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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撿到后,小嬌花她又野又颯

第14章 他沒有的,廷哥也不能有

  “嚇到你了?”鐘離廷看了看自己那只手,微微蹙眉,聲音有些病態(tài)的沙啞,卻明顯的更加蠱惑,“過來,我看看?!?p>  如花花乖乖地走過去,放下手。

  她剛剛是有點被嚇到了,但不會因此害怕鐘離廷。

  鐘離廷扳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見她的脖頸只是有些發(fā)紅,才放下心,“剛剛不知道是你,但在軍營里,不管是誰,睡著的時候,不要忽然去碰他的肩頸?!?p>  換了衛(wèi)令那枕頭底下藏刀的家伙,估計已經一刀剁下去了。

  這么漂亮的花,砍了多可惜。

  如花花乖乖點頭,猶豫片刻,又道,“哥哥……很燙……”

  鐘離廷撫了撫額頭,他醒來時就已經發(fā)覺自己病了。頭疼腦熱,渾身發(fā)沉,要不是身體原因,他倒也不至于睡這么沉。

  似乎有點冷,忍住搓手臂的動作,環(huán)顧四周,鐘離廷微一挑眉,“哥哥被子呢?”

  奇怪。

  他睡前還有呢,總不能睡一覺,把被子睡丟了?

  如花花一指椅子,“在那邊。”

  鐘離廷露出了一個略帶玩味地笑,“小孩,別的就算了,被子也搶?”

  他玩笑著,漫不經心地道,“把哥哥凍壞了,誰來疼你阿?”

  “沒,沒有搶?!比缁ɑㄒ粡埿∧樛t,有些結結巴巴的解釋,“哥哥……很燙……要散熱……”

  “……”鐘離廷一愣,把說辭結合小姑娘的做法,鐘離廷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感情這小孩是怕他熱,所以掀了他的被子?

  本來帶傷體質就難免變差,這再凍出個風寒來。

  鐘離廷揉了揉悶痛的額頭,有些哭笑不得的給她解釋,“小孩,這么冷的天,不能再晾著呢。”

  如花花聽完,立馬的跑到高椅一側將那床被褥抱了回來,才放下,又騰騰騰的跑到屏風那邊,將自己蓋的被褥也抱了過來,一并蓋到鐘離廷身上,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做完才站住步子,悶悶的埋下頭。

  鐘離廷抬頭,輕輕在她額頭彈了一下,“怎么了?”

  如花花埋著頭,沒動,隱約可以聽到細細的吸氣聲。

  鐘離廷伸手,將人的下巴抬頭起來。

  小姑娘眼睛通紅,濕潤潤的掛著淚珠,被他強制抬頭后表情一頓,原本掛在眼角的淚珠仿佛不要錢一樣往下滾,她尷尬的伸手去擦,眼淚卻越掉越兇。

  鐘離廷一怔,隨即有些好笑道,“哭什么?好了,是我不好,不該說我們小花兒搶被子?!?p>  “不是的。”如花花啞著聲音,哭道。

  “那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嗚……哥哥……哥哥會病的更重……”她嗚咽著,十分難過的模樣,邊說邊哭,“哥哥對不起……”

  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小姑娘眼瞧著就要水漫金山淹了他的帳篷了。

  “不會,哥哥騙你呢。”鐘離廷嘆了口氣,“不會病的更重,別哭了?!?p>  如花花依舊不爭氣的小聲抽泣著。

  她明明想忍住不哭,卻怎么也忍不住。

  鐘離廷正不知道怎么哄小孩時,送食盒的士兵進來了,見此情形愣了愣,才慢吞吞走過去,“少將軍……”

  小姑娘哭得眼尾鼻尖都紅彤彤的,回頭時身子還止不住地抽噎。

  士兵頓時隱晦地投出了一道譴責的目光:挺大的人了,怎么還欺負小孩呢?

  鐘離廷:“……”

  如花花跑過去接住食盒,隨手用袖子抹去眼淚,抽抽搭搭的拉住士兵的胳膊,抬頭告知,“哥哥生病了……”

  聽到她的話,士兵立刻走進了兩步,問:“少將軍哪里不舒服?”

  鐘離廷擺了擺手,“不嚴重,去請軍醫(yī)過來看看吧。”

  “是?!?p>  等衛(wèi)令帶著軍醫(yī)趕過來時,如花花正坐在榻邊乖巧的給人喂飯。

  衛(wèi)令直接嫉妒的眼都要紅了。

  日日混跡軍營,大家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憑什么鐘離廷撿了個兒小孩,突然就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呢?

  不,他沒有的,廷哥也不能有!

  幾步上前,衛(wèi)令腆著一副嫉妒的嘴臉,直接拉著如花花的手臂將人拉開,“小孩,我給你講,可不能靠病人太近,要是過了病氣,你也要跟著生病的。”

  “?。俊?p>  如花花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衛(wèi)令拎著后領給拎了八丈遠。

  如花花回身,往前掙扎,“我不怕!”

  “不怕也不行,”衛(wèi)令指了指正前方,“他得老老實實看大夫。”

  哦。

  哥哥要看大夫,不能打攪。

  如花花這才老實下來,眨也不眨的看著軍醫(yī)給鐘離廷把脈,又去換藥。

  白布掀開,與血肉貼合的地方有些粘連,軍醫(yī)微一用力,就又有血從傷處溢了出來。

  傷口猙獰,衛(wèi)令微側身,伸手想擋住如花花的視線。

  如花花卻微微偏身,從衛(wèi)令的手臂間探出頭去。

  許是疼的,鐘離廷眉頭擰著,微偏過頭去,卻沒出聲。

  如花花歪著腦袋看了頃刻,忽然彎腰,靈活地從衛(wèi)令手臂下鉆了過去。

  “哎……”

  衛(wèi)令忙伸手去撈人,一下沒撈住,怕小孩冒冒失失的再撞上去,他忙上前追了兩步,又去伸手撈人。

  手還沒落下,卻見小姑娘彎腰,認認真真地對著猙獰傷口輕輕吹了吹,口中念叨,“呼呼,痛痛飛走……痛痛……飛……”

  那些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記憶中好像有誰這么哄過她,如花花想細想,卻始終沒捕捉到痕跡。

  沒再多想,如花花直起腰,細聲道,“哥哥說過,吹吹,不痛……”

  傷口處如有微風拂過,似乎真的沒那么痛了,鐘離廷看著認認真真的小姑娘,怔了一下。

  “那個……”軍醫(yī)剛想說這樣似乎不太衛(wèi)生,被鐘離廷一眼橫了過去,于是老老實實的埋頭開藥。

  軍醫(yī)開完單子,雙手遞給了衛(wèi)令,“傷口長勢不太好,有點惡化,這里有些藥得去城郡里去買,我們那兒人手不足,還勞煩衛(wèi)少將了?!?p>  衛(wèi)令接過,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痕,隨手把單子塞到了懷里,“都說不常生病的人病起來才嚇人,你好好休息吧,別老掛扯著營里的事兒。”

  昨晚受傷回來,才包扎好就和他商量安排軍營的事,勞心勞力,不生病才有鬼。

  鐘離廷閑閑地應了一聲,明顯沒過心。

  衛(wèi)令不放心的又拉著如花花去一邊叮囑了幾句,才隨軍醫(yī)一塊兒出了帳篷。

  鐘離廷不怎么生病,也沒當回事,人前腳一走,他后腳就披衣服站了起來。

  下一秒,剛站起來的鐘離廷又坐了回去。

  被迫的。

  他沒設防,被小姑娘按著肩膀坐在了榻邊。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么“弱不禁風”的一面,鐘離廷微愣,笑了,“力氣不小……”

  “要聽話?!比缁ɑㄕJ認真真道,“衛(wèi)哥哥說,生病,不能下地。”

  不能下地。

  鐘離廷嗤笑一聲:“坐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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