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神親臨
焰獅獸倒下了。卻在主人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及時地收住了身上的焰火。
“小焰!”
軒皓緊緊地抱著那具奄奄一息的身軀,幾乎肝腸寸斷。
焰獅獸的雙目緊閉著,氣若游絲。它的背上被冰寒的利刃穿出了一個駭人的血洞,鮮血猶如泉涌,只是瞬間的功夫,那身赤紅的毛發(fā)幾乎被血液染透。
“小焰,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軒皓伸手想捂住焰獅獸背上的傷口,無奈那傷口太過深重,軒皓除了捧回滿手的血,根本毫無作用。
“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
軒皓的聲音不住地顫抖著。
他心底很清楚,如果不是小焰為自己擋了這一下,現(xiàn)在身上被穿了一個窟窿人人是自己。
它不是一直很嫌棄自己嗎?
它不是一直想要離開自己嗎?
可為什么,在這樣危險的生死關(guān)頭,它卻為自己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喲,真是一只忠心的幻獸呀,可惜,尋錯了主人?!?p> 九階喚靈師的冷嘲聲徹底激怒了彎彎。
“你該死!”
彎彎的眼睛里燃滿了怒火。
她攔在軒皓面前,衣發(fā)無風(fēng)微揚,竟讓那九階喚靈師感到了一絲無形的壓迫人。
“小美人,你還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呢?!本烹A喚靈師的眸光直直盯著彎彎,似想從那張嬌俏的臉上尋出一些蛛絲馬跡,但唇角的笑卻一直未曾落下,“你這個十六姨太,我要定了。聽好了,你未來相公我——叫聶原?!?p> 話音方落,早就在待命的冰原狼已發(fā)動了攻擊。
“嗷嗚!”隨著一聲狼嚎響徹云霄,彎彎和軒皓還有依云同時感覺到了身體被一股駭人的寒意侵襲,緊接著,雙腳就被由地面突然冒出來的寒冰給凍住了,動彈不得。
這是水系幻獸的特殊技能——結(jié)霜。
“小美人,這一回,你還有什么招術(shù)呢?”
九階喚靈師帶著笑,一步步地朝彎彎走近。
彎彎感受到了那強烈的邪念,無奈此刻已經(jīng)連雙手都被凍僵了,根本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
“去死!”彎彎嘴里冰冷地嘣出了兩個字。
“在沒得到你這個小美人之前,我可舍不得這么早死?!甭櫾氖忠呀?jīng)伸了過來,眼看就要觸碰上彎彎的嬌俏的臉蛋,驀地,虛空里傳來一聲厲叱。
“拿開你的臟手!”
聶原一怔,在看見虛空里出現(xiàn)白影的同時,感覺自己渾身就像被某種力量給定住了,似乎連同血液一齊凝結(jié),甚至就連眼睛都無法眨一下。
可這種恐怖的感覺也僅是一瞬間。
下一刻,他就感覺身體自如,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回過神時,他已看清了虛空里撲騰著一只白色的胖鳥。
而胖鳥此時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鳥眼不住地叫罵:“滾一邊去。你這個混蛋。主人是我的。誰也不能碰。死開!死開!”
聶原瞳孔一收,“居然是一只會說話的幻獸?!闭f著,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彎彎,“小美人,你不僅人特別,就連幻獸也讓人大開眼界啊!”
他笑著,舉手一揮。冰原狼立時心領(lǐng)神會,嘴一張,小白立刻凍成了冰球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小白!”
彎彎心頭一緊,卻見聶原已伸手將小白接住。
“小美人,你放心。像這么珍貴的幻獸,我怎會舍得它死呢?就像你,我也舍不得?!?p> 他隨手將凍成冰球的小白拋給了一旁的手下,邪笑著,伸手就欲抱起無法動彈的彎彎。
“不準(zhǔn)碰她!”
軒皓眥目欲裂,無奈,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股無名的力量也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將他直接震飛了出去。
聶原狼狽地跌倒在地,血氣一陣翻涌,鮮血也隨之滲出了唇角。
聶原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靠著手下的撐扶才勉強站穩(wěn)身子。
雖還未看見人影,但聶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那種壓迫力甚至與四周的空氣都融為一體,從毛孔里直滲而入,讓你一直寒進骨血里。
就連剛才囂張不已的冰原狼竟也莫名地夾起了尾巴,眼睛里透著一絲畏懼。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聶原色厲內(nèi)荏地狂吼,試圖平靜內(nèi)心的震蕩,可這一吼,卻更傷了元氣,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遠的叢林里,有人漸漸靠近。
那一襲白衣勝雪,衣發(fā)皆揚,猶如神祇親臨。
“滾!”
僅僅只是一個字,幾乎讓所有的人連應(yīng)都不敢應(yīng)聲,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那種氣場實在太可怕,修為稍低的人,甚至覺得再多呆一刻,直接要體爆而亡了。
你究竟是誰?
聶原很勉強才抑制住想要逃跑的沖動。
白衣人冷冷地掃了眼聶原。
那一眼猶如萬劍穿心而過,聶原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我不會再說第三次。”
白衣人話音剛落,原本夾著尾巴滿眼畏懼的冰原狼化為了一道強光,消失在了原地。
就連幻獸都逃了。
聶原自然不會再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他轉(zhuǎn)身就跑。
彎彎驚異地看著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衣男人,突然發(fā)覺原本縛束著自己的薄冰已不知何時早已化開,身體恢復(fù)了溫暖。
“你是誰?”
彎彎緊緊盯著男人的背影,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些恍惚。
她感覺這背影有點兒熟悉,卻又有點兒讓她害怕。
那是一種莫名的害怕。
男人終于轉(zhuǎn)過了身。
兩雙眼睛交匯的那一刻,彎彎看清了男人的容貌,卻也在同一時刻失去了意識。
身體軟倒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那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妍若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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