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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撿到后,小嬌花她又野又颯

被太子撿到后,小嬌花她又野又颯

一木姑娘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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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2-08上架
  • 700279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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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撿到的“小花兒”

  凜冬深夜,漆黑一片的山林。

  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吹著口哨信步向前,行至半路,腳下突然一絆,往前沖了幾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少年渾身肌肉瞬間緊繃蓄力,散漫的眼神也驟然銳利起來,指腹同一時間摸向了腰間的短匕。

  這條山路他走過百八十遍,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他百分百篤定,這個位置在他上山時還沒東西。

  手指握住匕首冰涼的護(hù)手,鐘離廷緊繃的神經(jīng)才緩下三分。

  他低喝一聲:“誰?!”

  寂靜的山林沒有半分聲音,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鐘離廷皺了下眉,這才放松下來。他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吹著,借著火折子微弱的燈光,他才依稀看清,地上那絆了他個跟頭的原來是個人。

  鐘離廷不由撩了下背后的狐絨披風(fēng),屈膝蹲下,點亮了火折子湊近去看。

  那居然真的是個人,看樣子還是個小孩,看起來不過十歲左右,數(shù)九寒天,瘦瘦小小的一團(tuán)蜷在雪地里,渾身裹滿了積雪,灰頭土臉的,那張臟兮兮的小臉底色和雪地一個顏色,整個人幾乎連呼吸起伏都沒有,怪不得他沒發(fā)覺。

  “不會死了吧?”這么想著,鐘離廷伸出手,雙指并攏探了探那人頸間脈搏。

  觸手的肌骨透著幾分薄寒,脈搏細(xì)弱,但還在跳動。在他去探脈搏時小孩還動了下,似乎是還有丁點兒意識殘存的。

  “命挺大?!辩婋x廷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么冷的天,這么個小孩,埋在這冰天雪地里,居然還能活著,不過看這僵硬情況,若是沒人管,怕是也熬不到天亮了。

  救還是不救?

  鐘離廷微微皺了下眉頭,略有遲疑。

  這處地方離營地不算近,若不是他貪山里那一池溫泉,也不會雪天跑這么遠(yuǎn)。

  積雪路滑,又是夜里,要是多帶個人太冒險了。

  況且這還是個來路不明的小孩。

  鐘離廷思索再三,還是打算量力而行。他直起身,收起火折子,單手解了身上的披風(fēng)系帶,厚實的披風(fēng)扔在雪地里那人身上,喉嚨里溢出一聲輕輕的嘆息,“……祝你好運(yùn),小丫頭?!?p>  但愿這么大點兒小東西能撐到天亮。

  鐘離廷邁步要走,右腿剛跨出一步,左腿就抬不動了。

  他回過頭。

  只見地上的小丫頭不知從哪兒來的韌勁,明明眼都沒睜開,卻憑著求生本能抱住了他的左腿。就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孩五指收攏,抓抱的死死的。

  求生欲很強(qiáng),鐘離廷輕輕動了動腿,沒能把自己的腿拯救出來。

  鐘離廷彎腰,輕輕敲了敲她僵硬冰涼的手背,“松開?!?p>  他是有原則的,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小哥……”似呢喃一般的稚聲被風(fēng)吹的滑過少年耳畔,羽毛一般柔軟,鐘離廷動作再次頓住。

  他是長子,異母弟妹一堆,但真沒人這么喊過他。

  “這是賴上哥哥了?”鐘離廷俊俏的眉梢隨著惻隱之心一挑,終于還是彎下了腰。

  “得了,哥哥就當(dāng)日行一善?!?p>  ……

  “唔……”

  凍得癢痛的手指讓行軍床上的人從昏沉中逐漸清醒,她掙扎著從硬邦邦的小床中坐起來,搓了搓發(fā)癢的手指,逐漸蘇醒的意識讓她身上的鈍痛也漸漸清晰,卻抵不過胃里實打?qū)嵉鼗鹄蓖锤小?p>  又餓又渴,空蕩蕩的胃絞動著向她發(fā)出了不滿的抗議。

  抬起一只手按住胃部,小姑娘強(qiáng)打精神看向四周,眸底透出清晰的茫然。

  很陌生的環(huán)境。

  這里是哪兒?

  她怎么會在這兒?

  小姑娘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試圖從腦子里找出些什么,但事實上,她連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與交談聲。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縮回被子里,拉起被褥蒙住腦袋。

  “呼,今天的訓(xùn)練可累死我了,那些沙袋得有兩鈞還多吧?”

  “兩鈞而已?!?p>  “而已嗎???廷哥你這牛吹得未免過分了?!?p>  小姑娘偷偷從被子里掀開一道縫隙,咕嚕嚕的大眼緊盯著入口方向,只看到厚重的毛氈門簾被一只裹著些許泥巴的手撩開。

  緊接著,兩個身著黑色作訓(xùn)服,身形精悍利落的少年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去。

  似乎才經(jīng)歷了一場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少年們身上灰塵與泥土并存,凜冬的天,兩人額頭還有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龐滾下,卻擋不住眉宇間的神采飛揚(yáng)。

  “是你太菜?!辩婋x廷說著,眼睛掃了一眼染上泥巴的毛氈,“狗衛(wèi)令,爪子離我門簾遠(yuǎn)點兒!”

  衛(wèi)令:“……洗洗不就成了,呦呵……”正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屋內(nèi)躺了一天一夜的小丫頭醒了,正盯著他們看,他的聲音不由一揚(yáng)。

  隨即,衛(wèi)令不由義憤填膺道,“那丫頭臟兮兮的你都撿回來了,我碰一下你毛氈怎么了!”

  鐘離廷隨聲看過去,“嗯?醒了?”

  小姑娘怔愣地看著二人,“我,我嗎?”

  “這里除了你還有誰?”

  “嗯,”小姑娘慢半拍地回答著,“……醒了?!?p>  鐘離廷不由笑了一聲,“可算醒了,都占了我床一天一夜了,小丫頭,你家人呢?你怎么一個人昏倒在山上?”

  那聲音清透如泉水,分外地悅耳,小姑娘卻愣了愣,然后茫然搖頭。

  什么山上?她為什么會在山上?

  鐘離廷和衛(wèi)令兩人對視一眼,均有些意外。

  衛(wèi)令摸了摸頭,道:“是不是受了什么驚嚇?你家是哪兒的,讓人送你回去,或者讓人捎個口信,讓你家人營里來接你回去也行?!?p>  看的出來,她身上穿的衣裳雖然臟兮兮的,但質(zhì)地柔軟,不是普通人家會買來穿的那種綢緞。

  小姑娘像是有些緊張,看著他們不說話。

  帳篷里一下安靜下來,衛(wèi)令忍不住催促,“問你話呢,你這丫頭……”

  “還小,別嚇著她?!辩婋x廷抬手?jǐn)r了衛(wèi)令,笑容和煦,“不說就只能送你去見官了?!?p>  衛(wèi)令:“……???”

  他們到底誰更嚇人?

  小姑娘閉上眼睛,努力去想,腦子里對家這個概念卻一片空白:“我,我不記得家在哪兒了……”

  衛(wèi)令:“哈?你開什么玩笑?”

  這么大了,自己家都能不記得,耍他們呢?

  小姑娘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忽然抱住了頭,里面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止不住嗚咽出聲,“痛……”

  衛(wèi)令眨了眨眼,忍不住撓頭:“……廷哥,你那丫頭不會是哭了吧?我,我也沒說什么啊。”

  “不是我的,是撿來的。”鐘離廷許久都沒聽到過哭聲了,不由嘖了一聲,挑眉,“哭什么,不許哭,有話就好好說?!?p>  小姑娘抿了抿唇,強(qiáng)忍著把眼底的淚花壓了下去,她抓了抓手下的被褥,急道:“我真的不記得了……”

  鐘離廷摘下了一旁衛(wèi)令腰間的荷包,上前拉過小姑娘的手?jǐn)傞_,擦干凈,眼也不眨地往人手心倒了半袋松仁糖,“給你糖吃……不許哭了?!?p>  軍營底下年紀(jì)小的士兵有不少貪吃壞了牙的。鐘離廷想了下,又撿回來了些,只給小姑娘留了兩顆。

  衛(wèi)令弱弱道:“……我的?!?p>  鐘離廷當(dāng)沒聽見,毫不客氣的將剩下的都揣進(jìn)了自個兒懷里。

  

一木姑娘

注:一鈞等于三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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