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這些,我先給辛大叔看看病?!?p> 經(jīng)茶惜這一說,辛嫂子才記起自己的夫君,歉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辛漢林寬慰的拍了拍自己的妻子,示意她不要在意。
“還……還……”
還有救嗎?
一句話沒句完,辛嫂子又哭了起來,茶惜不得不感嘆,女人還真是水做的。
“不礙事,先施針,之后慢慢調養(yǎng)就好。”
辛嫂子心嘆,哪里有機會調養(yǎng)啊,他們一家都靠他一個人呢。茶惜也知道這一點,那些得來的錢物自己要了又沒用,也沒準備帶走。
兩刻鐘之后,辛漢林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
“以后每天來我這里做一次治療,三日內就會好了,待辛大叔病好之后,你們就離開紫晨村,到其他地方生活吧?!闭f著,茶惜就從盒子里取出了三兩銀子,交給辛嫂子,這些夠他們生活十天的了。茶惜又指著辛嫂子的兒子道:“他就先留下來吧,對外說是為了付勞藥費而給我打下手?!?p> 雖然不知道茶惜這樣做為何意,但是茶惜能千里迢迢的趕來找他們,又治好了她夫君的病,這些就已經(jīng)還了當時那十個雞蛋的恩情,其實他們夫婦送雞蛋時,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茶惜母女還會還這份恩情。
茶惜知道,所以才更加感激。辛嫂子知道自家辛文群跟著茶惜根本就不會吃虧,就放心的離開了。
辛嫂子一走,辛文群就出言不遜道:“你和你娘當年收了我家救命的恩情,怎么就給三兩銀子?你也好意思!”
茶惜斜眼睨向辛文群,辛夫婦二人都是守本分的善良之人,怎么養(yǎng)出這么一個二世祖一樣的人物?
辛文群出生之時,辛嫂子因為難產(chǎn)不能再生育了,所以對這么一個寶貝兒子自然是百般的寵愛,也就驕縱出了一身的邪氣,等他們家境越來越差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身上有些不妥,卻已經(jīng)晚了。
“你家?guī)瓦^我們,我也救了你家父親,我們已經(jīng)算是扯平了,多給你家三兩銀子是我講情面?!辈柘Э刹还苄廖娜耗樕鲜窃鯓拥谋砬?,“認字字嗎?”
“你少看不起人!我當然認得!”辛文群“騰”的一下就跳起來,他第一眼看到茶惜時,就被茶惜的美貌征服了,可惜茶惜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他,現(xiàn)在如此輕視的問他認不認識字,就算不認識也得說認識啊!
他也有些自卑。他和茶惜的年紀相仿,茶惜只比他大兩個月而已,但是看上去茶惜像個大人一樣,而自己仿佛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比同齡孩子還差上幾歲!
茶惜讓青華把前些天她整理出來的冊子拿出來,從中抄了第一篇出來,讓辛文群背。辛文群看著那張紙,他能認識三分之一就不錯了,辛漢林病了以久,家里早就供不起他上學了,他以前認識一些字,在學堂那里偷學一些,再和其他小鬼玩又學了一些。
茶惜字的那篇東西本身不算太難,但是相對于辛文群來說就有些困難了。
辛文群拿了紙就要往外走,茶惜把他叫住,“你準備去哪?沒背熟哪也不許去!”
辛文群怒道:“你有什么權利管我?”
茶惜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到里間,青華聳聳肩,也走到里間。
見茶惜二人都不管自己,辛文群又生了退意,他聽了一會兒,屋里傳來了茶惜和青華的說話聲,但是二人在說什么,辛文群一點也聽不到。不過這不重要,他先出去找人把這篇東西看全了再說!
他跑到門前,無論推拉,那道門都紡絲不動。急著辛文群都想踹門,但是他怕茶惜聽到,就沒敢動。折騰到筋疲力盡也沒能把門打開。茶惜知道辛文群的所作所為,卻只是看笑話,即不阻,也不攔。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晚飯時間,外面的人知道茶惜這里多了一個吃飯的人,就多準備了一份吃得,雖然有些不愿意多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但是村長卻不在乎這一點。
“神醫(yī)大人?!彼惋埖氖谴彘L家的小兒子,允祥,今年十三歲,人看起來很斯文,茶惜對他的印象不錯,村長不止一次暗中詢問茶惜可不可以收他為徒,茶惜卻一次都沒有回應過。主要是她還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會走,與其教出一個半調子,還不如不教!
“進來吧。”茶惜從里間傳話出去。
允詳在得到允許后,推開門看到辛文群在里面,微微驚訝,再看到辛文群手的紙,更是驚訝,難道茶惜準備收徒了?
茶惜這時也從里面出來,青華從允祥手上接過食物,茶惜和他客套幾句,允祥就被趕走了。
茶惜坐下吃飯,青華坐在茶惜左手邊的老位置上,而辛文群則坐在右邊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你背下來多少了?”茶惜冷不防的問了一句,差點把辛文群嚇的把飯吐出來。
背了多少?他哪里背了!
“背不完,不許你回家!”丟下這句話,茶惜快速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和青華一起離開了,回手不忘把門關上,門一關,里面的禁制自動啟動,辛文群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敲門泄憤了。
茶惜讓辛文群留下的消失一傳再傳。本來茶惜就對辛家優(yōu)待了,現(xiàn)在更是從允祥口中隱隱的得知,茶惜可能開始教辛文群東醫(yī)術了!這條消息一經(jīng)傳出,就像水倒進油鍋里一般。
眾人有心逼茶惜收下其他人為徒,但又沒人愿意做這第一個出頭鳥。也沒有人敢向茶惜證實。
茶惜是教了辛文群東西沒錯,但那根本不是醫(yī)術,而是修煉之法,因為她看出辛文群的身體里有隱疾,如果現(xiàn)在不調養(yǎng)好,早晚有一天,他也會病倒。如果那時辛家夫婦死了也就算了,但如果沒死,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茶惜看不下去。所以才鬧了這么一個誤會。
不知道是誰想起了茶惜在燕西村說過的話,她說,她是在紫晨村出生的。
這句話很快就傳到了紫晨村里,紫晨村的人臉色都不那么好看起來,她是梅英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不會哭的不詳之女!她會給眾人帶來災難的!
出生之前就克死了自己的父親,她的母親也死了……
近幾天,氣氛有些不對,茶惜早就感覺到了,她總覺得周圍有一些異樣的眼神看著她。茶惜微微側頭,看來,她想隱藏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時也怪她多嘴,來紫晨村就說想找藥材不就好了,為什么要說自己出生在這里呢?
好在她的名聲已經(jīng)放出去了,紫晨村想動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況,她自己也有自保的手段,更不是十年前那個小嬰兒了!
到了晚上,村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院子里,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了。
“你看我像是妖女嗎?”
村長想了想,搖搖頭,“不像?!?p> “出生時嬰兒啼哭是因為要呼吸,但是我一口氣沒換過來,所以才沒哭。那根本不是什么不祥之兆。”茶惜解釋著。
“您,您……”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村長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茶惜覺得好笑,“如果我走了,你能應付外面那些人嗎?”
他不能。他已經(jīng)把錢都收下了,人家都等了那么久了。如果茶惜真的走了,他才是真的有難了。
見他猶豫著,茶惜說道:“你們并沒有把我出生時不哭的消息放出去,不過就算說了,大概也會沒人信吧。告訴村民,如果覺得害怕想走的,都可以到我這里來領三兩金子的安家費?!?p> 村長再次猶豫了,他們之所以沒把這件事告訴給外人,正是因為有茶惜在這里,村子里的掙得錢多,他們生活從來都沒有這般好過。他們自己本身就不想斷了財路。
“您的母親梅英怎么死的?!?p> 提起這個,茶惜臉上寒光隱現(xiàn),“女人生產(chǎn)以后過一天都沒休息就帶著我四處走,你覺得她會好嗎?”
村長明白了,雖然他不是學醫(yī)的,但她也知道女人做月子的重要性,他自己就有四個兒女呢!“對于那件事,我感覺很抱歉,而且,那也不能全怪我們,是梅英自己要離開的?!?p> “還是那句話,想離開的到我這里領三兩金子!”很明顯,茶惜動怒趕人了。村長自然不會留在這里自討沒趣。
第二天,一切如常,沒有人想離開,茶惜在這里,他們一天就能有五六兩銀子左右的收入,十六兩銀子就能換一兩金子了,想走的是傻瓜!再說了,這么多人呢,最先死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們!
紫晨村里從流特別大,而且茶惜在這里已經(jīng)停留了近半個月,這是從來都沒有的情況,雖然病人多是一方面,但是誰也不能否認,這里面也有一些隱情,也許茶惜就想在這里定居了也說不定。
村長組織人手把村子整體規(guī)劃一下,雖然多數(shù)是流動人口,但是有不少有商業(yè)眼光的人,也有想進入紫晨村發(fā)展的,餐館,旅店的雛形就在這里發(fā)展起來。在建設村子的時候,茶惜去村子周圍轉過,對村子的建設也有一些想法。
“神醫(yī)大人,您找我?”進來的人,正是村長的二兒子允祥。