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敲開了大門,一眼就看到她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心里不由一顫,暗暗決定如果等在屋子里的人是曲慕風(fēng)的話,那她今晚就去住賓館好了……
還好,坐在她床上看書的人,是曲千觴。
“回來了……”曲千觴放下手里的書,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月。
“嗯?!苯聸]來由的心一顫,可是臉上卻沒帶出來,像平常一樣隨意地把包放在梳妝臺上,然后徑自去洗漱了。等她再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就看見曲千觴已經(jīng)擺好了“聽故事”的準(zhǔn)備,連她喜歡的普洱茶都已經(jīng)泡好了,無奈地?fù)Q了睡衣坐到床上,問道:“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呀”
“在等你呀……你跟他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曲千觴開門見山的問道,她已經(jīng)憋了一整天了,連書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些事情……”江月一臉的猶豫,那樣的一段回憶,想起來都覺得難堪,更遑論說出口。
“這些事情與我有關(guān)!”曲千觴噘著嘴看向江月,說道:“既然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誰知道我會遇見什么人?什么事?你不覺得應(yīng)該先把你們以前的恩怨跟我交待清楚?以后我也好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她在自己的好奇心外面裝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包裝。
江月愣愣的看著曲千觴,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跟他之間的事真的很簡單,以前我也跟你提過的,從我們結(jié)婚前,他一直跟我一個學(xué)姐兩人間暖昧不清的,等我們結(jié)了婚,他們倆反而變本加厲,最后還有了孩子……我發(fā)現(xiàn)之后,就簽了離婚協(xié)議,然后懷著你去了你律舅舅那里……當(dāng)時我想著他們兩個人都那樣了,而且葉眉,就是他外面的那個女人,也一直都鬧著要跟他結(jié)婚,我以為只要我肯簽字,那就一定沒有問題了……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這么些年居然一直拖著不去把手續(xù)給辦了……”
“你真笨!”曲千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突然罵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當(dāng)初跟你結(jié)婚,就是怕他們曲家的手藝外傳,后來堅決不肯離婚,也肯定是因為同一個理由……”她故意忽略了曲慕風(fēng)看向江月時那柔情四溢的眼神,藏了點小小壞心的挑撥起兩人的關(guān)系。將心比心,曲千觴是能猜到江月的心結(jié)所在的,不解開江月的心結(jié),那她跟曲慕風(fēng)之間就不可能有未來可言,一張結(jié)婚證書根本保障不了任何事情……所以,曲千觴才將江月的心結(jié)擺到了太陽底下,很多事情如果總是用猜的,那只會離謎底越來越遠(yuǎn),總要攤開來講,才有可能解決……只能用逼的,才能讓江月正視她和曲慕風(fēng)之間的感情,如果感情還在,那么其他的問題便都有解決的可能……若是感情不在了,那么,明明白白的分開,總好過這么拖著……
果然,曲千觴的話一出口,江月的臉立刻變了顏色,輕聲喃喃自語道:“真的……真的是這樣嗎?”其實這樣的念頭不止一次的浮現(xiàn)在她的心里,可是每次都被她拼了命的壓制了下去,她絕對不會承認(rèn),第一次認(rèn)真的一段感情只是一場騙局、一個笑話!可是,現(xiàn)在,由得她不承認(rèn)嗎?
曲千觴強忍了笑意,她見前面的火苗已經(jīng)點起來了,便忙著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今天都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
“去見了幾個老朋友……”江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很久沒見,所以聊得晚了些……”
“喔……對了,今天太爺爺跟我說,燕大下學(xué)期要開一個少年班,問我有沒有興趣……”曲千觴突然想起曲長生下午時候?qū)λ挠握f:“據(jù)說燕大的圖書館是全國最大的,而且藏書……”
“阿觴……”沒等曲千觴說完,江月就打斷了她的描述:“今天下午跟朋友聊天,聽說,葉眉的女兒也打算去念這個少年班……”
“她的女兒去念,難道我就不能去了?”曲千觴皺著眉頭,有些不太明白江月的想法。
“我不想……”江月突然有些不知該怎么描述自己的想法,一時呆愣到那里。
“不想跟她們母女有什么交集?”曲千觴倒是替江月把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江月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年,我很傷心……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背叛,還因為他父母的態(tài)度……當(dāng)時我去南方出差了一個月,等我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葉眉挺著個大肚子居然已經(jīng)搬到了家里去住……那是他母親要求的……我下定決心要離婚,多少也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所以,我實在不想……”
曲千觴暗暗搖頭,實在受不了江月的“軟弱”,如果換了她,一拍兩散之前,鐵定要“相關(guān)人等”付出幾倍于她的代價才行!本來對去不去念這個少年班還在猶豫,這會兒卻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去!去會會那個能“打敗”江月的“狐貍精”!雖然心里想的是這些,可是她嘴里卻仍不忘煽風(fēng)點火:“老媽,你挑男人的眼光也太差勁了點吧?他媽要求,他就讓人住到家里去呀?他置你于何地?……”幾句話間,就把江月心里對曲母的怨,變成了對曲慕風(fēng)的氣……看著江月怒不可遏的表情,她輕聲的說了句晚安,便把頭埋進毛巾被里無聲竊笑了起來。
江月卻半躺在床上,氣足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連早飯都沒有吃,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彎彎這是怎么了?昨天……”曲長生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看曲千觴,他知道昨天曲千觴是在江月那屋里睡的,應(yīng)該會有問一些東西吧?
“為什么要叫老媽‘彎彎’呀?”曲千觴沒有接曲長生的話茬,咬了一口油條,一邊嚼一邊問出了這個從來這兒以后就有的疑問。
“呃……”曲長生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說道:“她的生日是在九月初三……那個時候,江上的新月豈不是彎彎的一鉤嗎?而且……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是那樣彎彎的,所以呀,從她小時我第一次見到她,便這樣叫,后來家里的人自然而然地也就都跟著我這么叫開了……”
“原來這樣呀……”曲千觴得到了答案后,將碗里的最后一口豆?jié){喝干凈,然后說道:“昨天晚上,我跟老媽說起少年班的事,她好像不太愿意……不過,我挺想去的,太爺爺,你幫我去跟老媽說,好不好?”
曲長生頓時高興了起來,笑著說道:“好……太爺爺去跟她說,嗯,就是她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太爺爺親自送你去參加入學(xué)考試,只要成績合格,就只管留下來念書,有太爺爺在呢,看她能怎么樣!……”
“???還要考試呀?都要考什么?”雖然也上了幾年學(xué)了,可是基本上曲千觴對于考試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陌生的,她以前念的那間“非凡私立小學(xué)”,根本就是讓一群小妖精混日子用的,“正規(guī)”的考試她是一次也沒經(jīng)歷過,不免有些擔(dān)心。
曲長生看出了曲千觴的擔(dān)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用擔(dān)心,都是一些很基礎(chǔ)的東西……等會兒,太爺爺陪你去書店挑些參考書,就憑我們家阿觴的本事,臨時突擊幾天,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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