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蛋糕店快打烊的時候,小白才邁著舒緩的步子來了。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一進(jìn)門,就“甜甜”地問候了聲:“張阿姨,今天生意怎么樣?”
“好得很哪,多虧了有小晴在,不然真忙不過來?!睆埖觊L說著,像往常一樣從冷藏柜拿出一盒冰淇淋蛋糕,熱情地招呼說?!叭匾饨o你留了蛋糕,快過來?!?p> 小白拿了蛋糕,故意到我身前轉(zhuǎn)了一圈顯擺了一下,然后美滋滋地在旁邊坐下吃。張店長像是這才發(fā)現(xiàn)正在清帳的我,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問:“小晴,你要嗎?”
我連忙說:“我不要,謝謝店長?!?p> 張店長笑笑說:“女孩子嘛,不管胖瘦,總是嚷著要減肥。不過,小晴,你現(xiàn)在的樣子挺好的,一點都不胖。”
——我好像從來都沒說覺得自己胖,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減肥吧?
小白在一邊聽得吃吃地笑,我踢了下他坐著的椅子,問他:“你晚上干嘛去了?”
“辦事去了?!毙“渍f得很是得意。
“辦什么事?”不好的預(yù)感急劇升起。
小白笑著說:“明天就知道啦!”
看小白那副抿著嘴忍不住笑的得意樣子,我就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出很糟糕的大事了。
回到家,小白還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連洗澡的時候都還哼著不知名的歌。我在門口蹲點,等他一出來就逮住他問:“你今天到底干什么了,馬上告訴我,不然我立刻打電話告訴張想,讓她把你抓回去!”
小白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哼了聲,晃著腳步從我面前悠悠然過去了,哼著歌瀟灑地轉(zhuǎn)身“噗”地一聲倒到床上。
他那樣子,敢情是當(dāng)我只是嘴里說說而已的啊。立馬轉(zhuǎn)去拿手機,翻出張想的電話號碼,剛要按撥打鍵的時候,就聽到小白哼哼地說了:“看你這么迫切地想要知道,我就提前告訴你吧——明天,我就當(dāng)班長了!哈哈!”
“班長?怎么當(dāng)?”我頓時傻了眼?!安皇嵌家呀?jīng)定了嗎?”
“禪讓唄。”小白得意洋洋地說。
“禪讓?”我一愣,快步過去,七手八腳地把他從床上扒起來。“你對吳藝娜說什么了?”
小白一臉無辜地說:“我只跟她說了聲,‘把班長給我當(dāng),怎么樣’,她就跟我一起去找鄭老師了。”說著,他又得意洋洋起來。“肯定是抵擋不了本大爺無邊的魅力?!?p> 我不客氣地白他一眼:“別做夢了,人家八成是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p> 小白不屑地切了一聲:“你怎么知道?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還小聲問我能不能當(dāng)我女朋友呢?”
反鄙視一眼瞟回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信吳藝娜會這么說。”
小白郁悶地一下子翻身坐起來:“不信你自己去問。”
“我沒那么無聊!”算了,既然是人家自愿把班長讓給小白的,那也沒什么好深究的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說。“喂,快變回去,我要睡覺了?!?p> “不變。”小白忿忿地說,賴皮地呈大字型躺下,霸占了整個床鋪。
“不變我念咒了,我數(shù)到三。”
“一,二——”
“三”字剛出聲,小白就很不屑地嘁了一聲,然后在床上翻了個身,就變回一只貓的模樣,縮回到平時睡的地方,蜷作一團睡。這家伙,坦白了,就是一句欠扁。
我仰面躺下,看著天花板出了一會神,伸手在他圓滾滾的身上拍了一下。這幾天,它好像又長肥了許多。
“喂,下星期英語統(tǒng)考,你打算怎么辦?”
小白用爪子拍開我的手,撓了撓我拍他的地方,神氣地說:“本大爺自有妙計?!?p> “哦?!彼惺裁疵钣?,無非是作弊了。他還想要做班長,到時候作弊被抓就好玩了。
“你笑什么?”
他一問,我才發(fā)現(xiàn)我居然很壞心地在這里偷笑。連忙收起聲音,平靜地說:“沒什么?!比缓筠D(zhuǎn)移話題。“對了,你為什么忽然想做班長?”
“因為別人告訴我,學(xué)生會會長都是從班長上去的?!?p> 這倒也是,他現(xiàn)在是宣傳委員,進(jìn)學(xué)生會后直接歸入宣傳部,再上去最多也就是個宣傳部長。學(xué)校里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學(xué)生會長約定俗成的,好像就是直接從各班班長中選取的。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翻了個身,忽然想到小白話里的另一個意思,他真的是想要當(dāng)學(xué)生會長啊。汗,這家伙,他連現(xiàn)代的生活方式都還沒適應(yīng),竟然就想一步登天地去做領(lǐng)導(dǎo),那還不鬧翻天???!
“喂,小白!”轉(zhuǎn)過頭喊他,卻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趴著專用枕頭上呼呼大睡了。
唉,算了。學(xué)生會會長又不是他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他一來沒有過硬的學(xué)習(xí)成績等各項素質(zhì)做為資本,二來他才剛剛?cè)雽W(xué),在系里毫無聲望,三來顧學(xué)長又不是女生,不會受他的蠱惑,所以,綜上所述,隨他去吧。
不過還是得看著一點,不要鬧得太厲害了,不可收拾就糟糕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鄭老師就來通知了,說吳藝娜同學(xué)自己認(rèn)為能力不足以當(dāng)班長,所以接受本人提出的要求,跟溫泉同學(xué)換一下。這個通知公布后,教室里鴉雀無聲,鄭老師留了一句“對暫定班委還有異議的都可以來提”,就走了。
她一走,教室里頓時又沸騰起來。一瞬間,小白和吳藝娜兩人的桌前都圍滿了人。恭賀新官上任的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問八卦,問小白跟吳藝娜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
小白一直打哈哈著,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上課去了!”我理好書提醒,站起身,就看到吳藝娜那邊圍了一堆女生,都是平時跟她要好的一些女生,一邊說著一邊還往小白這邊張望,看來小白說的還真是真的。
中午一下課,百年難得一響的手機居然響了,有條短信。打開一看,居然是玄瑟發(fā)來的?!澳愫?,我是圣華日報的記者玄瑟。如果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八卦,記得通知我哦。一旦采用,豐厚的報酬任君挑選哦。比如花王子的性感寫真集,月王妃的私房家居照等等,想要的就趕緊拿起手里的電話哦!”
原來她是用這招是撒撥眼線網(wǎng)的,怪不得我昨天在她辦公室看到一疊一疊的四位王子以及各系系花的照片和大幅海報,之前還奇怪洗那么多干嘛,原來是給報料者的獎品啊。我明白了。
忽然靈機一動,發(fā)條消息過去說:“人文學(xué)院B幢一樓,有兩位女生大打出手,好像是因為云斯遙爭風(fēng)吃醋?!边B蕭醉這樣的冰山王子,都會有人爭風(fēng)吃醋,更何況萬花叢中過的云斯遙?我就不信他真的能片葉不沾身。
發(fā)送成功!
收好手機,然后趴到陽臺上,等著看熱鬧。果然不出十分鐘,玄瑟就和小戀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過來了,在B幢前前后后找了一遍,肯定找不到掐架的。
笑瞇瞇地又發(fā)送一條消息過去,說:“已經(jīng)散了?!?p> “溫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短信又過來了,我?guī)缀蹩梢钥吹剿┳叩膱鼍啊?p> “真的走了。你們來之前他們就走了,我立刻發(fā)了短信。可能是我的手機信號不好,延時了?!?p> 玄瑟發(fā)過來一串省略號,然后是兩個字,算了。
呵呵,輕聲笑笑,把手機收回來。感覺不錯,下次可以再試試。
抱著書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蕭醉站在教室門口,我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一下,像是做壞事被人當(dāng)場撞破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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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百無聊賴,去看了下《公主小妹》,竟然意外地覺得挺好看的~~
當(dāng)然前提是無視那嗲得可以的國語,和糟糕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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