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婚宴，要乖
像是一陣風(fēng)，桑晚晚所到之處，多多少少都會掀起一陣騷動，好在有程家人陪著，加上楚王大婚，也沒人真敢鬧事，宴會又很快就開始了，倒也沒再起什么大風(fēng)波。
至于隨風(fēng)而來的各種議論，贊美也好，詆毀也罷，桑晚晚并不怎么介意。
甚至于，她還挺享受。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看不慣卻又干不掉她”的樣子嗎？
小丑一般！
“咦，哪來的騷狐貍味？臭死了。”
“禮義廉恥！人啊，還是得有自知之明?！?p>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邊坐吧?！?p> ……
眼見都到了座位邊上了，身后又傳來了尖銳的嘀咕，扶著桑晚晚，金銀回頭瞪了一眼，只差沒被氣哭了：
“小姐——”
一群不受寵的老女人，滿嘴噴糞，能不能消停了？
“咯咯~”
安撫地拍著金銀的手，桑晚晚卻是笑得花枝招展：
“金兒，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自家屋里的雪掃干凈就行，你還有力氣去管別人那一畝三分地？”
“對了，剛剛，夏侯大人跟商大人說最喜歡去的那地方叫什么來著？”
眼神往后伸了伸，故意頓了頓，她還提了下音量：
“奧，是叫‘百花樓’吧！兩位大人最喜歡的招牌名菜叫什么來者？”
“對，十三嫩芽，說是好吃地很呢，就是貴了點(diǎn)?！?p> “得虧‘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是王爺也有這愛好，學(xué)人夜不歸宿，大手大腳、一擲千金，那我不是要少買好多衣服首飾、胭脂水粉？”
“要是出來都只能穿過時的舊款，我可沒臉見人。”
離著不遠(yuǎn)的三人臉色一陣乍青乍白，差點(diǎn)沒直接摔到位子上。
“……”
眨巴著眸子，金銀已經(jīng)傻了：
這是什么東東？
她怎么都聽不懂？
百花樓？
那不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嗎？
十三嫩芽又是什么？
別說吃，她聽都沒聽過。
金銀是云里霧里，一臉懵逼。
不過，她倒確實(shí)是頗為沉穩(wěn)跟機(jī)靈，即便滿腹疑惑，還是能從呼應(yīng)的只言片語中猜到應(yīng)該是回?fù)魟倓偰菐孜环蛉说摹?p> 眼角的余光往后瞄了瞄，見三人都老實(shí)蔫巴了，她才出聲：
“娘娘教訓(xùn)的是?！?p> 扶著桑晚晚坐好，端過一側(cè)的茶壺，她就給桑晚晚添了一些，才低聲耳語地問道：
“小姐，你剛剛——”
“我胡說，騙她們的?！?p> 對著她眨了下眼睛，桑晚晚示意她別再問了：
她不過是正巧知道那兩位夫人是哪家的，就把之前在福運(yùn)樓出入的時候、聽到的一些八卦添油加醋地按他們頭上罷了。
百花樓是京城有名的花柳地，不過弄了些?頭，搞得好像挺高端，頭牌不叫頭牌，都起了外號，叫什么幾大“必點(diǎn)菜”。
而這“十三嫩芽”就是其中之一，因?yàn)檫B接十三人而聞名，據(jù)說尤其受老男人偏愛，是老男人去了必點(diǎn)之人。
她剛剛不經(jīng)意掃的一眼，正巧看到一位夫人里側(cè)衣服的袖口有磨損的痕跡，肯定不是最新款，又見幾人明顯都上了年紀(jì)，她才這么說的。
她不否認(rèn)節(jié)儉是美德，也不是不想尊老愛幼，可她這會兒煩了，就想安靜點(diǎn)。
“……”
又被自家小家刷新了下三觀，金銀心里那叫一個大寫的佩服：
這樣也行？
然后，她就很識趣地退到后面的小墊子上跪好了，眼角的余光掃過周遭，身板不由地都挺直了幾分。
……
很快眾人便陸續(xù)落了座，吉時也到了，隨著歌舞聲，宴會也開席了。
偌大的場地，男女雖然同場，卻是分席而坐，靠前的、兩側(cè)主場全是男子，女子的位置偏向一邊，還隔著一條不窄的綠化帶，再加上光線也不行，總之，桑晚晚一眼望過去，只看到點(diǎn)點(diǎn)點(diǎn)跟人在動，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這還不如現(xiàn)代的演唱會呢，好歹還有個大屏幕可看。
她這一點(diǎn)五的眼睛，竟然勉強(qiáng)也就知道她家王爺坐哪兒？
真不知道來干啥的。
跟人也聊不來，又沒小圈子，跟程家夫人的席位離得還有距離，最后桑晚晚只能埋頭苦吃，好在，東西還湊合。
最后，卻是連吃的都不能安撫她備受煎熬的心了，這邊她苦哈哈地等著結(jié)束，殊不知，對面，她成了多少人的焦點(diǎn)。
無獨(dú)有偶，對面的男子多數(shù)其實(shí)也就是看個模糊的影兒，也正因?yàn)槿绱耍^戴兩朵撞色大絹花的她也就越發(fā)顯得矚目。
把玩著手下的酒杯，蕭祁墨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不需要看清，從她晃動的浮動，他就能猜到這只小野貓此時有多燥郁。
舉杯一飲而盡，他輕喚了聲：
“冷風(fēng)?！?p> 由著冷風(fēng)給他添了酒，他附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恰在此時，一道嘹亮的通稟聲傳來：
“圣上駕到！”
“皇貴妃娘娘到?！?p> 伴隨著一陣淅淅索索的響動，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參見圣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兩人的到來瞬間將宴會又拉向了新一波的高潮，桑晚晚隨著大流，明顯感覺到周邊都躁動了起來：
這么遠(yuǎn)，充其量也就看個龍袍而已，至于都激動成這樣嗎？
對于一個早已習(xí)慣在視頻上看世界的人來說，桑晚晚真是無感，于是，慢吞吞地落座，她又想要蔫巴：
哎，如日如年啊。
還以為快結(jié)束了，這是還得來一波啊。
耳邊各種嗡嗡身不斷，桑晚晚眼睛逡巡著，無聊地小手就在桌上寫寫畫畫，突然一個果盤就進(jìn)入了視野：
荔枝還有櫻桃？
媽呀！
都是她愛吃的。
桑晚晚剛丟了個櫻桃進(jìn)嘴巴，就見周邊竟然都是空的，而且已經(jīng)有人轉(zhuǎn)頭看她了，此時，一道低柔的嗓音背后傳來：
“側(cè)妃娘娘，這是寧王殿下特意吩咐，讓奴婢端過來給您的。另外，殿下讓您稍安勿躁，說……說他完事后就會過來接您，讓、讓你一定、一定要乖?！?p> 磕磕巴巴地說完，小丫頭自己臉都紅了，行禮后才退了出去，周邊一陣靜默的啞然，桑晚晚一顆櫻桃還含在嘴里，都不知道該怎么咽了。
瞅了瞅盤子里可數(shù)的幾顆，根本也不夠分，最后，她也懶得多想，美滋滋地就自己解決了。
片刻后，又一個侍婢走了過來：
“桑側(cè)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