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二二年,一月十三日,是日漫天地,正乃游玩山水之良辰也,吾與友人相與而游。
不覺時逝,恍惚日薄而寒霧居然,向來路見蔽于寒汽,不得路。吾甚驚呼:“望前路兮惘矣,視草木兮漫然。天不遂人愿,降大霧困二人于其間,君兮吾兮奈之何!”
友人環(huán)視,笑曰:“何覺其然也,仙霧入腸,倍覺清暢。君不見此勝景乎?俯首細(xì)察,芳草鮮美,落英成路,甘露生于其中,仙氣灑于其外,此非仙境哉?環(huán)視四周,綠波橫,紅蝶舞,定紅豆莢也;綠條條,影曳曳,負(fù)清霜,定翠竹綠柏也;藍(lán)圈圓,仙塵遠(yuǎn),似有青龍舞尾,鳳凰展羽其間,定出瑤池而雅仙姿之芙蓉者,鐘天地造化于一物也,美哉!將仰看其山,山巔無物,唯一木屋橫于其上,吾與君所未知者,蓋東籬人家也,君可上而問出路也,此境絕哉,欲久居,君可先上其巔。”
“善?!蔽嵝卸^勝景也。芳草愈鮮,落英愈艷,似欲留行人。至紅豆之地,有一比翼著地,口銜豆莢。怪哉,比翼豈非雙宿雙飛,永不分離哉?至翠竹綠柏地,聞簫聲齊鳴,嗚嗚然,似可見,而不絕,豈乃人煙哉?吾走之,見之大驚,三猿立于柏上,乃為吹簫者,甚怪。至瑤池,茫茫青霧,倩影端合,超然世俗,五行不及。天仙有雅致,纖手漣綠裙,窈窕疏青發(fā),玉足戲淺波!信可妙哉,有窺谷忘返之意也,而吾稍駐足,去也。至山脊,有晶礦現(xiàn)其外,可以為鏡,吾見眸濁,何也?其淵博深邃而顯濁乎,其晶濁而濁眸乎,其市俗濁而濁眸乎,亦或吾濁乎?難解遂去。卒至山巔,數(shù)里之內(nèi),似無人煙,有孤高意,何人居于此乎?如受苦刑,如享天倫,惑矣,清風(fēng)徐來,明月低懸,伸手則明月清風(fēng)在懷,極山巔,下見島然于水中,紅霧彌畔,彼岸花乎?吾亦見四時之景皆俱,春有百花,夏有清荷,秋有夕菊,冬有梅枝,怪矣。
“此清漣島也?!蔽岷笠?,友人乃坐于屋中,斟茶邀吾。吾驚曰:“君安于此乎?”友人笑而不語,徐飲淺茶,與月及夜。
吾坐飲茶,茶清如水,淺飲則悵感去,空明而頓悟來,徐曰:“吾知矣!芳草落英之俗艷,比翼紅豆之思慕;翠竹綠柏,孤傲復(fù)霜,猿奏簫凄,正道之滄桑也;出水芙蓉,清雅自然,行人難至,精神之追求也;晶礦現(xiàn)眸濁,濁己而難凈也。獨(dú)立山巔,抱明挾清,孤獨(dú)而超然之心也;斯人謫仙,護(hù)于清漣島也,君子之所求而難及也!此萬物聚于一體,或人也,所求不一,人有異也!吾欲為君矣,可乎?”
友人豪飲,點首而頃刻搖首,笑曰:“君信可去乎?!?p> “吾尚未言完,亦似…”霧絕人散,一切灰飛。茍非眼見耳聽,則覺如歷大夢;雖未言完,我心則然。
“若心有清漣,則無需清漣?!?p> (完)
因為我覺得通假字是錯別字,所以我就沒有使用通假字。
2022.1.14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