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她在跟他劃清界限?
砰!
將她丟在塌上,甩手,一股氣勁揮出,門窗也應聲全都關了上去。
呃?
被摔地七暈八素、也氣得要死要死的,可看到這一幕,桑晚晚的眼底又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仰慕與后怕。
耍什么帥?
欺負她外來人口不懂武功?
討厭死了!
于是,一手還揉在屁股上、嘴巴也張著,她卻很沒骨氣地消音了。
蕭祁墨一回身,受驚兔子一般,她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眼珠子也瞬間瞪地滴流圓。
“……”
他這是要干什么?
最近,她都挺乖、大門不出二門沒邁、也沒跟他的愛妃打架吧?
反思間,本能地躲著他,桑晚晚繞著桌子又是一路后退小跑、只差轉圈了,再抬眸卻見他身形一側,已經(jīng)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過來!”
蕭祁墨一伸手,桑晚晚本能地又后退了一步,戒備地瞅著他,還直接把兩只手都背到身后去了。
“呵呵,我不打你。”
直接被氣笑了,然而,話音才落,時間就像是凝固在了這一刻,一片死寂。
顯然,一些不好的回憶,兩人是想到一塊了。
片刻后,蕭祁墨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過來!”
重復的嗓音輕柔卻不容置喙,繞過桌子,桑晚晚緩步走出,一步之外,還是停了下來,沒再前進,更沒有伸手,一如往昔的規(guī)矩:
“王爺有何吩咐?”
“王爺?”
輕“嗤”了聲,蕭祁墨一陣咬得牙根都吱吱作響:
“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跟本王生份了?”
就因為他打了她那兩下?
“妾身不敢?!?p> “桑晚晚!”
一個伸手將她扯過,蕭祁墨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頜:
“別跟我陰陽怪氣的!你有什么不敢的?從你到我身邊、到讓我留下你,哪個少得了你的精心算計?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跟他鬧成這樣,她要是沒所圖,才怪。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下,桑晚晚竟然感覺到疼了,垂眸斂去眼底一閃而逝的受傷,她才道:
“我知道錯了,所以,我在改了?!?p> 原來在他心里,她就只是個攻于心計的女人。
如果早知道這輩子的父母還是前輩子的,當初,她就不會無所顧忌、搭上自己去算計這一場,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了。
一步錯,步步錯。
她也身不由己了。
其實,在他扛著壓力、留下她的那一刻,她就認定他、想過要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只可惜,他們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想要的,他給不了,他要的,她應該這輩子也做不到。
單就梅月如那張臉,就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砍,她不管她是誰,跟自己有沒有恩怨情仇,也不管他跟梅月如之間是怎么回事,反正有你沒我、梅桑不兩立。
“什么?”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祁墨更火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p> 把他拉下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彌足深陷了,她這是想拍拍屁股走人、撂挑子不管了?
“我說我知道錯了,我后悔跟你在一起,我以后不會去招惹你、招惹你的女人了,以后看著你我繞到走,被她打、被她罵我都受著,行不行?”
“我已經(jīng)在院子里憋了五天,挑小花園的角落躲著玩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我怎么會知道遇到你?”
“或者你還要打我一頓出氣,還是又讓我去給你的女人解釋、道歉?”
“蕭祁墨,是你自己跑來的,我沒找你——”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說去和親,就是死,我永遠都不會再算計你的?!?p> “就當上次是我對不起你,成了吧!”
……
說著,桑晚晚也委屈,不自覺地,斗大的淚珠子就往下滾:
“我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我也沒想打擾你,誰讓你要把我送人的?”
“我是人,我又不是東西,你問過我的意見,給我心理準備了嗎?人家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特么的嫁給你跟嫁個空氣有什么區(qū)別?”
“和親的時候想起我來了,餓死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想著我點?”
“我只是不想離開爹娘太遠而已……”
“我不自己想辦法,我見得著你、你會聽我說話嗎?”
“你再說讓我和親,我不是也無條件服從了嗎?”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
只知道怪她算計,為什么不說自己的心都偏到?jīng)]邊了?和親的時候他怎么不讓梅側妃去,打架的時候怎么不一碗水端平?
就會不分青紅皂白!
男人,呵呵。
不想哭,可眼前的經(jīng)歷連帶著前世,桑晚晚忍不住。
幾次仰頭,幾次轉身,她竟然都沒能將淚水憋回去,她委屈,她更憋地太久了。
感情上一而再的被放棄,重來一次、各種努力還是擺脫不了“炮灰”的命,換誰能不忿?
不患寡就患不均啊。
她也沒做過什么壞事,老天爺怎么就逮著她一個人坑呢。
情緒一旦爆發(fā),就有些遏制不住。
死死地咬著嘴唇,桑晚晚的身體整個都是顫抖的。
“……”
望著眼前纖弱、顧憐的背影,腦海中卻交織著那長明媚又倔強的小臉,強烈的反差更是讓人無比心疼。
剎那間,蕭祁墨一顆心都像是要被人生生擰爛了,心底的震撼更是言語不能形容的。
他知道,他傷到她了。
之前的忽視,是,剛剛的話,亦然。
“晚晚——”
緩步上前,蕭祁墨自身后抱住了她:“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我剛剛只是在氣頭上……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古靈精怪的她,像只狡黠的小狐貍,美地靈動。
“我沒事,王爺不必哄我?!?p> 轉身,桑晚晚便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抽噎了下,抬手就抹去了臉上所有的淚痕:話都說開了,也沒演戲的必要了。
王爺?
這會兒大概也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情緒在哪個調(diào)調(diào)上,蕭祁墨的臉色不由地又是一僵:她這是又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王爺公務繁忙,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兒的話——”
“你在趕我?”
“妾身不敢?!?p> 又來了!
睜眼說瞎話!
拳頭緊攥,蕭祁墨頓時又想掐死眼前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東西了:
“既是如此,那就準備侍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