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混賬!”
“洪宇,你無恥,快放開我!”
被洪宇封住穴道,上官海棠無可奈何,只能不斷掙扎,卻是徒勞。
“省點力氣吧,不如留到晚上……”
洪宇笑著開口,故意如此調(diào)戲。
“混賬!可惡!無恥!”
上官海棠臉色紅到極點,心中氣憤萬千:“你這樣輕薄我,義父定然不會饒你,勢必會殺了你為我出氣!”
“鐵膽神侯?呵呵?!焙橛钊滩蛔u頭,笑道:“放心吧,區(qū)區(qū)一個上官海棠,鐵膽神侯根本不會看在眼里,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以及他心愛的女人,至于你們天地玄三大密探,說是義子義女,其實不過是他的棋子,僅此而已?!?p> “別說我輕薄你,就算我把你占有了,鐵膽神侯不但不生氣,甚至?xí)⒛阍S配給我,親自主持我們的婚禮,當(dāng)然,這些我看不上!”
上官海棠臉色銳變,連連搖頭:“你胡說,義父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這樣對我!”
“人啊,總是把自己看的太重,把對方看的太輕。大明王朝,形勢復(fù)雜,鐵膽神侯朱無視和東廠曹正淳,明爭暗斗,勢不兩立?!?p> “如今我的出現(xiàn),滅了東廠一萬黑衣箭隊,對上曹正淳,鐵膽神侯高興還來不及。甚至他會出面支持我,用我來打壓曹正淳。為此,就算犧牲你區(qū)區(qū)的上官海棠,又算得了什么?你太不了解朱無視了,與曹正淳相比,他才是真正的梟雄!”
聞言,上官海棠沉默了。
她不愿意這般相信洪宇的話,卻又忍不住信了幾分。
護龍山莊,從無到有,根深蒂固,上打昏君,下懲佞臣!
若朱無視不是梟雄,沒有手段,怎么會有此成就?
“我的話真假如何,以你的智慧,很快就能看清一切?!?p> 洪宇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帶著上官海棠,進了楊府,安置在密室之中,接著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搖曳的燭火,上官海棠神色復(fù)雜,越發(fā)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似乎義父鐵膽神侯,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甚至圖謀……
而洪宇,更是強大的離譜,不只是修為實力,還有帝王心術(shù)!
……
第二日,數(shù)萬大軍,全部縞素,為楊將軍送葬。
洪宇站在最前面,主持葬禮。
整個過程,肅穆莊重,沒有多余的言語,只有沉重的心情。
直到楊將軍安葬之后,洪宇留下部分士兵,守衛(wèi)楊府,這才帶著剩下的四萬大軍,回到邊境軍營。
這一戰(zhàn),一萬黑衣箭隊全軍覆沒,洪宇帶來的五萬精銳,也死了小一萬!
自古以來,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當(dāng)然,上官海棠也被一并帶回,不過此時的上官海棠,依舊女扮男裝,成了洪宇的小跟班。
回到軍營,留守的五萬大軍,嚴(yán)陣以待,卻都神色復(fù)雜,整個氣氛都異常濃烈。
朱泉嘆了口氣,若有所覺:“看來楊將軍的死,讓他們很是難過?!?p> 但上官海棠卻是搖了搖頭,瞥了洪宇一眼,幸災(zāi)樂禍道:“某人后院起火了,我拭目以待!”
“起火又如何?滅了便是?!焙橛钚α诵Γ膊煊X到情況不對頭,卻不怎么在意。
之前的大統(tǒng)領(lǐng)徐盛,只是其一,這大軍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圖謀不軌。
權(quán)力的誘惑,沒有多少人可以抗住!
這時,一人跑了過來,稟告道:“辛苦了,李將軍和韓將軍正在大帳等你,商議接下來的對策?!?p> 李、韓兩位將軍,洪宇清楚,正是中軍的兩位偏將,平素和徐盛關(guān)系甚好,今日之局,來者不善。
旁邊的趙青臉色微變,連忙開口:“我等隨你一起!”
但洪宇只是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你們外面等著就是。”說著,洪宇大袖一揮,徑直走向中軍大帳。
上官海棠見狀,心中有些意外,洪宇這是要單刀赴會?
接著也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今日之局,洪宇如何破。
“洪宇兄弟,來了,快快請進!”
方一到門口,里面便傳來偏將李三山的聲音,只是人未露面。
“呵呵,事關(guān)十萬大軍,公開商量就是,不用遮遮掩掩?!?p> 洪宇笑著開口,一腳跺地,內(nèi)力迸發(fā),風(fēng)神腿橫掃八方,整個中軍大帳瞬間崩碎,露出里面的情形。
桌佳肴,李韓二將赫然在座,旁邊有人斟酒。
這都沒什么,可這酒宴后方,卻露出數(shù)十名精銳軍土,全部手握長刀利劍,赫然是埋伏已久的刀斧手!
只要李韓二人下令,他們便會沖出,將洪宇亂刀砍死。
只是不想,洪宇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記風(fēng)神腿,毀了大帳,將一切都暴露在臺面之上了。
一時間,李韓二將懵逼了,埋伏的刀斧手也傻了。
留守的五萬大軍同樣不知所措,可跟著洪宇的四萬多精銳卻是怒不可遏,紛紛拔出手中的刀劍!
這一番跟著洪宇,他們滅殺了一萬黑衣箭隊,揚眉吐氣,對洪宇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將洪宇當(dāng)做新的領(lǐng)袖。
如今有人要算計洪宇,要殺洪宇,如何能忍?
看著這幅陣仗,洪宇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徑直坐在宴席上,倒了杯酒,幽幽道:“這鴻門宴,兩位,費心了?!?p> 看著洪宇如此動作,李韓二將,臉色鐵青,冷汗直冒,心中很是沒底。
洪宇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鎮(zhèn)靜了,鎮(zhèn)靜的嚇人,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今日,不像是他們擺下鴻門宴,算計洪宇,而像是洪宇擺下鴻門宴,算計他們!
一時間,李韓二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不知所措。
反倒是被算計的洪宇,依舊坐在桌子上,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菜,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瑟瑟發(fā)抖!
擺下鴻門宴,準(zhǔn)備狩獵的獵人,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九死一生,待宰的羔羊,頃刻間成了掌控切的獵人!
如此突兀的變化,讓李韓兩位偏將,都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不坐下一起吃?”
洪宇看著心驚膽寒的兩人,笑著開口,滿是云淡風(fēng)輕。
可就是這種云淡風(fēng)輕,讓李韓兩人,更加毛骨悚然,甚至覺得今日,都難以善了。
短暫交換了下眼神,李韓二將慢慢地坐了下去,卻是不敢拿筷子,更別說吃了,只是呆呆地坐著,看著洪宇大快朵頤。
洪宇也沒理會,就這么自顧自地吃著。
于是,整個場面變得詭異起來。
大大的桌子,滿滿的菜。
洪宇優(yōu)哉游哉地大快朵頤,不時點評幾句。
對面,李韓兩位偏將,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鐵青,呼吸急促,驚魂不定。
身后,還有幾十個刀斧手,拿著刀劍,毛骨悚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外面,趙青、朱泉帶著大軍,嚴(yán)陣以待,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上官海棠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撓頭,如此詭異的場面,她也從未見過。
一場本該血腥無比的鴻門宴,刀劍都落到明面上了,結(jié)果卻成了如此荒誕的畫面,實在是不可思議。
更主要的,雖然沒有打起來,可不管是李韓二將,還是埋伏好的刀斧手,抑或他們的親信追隨者,甚至洪宇的四萬多大軍,都神色古怪,表情凝重,嚴(yán)陣以待。
只要一聲令下,便會刀劍相向,徹底火并!
只有洪宇一人,云淡風(fēng)輕,吃菜喝酒,大快朵頤,還不時點評,似乎根本不將身前的對手,身后的刀斧手,放在眼里。
可就是這樣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讓李韓二人毛骨悚然,動都不敢動,只能看著洪宇。任由他施為。
直到良久,洪宇酒足飯飽,這才放下筷子:“鴻門宴,鴻門宴。如今宴盡了,鴻門也敢染血了!”
李韓二將臉色銳變,尚未來得及說什么,外面趙青、朱泉,早已帶著大軍沖了進來。
二話不說,一陣亂砍,李韓二人埋伏好的幾十個刀斧手,瞬間成了一地死尸。
他們的親信,想要出手,但尚未有所動作,便被大軍團團圍住!
在這西北邊塞,有著十萬大軍。
除了圍剿黑衣箭隊,犧牲的數(shù)千人之外,還有著九萬之巨。
其中四萬多,是跟著洪宇滅殺黑衣箭隊的鐵桿,兩萬多騎兵,兩萬步兵,全部唯洪宇是從。
剩下的五萬大軍,乃是留守的五萬,其中只有少部分,不足萬人,是李韓二人的心腹,聽從他們的號令,支持兵變。
大多數(shù)的是中立,甚至偏向支持洪宇!
如此局面,可想而知。
李韓二將的一萬心腹,面對數(shù)萬的大軍的圍剿,連動都不敢動。
頃刻間,局勢已定。
場蓄謀已久的兵變,在絕對的實力差距壓制下,就這般煙消云散。
噗通!
李三山直接跪了下去,連忙開口:“洪宇兄弟,不,林大將軍!是我李三山糊涂才這般行事,只要你饒恕我,今后我李三山唯命是從!”
“對,我韓仁義也這樣!林大將軍,今后你讓我韓仁義打狗,我絕不罵雞,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韓仁義也跪了下去,果斷開口。
如果他們成功殺了洪宇,在一萬親信的支持下,定能實現(xiàn)兵變,成為大將軍。
可現(xiàn)在,大勢已去,一切都完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個問題。
“做牛做馬?”
洪宇搖了搖頭,淡淡道:“做牛,你們不能耕地。做馬,也不能載人。留你們有何用?兩只白眼狼而已,還是沒本事的廢物白眼狼,殺了更好!”
一句話,直接判了兩人的結(jié)局。
“不!洪宇,你不能如此。我們乃是朝廷冊封的將軍,你沒有兵符,不是大將,不能決定我們的生死!”
兩人連忙開口,臉色煞白。
“兵符?你們說的這個?”
說著,洪宇取出一枚令牌,正是十萬大軍的兵符。
見狀,李三山傻眼了,韓仁義絕望了。
有兵符,那便是大將軍,便可處置他們,決定他們的生死!“拜見大將軍!
趙青當(dāng)即跪下開口,身后四萬大軍同樣如此。
“拜見大將軍!”
留守的五萬將士,也紛紛跪地叩拜。
有兵符,洪宇便是大將軍,掌控十萬大軍!
“大將軍,饒命!”
“饒命啊!”
李三山和韓仁義連連求饒,徹底怕了。
對此,洪宇只是笑了笑,長劍瞬間出鞘。
眾人只看到一道刺眼的寒光閃過,接著兩顆大好頭顱,便已瞬間飛起,血灑長空!
李韓二將,死!
洪宇提著劍,站起身來,直面三軍,朗朗開口:
“楊將軍一生戎馬,保家衛(wèi)國,戰(zhàn)功赫赫,到頭來,卻為奸人所害,不能善終。一家老小,更是險些滅門?!?p> “這筆賬,得算!”
“十萬將土,戍守邊疆,扛著西北苦寒,卻被東廠克扣,連最基本的棉服都沒有!無法捱過這個冬天,九死一生!
“這筆賬,也得算!”
“今日,我洪宇成為大將軍,你們便是我的兄弟。我會帶著你們馳騁疆場,奮勇殺敵。也會讓你們吃飽穿暖,度過這個寒冬,衣食無憂!”
“不管是東廠,還是西廠,敢欺負(fù)我們,剝削我們,那么我們便滅了他們!”
燕十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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