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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福爹在縣衙里頭有熟人?!
那熟人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jì),身著圓領(lǐng)大袖青衫,頭上系著一方青巾,行走間意態(tài)頗為瀟灑風(fēng)發(fā)。
待熟人走近,張子桐橫看豎看,不管怎么看都有種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鳳眼,一個人的名字腦子里面晃啊晃,就是看不清楚。
“阿福妹妹,我是你懷仁哥哥?。∵@下子你可要記準(zhǔn)了,別隨便一磕就給忘記了?!?p> 那人走上前來,先向福爹作揖唱喏,接著又問侯了一下福媽,叫福媽二嬸,福媽一臉和氣地笑著應(yīng)了。
然后就看向了在車廂里坐著的張子桐,走上前來,笑瞇瞇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
張子桐的眼睛暮地睜大,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李三孬的哥哥李二壞!”
俗話說的好啊,大好,二壞,三孬,四幺眼(難纏的意思)李元江李大爺家有三個兒子,老大李懷安,老實純樸,與大福哥有得一拼;老二李懷仁,不知道是不是李大爺知道將來,這個二兒子會“為富不仁、為官不正”所以,就取了懷仁這個名字;老三李懷義,就是李三孬,這個自不必說了,現(xiàn)在主要說說李二壞。
李懷仁雖然從小聰明,但是聰明的人往往壞心眼子多,凡事從不吃虧,遇事喜沾偏宜,還睚眥必報,同齡的村里的小孩子,沒人敢得罪他,暗底地卻都叫他李二壞。
十五歲上中了秀才后,緊接著來年參加了鄉(xiāng)試,結(jié)果落榜,然后通過關(guān)系,打點了一下縣衙,成了縣老爺囊袋里一個不在編的小吏,因為生員只要沒有考到頭,就可以無限期的考下去,但是你若成了衙門里的在職在編人員,那可就無法再參加科考了。
雖然一般在職在編人員一般都是科舉出身,從律令上來說,也要求這樣,但是,人都知道在任何情況下都擺脫不了“二般”。否則也就沒有“以權(quán)謀私”這一說了。
但是這個可以二般的人,他不二般,只作一個不入流的小吏,在縣衙里暫時棲身,野心不可謂不小。
他入得衙來,替縣老爺著實出了不少的主意,那主意正里透著邪氣,堂皇里面夾著陰損,雖幫縣老爺解決了不少問題,但也讓一些人恨得牙癢癢,那些人里雖然壞人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吃了悶虧的老實人,從他的那些主意來看,他是一個作事只憑本心,好壞隨意,且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是一個恁地蔫壞的人。
不過,張子桐又瞄了一眼,這個一表人才的蔫壞之人,這樣的人往往很適合作官,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里子里一肚子壞水,表面一套,背底里一套,裝神裝鬼皆可。
李懷仁聽了張子桐的話,挑著眉梢,右手食指輕輕蹭了蹭挺直的鼻尖,唇角勾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子桐。
張子桐不甘示弱地鼓著包子臉,微瞇著眼與之對視。
“噗!”兩人相瞪了片刻后,李懷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哼!”張子桐不高興地哼了哼。
李懷仁伸出手來又捏了捏張子桐的包子臉,鳳眸里有著笑出來的水光,顯得眼眸更加的深遂迷人,但也更加的危險。
“誰說阿福妹妹的腦子磕壞了,這不,記得真真的嘛,行了,我看以后也不用讓我娘三天兩頭的送補(bǔ)品了,以免再補(bǔ)過了頭,過猶不及嘛?!?p> 得了,一句話,就將張子桐當(dāng)初裝病耍賴弄來的福利給弄沒了。張子桐氣得眼睛都有些紅了。
“行了,懷義,你去忙你的吧,出來這么長時間,縣老爺快要升堂了吧!”福媽笑著將張子桐攬在懷里,拍拍她的腦袋,知道自家小女兒的那點子如意算盤,被人家攪了,不高興了。
沒怪李懷仁,這孩子也差不多是她看著長大的,就那種吃不得虧的性子,但本性不壞,偏偏自家的福丫頭從醒來跟轉(zhuǎn)了性似的,是能沾偏宜的就沾,沾不上的就賴,兩人對上,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想讓他們兩個再大眼瞪小眼的瞪下去,便開口這樣說道。
李懷仁看著窩在福媽懷里不吱聲的張子桐,暗自唾棄了自已一番,竟然不知覺地對小孩子露出了本性,又用食指蹭了蹭鼻尖,這次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遍地金花的荷包,對福媽說道,
“嬸子帶著妹妹們是去廟里進(jìn)香去的吧,今天來的正是時候,今天是達(dá)摩祖師佛誕日,熱鬧的很,阿福妹妹傷時,我在縣里有事,也沒去探望,沒想今天碰上,我也沒準(zhǔn)備禮物,身上只有這些碎銀子,妹妹們?nèi)绻幌託?,就拿去?dāng)零花錢,賣些可心的東西吧!”
“你這孩子客氣什么,她們想賣什么,我和你叔……“福媽知道李懷仁這是因為氣著福丫頭,不好意思了,想要賠禮,本來沒什么,這樣一收倒顯得自家人小氣了。
沒成想她這廂還沒說完話呢,那邊就有一只小手,飛快在接了過來,緊接著答道,
“謝謝懷仁哥哥!”
張子桐將荷包揣在懷里,笑瞇瞇地向李懷仁道謝道。
“不客氣!”李懷仁也笑瞇瞇地對張子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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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把娘說的話都給拋到腦后去了,現(xiàn)在不但當(dāng)著娘的面,亂收人家的東西,還敢事后炫耀?”福媽挺著肚子坐在車廂里,像坐堂老爺似的,面露威儀地對張子桐哼道。
張子桐和二福姐停下了商量著怎么花銷這筆意外之財?shù)膭幼?,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偎到福媽的懷里,一人拉著一只胳膊,兩張小嘴同時嘰嘰喳喳地央磨道,
“娘,這是懷仁哥哥給我的賠禮,如果不收,他會以為我不原諒他了呢!他該有多傷心?。 ?p> “娘,懷仁哥從小就經(jīng)常去咱家玩,待我和阿福就跟她親妹妹一樣,怎么能說是‘別人’呢,哥哥給妹妹零花錢是正常的啊!”
張子桐瞎編亂造,二福姐舌燦蓮花,兩人一唱一合,這個娘,那個媽的,不一會就把本就不是真要訓(xùn)他們的福媽給弄暈乎了。
“好了,好了,算你們這次有禮,我饒過你們這次,懷仁那孩子也算熟人,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你們給我記住了,輕易的不要收別人的禮物,特別是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的,知道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張子桐覺得福媽最后那句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兩眼還炯炯有神地盯了她片刻。害得她立刻點頭如搗蒜一樣,答應(yīng)道,
“知道了娘,以后我們決不會亂收別人的禮的?!?p> “嗯,要千萬記在心里才好!”
“記在心里了,刻骨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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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金雞寺的第一眼,張子桐不知為何想到了孫猴子為了騙過二郎神而變得那個土地廟。
那寺院后面依靠的直插云霄的獨峰山,讓寺院看起來很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