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久,我都從醫(yī)院里出來了,因為我這個只是一點點小傷,最多只是危及性命而已,嗯,所以也就一兩個禮拜吧,我就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家中。手上還拎著兩盒藥。
超級貴,一片藥就要我十幾塊錢。如果每天都這么下去,真不知道我能夠撐到哪一天。
此刻我坐在躺椅上。跟隨著陽光的腳步,輕輕晃動著椅子。大概是覺得這樣做有些無聊,我隨手撿起一個衣架,稍稍的揉了一下,把他塞進了電視機后面的一個插座里,那個是信號插座,老式電視機都可以這么干。
隨著一陣花屏,然后他就這么開了,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播放new world。中文名稱就是德沃夏克。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之一。
我最喜歡的曲子的包括,但不限于德沃夏克,11355,鄉(xiāng)間騎士間奏曲,以及Michael Jackson的Gone too soon等。
我特別喜歡輕緩一點的拍子,這感覺就像是讓我騎著單車漫步在喧鬧的塵世間里,一樣。
看喧鬧的人,看喧鬧的市場,看喧鬧的火車軌道,看喧鬧的鳥,看喧鬧的樹,看喧鬧的鋼筋水泥。從城市到鄉(xiāng)村,從火車軌道到青石板路。我想在無數(shù)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跡,就像燕子,就像所有的鳥類在天空中飛過一樣。
雖然我并不想在天空中排泄自己的糞便,然后讓自己的糞便落在隨機某一個路人的頭頂。那感覺很尷尬,畢竟你不會想要知道,當你落在枝頭準備筑巢時,又看見一個隨身攜帶你氣味的家伙,從你面前走過。
如果非要我選一個比喻詞的話,這就像是在拉來耶的集會上,突然有一個人全身上下都貼滿了舊印一樣惡心。至少在他們眼中這是很惡心的行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沒有什么事情,人就變懶了。整個人每天就只想窩在自己的沙發(fā)上,不想動彈。
這當然不只是有藥性?;杌璩脸恋?,我覺得不太好,所以今天得干一件大事情。
突然眼睫毛掉進眼睛了,帶著一陣刺痛,我趕快伸手去弄眼睛。許久之后,干澀的眼睛總算是回了過神來。眼睫毛長其實也是一種折磨。
我總算是起了身,在衣柜前脫下了自己的小熊睡衣。換上很久以前的服裝,然后在鏡子前懶懶散散的掛著一抹困倦洗漱。
然后把長發(fā)盤在一起。頭發(fā)用發(fā)箍固定好。隨手從衣架上拿出一頂帽子戴在頭上,掩飾烏黑的秀發(fā)。
黑色的風(fēng)衣披在身上一半敞開。細膩的口紅劃過嘴唇的一半。輕動雙唇,想象著有一個小屁孩從我面前跑過,他指著我說:“媽媽——這是個壞女人!”
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帽子的蕾絲,我的白色手上終于戴上了黑絲般的手套。不。我把它拿了下來,換成了白色的?!谏L(fēng)衣,黑色蕾絲帽子,我覺得還是配白色手套更為合適一點。
做好這一切以后,我推門出去。門就讓它敞開著了吧,反正都不可能有人進來偷的。
沿著街慢慢的走著,時不時的蹦跳幾下。黑色小皮鞋一點都不能阻止我的活躍。
一路上人們有說有笑,還有的人朝我拍著照,似乎是很疑惑我的裝束又對我很感興趣。我沒擺姿勢,也可能是因為我走著都很美吧,他們不計較這些,沿街跟著我拍。
走著走著終于到了我的目的地,那是一個很破舊的房屋。有2樓,門口還有一個雕像。
于是我推開移門,又把它合上。對著雕像哈了一口氣。今天的雕像似乎有些靈動的樣子(?)眼睛神采奕奕。
我意外的發(fā)現(xiàn)底樓已經(jīng)被裝飾的很不錯了,至少現(xiàn)在可以讓我大幅度的前行,不用去擔心碰壞了某個不知名的藝術(shù)品什么的。
我上了2樓。
“喂,小屁孩,你不是要去拯救世界么,帶上我一個好吧”
我已經(jīng)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臉了,像之前一樣,他身著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很確定我今天會來。
他嘴里掛著淫蕩的笑容,眼神猥瑣的就像盯著我身上的某個部位一樣。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一坨又厚又黏膩的口水就要從他的嘴邊落下滴到他的衣服上。
“讓我先看看你的技術(shù)吧……”他說。“組織不會無緣無故把沒有技術(shù)的人拉進來的。這顯然不是我個人所決定的?!?p> 他又補了一句,不過當然了,本來就猥瑣的笑容,搭配猥瑣的語氣,在搭配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詞語……我覺得他變得更惡心了。
“那么就這樣吧”
我答應(yīng)了他。
……
山口田一郎是一個中年油膩禿頭。
他為這個世界做出的貢獻,包括但不限于教書,喝酒,吃飯,睡覺,排放二氧化碳,造屎等等。哦,我忘了,每逢星期五的晚上,他還會為人類進步做出巨大的貢獻,不過很可惜那幾十億的人口就這么在一張餐巾紙上灰飛煙滅了。
昨天他一改往日的發(fā)型,他剃了個光頭,左手摸著自己的腦殼子,右手拿著一本語文書,腳上踏個八字步。人就這么進了教室。
學(xué)生們對他的光頭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畢竟他平時正面其實和光頭是沒有什么兩樣的,最多最多就是后腦勺那里有一點點稀疏的毛發(fā)而已。
只見他一股腦的走在講臺后面,把語文書拍在了桌子上。
“哈”的一聲,他哈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同學(xué)們早上好”
“請坐。”等所有人都坐下以后,他才正式開始他的教書。
……
“彩蝶同學(xué),請你回答一下這道題的答案是什么?”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人群當中,一個名叫彩蝶的雙馬尾女孩。女孩年齡不大,才十四五歲左右,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緊緊的衣服包裹在上面。
彩蝶突然被叫起來,首先茫然無措地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她有點害怕。
“先…先生……這道題目…對不起,我,我沒看”
好!山口老師的心中已經(jīng)在大聲喝彩了。他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眉毛一皺,小小的眼睛里表示出那種不滿。
“那么就請,青木林蝶小姐,下午,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