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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歸源:原始之末

鳳魄(前8合集)

半歸源:原始之末 楊詩晴 16845 2023-10-21 16:53:42

  少女慢慢走過古老的石階,一雙精致的美眸堅定的看著前方的深灰色石臺,在那之上矗立著一根石柱。

  略過眾人期待的目光,少女深吸一口涼氣,緩緩將那乳白色的玉手按在石柱上,等待著結(jié)果。

  臺下人山人海,喧聲不斷,卻并不是很吵。

  一個小女孩兒向旁邊的男孩低語道:“喂,你覺得鳳夕姐姐會是什么命啊?”

  男孩驕傲的抬起的胸脯,自信道:“鳳夕姐姐肯定是世俗罕見的天才,她的兩個哥哥都有不差的天賦,更何況她從小就表現(xiàn)出超人的天賦,絕對是我們沒有見過的命!”

  ……

  石柱上漸漸出現(xiàn)了金色又古老的紋路,趁著這空閑的時間,鳳夕在焦灼的等待之中,重新溫習(xí)了這片大陸:

  “這片大陸叫做天元大陸,在這片大陸上,并沒有什么天生的天才或者廢物,真正決定命運,便是這天元臺。過往的輝煌與恥辱,都會在第十三個生辰日得到一個改變,或好或壞,依舊取決于天元臺。

  傳說之中,天元臺很早就存在于這片大陸之上,所以這片大陸也就因此而得名。這里的人們都信奉于神明,據(jù)說這天元臺便是神明的化身,一個人會是什么樣的命運,完全都是神明的意思,不可改變?!?p>  鳳夕不禁在心中喃喃道:“我會是什么命呢?”

  下一瞬間,天生異象,原本萬里晴空的蔚藍色的天空,烏云密布。天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天空之上,風(fēng)馳電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道金色閃電赫然落下。

  鳳夕的瞳孔極速收縮,那道金色閃電以難以預(yù)料的速度向她靠近。

  轟!

  金色閃電擊中那石柱,下一瞬,金色光芒閃耀開來,宛如太陽一般明亮。天元臺周圍一圈的九個圓圈,全部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哇,快閃瞎我的眼了!”

  “怎么回事?這么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

  臺下眾說紛壇,但天元臺之上的鳳夕這也是強忍著這刺目的光芒,朝那石柱看去。

  字幕漸漸浮現(xiàn)出來,鳳夕看呆了,因為在那石柱之上有八個金色大字:“天生凰者,鳳魄天元?!?p>  金色光芒漸漸散去,不知是誰在高呼道:“大家快來看??!有結(jié)果了!”

  鳳夕滿意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臺下的眾人。她滿意的目光與臺下人復(fù)雜的目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鳳夕也察覺出來不對勁,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但是這結(jié)果確定她難以置信。

  有人替她讀出來了那八個血紅色大字:“天資罕廢,四年必隕!”

  嘩然,議論聲在臺下爆炸開來。

  “怎么會是這樣的?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你懂個什么?這可是神明的意思!難不成你敢質(zhì)疑神?”

  “看她那顫抖的樣子,這幾年來她那么傲,活該她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p>  “……”

  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身后遙遠的天際,璀璨的星河之中,七十二顆流星一閃而逝,消失在大陸各地。

  “住囗!”人群之中,一個粗獷的聲音吼來,人群之中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都恭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從人群之中走過的男人。這個男人面部重闊,身材魁梧,威風(fēng)凜凜,很有一代王者風(fēng)范。這名中年男人姓鳳名天,是鳳家的三長老,同時也是鳳夕的父親。

  鳳天來到鳳夕面前,將左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沒事了,這一切總會過去的?!?p>  一滴眼淚漸漸泌出,鳳夕不甘道:“可是……我最開始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鳳天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無比溫柔的聲音道:“夕兒,事已至此,認命吧?!?p>  “可是……我不想認?。 彼蘖?,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深深的觸動了鳳天。

  鳳天用粗糙的手在她精致的臉蛋上抹了一把眼淚,道:“別哭了,這么漂亮的孩子,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不知何時?兩個英俊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鳳天的背后,前者文質(zhì)彬彬,后者爽朗。

  前者道:“夕兒,哥認為,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修行一事,并不只是單靠天賦而已,更重要的是努力,如果不努力,那么再好的天賦也是無濟于事,只要潛心修煉,總有登頂大陸巔峰的一天的。”

  “我們?nèi)祟愅ㄟ^獸族的血脈所帶來的元素之力來修煉各種能力,而這類人被稱為元師。元師之行,分師、使、相、宗、王、皇、帝、尊、圣九步,每步九轉(zhuǎn),七十二轉(zhuǎn)為圣,而這之間的路途可謂是漫長而又艱辛。罕有人能到達這一步,天賦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機遇與努力!”

  前者未忘,后者搶道:“開心點,什么天元臺都是狗屁,在這片大陸上,只要有毒,那就肯定會有解藥的!”

  ……

  那一天,光景仿佛很是慘淡,鳳天的白頭發(fā),也貌似又多了幾根。

  鳳夕記不清他是如何頂著眾人復(fù)雜目光下了臺,又是如何回到了家中,躺在了床上……

  她只記得,人們的目光之中只有少許的憐惜,但更多的卻是嘲諷與排斥。

  自己曾經(jīng)的光輝,也一去不復(fù)返了。

  朦朧之中,她漸漸進入了睡夢之中,今天的一切,也漸漸在夢中煙消云散……

  數(shù)個時辰之后,夜深了。夏日的晚風(fēng),從木窗吹進屋內(nèi),很是清涼。城居之中,原本萬家燈火的璀璨與輝煌,也漸漸暗淡了下去,只有點點燈火依舊在閃爍。

  喧聲傳來,鳳夕被吵醒了,她很不情愿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旋即伸了個懶腰。輕薄羽衣包裹著發(fā)育良好的身體,下一瞬,門被推開了。

  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快步入內(nèi),卻正巧看見了這一幕,立即將頭微微一偏,一抹紅暈迅速爬上臉頰,輕咳了一聲道:“鳳夕姐,出大事了,你趕緊去議事廳吧。”

  “哦?”鳳夕有些疑惑的應(yīng)了一聲,隨手將紅色披風(fēng)披在肩上,不冷不熱的道:“既然有大事,那就快走吧?!?p>  月夜之下,一襲紅裙掠過……

  “會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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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夕大步流星,徑直向議事廳走去。淡紅色的美麗眸子充斥著怒意,神態(tài)猶如怒中火燒,聽著少年的訴說。

  那少年憤然道:“實在是太可惡了,龍煌宗的那幫混蛋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過落井下石,他們來是打算悔約的。”

  鳳夕加快了腳步,貝齒咬緊了粉嫩粉嫩的唇瓣,情不自禁在心中惡毒的咒罵道:“這幫子沒人性的家伙,真是欺人太甚!”

  目的地越來越近,那名少年向鳳夕使了個顏色,旋即微笑著豎起的大拇指。

  大概是讓我過去的時候自然一些吧,沒想到,這小子也有為我打氣的一天,真是世事難料?。?p>  鳳夕和他的關(guān)系并不是特別的好,甚至是經(jīng)常鬧矛盾,這也有些怪鳳夕的性格有些傲了。但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能夠挺身來幫助她,也確實是令她感動極了。

  不管怎么說,這片大陸上總還是有真情存在的。

  ……

  燈火通明的議室廳,約莫有一百來號人在里面。未進,鳳夕就已經(jīng)猜到了座位,因為這種地方她可不少來。

  議事廳的中間和前面比較空落,但是議事廳的后部,尤其是兩側(cè)卻落座了很多人。最中間的那個頗為瘦弱的蒼老男人便是這鳳家的一族之長,鳳植;左側(cè)的三個較魁梧的男人,則是三位長老;右側(cè)的三個眼神兇狠的男人就是護衛(wèi)隊三大將領(lǐng)。

  “三長老,并不是我們龍煌宗刁難你們,這宗門的規(guī)矩比較嚴,還請您能諒解一下?!币粋€老者態(tài)度誠懇地道。

  鳳夕正好撞見這一幕,她仔細的打量了這個老者一番,他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長袍之上還有兩道金色的龍紋。

  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龍煌宗的一個長老,鳳夕在心中快速思索著。兩道龍紋,貌似是一個元宗實力的長老!

  鳳天的面龐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不急不躁的說道:“龍義長老可真是說笑了,前些日子剛定好讓我家夕兒去龍煌宗修行,如今又想毀約,可未免有些太打我們兩方的臉了。”

  龍義依舊是態(tài)度和緩的說道:“三長老,我知道我們這般做法確實是有些不妥,但希望你也能看清事實?!?p>  鳳天怒了,右手緊握,狠狠向那看看上去堅實極了的紅木扶手,瞬間將那扶手震碎。

  鳳天基本是在咆笑道:“什么是事實?!我知道的事實,只有我們雙方親自定下了這個約定,想要毀約,丟盡我們的顏面?不行!”

  見況,另外兩個長老也同時喝道:“你們這幫吃里扒外的東西,真是欺負人到家了!”

  族人也是憤然附和,一瞬間,叫罵聲就像鳳家的怒火一樣宣泄出來。直至鳳植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句:“安靜!”這才有所停歇。

  “嘖嘖,一群螻蟻在這里吵吵什么?一個小小的鳳家而已,我們宗們可看不入眼??刹灰?,鳳家只是這小倉城的一流勢力,而我們龍煌中卻是這個劍來國最大的勢力!”

  這個狂妄卻又略帶稚氣的聲音雖然出自一個少年之口,場上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這個小子是誰呀?怎么這么狂妄?”

  “就是,真的好想去扁他?!?p>  “等下,這小子好像有些來路,他好像是龍煌宗這一代最年輕的天才,龍翔!”

  這個身穿紫色龍袍的少年,樣貌看上去很是清秀,皮膚白皙,濃眉大眼的。這個天才沒想到居然如此的自傲,不過最令人語塞的是,他確實有這個實力來傲!

  龍翔無視了旁人的議論,繼續(xù)說道:“鳳夕放在從前或許算是個天才,不過現(xiàn)在嘛……嘖嘖,恐怕稱不上了?!彼D了頓,放慢語氣道:“就算讓她去了,也待不上個幾年,尤其是……晦氣?!?p>  “你!”鳳天雙目瞪圓,橙色的元素之力瞬間以自身為中心爆發(fā)開來。旋即,身影恍惚了一下,瞬間出現(xiàn)在了龍翔的面前。

  此時鳳天眼中的殺意顯露無遺,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這恐怖的威勢,讓任何一個同齡人來感受恐怕都會立刻嚇尿,但是這龍翔卻不慌不忙的道:“龍護衛(wèi),現(xiàn)?!?p>  話音落下,龍翔還梳了梳剛被吹亂的金色短發(fā),金色的眸子很是不在意。

  同時,兩個黑衣人分別出現(xiàn)在了鳳天的兩側(cè),低語道:“你最好不要犯渾?!?p>  一旁的鳳家護衛(wèi)隊可看不下去了,一個個摩拳擦掌,叫罵著準備大干一場。

  “弟兄們,給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p>  “這群混蛋,真當我們的鳳家好欺負不成!”

  “這一次必須要讓他們吃鱉!好好要揚威一次!”

  一場惡斗一觸即發(fā),雙方的強者均是迅速釋放元素之力,打斗是難以避免的了。

  一直站在門外的鳳夕看不下去了,如果打斗起來的話,則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了。

  鳳家的強者只有族長是二轉(zhuǎn)元宗,其余的大多都是元相級別,而那龍義可是五轉(zhuǎn)元宗,數(shù)十個龍護衛(wèi)也全是元相。無論贏與否,都必將與龍煌宗結(jié)仇,最令鳳夕忌憚的,是龍煌宗的宗主,那可是一個元皇級別的強者!到那個時候想要滅掉鳳家,不過是舉手之間又不費吹灰之力的舉動。

  “都給我住手!”鳳夕從外面喝道,隨后緩步向龍翔走來。

  見龍護衛(wèi)要阻攔鳳夕,龍翔悠哉的將其擋下,道:“這個女人氣度還不錯,讓我來碰碰她,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來摻和?!?p>  龍翔壞笑道:“呦,這不是鳳小姐的嗎?幾年不見,可長成了個大美人了呀?!闭f著,就將罪惡的右手伸向了她。

  鳳夕一臉漠然,一把抓過他的手,死死的握住,然后很不屑的道:“龍公子還是不要套近乎了,我不喜歡和狂妄的人打交道,容易被傳染。”

  龍翔冷笑著將手抽回,隨后臉色大變,諷刺道:“某些廢物啊,總是喜歡把自己當做鳳凰來看待,真是讓人憐惜啊。”

  鳳夕輕呵著,苦笑道:“說夠了嗎?夠了就趕緊回家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樣吧?!?p>  龍翔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左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脖子,怒道:“你這個賤女人,給你一輩子時間也超不過我的!你憑什么在這里指指點點?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傲?!”

  鳳夕眼神冰冷,漠然的看向龍翔,冷聲喝道:“放開?!?p>  龍翔不動,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下一刻,紅色的光芒爆耀開來,鳳夕原本淡紅色的眸子,一瞬間變得血紅,充斥著濃濃的殺意。無論是誰看見了,心中都會微微一寒。

  龍翔的身體劇烈一顫,趕緊松開手來,向后退了好幾步,最后踉蹌的摔在的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懼色。

  鳳夕慢慢走來,那模樣仿佛就是死神一般,竟然沒有龍護衛(wèi)敢來阻擋,但這其中的原因絕對不是龍翔先前下的命令。

  鳳夕冷聲道:“什么狗屁約定?就讓它去了吧!今日之恥,四年之后的今日,我會親自前往龍煌宗向你挑戰(zhàn),加倍奉還于你。四年之約,我會擦亮你的狗眼!”

  “好,很好,好極了!”鳳植笑呵呵的拍手叫好。鳳植好清冷,話少,能夠給予這般稱贊已經(jīng)是難得的了。

  眾人見狀,開始起哄起來。

  “滾出去!”

  “滾出去!”

  “滾出去!”

  龍翔見勢不利,咬了咬牙,連滾帶爬的消失在的眾人的面前。

  鳳夕偷著樂,露出了輕松的笑容。琉璃色彩的燈光映在她那絕美的容顏,宛如新月出水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潔白又無瑕疵。

  今晚,不虧……

  后半夜,議室廳的人大多散去了七七八八,鳳夕在她的父親鳳天的要求下,跟隨他緩緩向后山走去。

  一路上,兩人少許言語,均是沉默不發(fā)。在這廣闊的星空之下,鳳夕壓抑的心情終于是得到了久違的松懈。

  星空是遼遠無際的,但情是有限的,真情、愛情、友情是很難天長地久的。在困境中,會有些人依然奉守著難得又可貴的情,卻也有人將之置之不顧。

  終于,在父女抵達后山之巔的時候,鳳夕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有些失落的道:“爸,對不起,今天讓你蒙羞了。”

  鳳天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溫和,那是像水一般的溫和,仿佛能滋潤世間萬物,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對于此事,鳳天并沒有過于追究,只是昂首望著寂靜的夜空,似有似無自語道:“神啊,這難道就是您對我的報復(fù)嗎?”

  鳳夕似是隱約聽到了什么,卻也不敢多嘴,雖說父親這幾年并沒有對她發(fā)過火,但父親生氣的時候是真的令人害怕,又是出了這事的情況下。

  良久,鳳天回過神來,手指指著漆黑的夜空,啟發(fā)似的道:“你看,這滿天的繁星與黑夜并存,其中有閃爍的,也有隱藏起來的,你可知這有多少星星?”

  鳳夕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夜空中,但很快就放棄了,這怎么可能數(shù)得過來?

  鳳夕泄氣似的如實答道:“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p>  鳳天原本繃得有些緊的臉似是在這一瞬間松懈下來,笑著說道:“確實,星星實在是太多了,換做我的話,我也數(shù)不過來。”

  隨后,他又說道:“夕兒,我問你,星星之中有的發(fā)亮,有的卻不亮,他們當中亮的叫星星,不亮的還叫嗎?”

  鳳夕想都沒有想便不假思索的說道:“那當然了,只要是星星,總有一天都會發(fā)光的。”

  鳳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柔和的看向了鳳夕,道:“為父也這么覺得,我相信啊,總有那么一天,我的女兒一定會大放光彩的?!?p>  “爸……”鳳夕一瞬間竟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略待哽咽的一會才認真的說道:“爸,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她那認真的小眼神,鳳天居然出人意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話是這么說,但你是很難超過龍翔的。”

  這一句話瞬間將她拉回現(xiàn)實,鳳夕的目光有些漠然,輕聲自語道:“是啊,現(xiàn)在我就是一個廢物,怎么和那種天之驕子比呢?”

  下一刻,一雙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鳳天微笑的說道:“傻孩子,看來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那我給你慢慢講講吧?!?p>  鳳夕瞬間來的興趣,原本一直垂落的一根呆毛,也挺立起來了。

  “其實天元臺這種事講起來比較復(fù)雜,但如果理清楚的話也比較簡單,簡單的來講的話,天元定命隨機性并不是很大,但這種事我也說不準,只是感覺罷了?!?p>  鳳夕這才想起今天的怪事,趕緊說道:“我想起來了,我今天在天元臺上第一眼看的好像不是這八個字,好像是天生凰者,鳳魄天元才對。可誰知道下一眼就變成你們看到的樣子?!?p>  鳳天有些奇怪的說道:“這種事我還從未聽說過,我回頭去幫你問問再下定論吧?!?p>  鳳夕點了點頭,“爸,你繼續(xù)說吧?!?p>  “嗯”,話題又回到了正軌上?!懊\大概分為五類,第一類就龍翔那樣天賦異稟;第二類就像你的兩個哥哥那樣,雖然不算天資聰慧,但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這一類不多見卻也不少見;第三類就像你現(xiàn)在見到的大多人一樣,資質(zhì)平平,沒有什么閃光點;第四類占的人數(shù)也不少,天賦很差,很多東西都學(xué)不進去;第五類就跟第一類一樣罕見,可謂是少之甚少,命運差到的極點,時常還伴有血光之災(zāi)。”

  鳳夕感覺背后有些發(fā)涼,試探性的問道:“我該不會就是這第五類吧?”

  鳳天無奈的點了點頭,卻也道出了這殘酷的真相。

  不會吧,我這也太衰了吧?

  鳳天苦笑道:“先不要這么氣餒,你是否能翻身,還是得要看你的所屬血脈才行。”

  血脈?這個名詞她倒是聽過,不過與自己關(guān)系并不是太大,他倒也沒有去深究過??磥硌巯律踔潦俏磥恚家c這個名詞扯上聯(lián)系了。

  “這個你應(yīng)該不是太了解,我們元師修行靠的是元素之力,而元素之力的強弱首先取決于元師自身,其次還取決于血脈之力的強弱。我明天帶你去一趟覺醒屋,在那里你就能知道自己所屬的血脈了?!?p>  鳳天托起下巴,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血脈應(yīng)該是來自于獸族的吧?!?p>  “不假,血脈之間也是等級森嚴的,有植食類和肉食類兩大類,每一類都劃有四個等級:王級、后級、貴級和民級。一般來講的話,植食類脈是比不過肉食類血脈的?!?p>  原來如此,仔細想來還有一點小復(fù)雜,看來這些知識還得好好消化一番。鳳夕在心中想著。

  鳳天看了一眼夜空,略有些意外的說道:“真糟糕,現(xiàn)在時間真的不早了,估計睡不了多久又該起床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兵P夕乖巧的點點頭,就轉(zhuǎn)身向下山的路跑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鳳天又在后面大呼道:“對了,明天你也差不多該去學(xué)院里上課了,到時候?qū)W的知識你可得好好消化一下?!?p>  聽到這一句話,她的心中可是五味雜陳,到時候會不會遭受冷眼呢?還是會被人關(guān)懷呢?

  這一切都還要到明天才能知曉,眼下還是趕緊回去睡覺是要緊事。

  真的很不假,父親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總是禍福相依的。有了這件事,她才能看得出來,究竟誰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誰又是假惺惺,虛情假意的人。

  自己有了這么大的禍,肯定也有不小的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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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鳳夕早早就來到庭院里晨練了,俗話說笨鳥先飛,既然自己的資質(zhì)差,那就肯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嗯,這個小女娃看起來還不錯?!蓖ピ旱慕锹鋫鞒鲞@樣的一句話。

  仔細聽來,貌似是從東邊傳來,而且這聲音聽起來有一些蒼老,我不是一個老者在說話?

  “誰!”鳳夕趕緊將目光鎖定在聲源處,目光快速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然而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

  “咦?怎么沒有人呢?”

  鳳夕正感到奇怪呢,下一瞬間,她卻打了個寒戰(zhàn),總感覺背后傳來若有若無的氣息,但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小心翼翼的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果然,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蒼老的面孔!

  那老者身穿一身白袍,蒼白的長發(fā)垂于腦后,和善的面龐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魚紋顯示了他年歲己高,但那看起來很順滑的胡須卻給人一種頗為親近的感覺。反從外表來看,這個老人家可一點也不像壞人。

  老者雙目微瞇,輕輕捋著胡須,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吧?你是不是很好奇老夫是怎么來到你后面的吧?”

  鳳夕雖然好奇,但并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問出了要緊的問題:“老人家,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老者略有些不滿,紅著鼻子說道:“你這孩子,真沒教養(yǎng),一點也不懂得尊重老人?!?p>  鳳夕一臉尷尬的看著老者,究竟是誰沒有教養(yǎng)啊?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別人院子里。

  鳳夕指著老者沒好氣的說道:“對,我就是沒教養(yǎng),那你老人家就從哪來回哪去吧,慢走不送?!?p>  那老者又斜著看了她一眼,裝作滿不在乎的道:“你大概是要去覺醒的吧?”

  鳳夕有些心慌的正視了他一眼,半天才從牙縫里吐出了幾個字,“你跟蹤我?”

  “看來你真的不大聰明,昨日聽說你去天元臺這一事,想必今日差不多也要去覺醒了,多動動這里就能想出來了。”那老者不屑的說道,最后還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鳳夕從來就沒這么語塞過,但仔細想想就是這么一回事。

  最后,鳳夕只能弱弱來了一句,“老人家,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者笑了,淡淡的說道:“我看你也不用去了,老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的血脈應(yīng)該是屬有丹青鳥一系的,植食類民級?!?p>  鳳夕最初還有些驚訝,但后來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當我好忽悠嗎?這種大事怎么是你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哦?你們那些復(fù)雜的形式只不過是為了彌補實力的差距罷了,真正的高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p>  鳳夕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老人一番,略微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您是高手?”

  雖然她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這說話間的稱謂也由“你”改為了“您”。

  那老者饒有興趣的說道:“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說的對,那你今晚三更來后山找我,如果我說錯了,那我便送你一份機緣如何?”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感覺好像不會吃虧,一想到這里,她便興致勃勃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p>  “那我便恭候你的到來?!痹捯粑绰洌险呔陀媚巧n老的手指了指外面。

  鳳夕順勢就轉(zhuǎn)了過去,然而外面什么都沒有,疑惑的轉(zhuǎn)過身來,那老者居然像變戲法一樣消失了。老者的蹤跡煙消云散,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真是個奇怪的老人。算了,先把這些拋之腦后,先去找父親吧。

  前腳剛踏出院門,鳳夕便撞見父親朝這邊走來,她笑著招了招手,隨即說道:“爸,我等不及快點去覺醒了!”

  鳳天頷首微點,同樣是伴隨著笑容說道:“好好好,別著急,我們慢慢走過去?!?p>  “嗯!”

  一路上,路過碰見的人形形色色,大多向他們打了招乎,但大多卻是對鳳天的……

  直至這個少年的出現(xiàn),鳳夕遠遠就望見一個人影快速的朝這邊跑來。那個熟悉的身影,鳳夕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冬閣。

  冬閣比她大幾個月,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最起碼是在天元定命之前……

  冬閣人品很好,模樣也很俊俏,黑色的雙眸明亮且有神,淡藍色的短發(fā)讓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神。

  距離接近了,冬閣笑著打著招乎,“鳳叔叔還有夕夕,早上好啊。”

  鳳天也打回招乎,“小伙子精神不錯,起這么早,著急的要去干什么?。俊?p>  “老樣子,出來鍛煉鍛煉身體?!?p>  鳳夕有些感動的說道:“冬天,謝謝你”

  冬閣有疑惑的問道:“我也沒做什么,為什么要謝我?”

  這個緣由東閣肯定猜不到,因為他是今天早上第一個向鳳夕打招呼的人。而對于“冬天”這個稱呼他也絲毫不意外,不只有鳳夕一個人這么叫他,這也算是一個別稱吧。而原因也很簡單,就因為他的名字叫起來有點像“冬哥”,有人愿意這叫,也就肯定有人不愿意。

  “也沒什么,想謝謝你又不一定需要理由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去學(xué)院,我們到時候再聊吧?!?p>  “噢,那行吧。”

  ……

  且行且停,漸漸的,鳳夕總算是到達的目的地—覺醒室。

  未進,鳳夕就莫名感到了一股壓力,她失落的說道:“爸,如果我所屬的血脈很低級呢?”

  鳳天吃驚的看向了她,再次安慰道:“怎么會呢?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在這片大陸上永遠秉持著一個道理:任何事物都不低級,真正低級的只會是看待他的人?!?p>  “嗯,那好,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鳳夕懷揣著自信就向里面踏入。

  我相信,神一定會保佑我的!

  覺醒室看起來頗為豪華,室外門前庭院雜落著諸多植物,五彩繽紛,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對于心存壓力的人來講是可以緩解壓力的,作用不淺。而室內(nèi),則就像另一片天地了。

  幽暗卻又碩大的空間中,光線只通過樓頂四四方方的天窗才斜斜地灑射進來些許。密閉的空間中,四周的書架高高聳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書籍,書籍布滿了整個書架,甚至沒有一處空隙。不知情的,或許說這里是藏書閣的都有可能。

  唯有中心的一個柱子與這一切格格不入,柱子雖然是用精鐵鑄成的,遠看是嶄新的發(fā)亮,但是走近一看,卻能發(fā)現(xiàn)上面布滿了時間的腳印,看上去非常有年代感。柱子并不高,大概有近一米左右,人們可以輕易碰到柱子頂上的透明球狀物。

  鳳夕并不知道那個是什么,只是能清楚的看到,那個透明球狀物晶瑩剔透,仿佛就是透明的一般。

  這時,一個相貌極其邋遢的大叔正揉著惺忪的睡眼就走了過來,有些不情愿的說道:“這么早就有人來了,真是麻煩人?!?p>  大概是指導(dǎo)員吧,鳳夕趕緊向他鞠了一躬,隨后有禮貌的說道:“打擾了,我是來覺醒血脈的?!?p>  那個大叔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說道:“先報上姓名?!?p>  “鳳夕?!彼唵位卮鹆艘幌?。

  聽到這個名字,那個大叔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但隨后又馬上想睡著了一樣,隱約的說了一句:“過來吧?!?p>  鳳夕大致是聽到了,就趕緊跟了過去,小嘴不禁輕輕的嘀咕著,“這個人好像不怎么靠譜啊?!?p>  來到柱子前,這個大叔就說道:“你要記住我說的注意事項,你要先把手放在這個球上,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慌張,要全身心的放松才能成功,如果出現(xiàn)意外的話,我會終止的,所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p>  鳳夕好奇的看著那個球狀體,然后問道:“請問這個球叫什么呀?”

  下一刻氣氛都仿佛變了一樣,那個大叔故作神秘的問道:“你可想好了?你確定要知道嗎?出了事我可不負責(zé)的。”

  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不就是問個名字,至于搞成這樣?還可能會有危險!

  雖然心里面是這樣想,但鳳夕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想好了?!?p>  那個大叔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后才有些尷尬的說道:“你趕緊的吧,我也不知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是這么個結(jié)果,這個人果然很不靠譜!

  心里一頓吐槽之后,鳳夕只能無奈的將手放在那球狀體上,表情凝重的等待下一刻會發(fā)生點什么。

  當手放在那球狀體的一瞬間,鳳夕就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雖然說不上來,但卻明顯的有這樣的感覺。果然,下一刻,原本透亮的球中就泛起了血霧,隨即,血霧從柱下溢出,在身體周圍繚繞著。

  鳳夕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就像當初天元定命一樣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結(jié)果。但血霧開始變得有些異樣,竟然化成一條條牽連不斷的紅線將鳳夕與球狀體連接,而就從這一刻開始,她的身體就開始現(xiàn)不適了。

  最初的感覺只是略微有些疼痛,這并沒有讓她太過注意,只是按照那個大叔的話去盡可能的放松。盡管這個并不是很可靠,但是在這一點上應(yīng)該是可以信任的。

  但后來就不只是簡單的疼痛了,她能漸漸感覺到,身體內(nèi)隱約出現(xiàn)了什么熟悉卻又陌生的東西,但隨之伴隨著卻是血肉要被剝離的痛苦。因為她先前聽說過這覺醒是要吃些苦頭的,所以她依舊是強忍著疼痛,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有一點表現(xiàn)在表情上。唯一能察覺出來異樣的,恐怕只有那額頭上一點一滴的汗珠了。

  轟!

  體內(nèi)就像炸裂的一般,好像有兩股能量在不斷碰撞著,身體要被撕碎般的疼痛順著神經(jīng)全都傳輸過來,一時間這痛疼她居然無法忍受,甚至是一秒都堅持不了!

  “??!”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鳳夕就沒了知覺和意識,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就不知道了……

  此時體內(nèi),一股青流從左側(cè)駛來,而右側(cè),一股赤流快速襲來。流體蔓延著,從一小根血管流向更大、更多的血管,然后順之流進各個細胞、組織乃至器官、五臟六腑。在身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個又一個周天,平靜只是假象,當兩股流體第一次碰面時,就開始發(fā)生排斥,仿佛是有靈智一般,對對面充滿了敵意。

  青流化為一只嬌小的青鳥,赤流化為一只身材相仿的鳳雛。兩鳥相爭,并沒有斗得兩敗俱傷或者是頭破血流,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鳳雛基本是在壓制青鳥。

  就在鳳雛以為自己可以霸占這個地方時,又有變數(shù)出現(xiàn)。一抹金色流光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瞬間就將鳳雛纏繞,甚至是束縛起來。奈何鳳雛多么強大,幾番掙扎下來,卻沒有逃出這金色流光的束縛。

  鳳雛怒道:“你這臭鳥別太得意,要不是這討厭的金色流光,我早就把你給打跑了,你也別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青鳥卻譏諷道:“說來說去,站到最后的人不還是我嗎?敗者可沒有發(fā)言權(quán),趁我現(xiàn)在沒改變主意,你最好識相點,趕緊在我的眼前消失吧。”

  鳳雛憤怒的咒罵道:“你這臭鳥給我等著吧,我早晚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p>  青鳥用翅膀拍了拍屁股,然后一臉不屑的嘲諷道:“來打我呀!打不了就趕緊滾吧?!?p>  “哼!你給我等著!”話音落下,鳳雛就再次化為先前的赤流,一溜煙的跑走了,消失在了身體的角落……

  模糊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開來,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先前的老者。唯獨有些異樣的是,那老者并不像先前的那般悠哉,取而代之的,則是焦急。

  瞧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鳳夕撅起粉嫩的小嘴,不悅簡直布滿了整張小臉,旋即略有氣憤道:“老先生,您又是施展了什么神通把我?guī)У搅诉@個奇怪的地方。”

  其實這并非是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不能說出陌生,因為這里是鳳夕的識海。

  識海,乃是一個人意識的棲息之所,同樣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通常,只要一個人的識海受損或破碎,那么這個人的意識也就隨之崩潰了。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成了一具活著的尸體,不可謂不嚴重。

  老者將這些基本知識大差不差的講述出來,雖然鳳夕聽的很認真,但還是察覺出了貓膩,她趕緊發(fā)問道:“您究竟想做什么?”

  “呃,出現(xiàn)了點小麻煩,老夫今晚不能等你了,所以就現(xiàn)在找過來,反正早點晚點都一樣?!崩险呲s緊道出原因,將一切都解釋的明明白白,這樣看似無懈可擊的舉動,卻恰恰引起了鳳夕的疑心。

  鳳夕弓起腰指著他追問道:“你怎么確信我一定會去找你呢?”

  老者笑著說道:“小女娃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一轉(zhuǎn)原師了,已經(jīng)可以自己感受血脈之力了?!?p>  鳳夕有些不信邪的嘗試了一番,放松身心,用心去感悟……

  半響,鳳夕果然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脈之力,隨機詫異的對著老者說道:“老先生,您說的果然不錯!”

  老者滿意的撫摸著胡須,誘導(dǎo)似的說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換?你幫我完成三件事,而我則教你一年,祝你打敗的龍翔如何?”

  鳳夕認真思索了半響,然后道:“老先生,你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是這三件事……”

  老者打消了她的疑慮,解釋道:“這當然也是為了你好,人稱老夫為依老,你以后可以稱呼老夫為老師?!?p>  鳳夕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跪下向依老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鳳夕,謝依老收我為徒。”

  依老見鳳夕行此大禮,趕緊將其扶起,臉龐上也是洋溢著喜悅之情?!凹热荒阈辛诉@么大的禮,那為師也給你一點東西吧。”說著,他便從腰間取過一個玉瓶,放在了鳳夕手上。

  看著這巴掌大的玉瓶,鳳夕問道:“老師,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個叫鞏基靈液,可以穩(wěn)固你的境界,同時也具有祛除身體雜質(zhì),洗髓筋骨,改善資質(zhì)的作用。與其他的藥液不同,這種藥液需要倒入熱水中來浸泡人的身體,才會有奇效?!?p>  “這股能量很溫和,所以在浸泡時并不會有痛苦之感,你只需要每天晚上浸泡半個時辰就行了?!?p>  鳳夕感覺自己暈乎乎的,這么好的東西就直接給了自己,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笑道:“那我就謝過老師了?!?p>  依老卻突然皺起了眉頭,目光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鳳夕,道:“你來這里也有一陣子,估計外面的人都在擔(dān)心著你呢,你先出去吧?!痹捯袈湎拢览媳阕兊锰摶闷饋?,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老師人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可讓我怎么出去呢?

  這可能鳳夕沒了辦法,不過聽老師說的,這里應(yīng)該是我的識海,而我現(xiàn)在存在這里的也不過只是我的意識,那我豈不是讓我的意思回歸身體就可以了嗎?

  一不做,二不休,鳳夕嘗試一下,果然就成功了!

  御醫(yī)館,大夫無奈的向鳳天搖了搖頭道:“檢查顯示身體并無大礙,只是為什么醒不過來?這我就不確定了?!?p>  鳳天焦急的抓住大夫的手,懇切的說道:“大夫,您再想想辦法吧,肯定會有辦法的!”

  “這是哪里啊……”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鳳夕也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的兩人。

  兩人顯然都呆滯了,兩對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上,竟讓鳳夕感到有些尷尬。鳳夕趕緊起身下床,笑著對他們說道:“我沒事的,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了?!?p>  鳳天這才像如夢初醒一般走了過來,心疼的問道:“夕兒,你確定身體沒事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鳳夕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道:“我很好,我現(xiàn)在感覺舒服極了?!?p>  鳳天還是放不下心來,轉(zhuǎn)向大夫說道:“我還是不太放心,要不你再給她檢查檢查?”

  大夫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反而是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孩子肯定沒有一點事的,你看她早都跑到外面了?!?p>  鳳天一扭頭,果然鳳夕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再向門外一看,鳳夕果然在那里招著手,道:“爸,我已經(jīng)等不及去學(xué)院了,我們快過去吧。”

  “這孩子……”這下子鳳天只能無奈的帶他先去學(xué)院了。

  路上,鳳天為鳳夕講解道:“這學(xué)院名為小倉學(xué)院,因為它就位于這小倉城的中心。你到那里也不用太過好勝,修行一道還是要慢慢來,不可以急于求成?!?p>  父親的話鳳夕都一一記在腦海里,這時她發(fā)問了,“在學(xué)院里都能做些什么呀?”

  鳳天想了想后,道:“那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比如說聽老師講知識,練習(xí)打斗,打掃衛(wèi)生,結(jié)交朋友,修煉什么的??偟亩裕抢锏纳詈茇S富多彩的,你到了那里肯定不會后悔?!?p>  “忘記告訴你了,你的血脈丹青鳥一系的,植食類民級?!?p>  這聽的我都有些小激動了,真希望能快點到那里!新的事物,總會讓人為之激動,難道不是嗎?

 ?。ㄑa上了,今天依舊照常更新)

 ?。ㄆ鋵嵨鞴嫌X得《半歸源》沒有必要給他投票子了,但還是要謝謝大家的支持,如果喜歡想支持我的朋友的話,可以把票子投給這本書。沒有票子的朋友就可以在書友圈留留言,在每個章節(jié)說說話,發(fā)發(fā)言什么的都可以,最好是可以加入書架,關(guān)注一下西瓜,給親朋好友都分享一下這本書,謝謝各位)

  小倉學(xué)院是極大的,僅僅一個學(xué)院就占了一座城鎮(zhèn)的四分之一,已經(jīng)算得上是極大的了。院內(nèi)建筑嶄新,環(huán)境優(yōu)美,院風(fēng)怡然。

  抵達學(xué)院門外,整個學(xué)院的宏觀瞬間展現(xiàn)在鳳夕的眼前,看著這宏偉的建筑,她竟然一瞬間看到有些呆滯了,小嘴半晌未攏,過了有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中仿佛冒有金光,興奮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么氣派的地方,太酷了吧?!?p>  這時,守門的護衛(wèi)大步向前,微笑著說道:“你們好,請問有需要我?guī)兔Φ膯???p>  鳳天拿出了提前辦好的一張入院證明交給那名護衛(wèi),同樣是很有禮貌的回道:“麻煩你過目一下,讓這孩子進去吧,謝謝了。”

  那名護衛(wèi)很自然地掃了一眼,便爽快的說道:“好的,先生,你可以先回去了。”

  鳳天不將大手按在鳳夕的頭上,嘴角弧度上揚,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道:“夕兒,到了那里面可要好好努力,父親還有要緊是要辦,我就先走了?!?p>  鳳夕乖巧的點了點頭,與父親告別之后,就一腳踏入的學(xué)院之內(nèi)。

  那名護衛(wèi)好心提醒道:“進去之后左拐一直往前走到盡頭,那里會有一個報道處,你要先去那里?!?p>  ……

  這里真的很不小,自從左拐的第一步起,鳳夕就開始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四、五……三百八十一、三百八十二、三百八十三!

  僅僅走過去的話,對于距離是很模糊的,但是一路數(shù)來卻真的讓鳳夕大為震撼,她居然足足走了三百八十三步才到達報道處!

  整理好思緒,放松好心情后,鳳夕慢慢推開門并問道:“你好,請問里面有人嗎?”

  這時,一個長相頗為滑稽的中年男子應(yīng)道:“有的,有的,小娃娃還不報上名來!”

  禿頭,圓臉,大肚皮,第一眼看上去鳳夕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但是稍微想想的話,怎么嘲笑別人也是不對的,畢竟人家也是前輩,應(yīng)該尊重人家才是。

  “哦,好好好,我叫鳳夕。”但她的回答也是有些驚慌失措。

  那個圓臉男人有些沒聽清,說了一句:“大點聲,沒聽清!”

  沒有辦法,鳳夕只能提高聲音,大聲道:“我叫鳳夕!”

  這次圓臉男人好像是聽清了,再次確認道:“這回聽到了,你是不是叫風(fēng)喜?”

  無奈的笑了笑,鳳夕慢慢走到圓臉男人的耳朵旁,使出吃奶的力氣大聲吼道:“我說我叫鳳夕!”

  這可把男人嚇得一個激靈,有些不悅的說道:“聽到了,聽到了,真快嚇死我了!”

  鳳夕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楚楚可憐,柔聲道:“你聽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的?!?p>  男人趕緊將頭扭到一邊,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得了,得了,別給我來這一套。桌子上的六個徽章里面其中有一個是你的,上面刻有你的名字,你拿了趕緊走吧。”

  鳳夕找了一番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徽章,先是觀摩了一番,然后不禁夸贊道:“這個徽章做的可真不錯?!?p>  男人突然來了興趣,竟然開始解說道:“這個徽章是由專門的鍛造大師用精鐵打造而成的,徽章的中心是一個臥虎的圖案,這樣的設(shè)計可是別有寓意,是老師們希望學(xué)生們能夠像臥虎一樣穩(wěn)重,并且有足夠的實力。除此之外,徽章的上部很明顯刻有小倉學(xué)院的四個大字,而下面的幾個字雖然不顯眼,卻能保護你的身份,除非是近距離觀看,不然他是看不到你的名字的?!?p>  解釋完后,他還不忘問了一句:“怎么樣?是不是很不錯呀?”

  鳳夕不置可否,但她隨后又問出了要緊的問題:“我接下來要做哪里去啊?”

  男人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然后回答道:“出門直走一百步后左轉(zhuǎn),然后接著走一百步差不多就到教室了,如果我記得不差的話,你應(yīng)該是甲院?!?p>  “謝謝啦!”道謝完后,鳳夕就一路小跑跑了出去,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再數(shù)步數(shù)了。來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條路上只有一個岔口,所以根本就不用數(shù)的。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當鳳夕到那里的時候,她趕緊就進了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她的目光也在尋找著,終于她大致是發(fā)現(xiàn)了甲院的老師。

  她趕緊跑過去向老師鞠了一躬,禮貌的向老師問好,道:“老師好!我是新來的鳳夕?!?p>  這個時候那個長相俏麗的女老師居然皺起眉頭,打量著鳳夕,半天后才說道:“你走錯了吧?你應(yīng)該是丙院的?!?p>  “???”這番話竟讓她束手無策,頓時愣在了原地。瞬間她又想起了哪個男人說的話,趕緊解釋道:“報道處的那個老師說我是甲院的,然后我就到了這里……”

  那個女老師忍不住一笑,道:“那個家伙不靠譜,你出的甲院之后往旁左邊走就行了,丙院就在不遠處。時間不等人,快去吧小姑娘?!?p>  “謝謝老師,再見!”盡管過程好像有些小坎坷,不過這里的人都很和善,讓鳳夕的內(nèi)心里暖洋洋的。

  走之前,她居然在人群之中發(fā)現(xiàn)了冬閣,于是就順勢招了招手。而一直在注視她的冬閣,自然也是回應(yīng)了她。

  而這一舉動卻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議論就開始產(chǎn)生了。

  “冬閣怎么會認識丙院的那群垃圾?”

  “也說不好,說不定那女的資質(zhì)也不錯?!?p>  “雖然甲院和乙院差距不是很大,可要是比起丙院的話,可就強上了太多了?!?p>  “你有什么資格說呀,指不定你連丁院的天才都打不過呢?!?p>  “不過我看這小妮子姿色不錯呀,氣度也是一級棒的?!?p>  “……”

  面對著這些冷嘲熱諷,鳳夕現(xiàn)在也只能選擇無視,她不想去管,現(xiàn)在也無力去管。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冬閣居然站出來為她說話。冬閣慢慢走到一個說的最嗨的人面前,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雙眸死死的盯著他,不輕不重的說的一句:“你可以再說一句讓我聽聽?!?p>  這個時候就有人圍了過來開始起哄。

  “冬哥太帥了,快揍他!”

  “冬哥快幫我出出氣,我忍他很久了?!?p>  “打他打他!我也看不慣他的!”

  “……”

  那個被抓住的小子卻依舊不依不饒,從一種很不爽的口氣說道:“怎么了?難不成你敢打我?你可要想好了,動手打人可是要被處罰的?!?p>  見冬閣未動手,那個小子繼續(xù)說道:“鳳夕就是個廢物,一個馬上要死的廢物,我就罵她了,你來打我呀!”

  轟!

  轟!

  在眾人都在修煉之余,突然聽到這么大的響動,包括是哪個老師,現(xiàn)在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這邊。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那個少年痛苦的倒在墻邊,然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但最令他們驚訝的并不是這個少年被打飛,而是那面墻上居然被砸了一個坑!

  “奇怪了,冬閣不是不擅長力量嗎?”

  “確實有夠奇怪的,我看他也沒有使用血脈之力或者是元技,僅僅只是肉體的一拳,就有如此大的威力?!?p>  “王健那糗樣真笑死人了,大家快過來看一眼來!”

  “……”

  那個被打倒的少年就是王健,只見他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人,緩緩從牙縫里蹦出來幾個字:“怎么可能?!”

  冬閣一臉漠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打算轉(zhuǎn)身離去,臨走時,淡淡的留下來了一句話:“記好了,以后不要惹怒我。”

  其他學(xué)生本來打算圍過來,但一看到老師過來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本看的興致勃勃的老師見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也就慢慢走過來準備處理一下這件事。雖然老師走的漫不經(jīng)心,卻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死神的步伐。

  冬閣也只能先服個軟,先是向老師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后趕緊說道:“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接受一切處罰?!?p>  然而老師卻笑瞇瞇的靠近了過來,在冬閣的耳邊輕語道:“我也不罰你了,補償補償那面墻就行了。”

  冬閣尷尬的撓了撓頭,同樣是壓低聲音說道:“老師真是善解人意,我一定會負責(zé)那面墻的。”

  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周圍圍觀的人說道:“事情結(jié)束了,趕緊散了吧?!?p>  聽到有老師發(fā)話后,這群在一旁吃瓜看戲的少年們才趕緊回到自己的修煉中,各顧各的。

  轟!

  又是一聲巨響,再次把眾人嚇了一個機靈。但這一次,甲、丙兩院之間的墻被撞破了。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冬閣又動手了,而且這一次要比上次要狠得多,但是從丙院被轟飛過來的一個人影卻讓他們打了臉。

  糟糕!冬閣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被轟飛的人正是鳳夕,趕緊起身飛步?jīng)_了過去。時機剛剛好,他正好接住了迎面飛來的鳳夕,將她摟在懷中,但自己也不幸的跌飛出去了好幾米,地面上留下來的一道道血漬。

  “第三元技,蠻牛號角!”粗暴的喝聲從丙院傳來,在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時,雄厚的土元素化為兩個碩大的牛角向這里急速駛來!

  鳳夕蒼白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血色,而冬閣也因為巨大的疼痛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而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碩大的牛角向自己駛來卻又無可奈何。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丙院的那個粗暴的老師,牛漢的傾力一擊,一般的元相可是一點也不敢抵擋。

  就在眾人以為他們兩個要死定的時候,甲院的老師站了出來。面對遮天蔽日的恐怖牛角,這個女老師的目光之中居然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卻是充斥著怒意。

  面對強大的威壓,她只是開始調(diào)動冰元素之力,然后平淡的說道:“第四元技,萬冰鏡?!?p>  話音落下,仿佛周圍空氣中的水汽全都在那一瞬間凝固了,然后匯集到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碩大的冰鏡。

  牛角與冰鏡碰撞,爆發(fā)出了劇大的響聲,在場的人一瞬間就仿佛耳朵聾了一般,趕緊捂住了耳朵。

  待到他們再次睜開眼來,只見一片片冰鏡落下,落在地面響起了清脆的聲音,而那牛角也已經(jīng)消失,化為少量的土元素落在大地之上。

  老師趕緊將身后的兩人扶起,不料,卻摸了一手血污。冬閣的脊背已經(jīng)爛的血肉模糊了,看到這里,老師也有些忍俊不禁了,趕緊叫了幾個人,嚴肅的對他們說道:“趕緊的,把他們兩個送到醫(yī)館?!?p>  “是!”幾個少年異口同聲的回答了。

  將他們都安排好之后,她這才快速穿過墻上的破洞,來到了丙院,咤道:“蠢牛,你發(fā)什么瘋?!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可就要出兩條人命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氣憤的說道:“沈云兒,你們一個個的都嫌俺老牛好欺負,我今天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個年齡大約在三十多歲的美婦就叫沈云兒,平日里的脾氣也很好,但現(xiàn)在顯然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沈云兒吼道:“她還是個孩子,這件事又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要是有氣,有種撒到我們身上??!對一個孩子出手算什么本事?!”

  牛漢原本黝黑的皮膚,此時也顯得通紅,依就不依不饒的扯著嗓子喊道:“行啊,那我們就好好算算!當初給她分院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準備分給丁院了,結(jié)果你們?nèi)浩郯忱吓:谜f話,硬是給她塞到我們丙院,我都說了這個人來我們這里晦氣,你們就是看我好說話,好欺負!”

  沈云兒雖然有些后悔當初的做法,但現(xiàn)在依舊在氣頭上,并沒有流露出一絲悔意,繼續(xù)怒道:“你有氣是吧?!有氣往我身上撒呀!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和我打一場啊!”

  這話一出口,牛漢就像是語塞的一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哼!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我要讓院長處罰你!”留下這句話后,沈云兒就趕緊去找院長告狀了。

  牛漢臉色鐵青,像是僵住了一樣,半天才悔恨的抽自己嘴巴,嘴里嘀咕著:“牛漢啊牛漢,你怎么就這么蠢呢?為什么就是這么暴躁呢?現(xiàn)在可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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