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話分兩頭,陳老師這邊可就慘咯
85話分兩頭,陳老師這邊可就慘咯
蘇誠看著那杯新鮮出爐的感冒沖劑,推搡開來,“先晾一會再喝,太燙了?!?p> “六嬸說了,你要多喝開水,現(xiàn)在這一大壺開水,你現(xiàn)在就喝下去?!蹦蠈m婉順勢把電熱水壺擺在他面前。
“你把我當(dāng)水耗子呢?”蘇誠詫異地看著她,哭笑不得,這是真讓他喝開水啊,那嘴巴得成什么樣。
他不禁腦補(bǔ)了下《東成西就》里的歐陽鋒,我是一只小鴨子,咿呀咿呀喲……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南宮婉這是出于好意,至少她很聽六嬸的忠告,也照做了。
可要他真喝下開水,屬實難頂啊。
“六嬸的意思是,把水煮開,再喝,沒有說,一煮開,就要當(dāng)場喝下去?!碧K誠跟她解釋。
“她也沒說,一煮開,不能馬上喝?!蹦蠈m婉這一句鉆漏洞,讓蘇誠啞然失色。
啊,這!
蘇誠看著南宮婉那冰山般的臉,莫可名狀地感覺內(nèi)心一凜。
“來吧,現(xiàn)在,全部喝下去?!蹦蠈m婉端起那杯感冒沖劑,遞到蘇誠面前。
蘇誠下意識地后仰。
南宮婉靠上來。
蘇誠退無可退,雙手撐著沙發(fā),站起來,背靠著墻,慌亂地看著她。
南宮婉見他這樣跳脫,明白過來,他剛才確實是在演戲,而且演得很逼真,連她都騙過去了。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南宮婉目光清冷地看著他,氣勢威嚴(yán)冷峻。
蘇誠立馬來一個土下座,拱手求饒,“仙子饒命,我并沒有欺騙你,在仙子親手喂我吃粥之前,我仿佛已經(jīng)一腳踏上酆都城,吃了仙子喂的粥之后,宛如靈丹妙藥,令我容光煥發(fā),重新振作起來?!?p>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南宮婉斜睨著他。
“咳咳咳……”蘇誠假裝咳嗽。
“別裝了,自己起來把藥吃了,把水喝了?!蹦蠈m婉將感冒沖劑放在茶幾上,憤然起身。
“戲演過頭了?!碧K誠搖搖頭,將棉被裹在身上,搓著雙手,拿起滾燙的杯子,輕輕抿一小口。
南宮婉氣呼呼地坐回電腦桌前,害她之前那么擔(dān)心他,結(jié)果他還是老樣子。
一想到這,南宮婉不禁咬牙切齒地咒罵一番。
登徒浪子,無恥下流。
蘇誠喝完感冒沖劑,渾身還是酸軟無力,想想還是等感冒好一些,再買點好吃的,跟她賠罪吧。
……
話分兩頭,陳老師這邊可就慘咯。
當(dāng)晚他陪著郭美琴一同坐上出租車,送到了郭美琴所在的研究所,已經(jīng)過了門禁的時間。
他給蘇誠打電話,尋求幫助。
蘇誠也醉的不省人事。
正好,他剛交的女朋友回家探親去了。
他就順勢將郭美琴帶回自己的出租房。
醉醺醺的郭美琴,在他的租房內(nèi),吐了“三天三夜,三更半夜”,臭不可聞,地板,床鋪,沙發(fā),凌亂不堪,慘不忍睹……
陳老師想打個地鋪睡都不行,提著水桶,帶著拖把,瘋狂清理,順便換上新棉被,把被單丟到洗衣機(jī)里洗個干凈。
一切都忙完了,郭美琴終于消停地睡著了。
他靠著沙發(fā)墊,剛合上眼,小瞇一會,等會還得去搬磚。
玄關(guān)的鐵門傳來鑰匙聲響,女朋友拎著手提箱,提前回來了,放下手提箱,熱情親昵地像個掛件一樣撲上來,“老公,我回來啦,想我了沒?”
陳老師擺出被迫交公糧的表情,擁抱了她,“當(dāng)然想了,想得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找你?!?p> MUA,MUA,女朋友逮著他一頓猛親過后,瞥見陽臺外面的晾衣架,堆積著床單被褥,欣喜地問,“老公,你洗床單被褥啦?”
“當(dāng)然,偶爾我也得幫你做做家務(wù)?!?p> “你真好?!?p> 陳老師望見臥室的方向,郭美琴乍然翻了個身,內(nèi)心一震,雙手顫抖,冷汗直流。
他的大腦高速旋轉(zhuǎn)著,思考著該怎么樣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他的女朋友耳廓微微一動,仿佛聽見了臥室有什么聲響,狐疑地要回頭看。
陳老師連忙摟她入懷,“別回頭,讓我好好看看你。”
“臭寶,早都坦誠相見了,還有什么看不看的?”
“這天生的老婆臉,怎么看都不為過?!?p> 陳老師的土味情話,讓他的女朋友很是受用,像鍋貼一樣貼在他的胸口,默默地聽他的甜言蜜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轉(zhuǎn)移陣地。”陳老師的緩兵之計只能拖得了一時。
“寶,我突然想吃樓下的手抓餅,你能去幫我買一下嗎,得排隊,我還得整理下去上班。”陳老師抓住她的手懇求道。
“嗯,好吧,培根起司雙面雞蛋的對嗎?”
“你真聰明?!标惱蠋熭p輕地點著她的鼻子,送她出門去。
他一關(guān)上門,立刻沖進(jìn)臥室,朝郭美琴叫道,“快點起來,出大事了?!?p> 郭美琴揉捏著惺忪的睡眼,腦袋暈沉沉的,滿身都是酒味,自己還躺在陌生的床上,眼前竟然是那個海王學(xué)弟陳小明。
她心下一怒,顧不得其他的,抄起枕頭,一邊打一邊潑辣地罵道,“臭流氓……”
“等下,你學(xué)醫(yī)的,你自己還不懂嗎?”陳老師邊躲邊回應(yīng)。
郭美琴冷靜下來,檢查下自己的衣服,是有些亂,但沒出她所想的那種事,松了一口氣,“算你還是個好人。”
“呼,我氣得差點得高血壓了?!标惱蠋熚嬷乜?,靠墻深呼吸。
“昨天晚上……”
“別提昨晚的事了,趕緊從我家消失,我女朋友突然回來了,讓她看見了,到時候你賠我女朋友嗎?”陳老師懶得跟她扯芝麻綠豆的好人好事,活下去才是關(guān)鍵。
郭美琴攥起床頭柜上的提包,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下鳥窩似的發(fā)型,一小撮頭發(fā)都豎成呆毛了。
“別燒包了,都快火燒眉毛了,您老人家回去再臭美吧?!标惱蠋熂钡萌缤瑹徨伾系奈浵仭?p> 郭美琴雙手叉腰,義憤填膺地說,“又沒做虧心事,你怕什么?”
“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在解剖臺對你坦誠相見嗎?”陳老師捂著額頭,又氣又急。
郭美琴撇撇嘴,這個學(xué)弟雖然不靠譜,至少對她沒惡意,她總不能坑害于他呀。
“那好,你自己保重,回頭需要我解釋,打電話來找我?!惫狼俅┖眯弥岚?,兩人一塊走出去。
陳老師送她到玄關(guān),正要開門,門外傳來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