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肥頭大耳的地主心里總是惶惶的。
一位身材曼妙女子,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嬌氣的喘了一聲,躺在地主懷里,氣喘吁吁的說道“是有什么心事嗎,連做事都這么心不在焉的”
地主微微嘆了口氣,“這幾天,房子周圍總有一些面容不熟的人,圍著打轉(zhuǎn),一想到那小子說過的話,我就后怕”
女子嬌羞地笑了笑,輕柔著撫摸著地主的胸膛,說道:“哎呀~老爺多慮了,那三位都是老爺找的六品高手,他們辦事,您還能不放心嘛”
“再說了,景都那么大,天天都有各地的商販來往,老爺您貴事繁多,哪有記那么清楚的呢~”
地主望著懷里的嬌羞女子,賤賤地笑了笑,“還是你會寬慰人啊?!币话褜⒋脖簧w住,被翻紅浪。
……
這幾天,張卜生被伺候的極好,天天有漂亮姐姐來喂藥,無聊時還有沈?qū)巵頌樽约褐v講從前的傳奇故事。
上好的補藥,不要錢似的往他口里送。
“不知道長風(fēng)叔怎么樣了”張卜生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枯樹,想到了自己的那位武功高強的叔叔,自言自語道。
離三月之期還剩一個月半,上好的草藥加之體內(nèi)兩道真氣的修復(fù),一個月就足夠他下床自由走動了。
連談戀愛都沒問題。
……
初冬,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御寒之物,尋找食物的寒雀,孤零零地站在枝頭上,樹下有位瑟瑟發(fā)抖的小女孩。
林唯抱緊自己,以求絲毫的溫暖。她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了看自己籃子里的雞蛋——半天一顆都沒賣出去。
林唯想起那天晚上,偷食時遇到的青衣少年,心里欣意忽現(xiàn),不過轉(zhuǎn)瞬眼神便黯然下去了。
這筐雞蛋要是賣不出去,回去少不了一頓打。
想到此處,林唯眼角流下了滴滴眼淚,用手袖猛擦一頓,蹲了下去,將頭埋入雙臂中。
這天是張卜生回草屋的日子。
他特意謝絕了沈?qū)幱H自送的好意,也謝絕了派馬車送的待遇,自己是來欣賞這個世界的,不是來一味享福的。
張卜生換了身嶄新的青衣,被打扮的極其秀氣俊秀,大搖大擺的走在回草屋的路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本店新進的潮款棉衣!進口面料!簫展、汪藝波同款!?。 ?p> “剛出鍋的香噴噴的大包子?。。。∶恳豢谙氯ザ际侨?!都是油?。。 ?p> “清倉大甩賣!各位各位抓緊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家店了!??!”
路邊店鋪里的喊賣聲一道接一道,來往商客絡(luò)繹不絕。
“別人做生意都在賣命叫喊,你將頭埋在手臂里,這樣怎么賣的出去?”張卜生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孩,好笑地說道。
林唯依舊沒抬頭,只是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淡淡反問道:“賣雞蛋還用喊嗎?喊了也沒人買”
張卜生掏了掏口袋里,沈?qū)幜艚o自己的厚厚一疊銀票,“你喊一句,這些雞蛋我全要了”
林唯聞之,驚喜地猛抬起了頭。
俊秀的臉龐,略帶憂色的眼角,純潔無暇的瞳孔。
水晶晶的大眼睛,因驚喜而微微泛紅的臉蛋,灰乎乎的,卻依舊遮不住她的美人胚子。
“這不就是自己天天在尋的意中人?”
張卜生和林唯對視著,別樣的氣氛蔓延開來,遮住了商販的叫喊聲,遮住了初冬的寒冷,遮住了這世俗。
“呃…賣…賣東西…得…得喊啊”張卜生溫柔地笑了笑,看著林唯笑道。
林唯稍稍點了點頭,“我…我要怎么喊?。俊?p> 張卜生壞壞地笑了笑,跑到了林唯一旁,學(xué)著她的樣子蹲了下去,“瞧我的,你給耳朵捂住了?!?p> 林唯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他,聽話的捂住了凍紅的耳朵。
張卜生猛吸一口氣,以真氣匯入,張大嘴巴,大吼道:“神仙雞蛋?。。∫活w提神醒腦?。?!兩顆永不疲勞?。?!三顆長生不老!?。∧阒档脫碛校。?!”
張卜生自顧自的喊著,一旁的林唯張大嘴巴,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是張卜生前世看的“愛情公寓”里的一段臺詞,借來給雞蛋打廣告,毫無違和感。
好吧,我承認,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違和。
“真有那么神?”
“不會騙人的吧!”
“我看像!”
“誰知道呢!先買兩顆,晚上回去跟老婆試試,不行再來找他算帳”
“給我也來兩顆!”
“我也要??!”……
林唯看著筐里漸漸變少的雞蛋,看著手里漸漸多起來的銀子,兩人互視而笑。
“那天晚上…不好意思啊,偷吃了你的饅頭”林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含含糊糊說道。
張卜生淡淡笑了笑,“沒事沒事,下次要是餓了,隨時都能來啊”
林唯急忙擺了擺手,“那不行,今天多虧了你,我雞蛋才能賣出去,還不知道怎么好好謝謝你,又哪能去打擾你”
張卜生清清的嗓子,用前世看霸道總裁小說學(xué)到的,極其油膩地說道:“女人,我看上你了,我什么都缺,唯獨不缺…不…不缺饅頭!”
換作前世,妹子早就給他一巴掌,順便丟下句神經(jīng)病后一扭一扭的走了。
許是這世的愛恨并沒那么復(fù)雜,許是孩童的懵懂,林唯羞意大作,抬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流氓”就朝著道路遠處跑了。
張卜生看著漸遠的林唯,滿意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來什么,大喊道:“我叫張卜生?。?!家住城南小草屋!??!沒車沒八位數(shù)存款,但是我有房!??!”
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懂,也不顧行人投來的詫異的眼神。
我叫張卜生,我有社交xx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