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分你一半好不好?
等總經(jīng)理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殷悅,柏以文和特意被留下來的那一行人后,殷悅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為難自己并不是深藍方面的意思,知情人只有之前的直接參與人,也就是此時現(xiàn)在她面前的幾個。
那位總經(jīng)理八成也是從之前柏以文的話里聽出了端倪,才半點沒猶豫的沒有的把人扔在這兒給柏以文出氣。
如此說來,她先前還錯會了那位總經(jīng)理的意思,臨走時的眼神,哪里是想秋后算賬,分明是明兒就不用來,你們統(tǒng)統(tǒng)被炒了的意思。
難怪了,柏以文帶著她一路來到六樓,驚動那么多人,最后還把總經(jīng)理都招來了。原本,只是想進房間解決,不給外頭圍觀的人看熱鬧的話,根本不用專門跑六樓來。直接問她先前從哪兒出來的,去那兒解決氣氛說不定還好些。
搞得如此聲勢浩大,還是為了鬧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都有哪些人參與了,哪些人知情,又是被誰指使的。
柏以文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問清楚背后的指使人。
殷悅忽然就很感激,她跟柏以文論起交情只能算是接觸過幾次,打過交道的熟人而已。彼此間沒什么矛盾,也談不上感情,他能路見不平替自己收拾爛攤子已經(jīng)是欠他人情了,現(xiàn)在竟然還要把她從根源解決問題,杜絕以后再發(fā)生類似的事,實在,實在太麻煩他了。
留下來的人見事已至此,瞞是瞞不過了,個個垂頭喪氣的交代自己知道的事,然后無一例外的表示自己跟殷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無非是人家出的價錢合適才會為難她,還請柏董事長不要怪罪。
柏以文靠坐在扶手椅里,聞言也不多做聲,只跟對待上一個人那樣,用輕輕的敲擊扶手的聲音表示他已經(jīng)聽完了,同時提醒下一個人講他所知道的部分。
殷悅卻是完全沒聽那些人在說什么,她沉浸在要做些什么才能回報柏以文的思緒中,覺得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越發(fā)糾結(jié),臉都整個皺成了一團。
“悅悅,你說……該拿這些人怎么辦?”
“啊……?。俊?p> 殷悅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末了才覺得不對,下一個單詞拔高了音調(diào),詫異寫了滿臉。
這人……他剛剛叫自己什么?
悅悅?
殷悅頂了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直愣愣的瞪著柏以文,看那樣子,之前的事都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滿滿的“我受到了驚嚇,你在開什么玩笑?”
柏以文就是發(fā)現(xiàn)她走神才故意那么問,這會兒看她的反應覺得果然有趣,禁不住樂了,勉強忍著,又一本正經(jīng)的又問了一遍:“我問你覺得該拿這些人怎么辦?每人分工不同,一并算同罪,還是按實際做的事來?”
這人是故意逗她的!
殷悅這會兒也明白了,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報恩什么的想法拍拍翅膀飛走了,粗聲粗氣的回道:“我哪兒知道,說到底我也沒出什么事,能怎么辦?”
她倒想把之前最囂張的幾個挨個抽一巴掌,可囂張的人那么多,她得把手拍腫了不可,再說她到時候是不是能下的去手都不一定。
人生氣時憋著一股勁兒,現(xiàn)在過了那么久,囂張的家伙又一副可憐相的連連道歉,那氣就跟個啞了火的鞭炮一樣,放是放出去了,不痛快卻也沒法兒再來一回,憋的難受。
“算了吧,他們也不容易,為了掙點錢而已,”殷悅擺擺手,忽又跟想起來什么似的接著道:“不過你們收的錢得給我,就當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得罪了柏以文的人竟然只需要把錢吐出來,哪有這些人哪有不愿意的,自是忙不迭的點頭,著急的已經(jīng)趕著要去拿包取錢,趕緊送給殷悅趕緊把這樁事了了。
只是這個辦法究竟行不行得通,還要看柏以文同不同意。
柏以文撫著額頭,一副頭痛難忍的樣子,他實在是對殷悅無奈了,饒了那么大一圈,最后竟然還是……錢。
那比足夠收買眼前這一批人的數(shù)在柏以文那兒還入不了眼,李曼詩隨手買下的愛馬仕包也比這個數(shù)多,但是當事人都那么說了……
“行,就照她說的辦,”柏以文也擺了擺手:“趕緊去拿錢吧,收好了再送過來,一個個的進來吵的頭疼?!?p> 殷悅自是知道他在懊惱些什么,背過身去吐了吐舌頭,也發(fā)覺自己的決定太草率了些。難不成堂堂宇天集團的董事長浪費整整一上午幫她的忙,為的僅僅是那一點點賠償金?
盡管知道這個想法很可笑,但殷悅還是猶豫著開口了:“謝謝你今天幫我,待會的賠償金,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反正……反正其實我也用不了那么多錢?!?p> 錢這東西沒有會嫌多的,在殷悅原本的計劃里,她還想念研究生,有機會的話去法國或者意大利進修更好。但殷家猝不及防的就斷了她所有的經(jīng)濟來源,計劃全線崩潰。
她現(xiàn)在只需要下半學期的生活費和最初工作時的必要開銷就好,再多的,達不到上一個數(shù)字除了讓她經(jīng)濟再寬裕些,原本也沒什么用。
分他一半……
柏以文連話都不想說了,一直等到那邊把錢送過來,殷悅認真的數(shù)了一半給他,最后一張分不好還從兜里掏出50來給他補上。
“……”柏以文盯著那張50,問她:“我出了那么大力,怎么不多分我50呢?”
“額……”殷悅沒想到他還跟自己計較那么點,吶吶道:“不好意思啊,我賣了幾天早飯,變小氣了?!?p> 50塊看著不多,確實一蒸籠包子的全部利潤,需要她頭天忙活一個小時做好,第二天又花一個小時把它們變成錢。
“你看咱們今天經(jīng)歷過這件事,也能算朋友了吧?”
柏以文說著,邊把錢包拿出來,把桌上的錢放進去。印著精致logo的咖啡色錢包被撐得鼓鼓的,大概自使用那天起就沒裝過那么多錢,折過來都費勁了。
饒是如此,柏以文依然沒有把錢取出來的意思,任憑塞進錢包的西裝口袋鼓出來一大塊。
就像軀干修長筆挺的銀杏樹樹身上半中間冒出來了個瘤子,破壞了整棵樹的形象。
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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