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仙子搞夜襲?
82仙子搞夜襲?
南宮婉眉頭一皺,不肯依他。
蘇誠只好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央求道,“我都這樣了,你就答應(yīng)一次吧?!?p> “好吧,我只會一首歌?!?p> “就唱《永遠(yuǎn)的奧特曼》?!?p> 南宮婉拗不過他,只得耐著性子,開口清唱:
大地漸漸蘇醒,一絲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靜……
“真好啊,要是能夠天天聽她唱歌,這輩子就值了?!碧K誠本來被冰毛巾凍得寒氣徹骨,一聽到她的歌聲,油然而生出一股暖意,舒舒服服地闔上雙眼,酣然睡去。
南宮婉一曲唱罷,回頭一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二點多,一到飯點,她肚子就開始抗議。
鍋巴也黏上來討食吃。
南宮婉給它倒完貓糧,便兀自到廚房去拿幾袋方便面,用電熱水壺?zé)_水,將就泡著吃。
吃完之后,收拾停當(dāng),就想坐回電腦桌前繼續(xù)征戰(zhàn)召喚師峽谷。
她剛坐下,屁股還沒焐熱,就聽見那個凡人的打鼾聲,此起彼伏。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爬起來也夠嗆,早餐就吃那么點,中午飯也沒吃,能行嗎?
瓦萊士他又不能吃,泡面差不多也一樣。
該怎么辦才好呢?
“既然不能把隔壁的六嬸請過來,何不過去拜會一下,順道向她請教一下,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
這個念頭,閃過南宮婉的腦海。
修仙界長年累月養(yǎng)成的爾虞我詐,讓她在這個世界步步驚心,除了蘇誠之外,她信不過別人。
對她來說,要去相信蘇誠以外的人,需要勇敢地跨出那一步。
“可是,放任那個凡人不管的話,他病情加重可怎么辦,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說胡話,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腦子燒壞掉?!蹦蠈m婉一想到這,內(nèi)心焦躁不安。
她焦急地在客廳和玄關(guān)來回踱了十分鐘。
鍋巴走到玄關(guān),雙爪抓了抓鐵門,南宮婉兀自嘆氣,“我難道活得還不如一只貓有勇氣嗎?”
她雙拳緊握,趿著拖鞋,拉開玄關(guān)的鐵門,步履蹣跚地沿著走廊,走到隔壁的205門牌號前。
輕輕舉起右手,想要叩門,內(nèi)心忐忑不安,一直下不去手。
里面?zhèn)鱽黹T把轉(zhuǎn)動的聲音,六嬸披著一條紅色圍巾,穿著花布衫,五短身材,從門縫里探出頭來。
她正要出門和樓下的陳姨,一塊到小區(qū)的老年人活動中心去搓麻將。
看到南宮婉的瞬間,小心臟差點跳到嗓子眼。
“喲,姑娘,你在做什么?”
“那個,你會煮飯嗎?”南宮婉囁嚅著,語氣中帶著三分的羞怯和七分的惶惑。
六嬸對她這個問題感到好笑,就好像聽到有人問她,姚明打進(jìn)NBA了沒有?
你們村才通網(wǎng)呢?
就是這個意思。
她還是笑瞇瞇,帶著些許慈祥,看著南宮婉,“當(dāng)然會?!?p> “如果,你得了感冒,要怎么辦?”
又是一個滑稽的問題。
“找醫(yī)生,打針,吃藥啦?!?p> “你家里有感冒藥嗎?”
六嬸見她神情緊張,問得十分認(rèn)真的樣子,不像是故意來跟她打趣,“喲,姑娘,是不是隔壁小蘇他感冒了?”
南宮婉定定地點頭。
“嗨,你早跟嬸兒說啊,你這圈子繞得太大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唄?!绷鶍鹫f話的功夫,便要借道而過。
南宮婉身材比她高一些,一伸手,便攔住她,“他說六嬸過去會被傳染,接著染上重病,不讓我叫你過去?!?p> “這混小子咒我呢?”六嬸佯裝怒道。
“他發(fā)燒,神智有些不清?!蹦蠈m婉正色道。
“喲,我滴個乖乖,那可不算輕啊,我趕緊去找個體溫計量一下,可別真的燒傻咯。”六嬸連忙轉(zhuǎn)身回屋去,拿了一根電子體溫計,匆匆地拉著南宮婉往蘇誠家走。
“你呆在外面,不要進(jìn)來,小心被傳染?!钡搅碎T口,南宮婉拿過她手里的體溫計,走了進(jìn)去。
六嬸好氣又好笑,氣得是,蘇誠笑她弱不禁風(fēng),就她那體格,碰上公交車上的流氓,能抄起鞋拔子干懵他。
笑的是,南宮婉這娃子,挺聽話,還懂得關(guān)心人。
南宮婉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這個東西怎么用?”
“這邊有個開關(guān),放到腋下,夾一會,指示燈亮了,屏幕上就會有數(shù)字?!绷鶍鹗职咽值亟趟?。
南宮婉明白之后,匆匆回到客廳的沙發(fā)前,輕輕撩開蓋在蘇誠胸口的棉被。
蘇誠穿的是一件白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扣得很緊,她掰扯了一會,沒有弄開。
他似乎睡得很熟,呼吸間隔,均勻順暢。
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醒來。
南宮婉拆解一會,還是沒能解開,一著急,一上火,力氣就用大了些,將領(lǐng)口的扣子直接撕開,露出健碩結(jié)實的胸膛。
她的長發(fā)幾許落在蘇誠的臉上,她一扭頭,將他的襯衫一角撩開,發(fā)絲勾著他的鼻孔,弄得他有些癢癢的。
迷迷糊糊中,蘇誠仿佛感覺到有個人影,壓在他的身上,發(fā)絲在他的臉上來回蹭著,他微微瞇著眼。
那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婉。
她左手里拿著一根電子體溫計,放到了他的腋下,神情專注,如碟震翼般的睫毛撲閃撲閃著,如水般的眸子,空靈清澈。
他緩緩閉上眼睛,假裝夢游,伸手抓住她的皓腕。
南宮婉先是一怔,下意識地反應(yīng)是想將他的豬蹄子拿開,轉(zhuǎn)念一想,他是個病人。
煩人,真煩人。
換做平時,肯定讓他嘗嘗掌心雷的此間樂不及彼間樂。
她用右手想要把他的手拿開,蘇誠的手,緊緊地拽著,就像攥著傳家寶一樣。
她手上拿著體溫計,正好夾在他腋下,他手就這么拽著,一甩開,體溫計的測量就不準(zhǔn)了。
還得容忍他一會。
她默默地咬牙切齒著。
“舞都跳過啦,手也拉過好幾回了,這個時候,還跟我客氣,真是的?!碧K誠暗自腹誹著。
他的體溫比南宮婉高出些許,捏著她的手腕,涼涼的,感覺就像盛夏里,海灘上,吹著海風(fēng),啜飲著一杯冰糖雪梨。
既有冰糖的甘甜,也有雪梨的滋潤。
南宮婉見到體溫計上的指示燈閃爍了下,屏幕上浮現(xiàn)出溫度,正要拿到門口給隔壁的六嬸看看狀況。
蘇誠的手仍然攥著不放。
她剛要用力掙脫。
蘇誠緩緩睜開眼,嗓音沙啞,“仙子,為何趁我熟睡搞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