干脆地拔出一把刀,刺入其中一人。

  趁其不備,每靠近一個人我就拔出一把刀,那像羽毛般的刀,隨著我的走動,一把又一把刀抽出,一人又一人中刀,伴隨最后一把刀抽出,身體像是釋然許多。

  最后僅剩4個人,包括那個中年人,其余看起來都是年輕人。

  中年人用著欣賞的表情,詢問道:“你愿意來當我手下嗎?看你也喜歡,那就包你來我這邊砍個夠吧?!?p>  其中一個年輕人囂張道:“你不要不服氣,你連當條狗都不如,你個廢物,識趣點吧?!?p>  他一口痰吐在我身上,我陰著臉,一言不發(fā),心想不是你們來搞我,我也不會這樣。這個年輕人,見我一言不發(fā),來推我的肩膀,同時,我手起刀落將那個吐痰的年輕人砍了,還將一把刀刺入他的嘴里。

  中年人憤怒道:“阿肆,給我卸掉他的雙臂,再把他分尸了,拋下山去?!?p>  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一個鋒利的揮刀聲。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右臂已被砍掉,接著左臂……最后我的整個身體大卸八塊,應聲倒下。

  中年人先是露出不屑,后贊揚阿肆道:“阿肆不愧是職業(yè)殺手,身手了得?!?p>  這個叫做阿肆的,盤著高馬尾辮,眉如刀鋒,一只眼看上去褪了色,他的臉龐在顯得少年氣的同時,他臉上的兩三道刀疤,顯得成熟。

  而他手上老繭,充分說明他有一定實力。氣勢一看就是非凡,無不透露兇獸般殘忍,僅穿著一件古樸黑青色長袍,可從中他的身材極其魁梧。

  原來他是職業(yè)殺手,怪不得中年人的手下才能這么鎮(zhèn)住,怪不得他們有恃無恐,不上前圍攻,是因為有絕對實力的小保鏢啊。但是啊,但是這里可是地獄啊,我待了多久,他又算什么。

  我的左臂恢復甚快,拿起旁邊的刀,在他察覺的同時,砍向他的一只小腿,他的小腿算是沒了。他被迫俯下,我向上揮刀,頓時,整個身體恢復,而他分為左右兩半了。

  那一個年輕人被這意料之外的狀況嚇得半死,跪在地上求饒著,中年人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但臉時不時抽搐幾下。

  “求饒?沒有用。”言罷,最終將那個年輕人刺穿腹部,中年人則譏笑道:“呵呵,你這是做什么呢,反正我們都會復活的,放心,馬上干掉你的呢?!?p>  中年人背對我,最后說了句:“知道我為什么笑嗎,因為你太愚蠢了,這里殺人的欲望將會無限放大,所以你知道這里什么最多嗎,拋棄善良的最多,沒有愧疚感的世界,沒有限制的世界,拉幫結(jié)派才是硬道理,你會覺得人多不一定厲害,但一定管用,要的就是人情世故!”

  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只好成全,無情砍下中年人的頭顱。將所有人的尸體拋下刀山,以防他們復活后偷襲。

  恢復了些許力氣,我知道不能向上爬了,這么爬不是一個好辦法。這次得獨自面對一切,待在這里,干掉所有想干掉我的所有人,才是最佳的辦法,不然就是我被干掉。

  腥紅的液體在我身上干涸,像極了修羅,此時的黑布衣不知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亦或是黑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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