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辰宴4
林巧巧捂著臉,一臉的不知所措,她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很快就閃起淚花。
“大奶奶,夫人,您,您就算生氣也不能打我呀。這事,我又不知情。指不定是這小妮子想高抬自己嫁給這小將做正妻,使得謀算也不一定呢?!闭f著,她捂著自己的臉委屈的抽泣。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算計到我頭上來就也罷。今兒什么日子你不清楚?你要想斗,日子還長著,我日后有的是時間陪你??涩F(xiàn)在,你要景元丟臉,丟的也是我侯府的臉面。真是不知分寸?!?p> 說完,洛嫣恨鐵不成鋼的起身就走。
洛景元雖常年在外,但也知這后宅女人斗心。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附耳那小將。
“大虎,本將倒是真冤枉你,是本將的錯。還請兄弟打我兩巴掌,也好叫兄弟心里別生芥蒂?!绷执蠡⒅唤o他兩拳意思意思。
“將軍您倒是送我一樁美事,那您自己呢?”
洛景元聽了這話只覺得頭疼,他一直無心男女之事。
赫連冉:“劇情里這個小舅舅。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人物都開始豐滿起來,劇情也細致起來?”
吃瓜:“因為這是主系統(tǒng)運作的世界啊,但是你們都是活的。這就意味著,只要有一個重要npc掉鏈子不走劇情,那你就可能永遠回不去!”
赫連冉一臉絕望,當時說的有多好,現(xiàn)在就有多悲催。
吃瓜:“宿主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大的bug系統(tǒng)都會自我修復。畢竟我們也是要保障您的安全?!?p> 說是這么說,這狗系統(tǒng),誰知道真出事會怎么樣。
赫連冉還想再問,轉頭就碰上要去寶闕樓的洛景元。
洛景元還以為是婆子疏忽,沒帶上她。上前一把將她抱起,還笑呵呵的要帶她去吃午宴。
赫連冉一抬眸,恍惚間竟然看到慕容嚴的臉!
這個時候,慕容嚴應該已經(jīng)入席才對。
沒有多想,以為自己看錯,赫連冉抓著洛景元的頭發(fā)玩。
看著眼前的赫連冉,恍惚間,洛景元想起年幼時的姐姐。心里一陣暖意,洛景元更寵愛這個小娃娃了。
洛家重女輕男,洛嫣是她這一輩中唯一的姑娘。故此,洛國公格外疼愛洛嫣。
寶闕樓早已人聲鼎沸,正好借著這午宴,能暢所欲聊。
“侯爺,貴公子今日八歲生辰,不知有無中意的親事定下???”
赫連冉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噴出來。嗆的她,差點窒息。
才八歲,就急著定親,這也太快了。
赫連樘也并未料到,這么早就有人相中赫連辰。
“辰兒還小,此刻談這事,未免為時過早啊?!?p> 說話的是嫻妃的弟弟,在朝中并無一官半職,卻腰纏萬貫。
“哎,小孩子的事啊,早定早安當。依著我看,這辰兒與我家三丫頭很是般配啊?!?p> 還不等赫連樘再拒絕,洛嫣已經(jīng)拉過他的手,順勢站在他身前。
“賈員外,將來的事誰說得準。萬一,你們家丫頭和貴妃娘娘一樣,嫁入官家呢。這誰說得準啊。真要如此,若我們此刻定下,豈不耽誤你們家。”洛嫣這四兩撥千斤,以退為進,直接堵住賈員外的嘴。
賈員外著急定親也有他的考量,一可借此拉攏信陽侯府,間接也拉攏鎮(zhèn)國公府。
二,他雖貴為國舅,但也就只是個商賈之戶。能讓女兒嫁入侯府,還未嫡子長媳,實屬高攀。
赫連冉只覺得無趣,像極了過年知道你過得好,想巴結你的親戚們。
她端著個小碗,捧著裝著點心的小碗,打算躲到一邊去吃。
沒想到正好撞上專門堵著她的赫連姣箬!
赫連冉環(huán)顧四周,這兒是沒什么人的角落,就算自己弄死赫連姣箬,也沒人知道。
“你干嘛這樣看我?”赫連冉怕她搶東西,趕緊護著自己手中的碗。
赫連姣箬也不說話,就死死的盯著她,只盯得赫連冉渾身發(fā)毛。
赫連冉覺得不對勁,她剛想著轉身要走,忽然不知道從哪兒跳出兩個年長的丫鬟。
赫連冉認得她們,是柳胡梅帶著入府的,給自己兒子做通房丫頭備著的。
那兩個丫鬟一臉陰狠,其中一個抬手就搶過赫連冉懷中的碗。
爭搶之中,赫連冉腳下不穩(wěn),摔倒在地。那碗也碎的和餃子餡一樣。
赫連冉本來不害怕來著,但看著碎了一地的點心,她頓時覺得很心酸。
“你們,你們欺負我,我要......”
還沒等赫連冉說完,其中一個丫鬟就打斷她:“小姐又要去告狀,盡管去,就怕懲罰的還是小姐您?!?p> 這頭話還沒說完,那邊的赫連姣箬忽然往嘴里塞了什么東西。
緊接著她嗚咽著,好像噎著一樣,死命掐著自己的脖子喊救命。
赫連冉立刻反應過來,她想跑,但出路被人攔著跑哪兒去。
她轉身看著,眼前這個痛苦地直在地上打滾,卻愣是不肯喊大夫的小娃娃。心想“這是,準備栽贓我。這么拙劣的伎倆,柳胡梅折騰半天,就想出這么個吃力不討好的法子?”
天時地利人和,就差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了。
果然,就是這么巧,慕容嚴剛好“路過”這兒。
“赫連姣箬,叫大夫!”看著一旁說哭就哭的兩個丫鬟,慕容嚴再看看地上的赫連冉,像是明白。
“你這壞丫頭,原本本殿下還以為,你就是刁蠻些。如今看來,你不僅刁蠻,還心思歹毒!”
動靜鬧得這么大,侯府的人果然趕了過來。
侯爺當然明白慕容嚴的意思,但也沒立刻怪罪赫連冉。反倒是一旁的婆子小廝們,忍不住擋著嘴議論非非。
也是洛景元眼疾手快,拎起赫連姣箬,對著她的背猛地一拍,她這才將喉中的酸棗糕吐了出來。
而地上散落的酸棗糕,已經(jīng)無形地說明了一切。
“父親,是我錯了,我不該和姐姐要酸棗糕吃。”赫連姣箬的眼淚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